公西子瑚點頭,“你們一家子自己定吧,晚些把暖暖帶來爲師這邊!”
他看了看天色,倒是還早,“爲師去千草堂看看!”
最近他得到一批藥材,都帶有劇毒,正想要好好研製幾味毒藥出來。
花容墨笙點頭,“師父也要注意身子,別整日泡在千草堂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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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以往,蘇流年也不認得紫驚天這麼珍貴的花朵,但後來倒也喜歡這花,花容墨笙送給她的那一支簪首爲紫驚天的簪子她倒是經常戴着。
如今這一朵一直放在他們房間內的紫驚天她並沒有丟棄,反正花容墨笙也已經知曉情況。
當她見着紫驚天在一堆和着水的粉末之間,也曉得當初花容墨笙也是動了肝火,否則那一隻裝着紫驚天的花瓶不會化爲粉末。
她重新找了只花瓶將紫驚天裝好,擺放於梳妝檯上,打算讓花容墨笙去與天樞要些種子來種,既然天樞能將紫驚天培育出來,那麼他們也一定可以的!
剛將桌子上的粉末整理完之後,便有伺候他們的下人許敏兒過來敲響房門。
“二少島主夫人,安寧王過來找您!正在廳內候着。”
“與他說,我沒空!”
蘇流年一下子就回絕了,隨便一想她也曉得這個時候安寧王找她會有什麼事情了!
“是!”許敏兒應了聲後便離去。
只不過沒過多久,許敏兒又來敲門了,“二少島主夫人,安寧王說他可以等到二少島主夫人有時間了!”
還與她槓上了!
“曉得了!”蘇流年應了一聲,隨即開了房門。
許敏兒見她出來,這才鬆了口氣。
廳內,安寧王已經等了些時候,茶也喝去了兩盞,這才見着蘇流年慢悠悠地從遠處走來,一身雪白,襯得皮膚白希細緻,猶如九天下凡的仙子。
初初見她,是在臨雲國皇宮之中,也不覺得這個女人有多麼好看,不過是清秀可人罷了,後來怎麼就越看越覺得耐人尋味,覺得全天下的女子,一個個都比不上她!
她一路款款走來,一身白色衣裳潔白如雪,猶如盛放的白蓮,那份氣韻是他人身上所尋找不着的,也便是那幾分氣韻一直吸引着他的目光。
走得近了,那一張美麗的小臉看得更爲清楚,不過是淡掃胭脂,已如出水芙蓉。
安寧王帶笑看着朝他走來的女子,將手裏的茶往桌子上一放,此時蘇流年也在他的對面位置上落座。
蘇流年沒有先開口,不過見着安寧王這麼盯着她看,心中幾分不悅,那一張如椿水映桃花的臉能否別帶着這樣的笑容?
那一雙可謂風情萬千的眸子能夠別這麼直勾勾地朝她望來?
那眼中分明帶着挑.逗與打量的意味,不曉得她蘇流年已經爲人婦爲人母了嗎?
安寧王道,“能見上你一面也真不容易,若非堅持,怕也要叫你給隨便打發了!怎麼說,你我也算是舊識,再者此時也算得上是鄰居,若這些你都不看上眼中,還有一點兒關係在的,那便是……”
脣畔處的笑意加深了不少,安寧王接着道,“我一直想着讓你當我的安寧王妃,我爲你在此三年,你就一點點感動都沒有嗎?”
蘇流年笑了,“感動啊!我與墨笙十分感激這兩年以來,你對暖暖的照顧,對你的感激猶如對天樞是一樣的!安寧王若是沒什麼事情便請回吧!暖暖這個時候不在竹笙閣,去她爺爺那裏了!我這邊還有些事情,就不奉陪了!”
安寧王見她有意要走,便從懷裏取出一張摺疊整齊的紙,展開之後,遞到了桌上。
“你看看,我那處茶樓的小二哭喪着臉來說你們又不肯付帳了!總共二十兩,不多不少,裏頭標價寫得清清楚楚!我說你若同意當我的安寧王妃,也不至於向你要這些錢,但……你曉得的,親兄弟還明算帳呢!”
二十兩並不算多,但這麼耽擱着,心中總覺得是個事兒!
連皇上去他那處喝些茶水,都是要付錢的,蘇流年去他自可省去,但那次……
聽聞可是去了不少人!
蘇流年接過那一張帳單,看着裏頭清楚的記載,忍不住覺得好笑,這安寧王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小氣,不就喝他一次茶水,有必要真追來這裏債嗎?
一開始她便曉得今日安寧王來找她是要債的!
她將手裏的帳單摺疊好放回桌上,目光落在那一杯茶,道,“剛纔你喝的這一泡茶,可是初椿採來的茶葉,名爲雲香綠水,極爲香醇,入口濃郁,這茶在連雲島珍貴得很,因爲每年產量不多,只有公西府的人享用得上,其餘人連聞個茶香也沒有的份!產量少,就顯得珍貴,價格便高,這一泡我也不給你多算,二十兩剛好!你是要先付了錢,還是與這張帳單給扯了平?”
若說做生意,她蘇流年也是做過的!
早在昨日她便吩咐了下去,若是安寧王前來公西府找她,那麼招待的時候便先泡上一杯雲香綠水。
想要從她這裏要出一個銅板,怕是沒那麼容易。
且這雲香綠水的價格確實不凡,若是在外頭只怕還要更貴,因爲這茶只有連雲島才能培育出這樣獨特的茶香。
安寧王.剛纔還覺得這茶水不錯,以往倒也喝上一兩次,也曉得這雲香綠水的名,只不過沒有想到蘇流年竟然拿出這茶水來要錢了!
喝下去的,又吐不出來!
但見蘇流年比他還能算計,安寧王覺得有些好笑,復而搖頭。
“流年,你可真能算帳呢!也罷,今日喝了這麼昂貴的一泡茶水,算我理虧!往後你與暖暖若是去了那處茶樓,便不收取費用,但是他人可不行!”
總有一日是要成爲自己人的,他安寧王小氣也該有個度。
“別……還請一視同仁,不管是我還是暖暖,請一視同仁!”
蘇流年笑着,又道,“不過安寧王你可別忘記了你在我公西府蹭過了多少飯菜酒水,這些我可都還同你算帳呢!你說你怎麼就那麼小氣?那些錢財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的,你非要每個銅板都計較一番,這樣不累嗎?”
明明富可敵國,卻還一副連個老婆本都捨不得下的樣子!
“江山易改,本xin難移!本王雖愛財,卻也取之有道,一直都是我臨雲國的標榜人物!”
安寧王嘆了口氣,將桌子上那張帳單收入懷裏,想着雲香綠水的價格昂貴,便將剩餘的再喝了,這才一抿脣,覺得自己不那麼虧了。
“說得也是在理,江山易改,本xin難移,你這樣的xin子又怎麼討得了妻子?你同燕瑾都是皇室中人,你瞧瞧人家燕瑾哪兒有你這麼小氣了?”
蘇流年覺得幾分口乾,便朝着許敏兒投去一瞥,“這天氣炎熱得很,你去廚房端上兩碗消火的綠豆湯過來!記得要冰鎮過的!”
炎炎夏日,她都喜歡喝上一碗冰鎮的綠豆湯去去火。
許敏兒立即應是,而後退去。
“若我大方,你便願意當我妻子?”
安寧王抓住了這話的重點,直接問了出來。
若是如此,他倒不介意大方一回。
蘇流年一翻白眼,再一次拒絕,“你就是把你的所有產業全都奉獻給我,我也不會願意!安寧王,並非錢就能買到一切!”
她已經如此直接地拒絕過他好些次了,怎麼就不懂得死心?
二人又談了些時候,許敏兒也將兩碗綠豆湯送來。
蘇流年並不吝嗇,將其中一碗推到了安寧王的面前,自己便將那一碗冰鎮過的綠豆湯給喝了,只覺得一股涼意散泛開來,驅走了這夏日的炎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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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西子瑚說到做到,不過短短三日的時間,就已經讓人將姑娘的畫像描繪好送來,此回他看上的共有十二名女子。
那些女子的共同特點便是年輕貌美,品xin賢淑。
連雲島自也是有男人三妻四妾,公西子瑚卻不鼓勵自己的孩子如此,像花容墨笙這樣就很好,這三年來,他們夫妻兩人的和諧生活,他看在眼裏,也感到幾分欣慰,自也希望畫珧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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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一個真心喜愛的女子,與她一生一世。
待到畫珧婚姻大事已了,他公西子瑚也算是完成了心頭的大事。
十二張經過畫師描繪的畫像,自是幅幅皆是傾城之姿,公西子瑚將裏頭的畫像一張張看過,他看上的女子自是長得不錯,如今這麼經過丹青描繪,哪個女子不是千嬌百妹的儀態?
畫珧住於溫玉居,公西子瑚找着他的時候,正巧看到他與花容墨笙兩人正在下棋,瞥了一眼棋盤上的局勢,倒也是嘶殺一片。
此時雖然看不出雙方輸嬴,但是公西子瑚還是覺得着業局到最後花容墨笙定然能贏得毫無懸念。
兩人見公西子瑚過來,一個喊了爹,一個喊了師父,公西子瑚示意他們無需起身,便在他們的中間入了座。
畫珧花了不少的心思想着局勢,所以上得極慢,但此時也算是與對方下了個看不出輸嬴的局面,如今見得公西子瑚過來,沒好氣地道,“爹,你等着,這一盤,我定然能夠贏得墨笙!”
對於公西子瑚要插手他的婚姻之事,他還是感到幾分惱怒。
“這棋一會再下,爲父有話要說!”
說着朝着花容墨笙投去一瞥,花容墨笙會意點頭,“既然師父有話要說,這棋一會再下!”
他師父找來,定然不會只過來說些廢話的。
畫珧也只有作罷,但見公西子瑚確實有話要說,輕頷首,勉強一笑。
“爹,有話就說吧,又沒有外人!”
“你這兔崽子!”
他先罵了一聲,而後從寬大的袖子內取出一疊還未來得及裱上的畫像出來,往桌上一放,“你看看可有滿意的?”
花容墨笙先看向了那一疊紙張見是一疊畫像,忍不住揶揄一笑,先是將畫像取了過去,一張張看着,滿意點頭。
“師父倒是好眼光,這些女子一個個姿色非凡,或妖妹或清純,這十二個倒也有一些印象,家境不錯,品德賢良,宜其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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