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樞見自己被他玩弄火氣便也上來了,未等對方再說出什麼放.蕩.不.堪的話來,生生打斷了他的話。
畫珧神色一變,如玉的容顏也染上了怒意,薄脣一扯,竟是一抹冷冽的笑意。
“那還不滾!別以爲本少爺把你當成自己人了!這些年來給你幾分好臉色看,不過是不想我爹爲難,他既然收你爲徒,名義上便算是墨笙的師弟!但是,當年你對墨笙的傷害,墨笙可以放下,可惜我畫珧心眼小,放不下你對他的所有傷害!我畫珧向來睚眥必報,到如今沒有對你抱當年的仇,不過是看在我爹與墨笙的臉上!”
這些年來,他可沒忘記過那懸崖上被他所逼迫,縱身越下了懸崖。
若不是花容墨笙熟悉風向,也知道那裏的地勢,只怕他們幾人的小命也沒了!
“如此甚好!”
天樞嘆了一聲,“還請繼續保持這樣的心態,不過……今ri你敢算計我,不如打上一架吧,誰也別手下留情如何?”
他出身門派,武功底子自然不弱,甚至聽命於連青詩,殺過的人不在少數,對敵經驗極爲豐富。
但畫珧從小習武,又是公西子瑚親自教導,每每學過一招便與花容墨笙交手試試,前幾年去花容王朝幫助花容墨笙也算是對敵不少,故而武功不弱。
他們若是交手,不曉得勝負如何?
畫珧點頭,他朝着內間走了過去,這書房內自是藏了不少上好的長劍,他隨意找了兩把長劍,將其中一把扔給了天樞。
“本少爺倒要看看誰輸誰贏!”
二人下了樓,來到空曠的地方,畫珧站着不爲所動,只是靜心關注着對方的動靜,突然見天樞持劍欺來,不留情面的狠辣。
他早有與他動手過,也知道天樞的劍法凌厲無比,招招狠毒,欲想取對方xin命。
當年的青谷派,他乃七星之首,武功便與其它六星拉出了極大的距離,若是青谷派沒有被滅,那麼天樞便有可能是下一任的掌門人。
面對他凌厲的招式,畫珧拔出了長劍,直接將那一劍劈開,化解了自己的危險,很快地一白一藍兩條身影糾.纏了一起。
兩人的武功皆是上乘,天樞的劍法雖招招凌厲狠毒,畫珧卻也不遜色於他,這一開始倒也分不出輸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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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涼的午後,蘇流年還在午睡,花容墨笙卻在翻箱倒櫃。
只是見着蘇流年睡得正香,他放輕了動作,幾個她裝首飾的盒子一一找過,還是沒有見着那一支她較爲常戴的牡丹銀簪子。
花容墨笙將那些裝首飾的盒子放回原處,又去將梳妝檯翻了一遍,還是沒有找着那一支簪子。
是丟了,還是……
心裏總覺得不是丟掉那麼簡單,若是丟掉了,那麼蘇流年會與他說上一聲。
雖然不是值錢的東西,但是她喜歡那一支簪子的造型,當時他讓人雕琢了一批首飾讓她去挑,蘇流年一眼便看中了那一支銀簪子!
除去紫驚天簪子,便是牡丹銀簪是她最常戴着的。
他看了一眼熟睡中的蘇流年,笑意加深了不少,等她醒來之後再問問不就曉得了?
花容墨笙正要起身朝*的位置走去,此時房門傳來了輕叩的聲音。
“二少島主不好了,大少島主與蘇憶公子打起來了!”
花容墨笙看了一眼蘇流年,並沒有將她吵醒的打算,只是走過去將她身上那一*薄被蓋好這才轉身出去。
許敏兒見他出來,這才鬆了口氣,放輕了聲音。
“二少島主,大少島主與蘇憶公子在溫玉居外打起來了,兩人都受了傷,奴婢想着這事情不好驚動島主,便回來通報二少島主。”
這兩人打起來了!
平日裏雖然兩人鮮少說話,就算是說上幾句,那也是冷嘲熱諷,話中帶刺,看在他與公西子瑚的面子上,兩人倒也算是相安無事。
今日怎就打起來了?
“二少夫人正在裏頭休息,你且好好伺.候着!”
許敏兒點頭,“是!奴婢會好好伺候夫人的!”
未到溫玉居,遠遠就聽到了長劍碰撞的聲音,花容墨笙朝着聲音來源處望去。
只見一藍一白兩道身影交錯着,手中長劍在陽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地上飄落下幾塊藍色與白色的破布,還有幾滴鮮血,顯然已經打鬥了不久,且兩人皆受了傷。
只是一眼望去,便已清楚兩人的實力如何,皆是武藝高強之人,劍法使得如行雲流水,兩人並未留情,劍劍狠絕。
只是這麼打下去,若沒有人願意先停下來,便只有兩敗俱傷的份!
畫珧的劍法看似更高一絕,但天樞也不是好對付的,花容墨笙自是站在畫珧那邊,能讓畫珧動手,只怕這一樁事,還是天樞先挑起來的!
他施展輕功朝着打得難捨難分的兩人掠去,只是一招,皆是朝着兩人的虎口打去,因他突然出現,兩人被突如其來的一招打得手中的長劍落到了地上。
三人翩然落下,畫珧但見花容墨笙出面,也不理會,揮着拳頭就要朝天樞打去。
天樞自也不是等着捱揍的人,沒了手中的長劍,也握緊了拳頭生生去接畫珧的那一拳,兩人皆是使了內力,這一拳撞去,皆往後退了無數步。
花容墨笙掛着看好戲的笑意開了口,“多大的人了,還這麼打打鬧鬧的,你們兩個要不要臉?”
“墨笙,你別攔我,今日我非跟他一較高下!”
畫珧擡手擦去了脣角溢出來的血跡,目光冷冽,他一身藍色的長袍染上了幾處血跡,寬大的滾邊袖子被削去了一塊。
而天樞也好不到哪兒去,甚至更爲狼狽些,臉上一道細細的劍傷正沁出血跡,因爲剛纔那一拳,受了內傷,吐了口血。
雖然沒有身中要害,但身上的傷並不少,特別是他一身白衫,染上鮮血極爲明顯,殷紅一片。
天樞擡手擦去了血跡,冷冷一笑,“不許手下留情,再來!”
眼見兩人又要打了起來,花容墨笙沒好氣地道,“就你們這麼點出息!不如……勝過我再打如何?”
畫珧望向花容墨笙,“你讓開,在一旁看着,今日非要好好教訓他一頓!”
天樞哪兒聽得下這樣赤.赤果果.赤果果的挑釁:“二少島主還是讓一邊去吧,一會兒刀劍無眼,怕是要傷着了你!”
花容墨笙看着各自掛了彩的兩人,點了點頭,“你們要打那便快一些,瞧瞧一會先替誰收屍!”
說罷,也不再理會,退到安全的地方。
天樞拾起了長劍,畫珧伸腳一勾長劍,輕盈地落在他的手裏,一下子兩人又是數招過去。
越打越劇烈,花容墨笙也不打算阻止,反正都傷着了,再多劃傷幾道也無所謂,他們公西府治療傷勢的神丹妙藥倒也不少。
只是當他正在一旁觀看的時候,見得一支銀色的東西自天樞那白色的袖子內飛了出來,那形狀有幾分眼熟。
花容墨笙飛身掠去,在那東西就要落地之前,穩穩地抓在手裏,仔細一看,竟然是他翻箱倒櫃一個中午也沒有找着的銀牡丹簪子!
蘇流年的髮簪,怎會在天樞身上?
那一雙清亮的雙眸微微眯起,透露出危險的光華。
天樞覺得有東西從他的袖子裏掉落出去,微微一怔,想起那是他從蘇流年髮髻上取來的簪子,也因他的心思這麼一轉,卻忘記了此時正與畫珧打得劇烈。
兩人皆沒有手下留情,眼見長劍朝着他的心口刺來,又急又快,而他此時想躲也無處可躲,甚至連雙眼也來不及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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