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曉但見燕瑾朝着回段府的反方向跑去,雖然疑惑,卻也知道燕瑾這麼做必定有他的目的。
幾名官兵趕緊隨後跟了上去。
湖邊,依舊。
畫舫精美雅緻,正是年輕人所喜歡的地方,可謂是風雅*集於一體。
每一艘畫舫裏幾乎都有*的女子在裏頭招待,琴聲悠揚,或有銀鈴般的笑聲從畫舫內傳來。
燕瑾的目光搜索着剛纔那一艘畫舫,卻已經不見了站在畫舫外的兩道身影,只剩餘船伕划着槳。
“你們在此候着!”
正當燕瑾正想施展輕功過去看個究竟,突然聽得身後一道熟悉的聲音,“臨子素,你再跟着大爺試試看!”
回頭一看卻見花容寧瀾與臨子素在大街上拉拉扯扯。
兩個大男人皆穿一身白,唯一不同的是臨子素一身白色衣衫被劃開了幾處,白衫上染上未乾涸的血跡,殷紅的如紅梅綻放,明顯是受了傷,但從那血跡看來,不過是皮肉傷罷了!
兩個大男人在街道上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燕瑾陰沉不定地走去,沉着聲音道,“臨子素,你倒是不怕死,這麼公然挑戰!”
身後明曉已經一副戒備的狀態,放輕了嗓音,他道,“公子,不如此時動手,將他除去,一勞用逸!”
燕瑾輕搖了下頭,目光望向四周,不見有動靜,卻已經可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殺氣,同樣也放低了聲音。
“以我對臨子素的瞭解,他敢這麼光明正大出現在這裏,身邊必定埋伏了不少一等一的殺手,只怕我們幾人討不了多少便宜!”
一想到還得放臨子素走,明曉滿心的惱火!
花容寧瀾聽到燕瑾的聲音,停下了動作,朝着聲音的來源處望去,一抹驚喜露在臉上,也不顧此時臨子素正拉着他的手。
“阿瑾!”
臨子素下意識地握緊了花容寧瀾的手,朝着燕瑾望去,一抹溫潤的笑容浮在脣邊,雙眼清澈,態度自若,無分毫的懼怕。
他輕輕地出了聲,帶着幾分挑釁的意味,“臨瑾。”
“臨子素,放了他!”
花容寧瀾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還叫臨子素給握着,當即一下用力地甩開,跑到了燕瑾的身邊。
“阿瑾,你別誤會,我與他半毛錢的關係也沒有!”
半毛錢的關係……
這不是學着蘇流年的話嗎?
燕瑾看了一眼花容寧瀾,讓他稍安勿燥,朝着臨子素走近了幾步,直視着眼前這血染白衫的男子。
“臨子素,不知你我武功誰更勝一籌,不如比比如何?生死不論!”
前些年幾次與他動手,可謂是兩敗俱傷,不知道過了這些年來,他與臨子素是否還如以往?
臨子素笑了,眸光流轉,他自來謙遜。
“這可怎麼才好?人人皆說你臨瑾文武雙全,若是比武,怕子素要比不上你呢!只不過……你若讓我連刺兩劍還能不死,我倒能放你一條生路,我父親被你害死,我妹妹安佳也叫你害死,這兩條命我哪兒能不報呢!”
一劍抵上一條xin命倒也算是便宜了他!
燕瑾笑了,連刺兩劍,以臨子素的狠毒,別說兩劍,只要一劍,必定斃命!
一旁的明曉聽得對方如此大放闕詞拳頭握得死緊,“臨子素,你當真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
花容寧瀾也怒了,“阿瑾,你我二人聯手殺了他吧!”
他一個人殺不了,兩個人齊上,定然將對方殺個片甲不留!
只要能殺得了臨子素,他絲毫不介意以多欺少!
燕瑾不爲所動,但聽得花容寧瀾的話,脣角微微一抽,這死*,當真想要以多欺少?但此時只怕對方的人比他們還多上幾倍!
臨子素又怎會讓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呢!
他瞥向那站得風華的男子,儘管衣衫破了,染上了血,卻不見狼狽之態,依舊是笑意溫潤地朝他們望來,眉眼之間卻是一片冷意。
燕瑾道,“他們二人死有餘辜,倒是你臨子素,可還欠大爺一劍之仇,不如今日把這一劍償還了如何?”
當年那一劍幾乎差點傷他肺腑,幸好司徒珏救了他一命,可若不是臨子素傷他那一劍,他又怎會遇上司徒珏,又怎會遇上蘇流年?
所以對於這一劍,有些時候,他更是感激。
只不過自己當然也不能白白捱了那一劍!
臨子素朝前走了幾步,卻是朝着花容寧瀾走近,帶着淺淺笑意,他道:“今日就此別過,改日再來拜訪,便也希望下回見面,寧瀾無需如此熱情款待。”
當着衆人的面,他的目光落在花容寧瀾頸子處幾個已經淡了許多的痕跡,又道,“看着這些痕跡,我便是想到了寧瀾幾日前的熱情與主動!”
說罷,他轉身離開,再沒回頭。
且走得無限從容自在,無視於身後幾道冰冷憤怒的目光。
花容寧瀾第一個跳了起來,朝着他的背影破口大罵,“臨子素你大爺的!”
燕瑾但見花容寧瀾有想要追上去的架勢,伸手拉住了他的手。
“還嫌不夠丟人現眼?”
這臨子素也太囂張了!
他燕瑾,臨雲國尊貴的帝王,此時忍着對方的放肆,這心中一把火如燎原一般。
“他胡說八道,挑撥你我之間的關係!阿瑾,你別聽他胡說!”
燕瑾輕哼了聲,拉着花容寧瀾的手轉身離開。
卻是此時,從四面八方掠來數名黑衣人,將他們幾人團團圍住。
翔天城平靜了兩三年,哪兒想得到會有這樣的架勢,百姓紛紛驚恐地離去,深怕殃及池魚。
燕瑾倒也不急,以他對臨子素的瞭解,絕對不會輕易動手,但是一切如他所料,對方確實佈置下了高手。
但見這些黑衣人神色冷峻,目光泛着殺意,確實是一批一等一的殺手!
但見臨子素還未走遠,花容寧瀾又衝着他的背影罵道,“臨子素,你當真不要臉!有本事這一回殺了我,否則老子必定替天行道!”
一抹笑意,浮在臨子素的脣畔上,他回頭一看,目光輕佻地落在花容寧瀾的臉上,許久才道,“別傷了寧瀾,你們回去吧!”
輕輕的一句話,那些黑衣人立即迅速離開,一下子不見蹤影。
“如此可見,我對你的重視了吧!”
臨子素輕笑着,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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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年兒聽得管家說起了今日的事情,被嚇了一跳,早已急急地跑到了段府的門口等候着,看到地上染血的白色衣袂,嚇得一張臉慘白慘白的。
等了一個多時辰,總算是見到遠遠的幾人走來,但見他們幾人並沒有受傷,這才鬆了口氣。
蘇年兒迎了上去,“在府裏聽聞一位公子過來與九王爺動起手來,此時見九王爺安然無事,真是菩薩保佑!”
花容寧瀾瞥了她一眼,輕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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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瑾但見蘇年兒擔憂的神色不假,便道,“蘇姑娘無需擔憂,不過是樁小事,但見你臉色不好,明曉你與蘇姑娘住得近些,就送蘇姑娘回房歇息吧!”
明曉點頭,“蘇姑娘請——”
蘇年兒本還想與燕瑾多談幾句,但見明曉的神色,只好點頭。
“那就有勞明曉哥哥了!”
但見他們二人走開,花容寧瀾神色陰沉。
他偷偷地側着臉打量燕瑾的臉色,平淡無波,就連那一雙美麗的眸子也沉靜得很,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這可是不喜不怒的現象?
他擡手輕拉住燕瑾的袖子,“阿瑾,臨子素那.踐(jian)人不過是想挑撥離間,你別聽他胡說八道,沒有的事情!”
燕瑾卻沒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停下了腳步問道,“你手裏還有多少你培養的人?”
花容寧瀾一愣,隨即道:“有一支百人死士,武功不錯,還有一批侍衛,不過之前損傷大半,大概還有兩百多人,你若需要用到,我可跟皇上借調數萬鐵騎,一舉平了臨子素!”
今日的臨子素確實過於囂張,燕瑾畢竟乃一國之尊,又怎可讓他如此踩在腳底下。
一下子,花容寧瀾也猜測到了他的心思。
任何帝王都不會允許臣子叛亂,且如此囂張,哪兒還有把一國之尊的他放在眼裏!
燕瑾估計了下臨子素在花容王朝的勢力,想來不過是些武功高強的黑衣人,來到翔天城,已經讓他們消滅了上百人,此時怕還有幾千人的數量。
除去花容王朝他們帶來的人馬,在臨雲國臨子素培養的那些人怕也不少,但只要一舉除去臨子素,那便是羣龍無首,起不了任何作用!
“我在花容王朝勢力薄弱,臨子素又是如此囂張,一日不除難以嚥下這一口氣,便先向他借向兩萬鐵騎,晚些飛鴿傳書給他。我燕瑾自不會忘記這一份恩情。”
花容寧瀾點頭,“此事你便放心,這臨子素大爺也饒不了他,還得把那追仙樓一窩給端了!”
見燕瑾若有所思地進了段府,花容寧瀾立即追上,又問,“阿瑾,剛纔我的話,你相信吧!我與他……若是有什麼事情,那都不是我自願的!”
“我又怎會因臨子素幾句話就誤會你?”
燕瑾輕笑了聲,一斂剛纔的神色,側過臉瞧見花容寧瀾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
想了想,又道:“想來你今日還未用膳,此時也差不多可用晚膳了。”
花容寧瀾一聽這話立即感動,他今日確實除了在畫舫中喝了幾口酒之外,就不曾進食任何東西了。
之前還覺得飢腸轆轆,被臨子素那麼一氣,倒也不覺得餓,此時讓燕瑾這麼一提,只覺得五臟六腑餓得難受,就連手腳都乏力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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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裏,花容寧瀾抱着枕頭悄悄地入了燕瑾的房間。
甚至乖乖地穿着內衫躺在了裏頭,給燕瑾留出了大塊的位置。
燕瑾沐浴完之後,只着單薄內衫,吹了燭火正要上.*休息,聽得那細微的呼吸聲,立即心生警惕。
而後一想到這段府的人也唯有花容寧瀾膽敢如此,當即回了身又去把燭火點燃,果然瞧見花容寧瀾正躺在他的*.上,且一副乖巧的模樣。
“你——出去!”
花容寧瀾見到燕瑾趕人,整個人縮在了被子內,一動也不動了。
燕瑾幾步走去,一把將被子掀開。
“還不出去,窩在這裏頭做什麼?死.變.態,昨日容忍你一次,今日可沒這待遇了,快點滾回房間!”
花容寧瀾一把又將被子拉好,蓋了個嚴實。
“不行,一個人睡實在沒意思,再者誰曉得那臨子素會不會過來,萬一爬上了我的*那怎麼辦?你也曉得那個人喜歡男人,本王這姿色獨自一間實在危險得很!”
只要燕瑾能讓他睡在這裏,他不介意拿臨子素出來說事!
燕瑾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脣角微微抽搐了幾下,這是個什麼事?
“少拿那人來說事,你走不走?”
“不走!”花容寧瀾表決了態度,堅定地搖頭。
“當真不走?”
他微眯雙眼,帶着危險的氣息,是否這些時日對他太好了,反讓對方變本加厲?
他縮在被子裏,但見燕瑾此回不如昨晚好說話,立即露出懇求的神色。
“阿瑾…….就讓我留下來吧,我一定如昨晚那般,定然安分!”
…….昨晚那般?
燕瑾冷冷一笑,就像昨晚那樣撲在他的身上扯開他的衣襟一陣亂親亂啃?
他若是再相信他的話,那麼臨子素都有可能不再叛亂。
見花容寧瀾是鐵了心不會走的,燕瑾輕哼了聲,“你不走,我走!”
於是抱着自己的枕頭出了房。
花容寧瀾立即也抱了枕頭下了*,朝着燕瑾追去。
只是燕瑾入了花容寧瀾的房間之後,立即將門一關,直接把花容寧瀾隔絕在外。
碰了一鼻子的灰,花容寧瀾抱着枕頭敲門,“阿瑾,讓我進去!”
燕瑾將枕頭往*上一放,摸黑尚了*,被子一拉,完全無視外頭的動靜。
真以爲他燕瑾這麼好妥協的,今日若是心軟,誰曉得往後的每一天花容寧瀾是否都會如此。
昨日他的退讓,是否讓他誤會了什麼?
燕瑾輕嘆了口氣,翻了記身,閉上了雙眼。
“阿瑾,你開門啊!阿瑾,這裏又黑又冷,阿瑾……阿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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