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兩人在小院裡住了一晚。
晚飯時,許媽喝了很多酒,情緒異常高漲,拉著他一個勁地說話。
直到夜裡兩點,蔣焯扶她回房睡覺,剛進客房,等候多時的許瓷迎上來,面露緊張之色。
“媽媽怎麽說,有沒有惡狠狠地罵你?”
蔣焯今晚也喝了很多酒,低身抱住她,下巴擱在她肩頭,“罵了,說我狼心狗肺。”
“罵得已經很委婉了。”她正經接話。
男人低低地笑,“你倒一點不心疼我。”
“晚晚說,男人就是用來折騰的,否則不知好歹,總以為自己多了不起。”
他無奈地輕歎,“你這朋友說的話,你是言聽計從。”
“有道理我才聽。”
她白了他一眼,猛然想起什麽,兩手緊緊抱住他的腰,張嘴就是威脅。
“對了,晚晚還說,小星星的事現在還不想讓那家夥知道。”
她放狠話時喜歡瞪眼,可瞧著半點威懾力都無,“你不許多嘴,否則我會好好收拾你。”
蔣焯挑眉,來了興致,“你想怎麽收拾?”
“唔…”她見著那雙深邃的眼睛,魂都被吸沒了,磕磕巴巴地說:“牀上…不讓你碰…憋死你…”
男人聽著笑了,粗壯的手臂輕松抱起她,在她捂嘴驚呼中扔到牀上,他魁梧的身子壓上來,磨了厚繭的手指撩開褲頭摸進去…
沾了酒的低音,連呼吸都帶著迷醉。
“帶小玩具沒?”
她臉一紅,羞澀地按住他作惡的手,“沒有…嗯…別摸那裡…難受…”
“叫得再騷點兒…”
“蔣焯…”
“我知道,用手也能肏爽你。”
他喘息粗重,呵著熱氣的唇瓣含吮她耳後的軟肉,指尖肆意攪動泛濫的春水,“上次答應的,讓我看你弄玩具,什麽時候兌現?”
“下次…”
她雙頰紅得滴血,在他嫻熟的技巧下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到頂噴潮時,她在他懷裡抖成篩子,等晃過那股勁,她低頭一看,某人的小帳篷撐起誇張的幅度。
“你難受嗎?”
他不以為然地笑笑,紳士地替她整理凌亂的睡衣。
兩人安靜地相擁而眠,許瓷還在疑惑這流氓突然的轉性,漆黑的夜裡,耳邊敲響男人略帶沙啞的聲音。
“憋著,下次用玩具一起乾你。”
“…”
許瓷苦悶的癟嘴。
哪有所謂的君子,只有披著羊皮的狼。
因為許瓷的特意交代,所以之前被人擺過一道的蔣焯決定加入其中。
不僅如此,惡趣味爆棚的他還特意打電話告知薑寧昱月亮的存在,聽著電話那頭的男人字裡行間地羨慕,掛斷電話後,他美滋滋地喝完整杯酒。
聽完全場的唐潛不禁豎起大拇指,“不愧是你。”
蔣焯一臉嘚瑟地聳肩。
這年頭,還有比喜當爹更刺激的事麽?
蔣焯去廚房路上遇到夏晚,她平時對誰都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傲慢樣,見著男人也啥好臉色,點了下頭,就當打過招呼。
閨蜜之間的感情很奇妙。
她們眼中的對方似乎有種無形的濾鏡,不管她身邊的男人多麽優秀多麽出眾,一概劃分為配不上。
例如,夏晚看蔣焯索然無感,許瓷對薑寧昱摩拳擦掌。
廚房裡的唐潛正在灶前利索地顛杓,余光瞧見男人身影,心想瓷寶怎麽給他弄了個難伺候的爺過來,可面上依舊保持陽光燦爛的微笑。
“蔣爺,廚房這破地哪是你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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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廢話。”蔣焯冷聲戳穿他的虛假面具,“要我幹什麽,直說。”
“那就麻煩弄點薑蔥蒜。”他也不扭捏,直接安排,“如果能再幫我洗點青菜,剝幾個土豆…”
蔣焯一個冰寒刺骨的眼神掃過來,他乖乖收聲,得,惹不起。
廚房裡忙活得熱火朝天,沒過多久,小星星跑來查崗,身後跟著一臉凝重的老父親。
“乾爸爸。”
小星星輕輕拉扯他衣服,笑眯眯地遞給他柿子,“這個給你。”
唐潛正在放調料,抬頭一見薑寧昱那張陰沉沉的臉,手一抖,倒了大杓鹽進鍋裡,嚇得急忙關火。
他一臉尷尬地笑,處在接與不接都會被那股死亡射線凝固的局面。
小星星從小很依賴唐潛,平時有好吃的都會留著給他,因此,蔣焯剛送給他的紅柿子,連自己老爸都無福享用,屁顛屁顛跑來送禮物。
唐潛乾笑著,柔聲拒絕,“我不餓,你送給你的爸爸。”
小星星狐疑地回頭,看了眼臉色不大好的爸爸,面露困惑,神秘衝唐潛勾勾手指。
唐潛以為他要說什麽秘密,低頭湊近,小家夥用全世界都聽得見聲音,悄悄的問:“他好像不是我的爸爸,他都變不出來飛船,會不會是假的?”
“…”
蔣焯別開視線,不客氣地笑出聲。
唐潛嘴角抽搐,視線上瞟,薑公子不陰不陽的笑,繼續編啊,我他媽看你怎麽圓。
“那個,星星啊。”頭皮隱隱發麻的男人半蹲下來,表情嚴肅,一板一眼地忽悠,“這個外星人來到地球,他得低調,要是被人發現了,警察就會把他帶走。”
“真的嗎?”星星皺起小眉頭,半信半疑。
“我的話你還不相信?”唐潛板臉。
“好吧。”小星星落寞地低頭,紅柿子硬塞進他懷裡,轉身牽起薑寧昱的手,小小年紀學會了歎氣,“爸爸,我陪你下圍棋。”
薑寧昱:“…”
我、陪你?
這話從四歲孩子嘴裡說出來,莫名有種罵人的喜感。
離開廚房時,男人那雙吃人的眼睛恨不得給唐潛瞪穿了。
默默看戲的蔣焯投來新奇的注視,“我就好奇,你是怎麽從他手裡撿回一條命的?”
話題說到這兒,唐潛歎息著搖頭。
“九死一生,說多了都是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