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辰徒勞無功的想掙扎,可他雙臂扣得緊,她弱小如螻蟻之力,根本難以撼動。
她粗喘著氣,冷汗滴落,不敢去臆測他下一步會怎麼做。
他若是現在猛然扒光她身上的衣物,強硬插入,或是逼迫她做不想做的事情,她都不意外。
她全身防備xin的緊繃,粉拳握得死緊,等待宣判答案的那一刻。
她整個人沉溺在緊張的氛圍內,沒有注意到,她身後的男人,她後背緊貼的胸口,胸腔裡的心臟,跳得有多快,激烈得彷彿要把肋骨給震破了。
差一點……
差一點她就跳下去了。
秦康豪的額際同樣滴著冷汗,下巴有些無力的放在杜思辰的頭頂,喘出的熱氣,連她的瀏海都吹飛了起來。
好不容易平穩了氣息,他放開纖腰上的箝製,把人像個米袋扛起來。
他不敢放開她,叫她自己走下去什麼的,就怕趁他一個不注意,又做了傻事。
他把人扛到樓下去,雙腳甫踏上二樓的地板,就看見他兒子立於不遠處,左眉微挑,雙臂盤胸,以興味的眼神,與他對視。
秦康豪蹙眉,嗓音有著窘迫的低啞,「不睡覺在幹嘛?」
「樓上那麼大動靜,叫人怎麼睡。」
秦康豪撇了下嘴,朝他的方向走去。
他肩上的女人此時很乖巧,沒有亂動也沒有出聲。
在面對劣勢的情況下,杜思辰是識時務的,她不會做無謂的垂死掙扎,那只會引來更多的羞辱。
秦康豪一腳踹開客房的大門。
裏頭空無一人。
「她呢?」秦康豪轉頭問秦若淵。
秦若淵歪著頭,「好像找她媽去了。」
「去把她叫回來……」
秦康豪語音未落,就聽到後方有奔上樓梯的腳步聲。
「媽!」找得一頭一臉汗的焄緁一看到被秦康豪扛在肩上的母親,立刻大喊,「秦康豪,你把我媽放下。」
「哼,」秦康豪冷笑,「好像我綁架她媽一樣。」
「不然呢?」秦若淵很是故意問道。
他實在很不喜歡最近兒子看他的眼神,好像將他看透還是抓著他小辮子的模樣,讓人著實不爽。
「沒什麼不然。」
秦康豪把杜思辰放下來,焄緁衝上前來,像隻保護小雞的母雞,把杜思辰抱得緊緊。
「你把我媽帶到哪去了?」焄緁質問。
「不會問妳媽喔?」秦康豪沒好氣道。
焄緁咬牙瞪著秦康豪。
「幹嘛?又想罵人?」秦康豪以挑釁的眼神斜睨焄緁。
「你……」
「焄緁?」杜思辰雙手捧著焄緁的臉,轉了過來面對她,「妳臉是怎回事?怎麼會……誰打妳了?」
適才因為房間昏暗,她沒有發現焄緁臉上有傷,現在走廊的燈光明昶,看得一清二楚。
眼見女兒眼窩腫起來了,顴骨紅腫,嘴角裂開,杜思辰震驚又心疼。
「我是不小心摔倒的啦!」焄緁忙搬出她早就想好的說詞,「樓梯有水,我沒注意,所以摔了下去,不信,妳問秦若淵,是他送我去醫院的。」
杜思辰疑問的眼放落在秦若淵臉上。
秦若淵點頭,「我強烈認為她該配眼鏡。」
焄緁轉頭對秦若淵像頭小獅子般齜牙裂嘴。
幹嘛多話啊!
秦若淵輕挑的一笑。
「那醫生怎麼說?」杜思辰再問。
「醫生說還好啦,就皮肉傷,只是因為腫起來所以看起來很恐怖,他有開消炎藥跟藥膏給我,擦幾天就會好了。」
「是嗎?」杜思辰這才放下心來。
「媽,妳剛才去哪了?我剛起來時沒看到妳,好緊張。」
「我……我睡不著,去頂樓吹風。」說謊的她,心虛的眼瞟開來。
「妳去頂樓啊?難怪我找不到。」她剛才二樓跟一樓都尋了個遍,都沒找到杜思辰的蹤跡。「那妳現在會想睡了嗎?還是我陪妳聊天?」
「我們睡吧。」杜思辰以笑容掩藏心底的淒苦。
她的自殺計畫失敗了。
她不希望被焄緁發現她自殺,所以才想用心臟麻痺的方法,現在道具被破壞了,她無法再製造突發病死的假象,也就是說,再過不久,她得靠出賣身體來賺錢還債。
一想到這,辛酸湧上,淚盈於睫,她忙把焄緁帶入房間,免得被看見眼淚,讓焄緁起了疑竇。
房門一關上,秦康豪就轉身走向長廊的一端,但是他沒有直接回房,而是下了一樓,離開屋子,走向別墅的大門。
在別墅的門口,有個警衛亭,現在三更半夜,警衛人正在打瞌睡,被秦康豪搖醒時,他嚇得差點喘不過氣。
「去屋內,」秦康豪命令道,「二樓從左邊數來第四間房間,你去那邊給我守著門口。」
那是杜思辰睡覺的客房。
他要警衛去守著,以免她又跑出來找了些亂七八糟的方法來結束自己的xin命。
他是很確定杜思辰跟焄緁在同一房時,她不至於在房間內亂來,要不,她也不用特地跑到頂樓去打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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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領了指令的警衛快步進了屋。
秦康豪回到大宅後,走往了地下室。
羅升宏人正捲伏在地上睡覺,他一腳踢醒。
「秦董!」一見是秦康豪,羅升宏豁然清醒,起身跪坐在地上,膽戰心驚。
秦康豪蹲下來,黑眸凌厲。
「你晚上說的那些事情,哪一部分是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