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許辭在家等了她很久。
白天在檢察院他表現得很正常,該工作的時候工作,吃飯的時候吃飯。
見他襯衣領口那露出半枚吻痕,小潘的表情跟見了鬼一樣。
去檔案室找卷宗的時候沾了很多灰,又出汗,在洗手間洗臉時許辭解開襯衣扣,一低頭髮現頸後和鎖骨更多,密密麻麻的,還有幾個牙印。露出來的只是冰山一角。
程予歡他們幾個私底下很八卦,在食堂的時候推搡了很久,最後還是小潘硬著頭皮湊過來問。
“許檢,你有女朋友了?”
“嗯。”
小潘回頭,看到程予歡他們還在擠眉弄眼,“…那這枚吻痕,也是她咬的?”
許辭抬眸,那幾個人迅速低頭。
他情緒很淡,語氣也沒什麽溫度,但不是難說話的人,“嗯。”
小潘很快就能回去交差,“我靠!我都快被嚇死了!這種問題你們也敢叫我去問!”
“組織交給你的重任你完成得很出色,”程予歡握住他的手,“你辛苦了!小潘同志!”
他們的竊竊私語其實他也能聽到,無非就是在張牙舞爪地替他慶賀終於擺脫了處男身份。
程予歡還替肖瀟惋惜了一下,說看那枚吻痕就能猜到許檢在牀上有多狠。
小潘跟著點頭說剛才他和許檢一起上洗手間的時候,看到其他部位也有。
肖瀟紅著一張臉說不要再開玩笑了,她只想順利轉正,但是也很驚訝許檢喜歡的竟然是狂野女孩,她一直以為像他這樣冷冰冰的人找的應該是體貼溫柔的大姐姐。
他們都在豔羨他的女朋友有福氣,但又擔心她的身體吃不消。
27歲的處男啊……真是辛苦她了。
許辭有點想笑,但心裡也在暗自想,回家一定要補償她。
白天見到的那個男人讓他有理不清的危機感,在心裡壓了一上午的鬱氣在中午吃飯的時候消散了些,但隨著她的晚歸又逐漸蓋到了喉嚨。
他像是作繭自縛,密密麻麻的蠶絲裹得他喘不過氣,手機就在旁邊,但他始終忍著沒有去打擾她。
她或許只是在忙,多晚她都一定回來,等了九年也不差再等這九個小時九分鍾。
許辭的耐心在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中瓦解,在他瀕臨崩潰的時候,她終於推開了書房的門。客廳開著燈,身後的光也跟著大片地傾瀉進來。
“原來你在這啊,我還以為你還沒有回來。”宋黎在門口沒進去,“我買了小龍蝦,吃夜宵好不好?我新做了美甲,不想弄壞了。”
書房很暗,只亮了一盞台燈,許辭逆著光看她,表情都匿在陰影裡,宋黎看不清他的眼神。
椅子在地板摩擦出很刺耳的響聲,宋黎看到他快步走過來,把她拽進書房然後反手就是關上門。
她被按在門後吻,比任何一次都要激烈凶狠,他剛碰到她,唇角就被咬破了,淡淡的血腥味和津液混入口中。
宋黎疼得輕呵,“許辭……”
雙手被他反剪在身後,許辭知道她疼但是又控制不了力度,咬過之後只能用舌頭去舔傷口,宋黎介於爽和麻之間。
他像只吸血鬼,紅唇在脖頸上吮吸舔咬,像是要把她抽幹了才算結束。
空氣稀薄緊缺,宋黎大口地喘著氣,腦袋因為缺氧而顯得遲鈍,導致她被翻過來壓在門板上都沒有反應過來。
許辭全程只說了兩個字,“抬腳。”
他在脫她的褲子。許辭說天冷了,不能穿抹胸也不可以穿超短裙,她出門的時候很聽話,穿的都是長衣長褲,只不過有點小心機地選了V領,顯胸又顯鎖骨。
許辭的唇瓣不算厚,看著挺薄但有肉,接吻的時候很軟,滾燙的吻烙印在後背,宋黎下體的熱流隨著他逐漸下移的吻溢出來。
乳尖被堅硬的門板磨得發疼,昨晚他親手貼上的創口貼已經脫膠,挺立的乳頭開始遭受新的一輪刺激。
“許辭……”
宋黎無力地往下滑,既舒服又刺激,汗濕的手掌在門後抹出長痕。
她跪在地上,下一秒許辭擠進了她的雙腿,膝蓋頂高臀部,把她亂動的手按在門上,粗長的陰莖猝不及防地頂開了陰唇插入穴內。
“哈啊……”她疼得溢出眼淚,“……許辭……”
進得太深了,幾乎要貫穿她的靈魂,穴肉無意識地纏住他,不斷收縮擠壓。
許辭等她適應後才開始抽動,但力道並不溫柔,每一下都重得像是要把她嵌入門中,膝蓋被磨得通紅,她哭聲漸濃,又支離破碎。
“別哭,”許辭的十指插入她指縫中,濕吻從後頸綿延到她唇角,“宋黎,不要哭。”
牀下哭他會心疼,牀上哭他會心狠。
許辭曾經跟宋黎看過同一本書。
書上的狐狸說:“現在對我而言,你只是一個小男孩,和其他千萬個小男孩沒有任何不同。我不需要你,你也不需要我。同樣,我在你眼中只是一只普通的狐狸,和其他千萬只狐狸一樣。但如果你馴養了我,我們就彼此需要。”
宋黎當時把書壓在桌面上要吻他,他躲不開,情急之下拿了張草稿紙擋在面前。
可薄薄的紙張擋得住空氣,模糊不了柔軟的觸感。
她沒有抹唇膏,但紙上濕潤的唇痕讓他深夜入睡的時候仍舊心跳加速。
宋黎的那雙狐狸眼笑得十分狡黠,“許辭,你也來試著馴養我吧。”
可她是狡猾的狐狸,即便把獵槍塞到他手裡,許辭也成為不了優秀的獵人。
狐狸說你馴養了我,我們就彼此需要。誰都不能忘記,也必須記得對自己馴服的東西負責。
可製造羈絆總要承受掉眼淚的風險。
許辭把陰莖狠狠插入,幾乎插到了極限,她的子宮口都被頂開,龜頭就在那裡進進出出地戳弄,宋黎酸軟得全身麻痹。
長久的失聲讓她懷疑自己已經暈了過去。
許辭在她腰上掐出了很重的指痕,肩膀上也全是他的牙印。
被馴服的人是他,瘋狂的人也是他。
他的狐狸離開了九年,做多少次都彌補不了。
許辭把她騰空抱起,撞向書架時頂上的書本也在晃動中砸下來,宋黎掐著他肩膀,脖頸在他插入撞擊時高高仰起,頸部拉出優美的弧度。
兩條腿都被他抱著,許辭頂胯操弄,拖著粗長的陰莖在她體內衝撞。
肉體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悅,私處發出的拍打聲清脆悅耳,書架震顫,許辭埋在她胸前時,眼角卻溢出了濕痕。
“宋黎,你也說說愛我吧。”
你回來後還沒說過愛我,說說你也愛我,下次就不會再走掉了。
小龍蝦放在桌上沒吃,但宋黎醒來時已經剝好了,滿滿的一盤蝦肉美味可口,但她喉嚨疼得一口都不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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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角還是紅的,睫毛被淚水打濕,黏成一簇簇。
“許辭,你是不是對我太凶了點,總是欺負我。”她很喜歡倒打一耙。
有的時候不準她冬天穿短裙,走路不可以低頭玩手機,不讓她撲過來抱,因為懷裡藏著一枝去見她的路上賣花老奶奶送的玫瑰……她都要生氣,她總有那麽多生氣的理由,然後反過來說他欺負她。
但是又很好哄,只需要他主動親一親她立馬就揚起笑容。
許辭抱她起來喂水喝,清冷的聲線偏低,“是你每次都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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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的那段話引自安托萬·德·聖-埃克蘇佩裡的《小王子》,非原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