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這麼大的事情,你不知道?(1000(0+)
樑希城轉過臉去,只見侍者急急忙忙地跑進來,對着兩人頷首,這纔對樑希城說:“不好意思打擾樑少,因爲之前您帶過來的那個女孩,她在洗手間暈倒了……”
樑希城當下面『色』一變,高大的身子也猛地從位置上起身,大步朝着包廂門口走去。
rex依舊是沒骨頭似的坐在位置上,似乎是沒有打算起身跟出去的意思。
侍者就跟在樑希城的身邊,幫他指路,“樑少,這邊請,已經帶去休息室了。”
“怎麼回事?”樑希城聲音不由緊繃了幾分,“爲什麼會暈倒?轢”
侍者連忙將自己知道的情況了一遍——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當時我正好經過洗手間,有個女士匆匆忙忙出來,說裏面有人暈倒了,所以我就走進去看了看。的確是有個女孩暈倒在洗臉檯邊上,我們工作人員就把她擡了出來,目前就在樓上的休息室裏。因爲我記得她好像是樑少您帶過來的人,所以纔過來打擾您。”
樑希城揮了揮手,一貫沉穩的表情此刻卻是透着幾分難得的焦躁,“快點帶我過去。酩”
炎涼此刻正躺在一張黑『色』的沙發上,樑希城走近的時候才發現她的臉『色』很是蒼白,大概暈過去的時候很不舒服,她兩條細長的眉『毛』也是緊蹙着的,脣角邊上似乎還有些水漬。?? 總裁老公,太粗魯1000
樑希城忽然就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在胸腔裏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給捏了捏,不是很大的力道,不過顯然是讓他很不舒服。他暗暗深吸了一口氣,這才上前,不由分說就將她從沙發上打橫抱了起來。
酒店的經理聞訊正好匆匆趕過來,一見樑希城抱着一個昏『迷』不醒的女人就要走,他慌忙上前,“樑……樑少,真的非常抱歉,我也是剛剛纔知道……不知道這位小姐她怎麼樣了?”
畢竟是在他們酒店暈倒的,要是弄出什麼食物中毒之類的,到時候估計這個酒店都不用開了。
樑希城面無表情地掃了經理一眼,語氣卻有些冷,“什麼原因暈倒要去醫院檢查了才知道,不過我想你現在應該要求神拜佛祈禱,最好不要是你們酒店的原因。”
他說完,不再耽誤時間,抱着炎涼就大步走出了房間。
經理站在原地滿頭冷汗,想了想又忙吩咐站在一旁的幾個侍者,“都杵着幹嘛?趕緊去廚房看一看,剛剛給樑少他們包廂上的菜有沒有什麼問題,每一道菜都要仔仔細細地檢查過,什麼都不能放過!包括酒水,快去!”
炎涼『迷』『迷』糊糊的就感覺到自己好像是被一個人抱着,她覺得腦袋有點暈,大概是因爲一出酒店被夜風吹了吹,意識倒是慢慢的清晰起來。
“……去醫院!”
她似乎是隱約聽到了渾厚有力的男聲,很耳熟,不過又好似夾着一些異樣的情緒。
這聲音……好像是樑希城的。
去醫院?去醫院做什麼?
她本能的動了動自己的四肢,眼睛還沒有來得及睜開,那熟悉的聲音似乎是越發清晰了,這一次她倒是聽得一清二楚——
“你怎麼樣了?醒了?”
炎涼慢慢睜開眼睛,眼前是一張放大的俊容,那雙深邃的眼眸近在咫尺,眸底深處彷彿是有無數的流光在轉動,那些光芒之中又好似帶着幾分擔憂問天戰歌最新章節。?? 總裁老公,太粗魯1000
她的心,瞬間狂跳起來!
“……樑總——啊!”
她大概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是被他抱在懷裏的,只是突然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見到樑希城靠她那麼近,鼻端都是屬於他的男『xin』氣息,她顯然是『亂』了套,本能地掙扎了一下,卻不想湊上去的臉正好撞在了他的臉上。
她溼熱的脣無意識的擦過了他的臉頰!
轟!
彷彿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頭頂驟然炸開了,炎涼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就像是被點了『穴』一樣,保持着僵硬的姿態,只有那雙手捂着自己的脣,巴掌大的芙蓉面上只剩下了一雙水滴滴的眼眸。
那水眸深處此刻寫滿的都是震驚……還有懊惱,似乎還帶着幾分羞怯。
天,她剛剛做了什麼?
她……她是不是吻了他的臉?
什麼暈眩的感覺都沒有了,所有的意識在這一刻驟然迴歸,炎涼只覺得她的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尤其是看到樑希城那張越來深沉的俊容,她更是覺得自己罪不可赦。
他會不會以爲自己是故意的?
他會不會把她當成是那種胸大無腦,一天到晚都想着要勾|引自己上司好上位的祕書?
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炎涼當下就緊緊的閉上眼睛,捂着脣,聲音有些悶,“……對不起、對不起樑總,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剛剛太緊張了,啊不是,我剛剛不知道會這樣……對不起……”
爲了表明自己的心思是真的一清二白,她又趕緊補充了一句:“樑總,我發誓,我對你絕對沒有非分之想!”
樑希城俊美沉鬱的臉原本微微有些發黑,聽到炎涼最後那句話的時候,整張臉都黑了。
絕對沒有非分之想?
樑希城眸『色』漸沉,從來都是女人趨之若鶩的想要得到他的青睞,他卻是第一次在一個小小的祕書之前被說的如此一文不值。
被她柔軟的脣瓣觸碰過的臉頰似乎還帶着一絲她的脣上的餘溫,樑希城的腦海裏再一次閃過,那一次因爲醉酒,她湊上來的脣……
體內像是有什麼焦躁的因子在不斷的攪着,他一貫都是泰山崩于山而面不改『色』的人,這會卻是被情緒所帶動了。
垂眸望着還被自己抱在懷裏的女人,她卻是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正在等着審判。
樑希城只覺得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彷彿是一根細軟的髮絲拂過了他的心尖,酥|癢難耐。
“你剛剛暈倒了,你不知道麼?我現在讓司機送你去醫院。”他穩了穩情緒,面無表情地開口。
炎涼卻是聽出他的語氣不是很好,她只當他因爲自己的魯莽行爲而不耐煩了,更內疚起來。
“……我不太清楚,就記得當時頭有點暈,後來就……”炎涼聲音很輕,似乎是在努力回憶當時的情況,可以眼眸一轉,這才發現自己竟然還坐在樑希城的大腿上官笙全文閱讀。
兩人的姿勢要有多璦|昧就有多璦|昧,炎涼整個人幾乎是要跳起來,結果頭頂又不小心捧在了車頂上,她“唔”了一聲,疼的眼淚都要飆出來了。
“我以前怎麼就不知道,你還是這個這麼『毛』手『毛』腳的人?”樑希城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然後才伸手扶着她的腰,讓她坐到了一旁的位置上。
炎涼拘謹地坐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樑希城的側臉。
因爲是晚上,車廂裏的光線也不是很好,他的側臉有一般隱匿在了黑暗之中,剩下的一半似乎也是晦暗不明的。
炎涼拿不準他現在到底是什麼心情,只是明顯的感覺到他似乎並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她咬了咬脣,終於還是率先打破了尷尬又壓抑的局面,“……樑總,我……我想我應該沒什麼事,所以醫院就不用去了。”
之前才做了體檢,其實也就一份報告沒有拿到而已,而且明天就可以去拿了。至於她爲什麼會暈倒,她想一定是自己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的緣故。
而且,今天晚上自己在樑希城面前實在是太出醜了,如果還要讓他送自己去醫院,她都不知道還可以說什麼。
“你都是這麼應付你自己的身體?”樑希城心中隱約升騰起一股怒火,她是有多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都已經暈倒了,現在竟然輕描淡寫的說連醫院都不用去了。
“不是,因爲昨天我纔去醫院做了身體檢查。”炎涼擺了擺手,下意識的解釋,“檢查的各項指標都是很好的,就是還剩下一個血『液』化驗單沒拿到手,但是我想我應該是最近有點累的緣故,應該沒什麼大事……”
她頓了頓,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樑希城,語氣十分愧疚,“對不起樑總,你今天帶我去見rex,可是我卻突然暈倒了,也沒有好好和他告別,我不好意思麻煩你特地送我去醫院。”
樑希城的眉頭攏了起來,沉穩的語氣染上了幾分陰鬱,“現在纔來說麻煩,早爲什麼不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就算是各項指標都正常,也有可能是醫院的失誤,而且你不是說還有一個報告沒有拿麼?也許是那個報告出了什麼問題呢?你就一點都不擔心你自己的身體?”
炎涼咬了咬脣,忍不住小聲嘀咕了幾句,“……怎麼樑總你好像很希望我出事一樣,我自己的身體我很清楚,我應該是太累了……”
“你在嘀咕什麼?”她雖然說得很小聲,不過車廂就這麼點大,樑希城顯然是聽到了,他俊容更陰沉了,第一次覺得自己在一個女人面前竟是如此的蹩腳,何況這人還是自己的祕書。
他煩躁的伸手拉扯了一下自己的領帶,最後有些彆扭的補充了一句,“我今天晚上答應了醫生要去醫院看報道,只是順道送你過去而已。你要是真的不想去檢查的話,一會兒到了醫院門口,你自己打個車回去。”
話音剛落,車子停了下來。
已經到了醫院,司機下來恭敬地拉開了樑希城這頭的車門,他攏了攏外套,面『色』陰沉地彎腰下了車。
炎涼看着他冷硬的背影朝着醫院大門口走去,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
今天晚上自己又惹禍了吧?樑總好像很不開心,她剛剛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還是……因爲自己突然暈倒讓他覺得很麻煩?
隔着車窗看了看眼前的醫院大門,那抹挺拔的身影似乎是越走越遠了,她咬了咬脣,想着既然人都已經來了,何必還矯情的回去?算了,去看看報告吧,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時間在醫院的自動取報告的機器裏面掃一下條碼就應該可以拿到報告了桃運官途。
這麼一想,她也連忙跟着下了車,也不知道是不是動作太劇烈,還是坐的太久的緣故,剛一出車門,那種熟悉的暈眩感再度襲來,她差點摔倒,幸虧的扶住一旁的車門。
她伸手按着太陽『穴』,用力的搖了搖頭,那種暈眩的感覺才漸漸消弭。
看來她的身體是真的響起了警報,一會兒拿了報告,她想她應該要找一個醫生問一下具體的情況了。
從手袋裏『摸』出了自己的病歷卡,炎涼在醫院的大廳裏找了一臺機器,然後掃了掃條碼,她的那張報告倒是真的出來了。
不過上面那些指標的數字她也看不懂,因爲是晚上,醫院的人不是特別多,多數都是一些急診的兒科。
她上了三樓,等了沒多久就等到了自己的號子。
是個女醫生,端端正正地坐在辦公室裏,晚上看內科的人都不是很多,炎涼進去的時候就將剛剛取出來的報告放在醫生的桌上。
“醫生你好,這個報告是我白天才做的一個血『液』報告,本來我明天才來取的,不過今天晚上突然暈倒了。而且最近也一直都覺得自己頭暈,晚上睡眠也不是很好,白天有時候會覺得很累,還有時候會覺得很……”
“白炎涼是麼?”
炎涼正整理着自己這幾天的情況,卻是突然被女醫生給打斷,對方看也沒多看她一眼,掃了兩眼報告就乾脆地問她,“你結婚了沒有?”
炎涼愣了愣,“我……還沒有結婚。”
怎麼看這個醫生的表情,好像她真的很嚴重似的?她該不會真的是患上了什麼絕症吧?
炎涼這時候才覺得緊張,坐在凳子上下意識地挺了挺脊背,小心翼翼地看着醫生,“我沒什麼事吧?醫生,我是不是哪裏不對?”
女醫生神『色』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將手中的報告遞給了她,炎涼分明是看到她眼底閃過一絲類似輕蔑的表情,“白小姐,你例假什麼時候來過的還記得麼?我看你年紀也不小了,自己懷孕這麼大的事情,難道你一點都感覺不到?”
炎涼只覺得大腦嗡一聲——
有什麼東西從天上掉下來,砸中了她的腦袋,她整個人不是懵了,而是徹底石化了!
她……沒有聽錯吧?
這個醫生……她剛剛說什麼?
她說……她說自己懷孕了?
不,不可能的!
她一定是搞錯了,不對,一定是自己聽錯了!
一定是這樣!
“你已經懷了兩個月的身孕,不過你說你還沒有結婚,那麼男朋友呢?今天晚上是不是你一個人過來的?”醫生見炎涼一張臉蒼白的就跟鬼一樣,心中更是升起一絲鄙夷。
又是那種肚子被搞大了,可是連孩子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的人。
這年頭,不愛惜自己身體的女人爲什麼會這麼多?
她嫌惡的表情都寫在了臉上,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炎涼的一句迴應,雖是很不耐煩,卻還是公事公辦地伸手敲了敲桌面,提醒炎涼回神,“現在知道後悔已經來不及了。我有義務提醒你,你自己要考慮清楚,如果不想要的話,那麼前三個月最好動手術,過了三個月會比較麻煩我的未來女友。”
“動手術?”
樑希城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這三個字,他劍眉頓時緊蹙起來,顧不上別的就直接走進辦公室,一把抓住了炎涼的手腕,“你要動手術?”
炎涼沒想到樑希成竟然會在這裏,她面『色』劇變,整個人更是下意識地從位置上站起身來,只是還沒有想到說什麼,對面的女醫生倒是皺着眉頭開了腔。
“你是她的什麼人?男朋友是麼?”
看着樑希城衣冠楚楚的,一看就不是普通男人,女醫生原本對炎涼心存的鄙夷念頭倒是消弭了不少,“既然男朋友來了,那你們就好好商量一下,畢竟也是一個生……”
“不是!他不是我的男朋友!”炎涼本能的開口,猛地打斷了女醫生後面的話。
樑希城一聽到她否定的如此急切又幹脆,下意識的皺起眉頭,側過臉看了她一眼。
炎涼一張臉白得像是屍體一樣,雙手緊緊的拽着手袋,整個身體更是一片冰涼。連她的聲音都是控制不住的發抖,“謝謝你醫生,我知道了,我先走了。”
她轉身就往門口走,可是走到了門口又想到樑希成,她很害怕醫生會對樑希城說什麼,頓了頓還是折回來。
這一次,她三七二十一,伸手拉着樑希城就走出了醫生辦公室。
其實她也只是抓着他的手腕而已,而且她的臉『色』很是難看,似乎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行爲,根本就不應該是一個祕書對上司應該有的行爲。
樑希城卻是沒有推開,兩人一起往醫院大門口走的時候,他很是配合的任由她抓着自己,那種心頭像是被羽『毛』刷過的感覺又來了……
“樑總,對不起……”
一到醫院門口,她就已經不着痕跡的鬆開了他的手,語氣急切,“我、我剛剛不是故意拉着你的,只是……嗯,我沒什麼事,多謝樑總的關心,我就先回家了。”
樑希城看着她分明是魂不守舍的樣子,卻偏偏要裝的很是鎮定,結果就是適得其反。
她臉上所有的表情都在證明她所謂的“我沒事”不過就是搪塞自己而已!
樑希城心頭升起一股無名之火,大步上前就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沉沉追問,“剛剛醫生說什麼?你到底是什麼原因要動手術?很嚴重?”
炎涼心頭不安極了,更多的是煩躁。
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懷孕,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那麼粗心大意,例假晚來兩個月,她竟然一直都沒有放在心上……
她懷孕了,兩個月……對,兩個月……
她想起來了,兩個月之前的某一天,她的確是在酒店的牀上起來,當時她就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麼……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原來那不僅僅是一場噩夢那麼簡單,因爲真正的噩夢現在纔到來。
樑希城等了好半天都沒等到她的迴應,只是看到她瞪着一雙烏沉沉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胸口處,眸光卻又好像沒有任何焦距似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想什麼。
“白祕書,我在和你說話。”她越是這樣的表情,他就越是肯定她肯定是身體出了什麼狀況,雖是有些不悅她對着自己的心不在焉的,不過還是難得的按捺着脾氣,又問了一遍,“白祕書,你到底得了什麼病?是不是很嚴重?你告訴我,我可以……”
“沒有不滅武尊全文閱讀!”炎涼突然擡起頭來,很是乾脆地打斷了他的話,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然後慢慢地說:“沒有,我的身體好的很,沒有任何的問題。樑總,謝謝你今天送我來醫院,不過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回家了。”
她伸手,企圖推開他按着自己肩膀的手。
樑希城卻絲毫沒有打算放開她的意思,兩人對面而站,炎涼微微仰着脖子,努力的剋制着自己心頭的焦躁不安,而樑希城卻是微微垂下頭,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瞳仁,深邃的眸光也隨之起了變化。
夜『色』漸濃,醫院門口的路燈打在兩人的身上,好似越發冷硬起來。
“我剛剛聽到了,她說你要動手術,你還想瞞着我?”樑希城的語氣不自覺的加重了幾分,“你應該知道,如果我真的想知道你得了什麼病,我只要回過頭去問一下就一清二楚,有什麼好隱瞞的?”
炎涼越發焦躁起來,她現在根本連自己的思緒都沒有辦法理順,哪裏還有心情去應付一個樑希城?
更何況,其實這都是她自己的事情,她也不可能會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一個僅僅是她上司的男人。
對,他只是她的上司而已,在工作上她需要配合他,可是在自己的私生活上,他根本就毫無立場來探聽那麼多不是麼?
“樑總……”
“別想着再拿話來搪塞我!”樑希城一聽到她叫自己樑總,就知道她又打算顧左右而言他,他眼底漸漸的就有了濃重的怒氣,“或者你現在不說,我自己回去問!”
炎涼見他還真的轉身準備重新回醫院去,她大驚失措,小跑着追了上去,直接攔在了他的面前。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他『逼』得狗急跳牆了,從來都是在他面前畢恭畢敬的,這會兒說話竟然是帶着刺的,“樑總,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幹什麼一定要問得那麼清楚?”
樑希城一愣,一貫都是從容儒雅的俊容此刻卻是閃過一絲不自然。
炎涼卻像是一下子打開了開關,就來不及關上,後面的話噼裏啪啦的都出來了,“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只是你的祕書而已,樑總你真的沒有必要爲了我這麼一個小小的祕書還折回去問我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畢竟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最清楚,我說了我沒事,我很好。我希望樑總你不要再過問我的私事了,每個人都有隱私的不是麼?我就是隻是你的祕書而已,我沒有義務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
所有的話都說出口後,炎涼自己倒是先愣住了。
她在說什麼?
她怎麼可以這麼和樑希城說話?
她剛剛那些話的意思,不就是在說……他樑希城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麼?
炎涼麪『色』頓時尷尬起來,她咬着脣,心裏都是後悔,可是說出口的話如同是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
再看樑希城的表情,雖然面『色』依舊是如常,可是炎涼卻分明感覺到他渾身都透着一種凌厲的氣息。
“樑總,對、對不起……”她有些心虛的垂下眼簾,今天晚上所有的一切都糟糕透了,連同她的心情也糟糕透頂,“我剛剛的話……我不是那個意思,樑總,我其實是想說……”
“不用解釋。”沉默的男人忽然開口,語氣還算是平靜,“我知道你的意思,白祕書你放心,我不會窺探你的隱私,剛剛是樑某唐突了。好了,你可以安心回去了,我不會回過頭去找醫生私下打聽你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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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涼腳下一動,連帶着手也跟着伸出去,她的潛意識的動作應該是想要拉住樑希城……
只是手剛伸到半空中的時候,還是無力地垂落。
——白炎涼,你到底是在想什麼?你有什麼資格去拉樑希城?你去拉他又算是什麼意思?
就像是你剛剛說的,你們也不過就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他沒有資格來過問你的私事,那麼,你更沒有資格在除去工作以外的範圍和他有任何關係,不是麼?
她眸光暗淡地看着那抹越走越遠的挺拔背影,原本是不安焦躁的心,不知道爲什麼,變得空牢牢的,好像是缺失了一塊。
炎涼二十五年的人生,除去樑靜珊和寧致遠的背叛,其餘都算是過的風平浪靜的。
可是現在……
她的手下意識的撫上自己的小腹,才兩個月而已,所以感覺不到任何,可是這裏卻已經有了一個小胚胎,正在她的體內吸收着她的營養,漸漸長大。
用不了多久,她的小腹就會微微隆起,然後……
不,她不能再想下去了!
懷孕這個打擊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太大,她甚至是連孩子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她應該要怎麼辦?
兩個月前的那個晚上……她不知道到底是誰和她上了牀,對方是胖是瘦是高還是矮,她一無所知,她去哪裏找這個孩子的父親?
她要做單親媽媽嗎?
她要讓自己的孩子成爲一個連父親是誰都不知道的私生子嗎?
還是……她應該果斷的去醫院把這個孩子拿掉?然後當成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繼續過她平常的日子?
………
她要怎麼辦?
她應該要怎麼辦纔好?
“白祕?……咳,白祕書,我和你說話你有聽到嗎?”關就第五次伸手敲了敲桌子,提醒着一上午都在神遊太虛的炎涼,“剛剛我說的那些,你覺得怎麼樣?”
“啊?”炎涼倉促的回過神來,眼神略帶『迷』茫的樣子,自然是什麼都沒有聽到,她有些尷尬,“……那個,關助理,不好意思,我……我剛剛在想別的事情。”
關就雖不苟言笑,不過脾氣倒是很好,也沒生氣,而是耐着『xin』子問她:“白祕書,這一上午你都已經慌神很久了,而且我看你臉『色』也很不好的樣子,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是不舒服的話,要不要幫你請假送你去醫院?”
“不用!我沒事!”現在一聽到醫院兩個字,炎涼全身的神經都不由緊繃起來,片刻之後又驚覺自己似乎是大驚小怪了一些,她更是抱歉,“……我是說我沒事,謝謝關助理的體諒,不過我就是最近沒休息好而已,沒其他的問題。”
關就也沒再多過問,點頭,“今天樑總不在公司,他臨走之前交代了我,說是讓我代表他把你帶去設計部。市委大樓的競標還有十天,所以他說了,這十天你都可以在設計部和那些員工一起討論競標的設計圖,還有。”他伸手從衣服口袋裏取出一張燙金名片,遞給了炎涼,“這是樑總讓我交給你的,他說昨天晚上rex見了你之後有跟他提起過要求看一下你的作品,所以後來樑總就找了人把你當年在學校設計大賽的得獎作品拿給了rex看了一下,rex覺得你很有天賦,想收你爲徒,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可以聯繫他,這是他的名片,上面有電.話號碼卡途。”
後面那個消息簡直太過震撼人心,炎涼幾乎是不敢相信。
她眨了眨眼睛,看着關就手中的那張名片,半天沒有回過神來,“……關助理,你是說……rex?”
她沒有聽錯吧?
rex!是rex!他說他想收她爲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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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會是在做夢吧?!
這怎麼可能?
“白祕書,你沒有聽錯。”其實關就心中也是有所疑『惑』的。
他跟着樑希城已經有很多年,自然也有幸見過那個rex,那個建築設計師神話一樣存在的人,個『xin』孤僻,眼高於頂,不過倒是和樑總關係匪淺。他雖然也知道炎涼以前的專業就是這一塊,只是他倒是真的很意外,rex還會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有天賦……
不過他到底只是下屬,就算有再多的懷疑,她也不會表現出任何。
樑總怎麼交代他的,他就怎麼做。
“我簡直不敢相信!rex竟然會願意收我爲徒!”炎涼哪裏會知道rex是在樑希城哪裏敲了一筆纔會說的如此冠冕堂皇的,一上午因爲懷孕而陰霾的心情到了這一刻也跟着愉悅起來,畢竟rex是她的偶像,能夠跟着偶像學習她夢寐以求的設計,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
沒想到樑總他竟然會給自己安排這麼好的機遇!
炎涼想起昨天晚上她在醫院門口對樑希城說的那些話,更是愧疚起來。
其實她昨天晚上回到家的時候,還想着,樑希城會不會因爲自己那些莽撞的話而炒了自己?
到底還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相反他還給了自己這麼好的機會!
“關助理,樑總他現在在哪裏?我想親自和他說一聲謝謝!”今天樑希城沒來公司,炎涼並不清楚他去了哪裏。
關就擡了擡眉『毛』,詫異地反問,“白祕書你不知道麼?我還以爲你很清楚,今天是葉青小姐從英國回來的日子,樑總應該是去接機了。”
“葉青?”她好像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關就還叫她小姐,這麼說起來,應該就是一個女人了。
樑希城放下手頭的工作還親自去接機,看來這個葉青來頭不小。
“關助理,這個葉青是誰啊?”腦袋裏剛閃過這個念頭,她就已經問出了口。
關就倒也沒有含糊,直接就告訴她,“葉青小姐對樑總而言算是一個很重要也很特別的人。這兩年葉青小姐一直都在英國,哦對了,她也是學設計的。我想她這次回來應該不會走了,她之前就在英國皇家藝術學院進修,算算時間的話,正好是剛剛畢業回來。到時候可能也會進ec幫樑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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