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復婚吧(笙哥放低姿態了喲O∩ ∩O)
氣氛一下就僵了,樓馨雖然還撅着嘴,可樓伶的臉色實在太難看了,她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只能聳一聳肩無奈的看着秦牧海,用眼神傳遞她的意思——雖然我想幫你,可是我也愛莫能助。
秦牧海長吁口氣,然後朝樓馨做了個手勢示意她先出去,樓馨嘴角僵了僵,瞧瞧姐姐又瞧瞧秦牧海,最後硬着頭皮說:“姐,我還沒吃晚飯,先去餐廳吃些東西,你們聊。”
話落也不敢等樓伶回答就飛快走了出去。
樓伶瞪着被妹妹帶上的房門,想着妹妹竟然幫着外人而不聽她的話,不由一股怒氣全部遷怒到秦牧海身上。
“你到底想做什麼?爲什麼要接近小馨?我們樓家已經這樣你還想怎麼樣?栳”
“我不想怎麼樣,只是聽小馨說你也在這邊所以過來看看你。”
“那你現在看完了可以走了,以後不要再來打擾和我的家人。”
秦牧海沉默下來,狹長的鳳眸噙着一絲受傷:“樓伶,你就這麼討厭我?難道在你心裏我比莫笙還讓你覺得不可原——指”
“不要在我面前提他!”樓伶近乎是歇斯底里的吼斷他,眼眶都泛起了血絲。
秦牧海望着她,試探的問:“你真的和他對質了?你知道他並不是真的穆亦,而只是個替身了?”
樓伶忍耐的壓抑着瀕臨失控的情緒,緩慢卻有力的說:“秦牧海,我不管你對我抱着什麼樣的感情,總之我不可能愛你,我對你也也沒有半點愛意,所以請你消失在我和小馨面前,以後不要出現,不要再死皮賴臉的來打擾我們。”
她說出這樣傷人的話來,秦牧海大概是真的被打擊到了,好久都沒出聲。
他其實自那晚後就不再對她抱有什麼想法,雖然還是愛她,可他知道他和她沒有可能。這次蘇黎世之行他也是聽樓馨說起她也在這邊,所以纔過來看看。
他其實沒有那麼死皮賴臉,自小培養的良好修養不允許他像個無賴一樣對誰死纏爛打,所以那晚她說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時,他就已經打消了想求她原諒讓她接受自己這份感情的念頭。
過了好一會,他才說:“你放心,我以後不會再來打擾你。只是我還有件事要告訴你,是有關莫笙的,如果你不想聽,我馬上就走。”
樓伶嘴脣抿得緊緊的背對着他一動不動,他無聲苦笑,心想果然她心裏始終都是有莫笙的,即使是在她知道莫笙的真實身份以後。
“你應該還記得去年卓維旗下林向遠管理的那家宏圖地產當時發生的那起公寓集體塌陷的事故吧?其實以莫家的權勢地位那件事是完全可以壓下來不上報到有關當局最高層的,可是因爲莫笙想讓卓維消失,所以林向遠成了他第一顆報復的棋子。還有上個月爆出的厲紹榮包、養情、婦並育有一雙兒女一事,其實也是莫笙故意讓人放出的消息,他讓厲紹榮身敗名裂,不但被趕出了卓維,和莫家二小姐離婚時更是淨身出戶,連請律師的費用都付不起。現在整個卓維都是莫笙的人,我看再過不了多久卓維也會步上素美的後塵。我說這些只是想讓你知道莫笙連對萬般寵愛自己的親生父親窮盡畢生的心血建立起來的商業王國都狠得下心摧毀,可顯而知這個人有多危險多心狠手辣了,所以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他狠起來不定什麼瘋狂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樓伶依舊不吭聲,也沒回頭,但卻滿臉的震驚和不可思議。
她知道莫笙因爲莫維謙拋棄穆海倫又陷害她坐牢後來還吃了許多苦的事而恨着莫維謙,但她沒想到這種恨竟然深到了這種地步,他竟然恨到要毀了卓維進行報復,這個男人的心狠得讓人不寒而慄。
“我要說的都說完了,你保重。”秦牧海深深的看她一眼,隨後轉身走了出去。
樓伶脫力般靠在身後的牆壁上,任身子緩緩滑下去。
一直就在門外等着並沒有下樓去吃東西的樓馨沒想到秦牧海這麼快就出來了,而他和她對視一眼,什麼都沒說就大步走向電梯口。
樓馨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這才走進房間,結果看到姐姐貼着牆坐在地上,還以爲她怎麼了,急急忙跑過來問:“姐,你怎麼了?”
樓伶有些疲憊的閉上眼搖搖頭,然後站起來走向盥洗室。
樓馨不放心的跟在她後頭在盥洗室門外站定,說:“對不起,我明知道你不喜歡秦大哥卻還帶他來。”
樓伶沒回她,掬了捧冷水潑到自己臉上讓自己清醒些,又聽她說:“其實秦大哥是真的很喜歡你,那次你被那個人帶走我去求他幫忙,後來在他家的客廳茶几上發現一本相冊,你大概都沒想到那滿滿的一本相冊里居然都是你的照片,有你——”
“小馨,姐姐逛了一天累了,想早點休息,你如果不在這邊睡也早些回學校吧。”
樓馨倚着盥洗室的門框眼巴巴的望着鏡子裏的姐姐,半晌才點點頭說:“那你休息吧,我回學校了。”
自從那晚秦牧海來過後樓伶連着三天沒出門,她每天把自己關在房裏不是睡覺就是看電視,連一日三餐都是叫的客服直接送到房裏。
樓馨因爲這幾日忙着學校的事不太抽得出時間過來陪她,所以大多時候都是樓伶獨自呆在房間裏看長達幾百集的美劇。
這天中午當門鈴響起時她直覺以爲是送餐的服務生,去開門時從貓眼裏往外瞧了一眼,果然。
打開門,服務生推着餐車進來,她去拿錢包付小費,沒注意到身後還有一個人跟了進來,等把錢遞給服務生時她才注意到那個人的存在,頓時一副見鬼的表情瞪着那人。
服務生退出房間,帶上門時的聲響驚得樓伶回神,下意識就往後退了兩步,彷彿眼前站着的男人是隻隨時會一口將她吞噬的魔鬼。
她這樣的反應讓飄洋越海特意飛過來找她的莫笙微微皺眉,但也沒發表什麼意見,而是自顧自的在樓伶平時用餐的那張小方桌前坐下,然後拿起刀叉吃起來。樓伶這才注意到服務生送來的食物有兩份。她望着神色自若用餐的男人,那張眉目清明的俊顏讓她心裏頭五味雜陳,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她不知道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也不想知道,反正他總有辦法出現在她面前,哪怕是她走到天涯海角。
“你不餓?”見她盯着自己不懂,莫笙問她,眼睛卻盯着面前的食物,並沒有看她。
樓伶一句話也不想和他說,在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前她對他是愛恨交加,可在知道他不是她愛的那個人後,她對他就只有恨了。
她沒再看他,而是拿了包往外走。她知道如果他不肯離開這個房間,那不論她怎麼趕他也不會走,所以她只好自己離開。
可是莫笙在她打開門時也站了起來大步往門口走。
她視若無睹,即使他就緊緊跟着她一起進電梯又一起離開酒店,可她當他是透明的。
走了一段路後她在一個公交站臺的自助售票機前停下來,在蘇黎世的這些天她外出的時候大多是搭乘公交車,有時候出來不知道做什麼,就乾脆在公交車上坐上一天,像個傻子一樣望着窗外的景緻發呆,讓公交車載着她一個又一個區域的繞,反正一樣是打發時間。
在她掏出錢包找硬幣時,一路跟着她沒吭過聲的莫笙終於上前來,高大的身形擋在自助售票機前,也不開口,只是微微擰着眉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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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伶忍耐的深吸口氣,把錢包死死抓在手裏,扭頭就往另一個方向走。
五月的蘇黎世氣溫宜人,尤其上午下過雨後空氣中滿滿清新的味道,夾雜着花香沁人心脾。
可樓伶此時卻沒有心情去感受這樣的美好,她心中燃燒着熊熊充滿恨意的烈火,眼看着就要爆發,可她只能拼命的忍。
不知道走了多久,身後傳來他的聲音:“樓伶,跟我回香港吧。”
樓伶不知道這樣的話他怎麼好意思說得出口,他輕飄飄的一句‘跟我回香港吧’彷彿是莫大的恩賜。他把兩人之間的恩恩怨怨撇得一乾二淨,她不知道是他失憶了還是他以爲她失憶了。
又或者,是他臉皮厚到銅牆鐵壁都無法比擬的地步了,否則他怎麼敢開那樣的口,他怎麼好意思。
她怒極生笑,肩膀都因爲胸口起伏的動作而明顯抖起來。
“我是承諾過以後不會再找你們兄妹的麻煩,可是你主動出現在我面前,不論是因爲什麼原因,總之這次是你先招惹了我,所以我要在那句承諾前加一句——你和我復婚。”
彷彿是聽到了天方夜譚,樓伶笑出聲來,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被迎面拂來的微風一吹,眼淚流得更多,可她飛快擦去,然後轉過身來望着四五米之外的莫笙,他今天一身有些英倫風的休閒打扮,長身玉立的迷人樣子比剛纔從他身邊走過的那些男人們不知道要好看多少倍。
她曾那樣癡迷的愛過他,可是到頭來他不是‘他’,在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後她已經沒有辦法再直視這張臉,彷彿多看一眼心都絞痛得像是要碎開來。
她還是一句話都沒和他說,卻從包裏掏出一直關機的手機,開機後有許多未讀短訊進來,她一條都沒看,手指在最近聯繫人一欄裏飛快撥動,最後在倒數第三個號碼停住,確定是這個電話後她撥出去。
在等待電話接通的間隙,她看到莫笙一步步朝她走來,當他走到到她面前站定,伸出一隻漂亮的大手撫向她的臉頰時,電話接通,她不等電話那端的人開口就說:“秦牧海,我們結婚吧。”
那隻欲落在她臉頰上的大手猛的一僵,彷彿定格般,久久沒有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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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蘇黎世機場的計程車上,樓馨依依不捨的摟住姐姐一條手臂,幾乎大半個身子都靠在她身上。
她不知道姐姐爲什麼突然就決定了回香港,明明幾天前姐妹倆還約好了等她學校放假就一起去巴塞爾。
“回去吧,我有時間再過來看你。”登機廣播一傳來,樓伶就說。
“姐,雖然我以前做過很多讓你頭疼的事,但我現在比以前懂事了,你如果有什麼心事千萬別悶在心裏,如果不方便和大哥說,那就告訴我。”
樓伶摸摸她的頭,笑一笑,轉身走向登機口。
回到香港時已經是夜幕低垂,秦牧海親自來接機,她不知怎麼的這次居然暈機了,在飛機上大吐特吐,險些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所以當秦牧海看到她時,她的臉色是憔悴而蒼白的。
兩人都沒多說什麼,樓伶一上車又繼續睡,等秦牧海把車開進公寓的地下停車場停下來時,她已經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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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兩天上班之外的那一丁點閒暇時間都在構思顧西辭和藿岑橙,如不出意外,這週會開他們的坑,本來笙哥是我最後一本,但是我曾經承諾過寫西橙番外,現在番外不成了那就單本吧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