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情書(1V1,H)》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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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底的榆市天氣變化多端,和警局接到的那起報警電話一樣。

傍晚下了一場很大的雨。

天空灰蒙蒙的,十月天色暗得很快,沒多久室外就亮起了路燈。

陳雨繁站在店門口,溫言軟語地解釋著店裡還有客人,他們不能這麽進去。

嶽風手持警官證說讓她配合調查,可這女人膽子是真大,硬是將人攔在門外。

“警官,您有搜查令嗎?”

她可以讓他進店,但店內還有私人住宅,那不在他們搜查的范圍。

一個小時前,大雨滂沱。

有人報警長豐街發生了一起凶殺案。

凶手剛跑,嶽風遣人挨家挨戶地搜,搜查令還沒有那麽快下來,但所有人都在配合。

唯獨夾在幾家裁縫店和修車鋪的這家書店老板娘寸步不讓。

和斯文的女人更難講理。

嶽風已經氣急敗壞。

從書店到她住所就一牆之隔,陳雨繁料到他不敢動女人,用身體堵住唯一的門口,依舊笑得溫和。

“警官,您真不方便進去。我可以向您保證,裡面沒有私藏罪犯,您可以調取我們書店的監控查看。”

這家書店是新開的,在這樣的地段開書店本就可疑,女人遮掩的態度,更讓嶽風失去耐心。

毛燥的新警官就像毛頭小子,急於證明自己也容易暴露缺點。

陳雨繁三十歲了,最知道怎麽拿捏這樣的小男孩。

可是一直站在書店門口的那個男人,卻開始讓她心神不寧。

他是和嶽風一起過來的,也穿著製服,但不是協警。

身材頎長,高而瘦,影子看起來略顯單薄。

頭髮剪得很短,長得很好看,五官線條清晰乾淨,氣質淡漠獨特。

黑瞳仁,單眼皮,眼神看起來沒什麽溫度,就像被雨淋濕的月光。

剛才雨下得很大,他撐著一把黑色雨傘走過來,然後把傘收在門口的紅色塑料桶裡。

比起嶽風的急躁,他顯得很沉穩冷靜。

眼神瞥過來的那一瞬,陳雨繁不自覺地心頭猛顫。

她攔得住十個嶽風,卻唯獨阻止不了這樣一個男人。

十幾秒後,她再次抬眸看過去,門口的人影已經不見了。

陳雨繁是在兩個月前盤下的這家書店。

裝修得很有情調,她一個人管,雇了三個人打量。

三樓是她的起居室。

獨居,所以房間也簡單,一室一廳,裡面的東西一眼就可以看完。

許辭翻牆進來,手剛摸到桌面,身後就傳來水聲。

陳雨繁在客廳裡擺了浴缸,既是客廳也是浴室,裡面有人在洗澡。

他轉身的那一秒,不知道是下雨打雷,閃電劈壞了電路,還是陳雨繁發現他已經抄小道跳窗進來,及時地關了電閘。

總之,室內瞬間陷入黑暗。

“雨繁?”是個女人的聲音。

許辭有輕微的夜盲症,看不清東西。朦朧夜色中,他只聽到女人從浴缸中起身,水聲蕩漾。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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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闖進來,她還沒問,他就先開口。

“你說我是誰?”

樓下的聲音很吵,門口的也吵,她聽到了有警察過來。

“你是警察嗎?”女人赤腳踩在地上,留下一串濕漉漉的腳印。

他聞到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味,不是沐浴露,她沒擦東西,是女人身上的體香。

她在朝著他走過來。

這個香味……是……

許辭雙腳釘在原地,大腦不受控制地僵住,停止了運轉。

他看不到人,只能在黑暗中描繪她的身形,猜測她從浴缸中出來,有沒有穿上東西。

香味在距離他只有三十厘米的位置停下,但這個距離足以讓他心神晃蕩。

他不回答,她就繼續問:“還是說,你把我當成犯人了呀?”

“……不是。”

凶手是男性,報警人在電話裡已經說明了。

“那你怎麽闖進來?”她嗓音軟綿,聽得人骨頭髮酥,“警官,你不知道女孩子在洗澡,是不能隨便進來的嗎?”

她一步步地走過來,他摸著黑往後退。

他很幸運,即便什麽都看不到,也沒有磕磕碰碰,退到後面直接坐進了沙發。

但是也很不幸,她把他逼到沙發裡後,他反而無處可逃。

她岔開雙腿,跪坐在他腿上,“誰讓你進來的?”

她沒穿衣服,在他伸手想推開她的那一刹那就意識到。

光滑細膩的肌膚還沾著溫熱的水汽,看不到的事物光憑氣味腦補,畫面就會更加放肆。

女人挺翹的乳尖擦過製服衣料時發出的輕微細響,都能在黑暗中被無限放大。

他穩住紊亂的呼吸,“……你先下來。”

“不下又怎樣?”她的語氣聽不出喜怒,甚至不像是在調笑,軟綿的嫩手輕輕地壓在他胸口,“警官,沒有人告訴你,女孩子的裸體只有男朋友才可以看嗎?”

外面的聲音很吵。

是嶽風和陳雨繁的聲音。

嶽風已經叫了人過來,陳雨繁一個人堵不住,也把店裡的人叫來。

吵吵嚷嚷的,熱鬧得像菜市場。

室內的寂靜在黑暗中卻發酵出不同尋常的旖旎氣息。

在嶽風要破門而入前,許辭不再恪守規矩,翻身把女人抱在懷裡滾到了沙發底下。

他的夜盲症讓他無法看清室內的布局,身上的製服布料硬,磨得她奶子疼。

她倒抽一口冷氣,繼而埋在他脖頸用力地咬了一口。

“嗯哼。”

磕磕碰碰中,他終於摸索到一塊類似浴巾的布料裹在她身上。

……

“警官,我都說了裡面沒有人。”

嶽風推門而入,手機電筒的光束掃進去,室內空無一人。

幾乎是同一時間,他接到許辭打來的電話。

“嶽風,收網了。”許辭冷冰冰的聲音響起,“人已經在東門抓到。”

他從後門離開的,沒帶傘。

破舊的巷子裡只有他一個人,淅淅瀝瀝的雨絲被路燈暈染成暖色,落在他的碎發和肩膀上。

黑色的檢服從窗戶翻進翻出都沒亂,西褲卻撐出硬鼓鼓的弧度。

五分鍾前的情況混亂到他險些失控。

他被她推著按進窗簾背後,嫩乳擠壓在他胸口。

不算豐滿,卻圓潤得讓人難以忽視它的柔軟。

她貼在他耳邊,溫軟的呼吸像是會咬人,“讓我下來可以,有本事你別硬。”

許辭眼眸暗沉,用力地握著手機低喃,“宋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