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道花途(缸裏有米)
成功地敲了一筆竹槓,賬上即將多出小几千萬,陳韻律一夥沒有着急出去覆命,而是直接殺奔東海皇太子夜總會瀟灑。
現在東海幾乎就是陳韻律他們的天下,葉凡不再掌控東海社團之後,小型社團之間彼此拼殺一年多,各個損失慘重。
陳韻律他們都是古武中人,想拿下這塊地盤簡直太簡單了。這家皇太子夜總會就是他們的大本營之一。
一羣人叫洋酒、點靚妞,音樂開得震天響,推杯換盞,開懷暢飲,重溫剛纔敲竹槓的英雄壯舉,一個個眉飛色舞。
“韻律哥真是太霸氣了,一巴掌把那前臺的小娘皮抽得幾乎飛了起來!”
“那必須的,韻律哥是什麼人?蕭家的護院啊,在東海這彈丸之地,那就是當之無愧的王者,是虎得臥着,是龍得盤着!”
“別說他一個小護院,就是市長書記過來,敢炸刺兒嗎?”
陳韻律也喝大了,醉醺醺地一擺手,道:“還是蕭少領導英明,關鍵還是要用腦筋。打蛇打七寸,專打人的軟肋。謝倩雲最在乎的就是她女兒了!綁架她女兒,她絕對屁都不敢放一個!這主意是巧言出的,真不錯!”
令巧言連忙謙遜道:“兄弟們,還是韻律兄霸道,大家說,以後在東海有事兒報韻律兄的名字,好使不?”
“好使!”大家轟然響應。
“你們先玩!”陳韻律喝多了,要去廁所,叫了一個東海藝術學院的院花扶着,走進了包廂的洗手間。
正在此時,包廂內忽然多了一個人影,起開始沒人注意到他。
片刻後,令巧言卻是發現了,笑道:“哎呦,這不是葉凡基金會的小兄弟嗎?這麼快就來找上門來投靠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變了身的葉凡,他根本沒有任何廢話,啪地祭出北斗七曜劍,一劍就朝着令巧言拍了過去。
他沒有用任何真元修爲,而是僅僅靠蠻力,北斗七曜劍就好像是大門板一樣結結實實地蓋在了令巧言身上。
鮮血噴濺,白色的腦漿橫流,令巧言連悶哼一聲都來不及,就變成了一塊肉泥,徹底斃命。
餘下的幾個,都是擁有古武門修爲的,微微一個錯愕之後,全部爆射而起,其中二人各持長刀向葉凡急衝過來。
另外三人,則是不戰而逃,如同三道響箭一樣,激射門口窗戶等位置。
葉凡一言不發,一揮手,三道風刃分成三個方向向逃跑的三個古武高手激射過去。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一名地階高手,直接被洞穿胸膛,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兩頭透亮,心臟都被擊碎了。
風刃旋轉,已經不是原來的一道白光,而是凝結成了一道漩渦一般的刀芒,唰地旋過一名地階巔峯高手的脖頸。
血浪翻滾,噴濺而出的血箭衝擊力驚人,將他的腦袋衝起多高,激射而起,直碰到天花板才咕嚕嚕地滾落在上。
唰!
風刃斜斬,破空之聲颯然作響,刺人耳膜,宛若一把驚世狂刀,從那名跑到門邊的地階高手的左肩上砍下,從右肋斬出。
一道血線從他左肩往右肋蔓延浮現,他的身子從血線處裂爲兩半,忽然間血浪噴涌,夾着熱氣騰騰的內臟流了一地。
葉凡攻擊速度絕倫,他結果了逃跑的三人,發動攻擊的二人才攻到他的面前,他眸子一冷,攸地轉身,帶動北斗七曜劍自然旋轉,唰地閃過。
一道寒光閃過,包廂內好像陡然間出現了一道閃電,照得周遭透亮,北斗七曜劍從二人小腹處斬過,兩人變成了四節,瞬間斃命。
葉凡一瞬間結束五名地階高手,甚至不動五秒鐘時間,殺他們簡直如同碾死一隻螞蟻一般輕而易舉。
沖天的血腥味沖天而起,在場陪侍的姑娘們,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有兩個膽小的,直接一翻白眼,嚇得暈死了過去。另外幾個,則是花容失色,像是瘋了一樣哇哇怪叫着衝出包廂,四散奔逃。
陳韻律正在尿尿,由小姐扶着那東西,忽然間感覺脖頸一涼,他嚇得一哆嗦,尿了小姐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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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有話好好說!”陳韻律剛剛轉過頭,一個砂鍋一般大的拳頭就狠狠地砸在了臉上,當即就倒在了衛生間裏。
“小子,你敢動我?我是蕭家的人!”
他臉上都是鮮血,沿着眉棱滾滾而下,但依舊模糊地看見眼前的這個人正是今天自己在葉凡慈善基金會見到的那個小男生。
“殺的就是蕭家的人!找對了!”葉凡獰笑,雙腳斜跨在陳韻律兩側,雙手握着北斗七曜劍的劍柄,劍尖猛地戳在陳韻律的胸口。
北斗七曜劍寬大如門板,這一劍下去,就將陳韻律胸口直接洞穿,劍尖都插進了瓷磚與混凝土裏了。
鮮血噴濺,牆上地上滿是血點子,陳韻律的胸口被戳了一個稀碎,心肝的碎片從傷口裏冒出來,熱氣騰騰的,衛生間內,如同鐵鏽味的血腥味充斥每一寸空間,刺鼻之極。
陳韻律嘴角沁出血沫子,瞪大眼珠子,苦苦哀求道:“饒了,饒了我吧……”說話間,內臟的碎末,就合着鮮血從嘴巴里噴了出來。
“你也真是有幽默感,你都傷成這個樣子了,還能活嗎?我饒你也你也活不成啊?”葉凡笑銀銀地拔出寶劍,熱血沿着劍身嘩啦啦地流下,滴落在地上,如同下了一陣血雨。
陳韻律意識變得模糊起來,他似乎也感覺自己活不長了,眼角流出一滴滴淚水,沿着額頭流進頭髮裏。
疼痛,無法描寫的疼痛,讓他輕輕地富有節奏地痙攣了起來。
“很痛嗎?要是很痛,你就說嘛!我還是送你去天堂,結束你此時的痛苦吧!”葉凡獰笑連連,又是一劍輪下,力劈華山。
看着呼嘯而來的巨大劍鋒,陳韻律一臉的錯愕與難以置信,就是到死了,他還沒搞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劍下來,陳韻律屍體徹底崩碎,整個人都消失了,不知道碎成多少塊,衛生間內,滿是鮮血與碎肉。
葉凡踏在血泊之中,用沾滿鮮血的手摸出一支香菸,叼在嘴巴里點燃,慢條斯理地抽着,幽幽地說道:“殺你們,如同探囊取物爾!”
葉凡臨走前,一個火球符,就讓整個包廂籠罩在火海之中,那份上午剛剛簽好的轉贈合同,也在火焰中化爲灰燼。
至於誰來救火,會燒死多少人,他纔不管。他現在只講痛快,哪管他身後洪水滔天。一道烏光閃過,他消失在天際。
火災持續了半天才被撲滅,警方詢問案發情況,根本找不到一點有用的信息。
當時在場的姑娘們全溜走了,她們從事的本來就是有償陪侍的工作,很怕面對警察,怕被抓進去。
陳韻律令巧言這兩位康偉業的左膀右臂,就這麼死了,死的不明不白。
葉凡,就好像是與夜色融爲一體的死神,手持鋒利的鐮刀,默不作聲地收割着他們的生命……
在葉凡動身之前,謝倩雲已經帶着謝南煙和母親直飛米國洛杉磯機場了,等待她們的,將是嶄新的生活。
葉凡馬不停蹄,直接去找喬曼,他已經得到消息,宋清聲要與喬曼復婚,他不能接受眼睜睜地看着喬曼重新跳進火坑之中。
喬振邦,已經退休,他曾經雄心萬丈,想把葉凡的國醫館打造成華夏第一藥企,想把東海嶺南打造成華夏中藥生產和貿易基地,但他還是功虧一簣,功敗垂成,留下了無盡的遺憾。
事實上,從他將國醫館轉移到尚海,與尚海交換鋼鐵產業梯度產業轉移的時候,他的仕途已經顯露出了頹敗之跡,那是扛不住太子系狂暴進攻的權益之計。
他的晚景,真的很淒涼。門前冷落車馬稀,秋風掃過庭院,落葉滾滾而起,他每天就是看書寫字,那些故交好友,知道他已經失勢,再也不會來探望,他寂寥而孤獨。
但讓他唯一能感到一點安慰的是,雖然國醫館去了尚海,雖然他的政治生涯到了盡頭,但國醫館還發展得不錯。這是他能得到的唯一的安慰了。
到今年,國醫館被以李靜潮爲首的經濟安全委員會盯上,受到了對方喪心病狂的打擊,變得岌岌可危、臭不可聞的時候,喬振邦最後一點安慰也沒有了……他的所有藍圖,徹底被撕得粉碎。
他並不是無能,而是敗於政治傾軋之中。一朝天子一朝臣,概莫能外。
此刻,他隱居在老家蒼南縣的一處普通民宅,三間平房,不大的院子,是他在退休後才購置的。
老家,他也不願意呆着了。喬曼,也處於半隱退的狀態,每天陪着老父親讀書看報,不問世事。
此時,天光熹微,又是一個黑暗的長夜過後,門外響起一陣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喬振邦取掉老花鏡,詫異地看向門外。
“爸,還有幾個有良心的?”喬曼也大感意外。
最近在一定位面之上的階層這種,一直有人在吹風,說一些機構正在調查老父親,他已經徹底失勢,那些門生故吏,那些至交好友,早已經避之不及,沒人願意探望他。讓人飽受世態炎涼。
喬振邦的手輕輕一抖,搖了搖頭,臉上浮現一抹苦澀的微笑,道:“曼曼,我看是來者不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