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老公,太粗魯 樑總,樑太太出事了……
“今天不是第3天了麼?”楚奕晟修長的手指把玩着鋼筆,那支名貴的鋼筆在他的長指上運動自如,他的聲音淡淡的,“樑希城那邊呢?有什麼動靜沒有?”
“沒有。
助手搖頭,“梁氏那邊最近很平靜,因爲之前是樑希城給出5日的承諾,我想那些人,應該是在等着5天的時間。不過因爲之前我們遠東放出了消息,說是要和梁氏合作,所以那邊的人,都在等着最後這幾天。”
手中的鋼筆啪一聲,楚奕晟修長的食指輕輕地壓在上面,挑脣,“那麼,不妨見一見葉盛名那隻老狐狸。”
助手其實有些拿不準這個大老闆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不過他能吃準的就是——白炎涼攴。
楚奕晟對白炎涼,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興趣,還是自己跟在他身邊那麼多年,唯一一次,看着老闆對一個女人如此上心的樣子。
“是,我馬上就去安排。”
一直都躺在醫院的牀上,腦袋都是昏昏沉沉的,總是想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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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涼已經記不清楚自己翻來覆去的是第幾次睡着了,樑希城走了之後,沒有再回來。她翻身下牀,走到窗口處,看了一眼外面,天都黑了。
其實兩人從認識開始,到之後經歷的種種,然後再到現在,他從來都不會對自己這樣——避而不見。
是的,避而不見。
炎涼心裏很清楚,樑希城是在避開自己。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卻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送自己出過,哪怕說的再好聽又如何?他對自己的態度,她這個當事人難道會感覺不出來嗎?
…………
身後的病房門忽然被人推開,有腳步聲傳來,炎涼心頭一喜,還以爲是樑希城,轉身過去,卻是看到了另一個人,她驚愕,“媽,你……怎麼來了?”
炎涼上前,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都已經是晚上9點多了。
秦慕華進了病房就將手中的包放在了沙發上,上前將炎涼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這才嘆息一聲,“我不來,你就不告訴我了?”
“……媽,我也沒什麼事,不過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
“看新聞!”秦慕華說:“我知道你之前參加了設計大賽,所以今天特地去看了新聞,誰知道後來出了那樣的事情,記者說了,是希城送你進醫院的,他人呢?”
張望了一圈,並沒有在病房看到樑希城的身影,炎涼連忙說:“……他剛走,因爲公司有事,我已經沒事了,隨時都可以出院。”
“是不是鬧矛盾了?”
秦慕華這個過來人,卻是一眼就看出女兒的小心思,讓她坐在牀上,她也跟着坐了下來,“別想着瞞媽了,之前的新聞我都看到了,他是不是想送你去國外,到sga進修是麼?”
既然母親都已經知道了,炎涼也沒有再打算隱瞞,點了點頭,她輕聲說:“……媽,其實我一點都不想去,而且我們之前都已經說好了的,我說不想去,他答應我了,現在又突然這樣,問他到底是爲什麼,他什麼都不肯說,就口口聲聲說着爲了我好。”
秦慕華還以爲是多大的事情,這會兒聽女兒這麼一說,就忍不住輕笑,“那他倒是真的爲你好,我雖然不太懂什麼設計,不過也知道sga是很多設計師夢寐以求都想去的學校,爲什麼不去?”
……其實,她從來都沒有告訴過女兒,當年她的父親,白祺,心心念念都想去的學校,就是sga。只是他沒有機會了,而現在女兒能去的話,也算是彌補了他的遺憾。
“炎涼,別想那麼多,一個男人能夠全心全意爲你,說明他是真的疼愛你的,我看得出來,希城他是真的把你放在心上。”
炎涼咬脣,十指擰在一起,不是不能夠理解母親說的那一層,的確,她不能否認,接受這一次的安排,她一定會得到一些自己夢寐以求都想要得到的,可是……現在的關鍵,根本就不是這個。
所有的事情都壓在心裏,沒有辦法找到一個傾述的通道,炎涼也覺得難受、壓抑。現在秦慕華就在自己的面前,母女兩向來都是有話說話的,她忍不住了,就低聲抱怨了一句,“……我知道他多少是有爲了我的意思,但是……我覺得他有點奇怪,懷疑他隱瞞了我什麼事。”
“嗯?”秦慕華示意女兒繼續說下去。
炎涼嘆了口氣,終於說:“其實之前都挺好的,可是前天晚上,他突然說去萬盛酒店找rex說一下這件事情,結果一去就是一整晚都沒有回來,我找了他一天一夜,都沒有音訊,他從來都不會這樣的,誰知道一出現又是在那樣的場合,我當時很難不激動。”
秦慕華原本還握着炎涼的手,這個時候卻是倏地一緊,她一貫都是清淡寡.欲的一個人,此刻臉上卻是一閃而過一絲明顯的慌亂,“……你、你說他昨天去了哪裏?”
“去找rex啊。”
炎涼皺眉,手被握得有些疼,她掙扎了一下,抽出,“媽,你怎麼了?臉色怎麼突然這麼難看,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炎涼,你剛剛說希城昨天晚上……他去了什麼酒店?”秦慕華卻是不答反問,炎涼自懂事以來,好似都沒有見過母親如此緊張不安的表情,她頭頂一個大大的問號,動了動脣,才後知後覺地說:“……萬盛酒店。”
秦慕華驀地從牀沿上站起身來,臉上的表情似乎是更驚慌了一些。
“……媽。”
炎涼也跟着站起來,秦慕華卻已經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她有些勉強地收斂着臉上的表情,只是那嗓音卻明顯是有些發顫,“……我沒事。”
“可是你的臉色很難看。”秦慕華很快就垂下眼簾,炎涼反手去握她按在自己肩上的手,這才發現母親的手掌一片冰涼,她秀眉蹙得更緊了幾分,“媽,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最近身邊的人究竟是怎麼了?突然就這麼奇奇怪怪的,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炎涼雖然不是特別敏感的人,可是也不是沒有感覺的,先是樑希城,再是母親,她已經敏銳地察覺到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媽能有什麼事情瞞着你的?”秦慕華虛虛地笑了笑,有些勉強地安撫着炎涼,“你別多想了,別老是站着,坐着吧,我剛過來的時候都沒有吃過東西,現在出去吃點東西,樓下有餐廳的吧?”
“……有。”
“嗯,那我一會兒再來。”秦慕華走到了門口,又忽然想到了什麼,似乎是爲了增加點說服力,她又問炎涼,“你吃過沒有?要不要媽給你帶點上來?”
炎涼看了母親兩眼,還是搖頭,“不用了,我不是很餓,而且醫院也有東西吃。”
秦慕華點頭,心不在焉地走了。
炎涼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對勁,索xin從沙發上拿起了自己的一件外套,披上,又換了鞋子,這才匆匆忙忙追上去。
幸虧是晚上,有些護士都已經下班了,值班的護士也不會一直盯着她,她出醫院很容易,在醫院的大廳門口追上了秦慕華。
炎涼也不敢靠得太近,不過隔着一段距離,她就發現母親在打電.話,神色凝重,沒一會兒就見她掛了電*話,朝着馬路對面走去。炎涼發現秦慕華沒有去任何的餐廳,而是走過兩個街口,最後才走進了一家咖啡店。她就一直跟着站在不遠處,看到秦慕華找了一個隱蔽的位置坐下來之後,她就看不清楚了,她想着自己是不是也應該進去那個咖啡店?
正猶豫着,不一會兒又忽然看到一輛熟悉的車子緩緩駛過來。
炎涼蹙眉,一時間還沒有想起自己是在哪裏見過那個車牌號,不過等到車門打開的時候,她才恍然大悟,卻同時也是震驚萬分!
是,李蘊沁。
意外是必然的,母親怎麼會和李蘊沁私下見面?
她從來沒有聽說,李蘊沁還和母親有交情的,按理說,他們唯一見面的機會,就是之前雙方家長見面的時候,炎涼很努力地回憶着那天的畫面,根本就想不起來,李蘊沁或者母親在見到彼此的時候,是有多熱絡,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當時他們還相互介紹彼此了不是麼?
…………
那現在怎麼回事?
她們爲什麼大晚上的,還要私下見面?
炎涼腦海裏忽然有什麼畫面一閃而過,她這纔想起——之前在自己老家的後山上,爸爸的墳頭,她也見到了李蘊沁!
對,她差點把這件事給忘記,當初她就很奇怪,爲什麼李蘊沁會去後山,可是現在她竟然又和母親單獨見面,難道她們以前就認識?
還是……和父親有關?
太多的問號在炎涼的腦海裏打架,她絞盡腦汁也沒有辦法想出來,這中間到底是有什麼牽扯。她看着李蘊沁下了車之後,就走進了咖啡店,自己在馬路對面急得團團轉,也不能追着進去,不然肯定會被發現,想給樑希城打個電.話,可是又忘記沒有帶自己的手機,思來想去,也只能繼續等在原地。
a市已是深秋十分,這個時間,外面也已經降溫。炎涼就穿了一套病號服,身上套了一件呢外套,現在站在這裏,就覺得有點冷,她一等就是大半個小時,最後終於見到兩個女人出來的時候,她卻發現兩人的神色有點不對勁。
其實隔着距離有點遠,馬路上偶爾也會有車駛過,她看得不是很清楚,卻還是可以從兩人的肢體動作上分辨出來——
李蘊沁從頭到尾都在拉扯着秦慕華,而秦慕華卻是一臉不耐煩的樣子,最後不知道說了什麼,李蘊沁的情緒顯然是有些激動,拽着秦慕華不肯鬆手。
炎涼只覺得吃驚,李蘊沁那麼一個優雅高貴的女人,竟然會在大馬路上做出這樣的舉動,難不成她和母親是有仇?
可是一想又覺得不像,母親是一個很淡薄的人,她根本就不可能會和人結仇,何況這些年來,她連a市都很少來,常年都生活在小鎮上面,都快到了退休的年紀,工作上也一直都十分敬業,怎麼可能會認識李蘊沁這樣的女人?
……還是,她們以前就認識?
…………
炎涼越想越覺得混亂,咬了咬脣,想着,自己與其站在這裏瞎想,還不如上前問清楚。
退一萬步來說,其實也有可能是——爲了自己和樑希城的婚事。
炎涼現在能想到的也只是這些,她緊了緊身側的雙手,左腳幾乎是擡起的一瞬間,不遠處驀地傳來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這個寂靜的夜晚,在這個霓虹萬丈的城市裏,似乎是連夜晚都不會顯得太過靜謐。
炎涼整個人筆直筆直地站在馬路對面,一瞬間,連呼吸都忘記了。
就是那麼一瞬間的事情,她目睹了一場車禍——車禍的受害人,是,她的母親。
好像整個人世界都驟然安靜了下來,她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撲通撲通,一下快過一下,足足過了兩分鐘,馬路對面才漸漸圍上了不少的人,有人已經在打電-話報警,有人在打電.話叫救護車……
——“炎涼,媽就希望你幸福,只要是你做的選擇,媽都會支持你。”
…………
——“炎涼,我看得出來,希城對你是很認真的……找到一個愛你的男人不容易,你和她好好過。”
…………
那道一貫清冷,卻偶爾總是會在自己面前表現出獨特柔軟的女聲,這個時候恍恍惚惚地在自己的耳邊響起,炎涼只覺得自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驟然砸中了,她猛地反應過來,這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瘋了一樣跑過去,“……媽媽……媽媽……”圍繞的人越來越多,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因爲四周圍都是血,好多好多的血,觸目驚心,炎涼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扼住了嗓子眼,不能呼吸,不能張嘴說話,身體還有什麼感覺,她好似也忘記了,只是瘋了一樣推開人羣,一腳踩在了鮮紅的血上,她一陣暈眩,胃裏一瞬間涌上一股翻江倒海的感覺——想吐。
她死死地忍着那股反胃的感覺,因爲身體的那個叫做心臟的地方,更疼,疼的她連哭都哭不出來。炎涼不顧一切地衝上去,跪在了血泊之中,顫抖地伸出雙手抱着昏迷不醒地女人,嗓子眼裏,卻是一個字都喊不出來……
樑希城剛剛結束了一個視頻會議,他伸手捏了捏有些發痛的鼻樑,又抽了一根菸出來,含在嘴上點燃,手機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瞥了一眼來電號碼,是關就打過來的。
這個時間,他看了一眼,已經快11點了,他吸了一口煙,這才皺着眉頭接起來。
“……樑總,樑太太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