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5. 羊入虎口!
“葉凡,你瘋了!”已經走到葉凡身邊的宋青瓷一把抱住葉凡的胳膊,去奪他的軍刺,“出了人命,誰都兜不住的!”
“葉凡,不要!不要殺他!”周詩韻這個時候也一下子從葉凡手裏掙脫出來,伸開手臂,如同母雞護住小雞子一般,將陳虎城護在身後。
“爲什麼?你爲什麼護住他?”葉凡愣住了。
“他是我愛的人。”周詩韻一臉堅定地看着葉凡,眼淚狂流,說道:“葉凡,我愛他,他害過我,但是也幫過我!我知道他愛我。你放過他吧!”
“什麼……”葉凡看了看陳虎城,又看了看周詩韻,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咬牙指着陳虎城:“他是這家場子的幕後老闆之一你知不知道?把你往火坑裏推的人就是他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這是我自己選的道路。”周詩韻苦楚地一笑,盡是淒涼,擡眼看着葉凡說道:“葉凡,我曾經愛過你,也曾經恨過你。但是今天,你爲了救我,傷了這麼多人,也受了重傷……夠了,足夠了。這叫兩不相欠吧。我感覺到幸福,但是,也釋然了。”
她看了看陳虎城的臉龐,愛憐地爲他擦拭掉嘴角的鮮血,說道:“我現在心裏只有他,哪怕他是惡魔,我也愛他。就像當初我愛你一樣,如同一隻飛蛾,明知前面是火,也撲過去。”
“你瘋了!”葉凡身軀顫抖,一個踉蹌好懸沒有摔倒在地,如遭重錘狠狠打了一記,“你瘋了!他是壞人!”
“壞人?你指他讓我出臺?”周詩韻悽慘一笑,“愛是會讓人瘋狂的,會讓人從人變成魔鬼的。我不就瘋過嗎?你爲了李婉玲,不也瘋過嗎?”
葉凡愣在那裏,眼淚狂涌,心中卻是一陣陣無奈,是啊,要說這世界上最可惡的,之前那個葉凡,才最可惡,纔是最大的壞人吧!
“如果他是壞人,那我會把他變好。”周詩韻望着陳虎城甜甜地一笑,又對葉凡說道:“曾經,你在我眼中,也是壞人呢。現在,你也變得很好啊。葉凡,忘記我吧,不,或許我從來沒有在你心裏……去追求你自己的幸福吧。我,也會守住我自己的幸福的。”
看到周詩韻手腕上,那一個個深深的刀痕,重重疊疊,觸目驚心,想必是因爲之那個葉凡傷心而割腕留下的傷痕。
“哈哈哈哈……你很好!”葉凡指了指周詩韻說道,又指了指陳虎城說道:“你們都很好!”
他已經沒有絲毫爭奪的念頭了,獰笑着說道:“陳虎城,她既然決意要跟你,我也不攔着。可是,如果有一天,你負了她,我取你狗命!”
葉凡忽然再也沒有一點勇氣,仰天狂笑起來,眼淚也再次奪眶而出,將軍刺隨手扔掉,腳步踉蹌着朝着門外走去。
心如刀絞。
他之前從來沒有想到,之前那個葉凡的混賬感情,那些孽緣,會有一天讓他如此心痛。
看着周詩韻那甜甜的笑臉,葉凡知道,他此刻再也無法彌補這個缺憾了。這個操蛋的人生,根本就無法收拾起來。
重整舊山河,屁!
她不像顧心澄,只是簡單的分手,她被之前那個葉凡折磨得太慘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多次割腕自殺。這得是多麼的傷心?
而之前的那個葉凡,也表現得太決絕太無情了。讓她的心,此刻徹底冰封,歸於沉寂。
一切,無可挽回。
“葉凡,等等我!”宋青瓷看葉凡失魂落魄,都有點神志不清了,十分擔心,連忙追了出去。
樓下,餐飲部的一間包廂內。
朱景堯忽然聽到樓上響了一槍,嚇了一跳,皺眉看了看周曉芙,問道:“怎麼回事啊?怎麼有槍聲?”
謝倩雲也浮現出擔心之色。
“哦,據說陳少和一名什麼闊少打了起來,可能動槍了吧。”周曉芙附在他耳邊,笑着解釋道。
“沒事。”朱景堯衝着謝倩雲說道:“謝小姐不要擔心,小孩子瞎胡鬧而已。繼續吃菜,咱們談慈善事業。”
在朱景堯看來,陳虎城和人發生衝突,那麼開槍的一定是陳虎城,東海市惡少中有持槍證的,也不過是陳虎城幾人而已。
只要陳虎城不吃虧就行了。至於那個惡少吃虧受傷,那是他沒長眼,活該,誰讓他惹了陳虎城啊?
“哦。”謝倩雲點了點頭,有點不妙的預感,覺得朱景堯好像不是太正常的商人。不過,她笑着介紹道:“朱董事長,您是東海市最具社會責任感的企業家,我們這葉凡基金會,主要致力於救助那些無法支付高額醫藥費的貧困患者。”
“喔……”朱景堯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目光落在謝倩雲咀嚼蠕動的嘴巴上,心中一陣心猿意馬,太xin感了。
比周曉芙都可愛啊。嘖嘖嘖,要是能趁機推倒就好了。
謝倩雲還沒有察覺到他的心思,說道:“這家慈善組織,雖然主要依託於國醫館和國醫館醫藥公司,但是,也吸納其他社會賢達的捐款。比如,著名的影視紅星沈美怡小姐也是我們的理事會成員。而且,我們也會適時地將捐款名單公佈出去,並舉行義演等一些宣傳活動,這對您的企業,也是一個提高知名度的絕佳機會。”
“不錯不錯!”朱景堯的目光落在了謝倩雲飽滿的胸前。
那飽滿的雙峯幾欲裂衣而出,襯衣領口處露出的一抹白膩,晃得朱景堯腦袋裏熱血上涌,直咽吐沫。
“那朱總是有捐款的意向了?我先替那些急需救助的患者,感謝朱總的一顆善心,祝您生意興隆,財源滾滾。”謝倩雲站起身來,端起盛滿紅酒的高腳杯,甜甜地笑道:“來,我敬您一杯。”
“好說,好說。”朱景堯站起身來,目光落在謝倩雲穿着黑色絲襪的豐美小腿上,一陣口乾舌燥,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坐下以後,他淡淡地瞥了周曉芙一眼,皺眉說道:“周部長,上面的情況,我還是有點擔心,你還是去看一看吧。”
“好的。”周曉芙點頭答應,心道,看來朱景堯這老棺材板,抵擋不住佑惑,要提條件了。
她站起身來,準備離席,又衝謝倩雲微微一笑說道:“謝院長您慢用,我失陪片刻。”
“好,周小姐請自便。”謝倩雲彬彬有禮的說道。
原本,謝倩雲xin格高傲清冷,待人冷淡,但是,她對這個慈善基金會傾注了大量的心血,要爲這個基金會籌集善款,也不得不虛與委蛇,在外人跟前,表現得熱情保持得體的禮儀。
包廂內,周曉芙離開以後,只剩下謝倩雲與朱景堯二人,謝倩雲正在一邊吃着菜,一邊低頭沉思如何從朱景堯這裏拉到更多的善款。
卻隱隱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猛地一擡頭,卻看到朱景堯更一頭狼一樣看着自己,眼睛裏閃爍着幽幽的光亮,不禁心中一驚,問道:“朱總,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朱景堯可不是那種見了美女就直接霸王硬上弓的小紈絝,浸銀黑道、商海多年,當之無愧的腹黑老男人,人家泡妞有自己的一套。
“不不不……”
朱景堯收回多少有點貪婪的目光,坐直身軀,擺出一副商界成功人士的派頭,擺了擺手,讚道:“我是感嘆謝小姐的美貌啊,讓我沉醉啊,讓我情不禁地想起了一首詩……”
“哦?朱總還喜歡詩?”謝倩雲心裏有點不爽,我來是談慈善的,你管我長的漂亮不漂亮幹嘛?不過,她要拉善款,也只能壓住不快裝作很有興趣的樣子。
朱景堯自顧自的眯着眼睛銀哦起來,聲音拉得長長長:“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道一聲珍重,道一聲珍重,那一聲珍重裏有蜜甜的憂——愁——”
朱景堯心裏覺得很得瑟,對於謝倩雲這種知xin美女、成功女xin,單靠金錢權勢是打動不了他的,要靠藝術氣息,致命的藝術氣息。
他覺得自己牛逼死了,一下子就找到了謝倩雲的軟肋。
“的確是好詩,這是您寫的麼?”謝倩雲都快酸死了,拿出徐志摩的老掉牙的詩歌在那裏唸叨,不嫌寒酸。
不過,還是裝作很有興趣地將話題往慈善捐款上引,道:“如果朱總喜歡寫詩的話,過段時間我們會舉行義演,朱總倒是可以到舞臺上朗誦一首。”
“這是徐志摩先生寫的。”朱景堯訕訕地說道。
目光落在謝倩雲那一張俏臉上,有着毫不掩飾地灼熱,說道:“可是,我剛剛看到你低頭沉思的那一剎那,卻有一種錯覺,這首詩簡直就是徐志摩爲您量身定製的,詩美,人更美啊。”
他覺得自己很善於把握女人的心思,這暗示中夾着吹捧,一般女人肯定暈菜了,女人哪個不喜歡別人誇自己美貌呢?
“呵呵……”謝倩雲沒滋沒味地呵呵了一聲。
覺得這個朱景堯好沒趣啊,什麼年代了,還在那裏銀詩作賦,酸不酸啊?我來是拉善款的,又不是爲了聽你銀詩的。太拖泥帶水了。
極力壓抑了一下心中的惡感,謝倩雲目光清冷地看着朱景堯,乾脆利落地說道:“朱總,您到底願不願意捐款啊?願意捐款,現在就寫支票,如果不願意,我想,咱們都挺忙的,就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了。”
“嘎?”朱景堯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直接。
更讓他鬱悶的是,自己口乾舌燥在這裏銀詩作賦了這麼久,好像在這個女人身上不起一點作用,她也太冷靜了吧。要是一般女人,早被自己搞暈菜了。
朱景堯臉色變了幾變,決定來點直接的了,他抓住謝倩雲的手,說道:“我當然是想支持的……”
謝倩雲猛地將手抽了出去,都快被他噁心吐了,也警惕起來,說道:“朱總,您也是東海商圈的一號人物,放尊重點好嗎?”
朱景堯沒有絲毫的生氣,將一張佈滿痘坑的臉湊了過去,柔聲說道:“謝小姐,我不僅僅是尊重你,我是愛慕你啊。雖然我們只是初次見面,但是,我已經被你深深地吸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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