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被劃入“棄婦”一組的蔣雪兒也沒有掃興,和張詩晴配合默契,將兩個“負心漢”打得落花流水,順便贏了一大筆錢。當然,這裏面有沒有水分,就只有慕夜城和南宮傾兩個人知道了。
張詩晴把贏來的錢跟蔣雪兒兩個人平分了,蔣雪兒樂不可支的將鈔票疊了疊,然後塞進襪子裏。
慕夜城一臉嫌棄:“你就不能放口袋裏嗎?”
“放口袋掉了怎麼辦?”
“……”
南宮傾微微點頭,神色中帶着讚賞:“還是雪兒心思慎密啊!”
慕夜城默默扶額,南宮傾你是護崽護上癮了是吧!!
之後,張詩晴提起之前答應過蔣雪兒,等她脖子上的傷一好,就帶她去玩的事情。
她這話一出來,原本還算熱鬧的氣氛頓時冷卻,寂靜中隱約透着一股詭異。
蔣雪兒兩顆烏黑的眼珠子轉來轉去,一會兒看看南宮傾,一會兒又看看慕夜城。顯得有點猶豫。
原因當然是張詩晴的話無意中踩中了雷點,讓其他三人都想到了一直被刻意掩蓋的事實。
然而張詩晴卻毫不知情,她只是覺得納悶:“雪兒,你不想去玩了嗎?”
明明之前她還表現得很期待的樣子啊……
突然被點到名,蔣雪兒終於回過神來,然後點頭大聲說道:“想!”說完又猶豫了一下,“可是……我還要上班……”
張詩晴聽她這麼一說,自動把剛剛蔣雪兒沒什麼反應的原因歸咎於沒有老闆的允許,她不敢擅自決定出去遊玩。於是她大手一揮,說道:“這你不用擔心,夜城不會反對的。”
然後兩人同時看向慕夜城。
慕夜城:“……”
其實他是想反對的。不過想起最近這段時間他和南宮傾都要調查蔣雪兒的事情,實在沒什麼時間可以陪張詩晴,讓她們兩個結伴一起去散散心也好。
所以,慕夜城微微點頭答應了。
張詩晴很歡快的說道:“太好了!那就定在這個週末吧!到時候夜城和傾爺輪流駕車,我和雪兒多帶點吃的喝的,我們去山上露營!”
……?
慕夜城眉毛跳了跳:“等等,我和他……”指了指旁邊的南宮傾,“我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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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難道你們放心讓我們兩個弱女子自己去山上露營嗎?”張詩晴眨巴眨巴眼睛,無辜的眼神彷彿在控訴對方的無情無義無理取鬧……
“……”慕夜城抽抽嘴角,頗爲無奈的說道,“你們可以不去露營啊。”
“出去玩怎麼可以不露營!”張詩晴義正言辭。然而,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必然的聯繫嗎?——慕夜城很想問。
不過剛剛也說過了,他一向對張詩晴沒轍,所以見她態度堅決,也沒再說什麼,只是暗地裏跟南宮傾使了個眼色,看來調查的事情得先放一放了。
南宮傾倒覺得沒什麼,這事情也不急在一時,更何況蘇小曉那邊,已經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找人還得花費一點時間。
“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們今晚就住這兒吧,明天我和夜城去公司各自處理一些事情,詩晴和雪兒你們去準備露營要用的東西。沒問題吧?”
“沒問題!”張詩晴一錘定音,連個掙扎的機會也不給慕夜城。隨後,她又要拉着三個人繼續玩牌。
慕夜城當即沉下臉,有點不樂意了。畢竟要做到不着痕跡的盤盤皆輸可是比毫不費力的盤盤皆贏要困難得多啊!
南宮傾在這點上顯然想法跟他一致,不過他面上沒有顯露出一點不滿的痕跡。所以當慕夜城正在被張詩晴逼問他那是什麼表情是不是不想玩是不是不想陪她們玩的時候,南宮傾淡定的說道:“爲了週末能夠玩得更盡興,我和夜城明天得到公司把這幾天的事情能做的都做完,不能做的也要交代一下公司的其他人。會花費比較多的心力。詩晴你們兩個也是,去露營要準備的東西不多,但是不仔細的話,就容易丟三落四的,你們也得養足精神。所以今天就到這裏吧,大家都早點休息。”
南宮傾的話很有說服力,張詩晴很容易就接受了,歡快的說着她要跟蔣雪兒睡一間房,方便兩個人討論露營要準備的東西。然後就拉着已經不知道偷偷打了幾次盹的蔣雪兒進屋了。
慕夜城頓時鬆了一口氣,朝着南宮傾豎起一根大拇指:“還是你厲害!”
南宮傾不置可否,隨後很認真的補充了一句:“到時候我會盯着你,你別想再動雪兒一下。”
“……”能不提這事了嗎!我承認你是她親媽行了吧!!慕夜城嘴脣抿了抿,最後還是沒能忍住,很欠扁的來了一句,“我如果偏要動,你打算怎麼做?”
“……”這下輪到南宮傾愣住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根本就不可能真的做出什麼傷害對方的事情來,但是他又是真心的不希望蔣雪兒受到任何的傷害,所以猶豫了一會兒,他回了兩個字,“你猜。”
說完也沒看慕夜城的反應,轉身腳步沉穩實際心急如焚的走向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因爲張詩晴拉着蔣雪兒討論到了大半夜,所以當慕夜城和南宮傾出門的時候,她們都還沒起牀。
“我去公司處理一些事情,順便交代小王繼續調查蘇小曉的行蹤。”南宮傾跟慕夜城簡單的說明了一下,便率先開車離去。
慕夜城隨後上了自己的車,想着公司的事情處理起來應該花費不了太長的時間,更何況還有David在,他完全可以放心。所以他沒有直接回公司,而是向小李的夜店驅車而去。
然而慕夜城最終沒能去成。
原因是他在半道上遇到了自己的死對頭——唐澤銘。
會在酒店發生那件意外,對方顯然逃脫不了責任。他和蔣雪兒的相遇是巧合還是別人事先計劃好的尚不可知,他想,去調查蔣雪兒的事情還是暫時不要讓對方察覺比較好。
暗暗更改了今天的計劃,慕夜城緩緩下車,直視靠在自己車頭的人。語氣裏帶上了淡淡的威脅。
“你還真不怕我就這麼一踩油門撞過去。”
唐澤銘咧開嘴,笑得一臉燦爛無害:“我知道你捨不得。”
天生的娃娃臉爲他的笑容漲分了不少,不過作爲他的死對頭,慕夜城怎麼可能不知道對方笑得這麼天真無邪的背後含義。
“你這是又想出什麼損招了?”
唐澤銘保持着孩童般的笑容,走到了慕夜城的面前,一張臉直接湊了過來,眼神中卻閃過一絲與笑容完全不符的陰狠:“那你準備好接招了嗎?”
慕夜城不動如山。
唐澤銘等了一會兒,覺得沒趣,撇了撇嘴,重新把身子靠在了車子上,然後又笑了起來:“討厭啦!幹嘛把人家想得這麼壞?人家本xin善良純真,怎麼可能會有什麼損招?”
“……”跟對方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慕夜城早就習慣了對方偶爾抽風的調調。所以神色依舊淡然,沒有做出什麼能令對方稱心如意的反應。靜靜的等待着對方接下來的話。
果然,等了一會兒,唐澤銘就收起了不正經的樣子,身子也站直了。
“前陣子太忙,所以冷落了愛妃,不過愛妃請放一萬個心,朕可是時刻記掛着愛妃的安危啊,沒有一日不在煩惱着,怎麼才能……把愛妃狠狠的踩在腳底下。”
最後一句話說得咬牙切齒,臉色也陰暗得可怕。
慕夜城對此只是微微點頭,然後給出了一定的贊同:“想得挺美。”
唐澤銘哼哼兩聲,沒有再說什麼,轉身跳進自己的敞篷車,再戴上墨鏡,拿出鏡子照了照,隨手扒拉了一下頭髮,最後對着慕夜城豎了豎中指,看到慕夜城微微有點變色的臉,他這才滿意了,收起鏡子讓司機開車。
車頭猛然打了個彎,急速開走。
遠遠的,慕夜城彷彿還能聽到從車上傳來的一陣吶喊聲——“開慢點!沒看見老子的髮型都亂了嗎!木曹木曹木曹!把車頂給老子放下來!髮型!老子的髮型!!”
慕夜城:“……”
重新回到自己的車上,慕夜城一邊開車一邊思考。距離上次唐澤銘陷害他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對方沉寂了這麼久的確是不怎麼正常,畢竟換做是以前的話,對方肯定是隔三差五的就會上門找一次麻煩。而這次突然出現……他當然不會天真到認爲對方真的只是碰巧路過,順便下車來膈應他一下,然後就拍拍屁股走人。
對方能夠在這條不屬於自己常走的道上攔截住他,至少能說明兩點問題。第一,他對自己的行蹤瞭如指掌。第二,他又要開始找麻煩了。
……還真是個閒得蛋疼的人。慕夜城扶額,對於這個死對頭,他更多的是感到無奈。
未免蔣雪兒那邊再出什麼差錯,慕夜城覺得這幾天還是先暫停對那件事的調查比較好,至少自己不能夠出面。
不是說他忌憚唐澤銘,實際上唐澤銘跟他作對了這麼久,雖然給他惹了不少麻煩,但也都無傷大雅……除了給他下藥的那一次。更何況他自信,不管對方做什麼,他都有足夠的能力去應付。
但是蔣雪兒不一樣。
特別是他和蔣雪兒出事的時機又那麼巧的重合到了一塊兒,他不確定蔣雪兒是不是也被唐澤銘算計上了。
還是小心一點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