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寶早料到薛盈會這樣,倒也不太意外,兩側的記者們抓到這個大爆點,自然是不停地按着快門,唐寶優雅的一撩耳際的碎髮,笑的甜美動人:“薛伯母,怎麼這樣說話,真是太讓我傷心了。”
丁偉峯一行人快步走到唐寶身後,怒視着薛盈,尤其是丁默,已經開始運動自己的指關節,發出咔咔的響聲,似乎唐寶一聲令下,他就會上去狠狠的收拾薛盈一頓。
娜娜看到丁默,頓時心花怒放,挽着薛盈的手都鬆了鬆,不自覺地拽了一下薛盈:“媽咪,今天是哥哥的好日子,來的都是客,不如就讓他們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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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不管王思思的訂婚典禮舉辦成什麼鳥樣呢,跟她有一毛錢的關係,只要能多點和丁默哥哥接觸的機會就好,而且看着白月那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娜娜心裏就格外的舒爽。
薛盈一貫養尊處優,對丁家人又是刻骨仇恨,自然不肯輕易讓步:“我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丁小姐,可別賴着不走,今天是我兒子和未來兒媳的好日子,你就是賴在這裏,又有什麼好結果呢?不如給自己留點臉面,免得自取其辱。”
周圍都是達官顯貴,薛盈的話說的毫不客氣,丁偉峯聽得怒意上涌,就連紀悠然臉上都繃不住了,丁默剛要上前,就被唐寶伸手攔住,轉過身,她笑眯眯的看着薛盈:“薛伯母,您也是出身名門,就是這麼待客的嗎?”
“雖說來的都是客,可是也不是什麼人,都配做我的客人的。”薛盈字字如刀,恨不得趕緊把唐寶這個掃把星送走,她好不容易說服了明世勳舉辦訂婚儀式,現在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唐寶的出讓她本能的覺得不安。
“哎,薛伯母,我以爲你是個講信用的人。”唐寶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薛盈疑惑的看着唐寶,她答應唐寶什麼了?
什麼都沒有好麼?
然而接着,她就張開嘴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唐寶從精巧的手包裏,拿出一張金光閃閃的請柬,舉在手裏揚了揚:“大家看好了,這是明家給我下的請帖,我一片好心的來了,帶着祝福,可是迎接我的是什麼?惡語相向,我倒想問問薛伯母,言而無信,尖酸刻薄,只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麼?”
“你……”薛盈氣得胸口不住起伏,然而卻一個字兒都說不出來。
她沒想到明世勳真的給唐寶下了請帖,更沒想到唐寶真的會來,事已至此,但凡要點臉面的女人,不都應該遠走高飛或者躲在家裏,避免別人對她議論紛紛,說她是被拋棄的可憐蟲嗎?
怎麼唐寶竟然能大搖大擺的出現,還帶着一堆親友團,氣勢洶洶的來了,一臉的理直氣壯?
這會兒唐寶手裏攥着明家的請帖,那就是明家的客人,這麼多雙眼睛看着,薛盈就是一百個不願意,也不能直接把人攆出去。
她咬了咬牙,再不爭辯,昂起頭站到了一邊,臉一扭,一副不跟唐寶一般見識的樣子。
唐寶把請柬拿在手裏,目不斜視,帶着自己的家人朋友一路浩浩蕩蕩的走上紅毯,那種從內而外散發出的自信和從容,讓人無法把她和棄婦聯繫在一起。
宴會大廳內,婉轉悠揚的音樂流淌在每一個角落,到處是歡聲笑語,金碧輝煌的大廳內摩肩接踵,人羣十分密集。
唐寶帶着自己的親友團一亮相,就吸引了無數目光和毫不客氣的指指點點,她手裏舉着一隻高腳杯輕輕搖晃着裏面金色的香檳,神態自若。
紀悠然和丁偉峯爲了怕自家女兒受氣,這才跟着來了,此刻眼見唐寶的抗壓能力不是一般的好,這才放下心來,丁默一進大廳就被娜娜纏住,白月的頭疼不定時的爆發,好幾個傭人跟着她寸步不離。
跟着蘇長洛蘇行寒暄應酬了一會兒,蘇婉就悄悄地溜了過來,跑到羅小餅身邊站好,她一臉神祕的的湊過來小聲道:“唐寶姐姐,大新聞!距離訂婚儀式正式開始還
有不到五分鐘,可是世勳哥哥還沒出現,我聽他們說,要啓動什麼b計劃。”
“還沒出現?”唐寶眨了眨眼睛,明世勳該不會是以爲他不來,就算是替自己出氣了吧,這麼孩子氣的做法,他應該不會這樣吧。
就算明世勳不出現,事到如今,薛盈還是會把訂婚儀式想方設法的辦好,這麼大張旗鼓的訂婚儀式,怎麼能不了了之呢?
可是明世勳到底爲什麼遲遲不出現?
“別真的是被下降頭了吧。”羅小餅哭兮兮的猜測。
唐寶:……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該來的客人全都來了,大廳內的氣氛越來越熱烈,終於訂婚儀式拉開了序幕。
臺上一陣白色的霧氣瀰漫,不一會兒,霧氣散開,身穿一件白色紗裙的王思思,光彩照人的出現在了臺上。
她的身段還是窈窕纖細,那身白色紗裙,仙氣嫋嫋,屬於不張揚的婚紗款式,設計的別具匠心,很巧妙地中和了王思思過於標準美豔的面容,顯出幾分清新之感。
踩着一雙舒適漂亮的平底尖頭鞋,她如同仙子般款款走到臺前,對着大家微微一笑。
一片讚歎之聲響起,唐寶下意識地在人羣裏掃視,果然看到王波穿着一身格子西裝站在角落裏,有些頹廢的緩緩抽着雪茄。
他的頭髮很長,垂在眼前,讓人看不出他的表情,一雙眼睛陰鬱而複雜的盯着臺上的王思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唐寶輕輕嘆息了一聲,這個王波,對丁詩甜,倒是一直掏心挖肺的,可惜丁詩甜一貫是不把對她好的人放在眼裏,這毛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訂婚儀式正式開始,然而明世勳還是沒有半個影子,一開始大家以爲這是新穎的設計,一會兒明世勳可能會突然出現,給他的未婚妻一個驚喜,可是王思思走出來過了好一會兒,臺上還是只有她一個,簡直就像是在被晾在了臺上,人羣忍不住就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