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簡沫都是在房間裏面,每天都能看見宋一鳴,他總是一副溫柔的樣子,和自己聊天。
洗澡的時候,也是有人幫着自己洗,一直都沒有任何的自由。
眼神複雜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和他身後的女人,簡沫咬牙道,“就算是被你囚禁在這裏,你也不能這樣。”
宋一鳴臉上的笑容淡了淡,道,“怎麼樣了?有什麼不滿的?”
“現在這樣,和廢人有什麼區別,完全生活不能自理!”
簡沫的臉色被氣的微微發紅,眸子裏面帶着幾分屈辱的憤怒。
“我沒有這種感覺。”宋一鳴微微斂眉,淡淡道,“這樣無論做什麼,都有人伺候着你,不是挺好的嗎?”
“是嗎?”冷笑一聲,“像這樣,吃飯有人喂着,洗澡有人幫忙,就連方便也要別人幫助?”
“你是想要逼死我嗎?”
“之前還好一點,現在已經是完全不能起牀,你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簡沫微微喘氣,瞪着眼前的男人,一字一頓道,“要是你被這樣,你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嗎?”
“……”宋一鳴抿了抿脣,嘆了口氣,道,“好吧,既然是這樣的話,卻是不應該這樣。”
身後的女人微微動了一下,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宋一鳴皺起眉毛,淡淡道,“你說的是真的?”
那人點了點頭,面色凝重道,“是剛剛傳來的消息。”
簡沫皺起眉毛,看着他們,面色平靜,心裏卻是不自覺的緊張起來。
“我剛剛說的,你沒有聽見嗎?”皺起眉毛,一副不耐的樣子。
看了她一眼,道,“這樣的話,你就自己來吧。”
示意身邊的人給簡沫注射了一種藥物,就急匆匆的轉身離去。
身體漸漸恢復起來,舒展了一下身體,簡沫微微鬆了口氣。
之前宋一鳴的反應,好像是出了什麼事情,現在能讓他那麼在意的,是傅子辰的事情?
高大的男人坐在書房裏面,清俊的眉眼滿是不悅。
紅楠木的桌子後面,下屬的身體微微顫抖着,一句話都不敢說
。
手指輕輕揉了揉眉心,宋一鳴淡淡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傅子辰他,似乎完全不需要休息,原本來得及消滅的一部分證據,全都被蒐集去了。”
“我要問你的不是這件事。”男人的聲音冰冷,“我是說,你之前說的,有人被帶走了是怎麼回事。”
目光頓在眼前鞠着躬的男人身上,道,“好好的說,一個一個都給我說清楚了。”
身體不斷的顫抖着,嚥了口口水,才低聲道,“是。”
“宋先生您一被發現就已經讓我們回來,絕對不能被發現。”
“但是傅葉啓的舊部,不知爲何一直不肯隱藏,似乎是想要找到什麼東西的樣子。”
“本來時間也應該是足夠的,但是沒有想到傅子辰會突擊,所以,被帶走了。”
宋一鳴的目光已經是沁着寒冰,咬牙道,“這個該死的人是誰?”
“名字,名字是,何林俞!”
身上的目光越發的冰冷,牙齒都是咯咯的發抖,半晌才結結巴巴的道出了那個名字。
“何林俞?”宋一鳴的目光很冷,眯了眯眼睛,道,“他都知道什麼?”
“不,不知道什麼。”身體微微顫抖着,整個人已經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因爲先生您之前的吩咐,所以傅葉啓的舊部,我們都沒有讓他們知道什麼事情。”
勉強的笑了一下,卻是感覺身上的目光更是冰冷了。
宋一鳴冷笑道,“你現在還好意思和我說?之前我分明是告訴了你,傅葉啓的舊部,一個人都不能要。”
“要不是這樣的話,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微微闔上眸子,道,“到底不是自己教導出來的人,終究是不聽話。”
男人微微擡眸,看了他一眼,才顫聲道,“也,也不一定的。”
“什麼不一定?”宋一鳴淡淡道,面上漫不經心,眸子卻是冰冷,“你是想要告訴我,傅子辰不一定能知道什麼?你是不是還要告訴我,何林俞沒有什麼知道的事情,不必在意?”
看着面前已經沉默的男人,冷笑一聲,“你以爲?傅子辰會讓自己好不容易到手的
線索跑了?再說了,他不需要知道別的什麼。只要知道我一直在背後就已經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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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的扶了扶額,道,“只要知道,我是在傅葉啓身後的人,很多事情都能夠知道了。”
眸子微微一動,道,“何林俞,知道我在美國的事情嗎?”
“應當是不知道的。”
宋一鳴皺起眉毛,淡淡道,“什麼叫做應該?”
身體僵硬冰冷,只有嘴脣微微動着,男人道,“因爲先生的命令是從美國過來的,之前也沒有刻意隱瞞過。但是也沒有說……”
“這種事情。”宋一鳴冷笑一聲,“還需要我再次告訴你嗎?”
指尖微微摩挲了一下,淡淡道,“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之前給了你一次機會,但是,沒有第二次了。”
脣角勾起一個笑容,很柔和,宋一鳴道,“你可以安心的去死了。”
雖然是帶着笑意,眸子卻是冰冷的令人生寒。
身體一瞬間跌倒在地,男人想要辯解,想要求饒,卻是在看見那雙冰冷的眸子的時候,失去了所有的聲息。
看着眼前的人被拉了出去,宋一鳴才淡淡道,“0,這件事你親自去做。”
站在陰影中的男人無聲無息的走了出來,在宋一鳴面前深深鞠躬,道,“是。”
“原先傅葉啓的舊部,全部都解決掉。”宋一鳴微微斂眉,眸子沁着冰冷的寒光,輕聲道,“一個不留,也不要留下線索。”
沒有任何的疑問,也沒有任何的意見,0道,“是,我明白了。”
男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宋一鳴揉了揉痠痛的眉心,眸子裏面漸漸沁出戾氣。
不管處理的多麼乾淨,終究是有隱患。
何林俞,微微眯了眯眼睛,似乎是之前在傅葉啓手下被安排籠絡人的棋子。
這樣的人,在傅葉啓死了之後,居然還在這裏留了下來。
宋一鳴心裏莫名的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不耐的把桌上的文件扔在地上。
若是他什麼都不說,也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要不是一時間不好安排下一個地方,怎麼會有現在的這種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