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她就決定不再怪David助紂爲虐(騙她簽了賣身契)的事情,從今往後把對方當做戰友來看待,一同抵抗慕夜城這個變態!
……
蔣雪兒把咖啡送進慕夜城的辦公室,卻因爲對方的挑剔,又跑了好幾趟茶水間,就爲了在同一臺咖啡機上面倒出一杯香*味,口齒留香,回味無窮,溫度適宜,甜度適宜的……咖啡。
雖然蔣雪兒認爲除非換咖啡豆,不然她就是再會泡咖啡,也不可能把同一種咖啡泡出兩種截然不同的境界!
好不容易倒咖啡的任務終於完成了。慕夜城慕大老闆卻又給了她新的任務。蔣雪兒有理由相信新任務肯定逃不開反覆做的命運……
就這樣來來去去折騰了快一個小時,蔣雪兒一看時間都六點多了,可是還不見David的蹤影。心想她親愛的戰友該不會是被慕大變態指使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情了吧?不然怎麼這麼久都不見他回來覆命?
心繫戰友的安危,蔣雪兒鼓起勇氣主動向慕大變態打聽消息。
慕大變態只是挑了挑眉,然後說道:“David?我已經讓他下班了。”
“下……下班!!!!”蔣雪兒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David他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狠心炒他魷魚!!”
他可是她唯一的戰友啊!!!
慕夜城瞥了一眼神情激動的蔣雪兒,語氣裏帶着一貫的鄙視:“誰跟你說我炒他魷魚了?只是下班時間到了,我讓他先回去了。”
“……”蔣雪兒鬆了一口氣,原來不是炒魷魚啊……不對!他剛剛說什麼?下班時間到了??她一個小時前就不見David,也就是說……已經下班一個小時了嗎?!!那她爲什麼還要在這裏給慕夜城跑腿啊!!!
蔣雪兒心中的憤懣和疑問還沒形成文字從嘴裏巴轟炸出來,慕夜城早就已經看透了一切,泰然自若的給出了答案:“你一個下午都沒做事,當然得加班補回來。”
“……”蔣雪兒瞬間苦了一張臉。
慕夜城微微挑眉,義正言辭的說道:“你那是什麼表情?難道你不應該感到自豪嗎?大爺我親自陪着你加班加點,這可是一般人求都求不來的高級待遇。”
“……我不需要!”蔣雪兒不滿的反駁,“你陪我加班加點?你還不是想讓我伺候你這個大爺!!”
“嗯哼,雖然態度不夠謙恭有禮,不過看在你喊我一聲大爺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蔣雪兒瞪着一雙氣紅的眼睛,一臉不甘心的注視着對方漸行漸遠……
“你還不走,是還想要繼續加班嗎?”往前走了幾步的慕夜城突然轉過身來說道。
蔣雪兒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連忙追上去:“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下班了?”
慕夜城沒有回答,繼續往電梯的方向走。不過他那一瞬間的鄙視眼神已經讓蔣雪兒知道答案了。蔣雪兒喜滋滋的跟着慕夜城走進電梯,走出辦公大樓,向右拐……被慕夜城再次五指山罩住天靈蓋,封印了行動。
“我的車在那邊。”慕夜城指着另一個方向。
蔣雪兒一臉茫然的表示:“可是我的車不在那邊啊……”
“……你有車?”慕夜城挑起眉,他怎麼不記得蔣雪兒還有車這個東西?
蔣雪兒眼珠子轉了轉,猛然挺直了腰板,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發表豪言壯語:“我當然有車了!你別看我這樣,我可是擁有一輛加長版,可以容納二三十人豪車的人!並且我還有一個忠實的司機!不管我有沒有上車,他都會堅守自己的崗位,絕不偷懶!”
慕夜城一臉狐疑的盯着蔣雪兒看了一會兒,雖然那句“可以容納二三十人”讓慕夜城很是懷疑,不過想想以南宮傾的實力,要送蔣雪兒一輛車子也不是什麼難事。
想到這裏,慕夜城微微眯眼,語氣不善的問道:“南宮傾送你的?”
“當然不是了。”蔣雪兒說着往剛剛要離開的方向瞥了一眼,突然慌慌張張的把慕夜城的爪子從腦袋上拍開,拔腿就要跑,“不跟你說了,我司機過來接我了,我要走了!”
“……”慕夜城的腦袋裏還在思考着既然不是南宮傾送的,那蔣雪兒哪來的車?還有那個司機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一時沒防備,就讓對方跑開了。不過很快,對方又跑了回來,神態很着急的說道:“我剛剛掏口袋的時候發現我的鋼鏰不知道掉哪裏去了,你那裏有一塊錢的零錢嗎?”
“……一塊錢?”
“啊啊,車要開走了!司機等等我啊!”蔣雪兒往前追了幾步,又跑回來扯着慕夜城的手臂焦急的說道,“你到底有沒有一塊錢啊,快點給我,我明天肯定還你!”
“……”如果說這個時候慕夜城還不清楚蔣雪兒所謂的車是指什麼車的話,那他就是真的傻了。
想到自己剛剛竟然被對方的一番胡言亂語給糊弄得跟個白癡一樣,慕夜城就感到十分的不悅。
這一不悅,他也懶得繼續跟蔣雪兒廢話了。一把拽住對方的胳膊,直接往停車的地方拖。
蔣雪兒眼看着公交車離她越來越遠,想哭的心都有了。好不容易運氣這麼好,剛一想搭車,車就來了,結果竟然還讓她因爲一塊錢生生的錯過了!錯過了!
鬱悶了一會兒,她才發現了自己現在的處境有點不對,於是問慕夜城:“你要帶我去哪裏?”
慕夜城本不想搭理她,不過爲了這一路上的清淨,他還是勉爲其難的進行了解釋,“詩晴知道你在我這裏上班,非得讓我帶你回去吃飯。”
“哎?”聽到是張詩晴的意思,蔣雪兒總算是放心了一點。更何況還有免費的飯吃,自己也不用親自下廚,忍受那或焦或爛的菜色了……
畢竟她先前已經因爲不好意思讓南宮傾總是爲她跑來跑去,好說歹說的讓對方放棄每天爲她送飯的行爲了……
所以她沒追問什麼,老老實實的就上了慕夜城的車。
至於爲什麼慕夜城說是張詩晴的意思,她就相信了呢?我們姑且可以用一句俗語來解釋——好了傷疤忘了疼。
不過這次慕夜城也是真的沒說謊。帶蔣雪兒回去吃飯,的確是張詩晴的意思。
張詩晴得知蔣雪兒在慕夜城那裏上班之後,顯得很開心。還跟蔣雪兒說在認識的人公司上班總比出去找工作,反而遇到壞人,讓人欺負了強。
蔣雪兒乾笑着附和,心裏卻憋着一口氣,不敢說慕夜城就是那個欺負她的壞人!
慕夜城則是看着她一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的樣子,心情大好。一頓飯吃得特別的香!
……
一頓各懷心事的晚餐吃完,張詩晴便拉着蔣雪兒坐在了客廳的地板上,底下鋪着一層軟墊,又讓傭人弄了些水果沙拉和飯後甜點之類的東西,然後兩人一邊看電視一邊吃東西又一邊聊着天,就像在自家一樣悠閒的氛圍讓蔣雪兒原先隱隱的拘束感逐漸消失殆盡。
慕夜城則是被一通電話叫了出去。
打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南宮傾。兩個大男人最近都神神祕祕的,不知道在搞什麼鬼。張詩晴在慕夜城準備出門的時候,半真半假的向蔣雪兒抱怨道:“你看他們兩個,最近總這樣偷偷摸摸的湊到一塊兒,也不知道在玩什麼,都不帶我們,搞分裂歧視!咱們以後也不帶他們玩了。”
蔣雪兒對此笑笑,沒說什麼。眼角卻瞄見慕夜城正在一旁死命的瞪着她,那眼神分明是在警告她不要亂講話。蔣雪兒覺得很無辜,她明明一句話都沒說……
好在張詩晴那不過是句玩笑話,也是當着慕夜城的面說纔有意思,等人出去了,她也就說到別的話題上去了。蔣雪兒這才鬆了一口氣。也不是真怕了慕夜城,畢竟慕夜城是張詩晴的男朋友,她在張詩晴面前跟着她說慕夜城的壞話,保不準張詩晴畫風一變,就維護起他男友來了呢?她又何必給自己招仇恨。
只是蔣雪兒無辜,慕夜城和南宮傾更無辜。他們哪裏是在玩?只不過是在暗中調查蔣雪兒的事情,但是又下意識的覺得不論是蔣雪兒還是張詩晴發現了,肯定都不會開心。所以纔沒告訴她們兩個,又擔心一個不小心被看出端倪,所以這幾天來都鮮少同屏出現。就連今天傍晚,張詩晴打電話讓南宮傾到他們那兒吃飯,他都找藉口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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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會想要調查蔣雪兒,不是因爲南宮傾對蔣雪兒有什麼懷疑的地方。只是之前讓人調查那家酒店的結果實在讓他無法完全的相信。他潛意識裏認定蔣雪兒不是那種輕浮的女人。會有這樣的想法,或許是源於多年前兩人僅有的一次碰面。
那時候的蔣雪兒要比現在青澀得多,但是眼底的固執與堅韌卻絲毫不輸給現在。
當時南宮傾剛大學畢業,年輕氣盛的他跟父親簽下一紙協議,父親拿出一筆數額不小的錢讓他自己一個人跑到外地創業。十年內若是幹出一番事業來,並將借款還清,父親便放由他自己決定自己未來的人生,而在這期間,他不得再跟家裏多要一分錢。否則就要回去接受父親的安排,進父親的公司,娶父親爲他挑選的女人。
離家之前,他信心滿滿。然而等到真正開始了,才知道其中的難處。雖然父親給他的錢數目可觀,然而投入事業中才發現,僅僅在創業之路上邁出那麼一小步,那些錢就用得差不多了。所以在事業還未走上正軌的時期,他基本上是入不敷出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