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牛分寸卻從中看到了商機,慫恿華翠玉拿下這個工程,若是做的漂亮不但可以給駱峯集團開疆擴土,向房地產進軍,而且可以爲臨江市解決一些人口的住房問題,成爲利民工程的功臣,在官方和民間都能贏得口碑。
若是再把小區綠化和小區公園做好,完全可以開發出一條商業街,這樣將來盈利會更大。
這塊荒蕪很大,足夠他們可勁的折騰,華翠玉被他說的動心了,但是駱峯集團預算沒有這一塊,在啓動資金上就有些緊張。
華翠玉就想到了駱承天正在山水鎮的扶貧工程,這個可以緩一緩,抽回一部分資金。
駱承天怎麼可能同意她動用扶貧款,這筆款項是一直預留積累出來的,跟公司資金無關,再說城南小區承建工程根本不能接。
駱峯集團沒有房地產開發經驗,而且小區造價太高,盈利極低,可以說是跟臨江市政府合作的一項利民工程,根本就沒有什麼利潤。
可是商人無利不圖,自然小區承建的過程中會有各種貓膩,這是防不勝防的。
比如偷工減料,以次充好等等,若是資深房地產商,有自己的建築隊和運行規則,或許可以杜絕這些,但是他們駱峯集團並沒有搞過房地產,這就需要把招標到手的工程轉包出去,本來就不賺錢,又怎麼有錢轉包?
建築公司得不到相應的報酬,自然會在原材料上動手腳。
駱峯集團對這些一竅不通,自然由着他們折騰,質量很難保障,空手套白狼,也得有足夠的資金,賠錢的買賣誰也不想做。
也不是他不願參與這項利民工程,確實是因爲他們沒有搞房地產的經驗,再加上資金也不充足,前期就需要大量資金投入,市政府不可能一次付清,就需要他們自己先墊付,壓力很大。
可以說是,有心想做好事,奈何卻扛不住,牛分寸卻慫恿華翠玉承接這個工程,肯定有他的小心思,無利可圖他豈會這麼熱心?
因此駱承天一
口回絕了華翠玉,“嫂子,扶貧基金絕對不能動,而且城南小區工程不能接,我們沒有這個能力和經驗,還是讓給老房地產商去做吧,建小區不同於建花園,那可是關係到幾百戶的住宅安全問題,一旦出事,就是滅頂之災,非一個駱峯集團能承擔起的。”
華翠玉聽了他的話,很不高興,“承天,只允許你做好事,我就不能,難道這不是扶貧?爲什麼不能動用扶貧款?”
“嫂子這是兩碼事,我們完全不懂得這個領域,貿然去做,不是我們用心就可以做好的。”駱承天看華翠玉態度堅決,感覺到事情的嚴重xin,只怕她已經是勢在必得了。
現在公司董事會上估計一半以上的人員已經被她收買了,她手裏的股份擺在那兒,誰能不聽從這個將來的東家,而且董事會的慣例就是誰的股份多誰有發言權。
即便是董事會上商議此事,他也未必能阻止住。
華翠玉臉色有些嚴肅,她伸出手捋了捋額前的短髮,開口說道,“我已經決定了,也讓人做預算報表了,承天,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奇奇和你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帶到工作上來,你要全力支持我,這是駱峯集團的機會,只要做好了,就能成爲臨江市的大功臣。”
駱承天搖搖頭,她想的太天真了,做生意不是寫文章,需要的是能力和實力,以及對這個領域的瞭若指掌,從原材料採購到建築隊,裝修隊,都有自己的路子,可是駱峯集團沒有,他們的商業範圍沒有涉及到這裏。
可是,看着華翠玉那一臉的自信和得意,她正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時候,他是阻止不了了。
再多說什麼,就有了公報此仇的嫌棄了,於是,他站起身來,淡聲回道:“這件事我不管了,你去跟爸爸商量吧,你若是覺得我對你有成見,我也可以從公司辭職,你是第一大股東,理所當然有管理權,只要爸爸同意,我立刻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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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天,你這是跟我耍小孩子脾氣?,我們是在討論工程,你提什麼辭職,
這不是對我有意見是什麼?”華翠玉無奈的笑了,好像在縱容一個頑皮的孩子。
她的神情讓駱承天感到惱火,卻不好發作出來,轉身悶悶不樂的離開了華翠玉的辦公室。
身後還傳來華翠玉的聲音:“承天,你再好好考慮下,不要因小怨失大局。”這句話讓駱承天真是有些忍無可忍,這都什麼跟什麼!
真是應了那句話,唯小人與女子不可養也!知道這樣,他就不同意華翠玉來公司了。
要麼他直接把公司交接給她,看她怎麼折騰!
可是想到駱家正,他又不能這樣不負責任,畢竟駱峯集團是他一輩子的心血。
父親青年喪妻,幾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公司和他們哥倆身上了,如果現在由着華翠玉折騰,只怕不出幾年駱峯集團就會從臨江市消失的。
想到這裏,他又不能不管,看來只能求助老爺子了,承天只顧低頭想事情,不想在樓梯拐角處撞到了一個人。
“對不起。”他擡頭看去,發現那人是牛分寸,臉上便有了一絲的不悅。
若不是這個人,華翠玉又怎麼會有那麼多的事情,所有的折騰都是這個自詡曾在國企任高管多年的老頭出的主意。
這麼大年紀了,不在家裏頤養天年,還出來攪和,就是爲那點財麼?
想到肯定是他慫恿華翠玉承攬城南小區工程,駱承天覺得是該好好查查他的底細了,說不定他在這方面有人,或者想趁機撈一把。
“是小駱啊,怎麼走路這麼慌張,虧我老頭子身板還算硬朗,不然豈不是被你這大體格撞飛了。”牛分寸仗着自己年紀大,在駱承天面前總是倚老賣老,跟他打諢說笑,從不喊他駱總。
這倒沒什麼,畢竟他也不算是駱峯集團的正式員工,就是華翠玉特聘的助理,名義上的顧問,不受駱峯集團公司制度的約束,來去自由。
可是,他的話裏卻帶着刺,什麼慌張,他駱承天在自己的公司慌張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