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表情一瞬間僵住了,別開腦袋不去看簡沫的臉,“我只是想要提醒你自己的本分。”
簡沫笑了一下,剛想說話卻是聽見了一個軟軟的聲音,“什麼本分?媽媽什麼時候沒有本分了?”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媽媽還沒有嫁給你呢,說什麼本分?”
分明是軟軟的聲音,出口的話卻是冰冷的諷刺。
看了眼簡星耀的臉,精緻的臉上掛着笑意,那雙和自己極其相似的眼睛裏面卻是冰冷,含着深深的不悅。
心裏的不滿更是深了深,脣角勾起一個諷刺的笑容。
“是嗎,這麼說是未婚先孕了,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還不一定呢!”
“傅子辰!”簡沫的臉色一下子變了,臉上的笑意完全消失,烏眸冰冷沁着寒氣。
一字一字像是從牙縫裏面擠出來的,眼裏是壓抑着的怒氣,“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簡沫的眼神冰冷刺骨,一瞬間像是一盆冷水澆在腦袋上,之前的怒氣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知道爲什麼一個字都是說不出來。
微微別開臉,不去看她的眼睛,沒有再說話。
簡沫卻是不依不饒,定定的看着傅子辰映在鏡子上面的臉,眼神冰冷。
“你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是懷疑,星耀不是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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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子辰冷着一張臉,不去看簡沫的臉,心裏的煩躁卻是不斷的涌上來,冷聲道,“這件事本來就不能肯定,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誰都不知道。
簡沫笑起來,眸子裏面清晰的倒映着傅子辰的倆,輕聲道,“我真的是沒有想到在,你居然有一天會說這樣的話。”
下一秒,臉上的笑容就是全部消失不見,眼裏滿是決絕,“停車。”
簡星耀握着簡沫的手,心裏沒由來的有些慌亂,一擡眸卻是看見她滿是決絕的臉,“媽媽……”
低頭安撫的摸了摸他的腦袋,聲音卻是冰冷的,“停車吧,既然不相信星耀是你的孩子,又何必管我們的死活。”
傅子辰沒有說話,車子的速度卻是絲毫不減,本就冷峻的眉眼更是冰冷了。
簡沫冷笑起來,一伸手
直接拉開車門,身子一擰就準備跳出去。
“刷——”輪胎劃過地面的聲音很刺耳,車子突兀的在路邊停下,傅子辰惱怒的轉身,看着已經下車的簡沫,“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俏臉冰冷的看不出情緒,定定的看着傅子辰的臉,一字一字想是牙縫裏面蹦出來的,“就是我剛剛說的那個意思,你身邊我不稀罕了,你還是離我遠點吧。”
說完就拉着簡星耀的手,毫不留戀的轉身。
簡星耀微微低眸,眼裏閃過一抹暗色,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既然是傅子辰自己要這樣,他又何必在簡沫面前幫着他?
精緻的臉上滿是寒氣,這本來就是他的錯,就應該自己承擔後果。
另一隻手被身後的男人抓住,傅子辰的聲音冷硬,“和我回去。”
甩開他的手,簡沫勾起一個笑容,眼裏卻滿是諷刺,“你憑什麼覺得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傅先生,你未免把自己看的太高!”
傅先生這個詞生疏的像是陌生人,男人的瞳孔微微一縮,心裏猛地一陣抽痛。
看着簡沫的背影漸漸的遠了,深深的吸了口氣,握着簡沫的手,“剛剛是我的錯,和我回去。”
簡沫卻像是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肆意的笑起來,眉眼彎彎溢滿笑意。
“你這是什麼,給了一巴掌再給個甜棗嗎?”眼神冰冷滿是失望,像是一把尖銳的刀子狠狠的刺進心裏,疼的厲害。
“哪怕你是因爲和我沒有任何感情,而說出這種話,我也不會原諒你。”
傅子辰的臉色一瞬間冰冷起來,強硬的直接把簡沫拽進車裏,又把簡星耀塞了進去,“你是要去找誰?你誰都不能找!”
把車子鎖上,確定簡沫不能打開門,纔是冷着臉坐在前面,一腳踩下油門,風馳電掣一般的向着別墅駛去。
山頂別墅。
簡沫冷着臉拉着簡星耀的手走進別墅,一句話都沒有說就是直接走上樓一個人進了房間。
李姨站在門口,微微有些疑惑,不是去看先生嗎,怎麼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
看了一眼被簡沫拉着的簡星耀,卻是看見他也是冷着一張臉,眼睛裏面滿是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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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裏的疑惑更是深了深,卻是在下一秒看見先生走了進來。
恭敬的彎了身子,卻是看見傅子辰也是冷着一張臉,心裏更是疑惑起來。
按理說,先生醒了的話,簡沫小姐和小少爺應該高興纔是,怎麼?
傅子辰坐在沙發上,冷着一張臉看不出情緒。
李姨站在一邊,他沒有說話不敢輕舉妄動,卻是感覺身邊的溫度漸漸的冷了下來。
拿在手裏的杯子啪的一聲被摔在地上,俊臉一片陰晴不定,黑眸深沉卻是能夠明顯的看出不悅。
心裏微微一顫,連呼吸都是謹慎起來。
“我和簡沫之間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吧?”冰冷到不含情緒的聲音輕輕的響起來,一道冷銳的視線也是隨之而來,輕飄飄的停在她身上。
“是的,屬下知道。”李姨,不,現在應該說是十九號。因爲她已經掩飾不住原本的音色,聲音是個年輕的女xin。
本就冷銳的視線更是冰冷了幾分,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心裏微微一驚,再次開口的時候聲音又是一副中年婦女的樣子,“先生問這個是有什麼?”
傅子辰緩緩移開視線,看了一眼簡沫所在的客房的門,冷聲道,“要是知道什麼的話,就說,所有的事情,事無鉅細全部都告訴我。”
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先生明顯是已經不耐煩了,雖然不明白是爲什麼,還是一五一十的把簡沫和傅子辰之間的事情全部都說了一遍。
傅子辰一直是安靜的聽着,一個字都沒有說,身上的低氣壓卻是漸漸的散去。
小心翼翼的看了他的臉色一眼,微微一鬆,“事情大概就是屬下說的這樣子了。”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半晌都是沒有再說話,安靜的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那雙眸子看上去更加的幽深起來。
不知到底過了多久,傅子辰纔是輕聲道,“你先下去吧。”
如獲大赦的下去了,心裏卻滿是疑惑,最後看了一眼他的臉,卻是冰冷的看不出異常。
但是總感覺有點不對勁,要是沒有問題的話,何必要問自己這些事情?
斂下心裏的疑惑,安靜的退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