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面重新變得安靜起來,男人微微斂眉抿着茶,苦澀的味道在口腔裏面擴散着,漸漸變成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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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輕輕的敲擊着扶手,不知道在想什麼,良久才輕笑了一聲,起身看了一眼窗外的天氣。
還是很明麗的樣子,看不出來半點陰霾。
“不管是在想什麼,隱藏的再深,總會有露出來的時候。”低喃了一聲,輕笑起來,沒有再說話。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傅氏和盛世之間像是突然變了,沒有了之前的劍拔弩張。
盛世還是和以前一樣時不時的戳傅氏幾下,卻也是不痛不癢,傅氏沒什麼動作,就像是看着不乖的孩子。
簡沫靠在沙發上,打了個呵欠看着電視,新聞每天都說着他們的這些事情,都已經看膩了。
雖然說她也不知道傅子辰在想什麼,但是既然會這樣做,自然是有自己想要做的理由。
這樣想着,輕嘆了一聲,也就不再想這些事情。
她可以不在意這些事情,有人卻是不可以。
盛家。
目光動也不動的放在電視上面,在記者說到盛世最近和傅氏似乎沒有了什麼矛盾,和平相處的時候,溫訶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有些扭曲起來。
‘砰’的一聲巨響,遙控器被狠狠的丟在電視上面,液晶屏碎開的聲音很清脆。
“什麼叫做和平共處?”盯着自己的手,深深的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一點,卻是怎麼都冷靜不起來。
猶豫了一下,打開門看了一眼門外,確定沒有人才轉身關上門。
從牀頭櫃裏面拿出來一隻手機,快速的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對面接通的很快,聲音低低的像是怕什麼人發現,“喂?”
“有什麼事情嗎?”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握緊手指讓自己冷靜一點,才輕聲開口,“最近傅子辰和盛逸陽之間是怎麼了?”
“有情報的話,不是應該很簡單就能推翻盛世的嗎?”
“爲什麼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反而是傳出來這種消息?”
雖然是極力讓自己冷靜,聲音到最後還是微微有些尖銳的感覺。
對面的人停頓了一下,等到他完全說完了才輕聲開口。
“是這樣的,溫訶先生。”
“……”
把傅子辰的吩咐說的差不多了,等了幾秒鐘讓他消化一下自己說的話,才繼續輕聲開口。
“所以說,最近這段時間,我們並不需要您的消息。您也可以這樣讓盛先生的懷疑感減少些許。”
說着輕輕的笑了一下,很溫和,卻莫名的讓人有些身體發冷。
溫訶就感覺渾身都在冰窖中,連血液都被完全凍結起來。
長長的出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一點,才咬着牙道,“所以說,傅氏和盛世要握手言和了?”
他的聲音很諷刺,雖然看不見眉眼也能想象到表情。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下,似乎有什麼嘈雜的聲音。
幾秒之後聲音一邊,男人低醇的聲音輕輕的響起來,含着微微的冷意。
“我從來沒有這個想法,只要你不會這樣想就行了。”
“不管你現在怎麼想,事情只能是這樣發展,要是你想要知道的仔細一點,想辦法出來更好,這樣在電話裏面說不清楚,而且對你來說也危險。”
說完停頓了一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般輕聲開口,“沫沫現在過的很好,再見。”
他的話太突然,讓溫訶微微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你的時候電話已經被驟然掛斷。
握着手機愣了幾秒鐘,很久都沒有回神,看着已經回到待機頁面的屏幕發了很久的呆。
不知道過了多久,纔像是突然醒來一般動了一下,目光微微有些暗淡,把手機小心的收好。
倒在牀上愣愣的看着天花板,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看什麼。
門外似乎有什麼聲音,是盛逸陽回來了吧?
心裏陡然升起一種厭煩的感覺,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傅子辰看着手中的聽筒,之前臨時把電話接過來,也是一時衝動額結果。
閉上眼睛長長的出了口氣,睫毛下的目光微微有些複雜。
事情的發展好像已經和自己最開始想的不一樣了,到底應該怎麼做比較好?
放下聽筒整個人沉入座椅,睜開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虛無的天空,良久才輕聲開口,“你知道嗎,這種時候我應該怎麼做?”
分明沒有一
個人,卻還是這樣輕聲開口。
辦公室裏面很安靜,沒有任何的聲音,只有他自己的呼吸聲。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
“溫訶在做什麼?”盛逸陽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裏面的白色襯衫看上去很乾淨,一瞬家有種清俊的感覺。
低下眸子不去看男人的臉,女傭輕聲開口回答了一聲。
長久沒有回答,身體頓在原地連呼吸都忍不住微微的放輕了一些,
“是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才輕聲開口,腳步的聲音漸漸的遠了。
虛脫一般的鬆了一口氣,伸手擦了擦額角的細汗,讓自己冷靜一點才轉身收拾東西。
推開房間的門,目光頓在碎開的電視屏幕上面,眸色微微深了深,緩步走進去。
打量了一下房間裏面,似乎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除了碎開的電視屏幕以外。
“怎麼了?”坐在牀邊,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碰牀上的人,安安分分的輕聲開口。
倏地睜開眼睛,盯着眼前的男人,他穿着白襯衫的樣子看上去很乾淨。
頓了一下,睫毛微微顫了一下,才輕聲道,“沒什麼,就是心情有些不好。”
“我想好好休息一下。”
這句話說的很明顯,就差直接說出來我不想看到你了。
眸光微微暗淡了一些,起身微微笑了一下,“好,那你好好休息。”
說完就轉身出門,腳步方得很慢,像是在等待着什麼,可惜什麼都沒有等到。
房間的門輕輕的響了一聲,被關上。
“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盯着天花板半晌都沒有說話。
“你在做什麼?這樣有意思嗎?”
突然響起來他自言自語的聲音,含着幾分笑意。
“你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的,現在你就是這麼做的?”
輕輕笑了一聲,不知道是在笑什麼,或許是在笑自己,或許是在笑別人。
閉上眼睛長長的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
有些事情似乎已經向着誰也不知道的方向發展。
傅氏和盛世之間還是你來我往的,什麼事情都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