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賦揉着腦袋醒過來的時候,剛好就聽到門外傳來的敲門聲,這門敲的還真是時候,是看準了他醒了就敲的吧?他看了看這個房間,這才發現這不是在自己家裏,最近記憶是在酒吧喝酒,然後就直接跳躍到現在了。
記憶斷片的感覺還真是不好受,他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暗罵一聲“靠!”,秦權這傢伙連衣服也不幫他換一下,只把他讓扔到牀上就完事了!還沒見過這麼不負責任的人。
敲門聲還在持續,他不耐煩的喊了一聲:“進來,我已經醒了……”
進來的人是秦權和林柳花,兩人似乎都異常興奮,才進門,林柳花就嚷嚷道:“你還不回去,你家裏就要鬧翻天了!”
許賦覺得莫名其妙,撫了撫自己的額頭,感覺自己還有點不夠清醒:“你說什麼要鬧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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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花的眼珠子咕嚕咕嚕轉,最後眼巴巴的看着許賦的手機,“嘿嘿,你的手機響了一個晚上呢,好像都快沒電了呢,話說什麼人會這麼惦記你呢?居然打了一晚上的電話哦,好像還有很多短信哦。”
許賦臉色一變,看向秦權,想向他尋求解釋。而秦權只是無奈的點點頭,也揶揄道:“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你家裏要被一個女人鬧翻天了,你該慶幸你家裏並沒有太多僕人,不然她們就遭殃了……”
“到底是怎麼了?那個小潔在鬧?”許賦的話音才落,他的手機又響起來了,許賦煩躁的點開一看,居然有上百條未讀短信,還有上百個未接電話,這個女人瘋了不是?
林柳花和秦權一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他看到了什麼,兩人都笑眯眯的提議道:“還是在路上邊走邊看吧,不然你家裏的小潔姐真的要鬧翻天了,可憐的許大哥。哎,真是可憐。”
許賦覺得奇怪,但還是收拾一下之後這跟着這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回家了。昨天沒回家沒有跟那個傢伙說嗎?所以今天才會這麼生氣嗎?
許賦上車之後纔再次拿出手機看看那些未接電話還是未讀短信,秦權和林柳花一人坐在駕駛座
上一人坐在副座,兩人都在嘮嗑。
“對了,她昨晚給你打了兩個電話,我給你掛斷了一個,後面接了一個,她大概意思就是要和你鬧分手吧,哎,你看看,你的女人怎麼這麼難搞呢?看看我家柳花,乖的很。”秦權看似悲哀,實則在心裏偷笑。
“行了,你要笑就笑吧,我看看她都給我發什麼短信了,昨天沒有跟她說我不回家了,是我的錯,她應該也很擔心我吧。”許賦也很奇怪自己爲什麼會忘了告訴她自己不回家,如果是以前的話,他一定會……不,以前的話,他絕對不會出現不回家的情況。
所以說,這個人果然不是小潔?猜疑越來越重,許賦開始翻看一條條短信。“該死的,你怎麼不接電話!你以爲我一定要靠你嗎?你以爲我不敢說分手嗎!”
“爲什麼連短信也不回?你不會在別的女人那裏吧?我們纔要結婚,你就要開始拋棄我嗎?你不是說過要一輩子陪在我的身邊嗎?”
“你在哪裏啊?我不會再氣你了,我說的都是氣話,你回家吧,只要你回來,我就不會怪你。”
“我說真的,只要你回來,我就不會跟你分手……你怎麼一條短信都不回我呢?”
“臭男人!喜新厭舊,我就知道你也不是什麼好貨,一晚上都沒回我!也不知道去哪裏鬼混了!哼,祝你死在溫柔鄉!”
許賦越看到最後越覺得渾身發抖,小潔怎麼可能說出這樣的話?她怎麼會這麼無理取鬧?從短信的字裏行間都可以看出她所有的怒罵都是帶着真正的情緒的,而不是那種所謂的小打小鬧。
這個人怎麼會是小潔呢?許賦也在不停的反問自己,小潔從來就不是這樣的,她溫柔如水,時時刻刻都沉靜如水,即使生氣了也只是溫婉的笑着告訴他到底哪裏不對。
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個非常不懂事的小女孩,只知道顧及自己的感受而從來不會想別人的感受,許賦有種在跟未成年人談戀愛的感覺,而且還很累的那種。接下里的短信已經不用看了,也沒有意義了。
無力感親襲了他的全身,他無奈的說道:“我也覺得這個人不是小潔,我覺得確實需要查一下了……”
沒人回話,許賦勾起一個自嘲的微笑,看看那個冒牌貨鬧成什麼樣了吧。
車子都還沒完全停下來呢,許賦和秦權等人就已經聽到了屋裏傳來的聲音,那是一個女人在一邊怒吼一邊砸東西的聲音。秦權停下車子後,笑着看了許賦一眼,那眼神明明就是在說:看看,你家的寶貝把你多少東西砸爛了。
許賦沉住氣,打開車門,沒有理會後面的人,直接往家裏走去。越是走近就越是能夠聽到更爲清晰的砸東西的“乒呤乓啷”的聲音。
打開門後,裏面的女人還在不停的謾罵,正如潑婦罵街一樣。“該死的,混蛋,一夜未歸還不接電話!果然不是什麼好貨!哼!你敢回來你就死定了!”
“哦?我回來我就要死定了?你要怎麼弄死我?”許賦忽然開口,女人慌忙轉身,看到她眼裏閃過一絲驚喜,但很快就轉爲怒氣。
“你還有臉回來?坦白,你一晚上都去哪裏了?爲什麼不接我的電話,也不回我的短信?你就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你這個沒良心的,難道就不知道人家真的很傷心嗎?”
說着,她嗚嗚嗚哭了起來,眉目之間似乎還有種叫他過去抱住她,安慰她的意思。許賦只覺得這女人怎麼看怎麼礙眼,她怎麼可以用小潔的臉做出這樣的表情?做出這麼令人作嘔的動作?
許賦不想再看,別開視線,於是就看到了滿屋的狼藉,什麼能夠被拿來摔的東西都被摔的到處都是,任何東西,放在沙發上的枕頭,擺在茶几上的茶杯茶壺,一切擺在客廳裏面的東西都被扔到處都是,壞的壞,碎的碎,總之就是沒有幾件是完好的了。
這女人還在責怪他一夜未歸,但許賦覺得,現在的場面已經足以讓他看透這個人了,可憐他被求婚成功的喜悅矇蔽的雙眼,到現在纔看透這個人。許賦捂着自己的雙眼,捂住自己滿眼失望,“你走吧,現在就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