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妮瞪大了眼睛,父親的不可置否的語氣讓她的心沉了一大截。一般父親會用這種語氣說話的時候,那就代表這件事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了。
“爹地,你,你這樣讓我怎麼辦!我會被笑死的!”丹妮氣急敗壞,開始耍大小姐脾氣。莫卡憐愛的看了一眼女兒,默默的把食盒還有剛纔他們吃飯的時候的餐具都收好,聽着丹妮無意義的抱怨,一語不發。
離開病房很遠後都能夠聽到丹妮在病房裏叫罵的聲音,但是莫卡無可奈何,罰是肯定要罰的,只不過是罰什麼的區別而已。如果他真的只是因爲女兒的一兩句話都輕易放過她的話,那他就真的是一點都不愛女兒。
病房裏的丹妮以破壞一切她能夠破壞的東西來發泄她的怒氣,但是很悲催的是最後累的人還是她自己。她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了,父親的決意已定,就是天皇老子都沒辦法撼動父親的決定。丹妮想着想着,忽然非常痛恨她現在的無能,如果她有能力的話,哪裏還輪得到父親來管教她。
她想去哪兒就能去哪兒,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自由自在的說不定有多舒暢呢。丹妮越是這樣想就越是覺得現在的父親已經沒有以前那麼愛她了,甚至可以說已經不愛她了,這樣的父親也不配得到她的愛!
恨歸恨,再怎麼恨,她現在能做的也只有躺在病牀上,等着自己的傷好透,然後呢?她的傷好透了之後呢?
真的要去修女院嗎?丹妮自己給自己翻了個白眼,怎麼可能,哪怕只是做一天的修女,她都不樂意去做。這是關乎她尊嚴的問題,她決定不會放棄抵抗。
丹妮在某些方面還算是比較有骨氣的人,得知父親會如何處置她之後,當天晚上的晚餐時間,她就開始以絕食來抗議了。莫卡真的是恨不得愛不得啊,既要堅守自己的決定,又極度擔心女兒這麼做會傷了身子。第一次是莫卡的決意佔了上風,他把帶來的晚餐留下,自己揹着手落寞的走了。
接下來的兩天這對
父女都是這樣的狀態,丹妮堅守着她的底線,堅決滴水不進,而莫卡也堅持自己的決定,死也不鬆口。丹妮在第三天的時候出現了眩暈症狀,但是她還在硬撐着。
這天早上,丹妮一醒過來就感到喉嚨就像被火燒了一樣,灼熱難耐。她的嘴脣也乾裂的幾乎掉皮,這都是太久沒喝水的結果。意識似乎開始抽離她的軀體,因此當門外傳來一些交談聲的時候,丹妮還以爲是自己幻聽了。
很快,門就被人推開了,丹妮想要起身看看那人是誰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手臂也撐不起自己的上半身。這時候那個進來的人好心的開口勸說道:“行了,丹妮小姐,您就不要再白費力氣了……”
丹妮聽出了這是樑言的聲音,心想這個男人居然在這時候出現,也不知道意欲何爲。她繃着臉問道:“你來這裏做什麼?這裏可不歡迎你。我已經沒有能力再爲你提供經費讓你研究了,而你花了這麼多經費都沒有爲我做什麼事情,這讓我不得不懷疑,你只是想騙經費。”
這一番話讓樑言覺得好笑,他連連‘嘖’了好幾聲,走到了丹妮的牀邊能夠看到丹妮眼睛的位置,看着丹妮的眼睛慢吞吞的說道:“我現在就是來幫你啊,丹妮小姐,您可不要冤枉我了。我對您可是忠心耿耿的,如果您現在把我趕走的話,您可就真的要去做修女了,你甘心嗎?”
丹妮現在的姿態讓她自己覺得很不舒服,而樑言現在的眼神讓她更不舒服。平時樑言低眉順眼的時候她就覺得這人其實心機很深了,現在在她弱對方強的情況下,丹妮有一種隨時都會被反撲的感覺。
“如果我甘心的話,現我在就不會是這樣的了,你說的都是廢話!”她的眼珠轉了一圈,最後用所剩不多的力氣吼道。
聽了這樣的回答,樑言打了一個響指,變戲法兒似得把一瓶藥變了出來。丹妮看着這瓶藥,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她指着這瓶藥,斷斷續續的說道:“這是,這是你那次給我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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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言點點頭,帶着佑惑xin的說道:“是也不是,這是我的改良過的,對你父親來說的話,已經足夠了。你只要把這些藥倒入茶中,給他喝下,他就會頓悟了。他就會知道他現在讓你做的這一切究竟是怎麼樣的一件錯事。他也不會再說要把你送到哪裏去,也不會限制你花多少錢。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只要有了這個東西,你想要的一切都觸手可得?”
他所說的事情對現在的丹妮來說太佑惑了,她都忍不住直接點頭了,或許是心裏僅剩的那點良心讓她還在小小的掙扎。樑言接着說道:“你知道這是怎麼做出來的嗎?或者說你知道我爲什麼會做出這樣的藥嗎?”
丹妮搖搖頭,現在她已經沒有太多的力氣說話了,樑言有他的計劃,那她現在要做的就是靜靜的聽。“你之前不是要我研究一種跟童話世界裏面的那種魔法藥水相同的藥物嗎?這就是研究過程出來的附帶品,我實驗過後覺得這樣藥物還算有點用處,就留下來了……”
說真的,如果不是樑言現在提起這事兒,丹妮都快把這件事情忘的乾乾淨淨了,現在一聽樑言一說,還真有點印象。“那你製出那種藥物沒有,都已經過了這麼久了,你怎麼還是那點進度?”
樑言搖搖頭,把手裏的小藥瓶輕輕的放到丹妮的無力的,軟綿綿的手裏,一邊說道:“現在首要的問題是阻止你的父親把你送到修女院。只有這樣,我也才能夠繼續爲你研究你想要的東西,如果不行的話,我就會直接離開。”
丹妮的手很無力,怎麼都捏不住那一小瓶藥,樑言嘗試了很久才終於讓丹妮抓住了小藥瓶。她能夠感受得到瓶身的冰涼感,手不自覺的收緊,樑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離開了病房。大概是覺得她還需要一點時間來做決定,意思就但是留點時間讓她認真想想。她滿腦子都是樑言說的話,如果這次不能夠如願以償,那她活着還有什麼意義。越是想的滲入,丹妮抓着藥瓶的手也收得越緊,最後藥瓶被她偷偷藏到了衣服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