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89章 想看她爲他緊張的樣子

發佈時間: 2023-05-19 11:2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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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根本就沒有聽見,因爲他已經靠在那兒睡着了。

 唐念初根本就不知道這些天荊鶴東會有多疲憊,他一方面要擔心唐若儀的病情,一方面忙着四處找她,接連的打擊和沮喪將他透支,只是他一直在強撐纔沒有倒下而已。

 當他來到唐念初這裏時,本能的放鬆感讓他可以肆無忌憚地昏睡過去。

 那是唐念初才能給他的安全感,世上再無人可以替代。

 “喂!聽見沒?我跟你說話呢!”唐念初見他根本就沒有伸手來拿,火氣噌噌地竄了上來。

 她俯身看着他,在發現荊鶴東又睡着之後,唐念初剩下的半截話就只能嚥了下去。

 荊鶴東又睡着了,唐念初靜默了幾秒後,再一次崩潰了。

 浴室內充斥着水流的聲音,荊鶴東就這般躺在浴缸裏,他靜靜地閉着眼,朦朧的水霧縈繞在他寬闊的肩膀處,染溼了黑色的髮絲。

 “荊鶴東……你醒醒……”

 她開口,叫了他的名字。

 荊鶴東沒有回答。

 考慮了半天后,唐念初覺得她真的沒辦法不管他。

 荊鶴東這樣躺在浴缸裏的樣子實在太折磨人了,他完美的身材在水波中若隱若現,古銅的膚色勾飲着她的視線,她倒是很想把他就這樣丟在這裏讓他泡一晚上,但她還得考慮萬一荊鶴東燒迷糊了沉到這超大的浴缸裏會不會淹死。

 無奈地嘆一口氣,唐念初只能擡手散散水霧,躋身到了他的身後。

 荊鶴東的潔癖她最是清楚,唐念初把浴巾擱在一邊,這就拿了自己的毛巾來汲取熱水滴在他的頭上,然後隨手擠了一坨洗髮露拍在了他的發頂,輕柔地幫他打泡。

 很快,唐念初就簡單地幫他洗好了頭,然後轉而清洗其他地帶。

 當她的手輕撫上荊鶴東的胸膛時,她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揪了一把。

 和荊鶴東結婚三年,她每天都放好洗澡水等他,但還未這般近距離的伺候過他。即使兩個人已經有過親密的關係,但那基本都在特殊的情況之下,這是唐念初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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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主動碰他,還是超近距離的。

 想起自己被李喬治綁架的時候,她在心裏無數次地痛恨咒罵荊鶴東,後來被救了她才知道自己錯怪了荊鶴東了,他非但沒有害自己,還很上心地想辦法找她。

 這件事,讓唐念初意識到其實荊鶴東也並不是那麼不堪。

 他是個商人,爲了達到個人利益最大化,他自然是會想盡辦法逼迫她離開的,他要娶唐若儀,就必須這麼做。

 每個人都是自私的,唐念初在經歷過這麼多事情之後已經看明白了。

 “荊鶴東,以後,我不許你再到我這裏來了。”她溫柔地擦洗着他的肌膚,小聲在他耳邊說:“你是若儀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你必須對若儀好,不許對若儀以外的女人有任何想法,包括我在內。”

 這是她的真心話。

 不論唐若儀和荊鶴東做了什麼,唐若儀都是她的孿生妹妹,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親密無間的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感情之深厚並非一朝一夕能夠割捨,更何況,唐若儀已經時日不多了。

 如果可以,唐念初真心希望唐若儀可以找到合適的心臟,並且好好地和荊鶴東在一起幸福地活下去。

 也許她曾拼命地想要抓住留下的可能,遲遲不肯放手,可終究她與荊鶴東沒有緣分。

 她這個做姐姐的並沒有什麼能夠給若儀,唯有放手。

 荊鶴東的睫毛微微顫了顫,呼吸重了幾分。

 唐念初不知道他到底聽到沒有。

 她心情有些感傷,有些話,她憋在心裏不吐不快,可她還是不能說出口。

 *

 唐念初照顧荊鶴東到很晚,給他洗了澡後原本是想把他弄出浴缸的,怎奈荊鶴東人高馬大根本無法下手,她只能坐在浴缸邊守着他。

 臨近四點,唐念初小雞啄米似得在那點頭,荊鶴東才悠然醒來。

 一睜眼,唐念初那巴掌大的精緻小臉就映入眼簾,眉眼低垂,一副疲憊模樣。

 她太困了,根本就沒察覺到他已經醒了。

 荊鶴東在浴缸裏泡了

 太久,皮膚都皴了,退燒後他很頭痛,恍然醒來的他定定地看着唐念初雙手撐着下巴打瞌睡的樣子,忽然就笑了。

 自從唐念初離開別墅後,每次午夜夢迴他都會驚覺陌生,下意識地摸索着身邊熟悉的小人兒,可能是三年來已經養成了習慣,所以,他一時之間根本就無法適應這種感覺。

 今夜,他很幸運。

 因爲病了,他有幸又能看見這女人爲他操勞的模樣。

 荊鶴東從來沒有說過,其實他很喜歡她爲自己盡心盡力的模樣。

 他小心地起身,跨出了浴缸。

 唐念初準備的粉紅色浴巾被他嫌棄地捏在手裏反覆看了看,這種小女生喜歡的顏色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災難,但現在,不用浴巾他就得赤果果奔。

 思前想後的荊鶴東最終還是將粉色浴巾圍在了腰間,皺着眉頭去翻找電吹風。

 也是在他吹頭髮發出了噪音後唐念初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怎麼睡着了,她趕緊起身,淚眼朦朧地跟在荊鶴東身後,問他:“荊鶴東,你好點兒沒?”

 “沒有,我頭很痛,感覺自己隨時都要暈倒。”他說。

 唐念初一時之間慌了神,她趕緊就往樓下跑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藥能趁着荊鶴東還算清醒的時候給他吃下去。

 荊鶴東從鏡子裏看着她匆忙的身影,微不可察地笑了。

 他身體素質一向不錯,退燒已經好了不少,這麼說不過是想看唐念初爲他緊張的樣子罷了,這女人說精明是精明,說笨也是真笨,竟一點兒也沒有看出他是在說謊。

 當荊鶴東將頭髮吹乾倒在了主臥的大牀上時,唐念初又捧着一杯顏色詭異的液體和幾盒藥跑了上來。

 她跑得很急,小臉憋得通紅,氣喘吁吁地把水杯塞進了荊鶴東的手裏,說:“快,把這些藥吃下去!”

 “什麼藥?”

 “吃了你一定能好!”

 荊鶴東瞄了一眼,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若說給他吃點感冒藥和消炎藥他還能理解,那什麼鈣片維生素的是什麼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