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酷的溫柔
獨寵前妻,總裁求複合,殘酷的溫柔
等所有小股東都到齊,樓伶纔開口:“今天之所以麻煩各位世叔伯走一趟,是有一事相求。
她話一落,底下的幾個股東們都面面相覷,眼底紛紛浮現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片刻後,坐在樓伶右側的標叔作爲幾個股東的代表說:“大小姐,你有什麼事就說吧,素美這次能轉危爲安全是你的功勞,只要我們能做到的,我們儘量配合。”
樓伶微微一笑:“其實也不是什麼很難辦到的事情,就是希望各位世叔伯不要把手中所持有的素美股權私下轉賣給他人,不論對方出多高的價錢,都務必要保住,即使要賣,也只能賣給我。”
“大小姐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知道有人想私下從我們手中購買素美的股權?”另一個股東問婷。
“我只是未雨綢繆,先給大家提個醒。”
“這一點大小姐你完全不用擔心,以我們對素美這麼多年的感情,怎麼可能會輕易轉賣手中股權給他人?更何況以素美眼下的發展前景來看,我們手中持有的股權只會越來越值錢,就更不可能那麼做了。”標叔說。
“對對對,有莫先生給大小姐撐腰,我們相信素美會越來越強大。”其他股東都笑着附和英。
“那我就先謝過大家,等明年年底分紅時一定讓各位賺得滿盆鉢。”
————
結束完股東會議,所有股東都走了,樓伶才長長舒了口氣,一顆心卻還是感到不安。
最近這幾天她都是這樣,總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似乎周遭都籠罩着一股風雨欲來的氣息,讓她提心吊膽。
“大小姐,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爲什麼突然召集股東們叮囑他們不要轉賣手中的股權?是不是你知道有人想要對付素美?”一直沒開口的齊祕書把心頭的疑問問出來。
樓伶閉上眼,搖頭說:“我只是防範於未然。”
“大小姐,你有沒有感覺這次素美進軍航空餐飲太過於順利了?簡直順利得讓人不安,總懷疑這是個陷阱,是有人故意設好了讓我們往裏鑽。”
樓伶不語,記憶卻回到連恩生日那晚自己在鳳比鄰替她慶生時的情景,直到現在她都還很後悔那晚爲什麼要喝那麼多酒,以至於總感覺有些很重要的事情她記不起來了,或許還關係到素美的存亡。
齊祕書習慣xin的推了推鏡框,繼續分析:“秦心的秦牧海不像是那麼好說話的人,尤其秦振坤對素美素來就敵意重,他怎麼可能容忍死對頭從自己手中搶走一筆又一筆的生意卻無動於衷?就算是有莫家的人脈關係從中斡旋,但秦心也安分得太詭異了。”
“所以你也懷疑秦心是在扮豬吃老虎,打算在我們放鬆對他的警惕時突然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齊祕書點頭。
“那就找人給我盯着秦牧海,我要隨時知道他的動向,看他每天都接觸些什麼人。”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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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班回家,途中買了樓馨愛吃的甜點。
唐淑芸見她一個人回來略有些失望,卻也沒多問什麼,反倒是樓馨說:“姐夫是不是不喜歡來我們家?上一次呢就說有應酬,這一次乾脆就出差,難道他還記恨以前的事?”
她話一落,唐淑芸臉色忽然白得厲害,像是突然發病一樣,把不經意看向她的樓伶嚇了一跳,趕緊去扶她。
“媽咪,您臉色怎麼那麼白?那裏不舒服?”
“我沒事,就是突然有些頭暈。
“我扶你進去。”
把母親扶到房裏,掀開被子等她躺下,又給她蓋上被子。
“媽咪,您要保重身體,您還有我和小馨,還有大哥,您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等大哥回來。”
唐淑芸望着樓伶,嘴脣動了動一副語言又止的表情,似乎有些話想對她說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所以掙扎猶疑,舉棋不定。
樓伶看出來了,就問:“您是不是有話和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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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唐淑芸長嘆口氣,問她:“你感覺他是不是真心對你好?”
樓伶知道母親指的那個他是莫笙,點頭說:“您放心,他對我很好,很寵我。”
“他有沒有和你提以前的事?”
“他不太提,我也不想問,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我只希望以後我和他好好過。”
“伶伶,防人之心不可無,即使他對你再好,你也不能百分之百的信任他,畢竟你們這麼多年沒見,或許……或許他已經變了,不再是以前你所熟悉的那個穆亦了,所以你不論如何都要留個心眼堤防他。”
“爲什麼?”樓伶緊盯着母親,“媽咪,您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唐淑芸神情有些不自在的別開眼:“沒有。”
“那您爲什麼偏偏讓我堤防阿笙?”樓伶看出母親的閃爍其詞,更加確定母親是有事瞞着自己。
“媽咪,到底是什麼事您要瞞着我?是不是和阿笙有關?”
唐淑芸閉上眼,下逐客令:“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樓伶皺眉,雖然很想問清楚母親到底隱瞞了自己什麼,可母親不願意說她也無可奈何。
“那您好好休息。”
她退出母親的臥室帶上門。
“姐,你過來。”樓馨在餐桌前衝她招手:“我不去英國了,我想去瑞士直接念餐飲管理,學校都聯繫好了,年後三月初就過去,等我畢業回來就可以進公司幫忙替你分憂解難,你以後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等她走過去,樓馨把手中的IpAD遞過來,指着屏幕上一家專爲餐飲企業輸送高級餐飲管理人才的五年制全封閉式學院給她看。
“全封閉式學院不可以攜帶家屬,你不是說要帶媽咪一起去?”
樓馨聳聳肩:“我也想過這一點,所以才煩惱。”
“不過瑞士這家的確是全球餐飲管理培訓機構中的佼佼者,而且你連學校都聯繫好了,那就去吧,我把媽咪接過我那邊去住。”
“那姐夫不會有意見吧?”樓伶想起剛纔和母親談話那一幕,說:“我倒不擔心你姐夫那邊,只是怕媽咪到時候不願意過去和我們一起住。”
“那怎麼辦?”樓馨單手託着腮嘆氣:“如果大哥能在我離開香港之前找到就好了,那媽咪就有人陪了。”
樓伶收起IpAD,揉揉妹妹的發說:“吃飯吧,到時候看情況再說。”
吃完飯回到別墅,莫笙打來電話時她已經睡得迷迷糊糊,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凌晨五點,而他那邊似乎還隱隱傳來有汽笛聲及說話聲,顯然是還在大街上,並不在酒店裏。
“吵醒你了?”莫笙在電話那頭問。
她困得不行,把手機放在耳邊閉上眼繼續睡,他問一句她就答一句,每次都是一個單音節。
莫笙大概也是猜到她很困,就說:“你睡吧,我等你睡醒了再給你電話。”
樓伶‘嗯’了聲,摸索到手機正要從耳邊拿開,那邊忽地冒出來一個女音來,隱約像是在說:“Wilson,我走不動了,你揹我……”
樓伶驀地睜開眼,像是腦海裏突然炸開了一個驚雷,瞬時沒了丁點睡意。
她抓過手機坐起來,視線落在手機屏幕上,上頭卻顯示通話結束。
她怔怔地望着屏幕發呆,想起那個甜甜的女聲嬌裏嬌氣叫着的Wilson,恰好是莫笙的英文名。
她扶住額,大腦有那麼一剎那的空白,手指卻像是有自主意識般已經點開屏幕撥出了莫笙的號碼。
“……您撥的用戶已關機……”
關機!
這麼巧?明明前一分鐘才和她通過電話,怎麼轉眼就關機了?
難道是因爲她聽到了電話裏傳來的那個女聲,他怕她打過去質問,所以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關機?
而那個女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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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爲什麼那麼親暱的喚他,還對他撒嬌,要他背?
腦海裏浮現莫笙微笑着無奈又縱容的看着某個女孩子,然後彎身讓女孩趴到他背上的畫面,她只覺胸口如同被利器反覆刺穿一樣的疼。
她沒給自己多餘去胡思亂想的時間,爬起來收拾簡單的行李。
————
上海,浦東機場。
樓伶拎着簡單的行李走出機場大廳,按照從路遠那問來的莫笙在上海下榻的飯點地址徑直打車直奔過去,此時已經是上午九點多。
的士在酒店門前停下,她付了車錢下車,因爲走得急忘了上海氣溫比香港低許多而沒帶大衣,所以下車被冷風一吹就感覺像是掉入了冰窖裏。
她快步走進酒店,在大堂的前臺問到莫笙所在的房間號,走去電梯口時她再次撥出莫笙的電話,很快耳邊聽到‘嘟嘟’的聲音,響了許久卻沒人接聽。
她壓抑着胸口迅速翻涌而上的怒氣,掛了電話進入電梯。
‘叮’地一聲,梯門開啓,她走出電梯,循着房間的門牌號找到莫笙的房間,按下門鈴。
足足按了兩三分鐘,裏頭才傳出開門的動靜。
門打開,原本沉着臉眉頭蹙得死緊一副嚇人表情的男人在看清楚門口的樓伶後神情明顯一愣:“你怎麼來了?”
樓伶板着臉上下打量他——印有酒店標識的白色浴袍鬆鬆垮垮套在身上,連腰間的帶子都沒繫緊,大方綻露出胸口一****蜜色的胸膛。
她的目光越過他往裏瞧了一眼,捕捉到她這個小動作,莫笙挑眉:“你在看什麼?”
樓伶沒回他,只把他推開就快步往裏走,而目標是套房裏間的那張大牀。
原本以爲會在那張大牀上看到一個慌慌張張的女人,沒想到牀上除了牀上用品就再無其他。
她不甘心的又浴室和外間裏裏外外找了個遍,結果仍是沒找到半點女人的影子。
“你在找什麼?”
在她又返回套房的離間去打開衣櫥翻找時,莫笙捉住她的肩強行扳過她的身子,大手擡起她下巴來強迫她看自己。
“老婆,你一大早從香港飛來上海不會是想來捉·間吧?”
樓伶盯着他,也不打算找藉口敷衍,就開門見山問:“那個女人是誰?”
莫笙沒想到她還真的是飛過來捉·間的,一時好氣又好笑。
“那個女人?”
“你不用騙我了,你凌晨打電話給我時我聽到有個女的在叫你Wilson,還說她走不動了要你揹她,我聽得清清楚楚,絕對不可能是我的幻覺。”
她說完這些,莫笙臉上卻沒有祕密被揭穿而該有的心慌或者不自在,反而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就笑了。
“我很開心你這麼緊張我。”他低頭在她脣上啄了一下:“不過根本就沒有什麼女人,你誤會我了。”
“誤會?”她明明就聽得千真萬確!
“你先別急,我解釋給你聽。”
他攬住她的肩把她帶到牀邊,按住她的肩讓她坐下,而他站在她面前,說:“我掛電話那個時間段我身邊的確是出現過一個在叫Wilson的女人,但她可不是在叫我,而是在叫她的美國男朋友。”
樓伶垂眸:“既然不是在叫你,那爲什麼等我馬上打電話給你卻是關機狀態?難道不是害怕我打過來質問你,所以才關機?”
“關於這一點,我先給你看一樣東西再說。”
他放開她的肩,從牀頭矮櫃上拿過自己那隻已經面目全非的手機遞給樓伶看。
“怎麼回事?”
“我當時剛要掛電話,就有個喝醉酒的瘋女人在我身邊停下,手舞足蹈的對走在她後面的男朋友嚷嚷。因爲她離我很近,所以我轉身時拿在手裏的手機被她打飛了,而手機甩出去又被路過的一輛電動機車碾過,結果就變成這樣了。”
他把壞了的手機放回去,在她身邊坐下,長臂攬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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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樓伶卻還是懷疑:“既然都這樣了那你還留着做什麼?難道你算到我會飛過來質問你,所以留着當證據?”
莫笙低笑了聲,手臂上稍稍一用力就把她扳倒在牀上,而他順勢覆上去,牢牢把她壓在身下。
“如果我知道你因爲聽見了那個女人喊Wilson就認定是我揹着你金屋藏嬌而一大早飛過來,那我就不只是留着手機,而是留下那對男女,直接讓他們向你解釋了。”他親吻她的脣,如點漆的眼眸黑得讓樓伶心慌。
“手機是壞了,可卡還能要,只是當時卡被卡在槽裏取不下來,所以我就帶回酒店慢慢弄,沒想到它還能幫我洗刷被冤枉金屋藏嬌的罪名。”
樓伶閉上眼,翎羽般濃密的長睫微微閃動,發現自己還是沒辦法完全相信他。
這種情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在她發現牛奶裏被下了藥以後?還是在她去找過莫思琪以後?又或者是更早的時候其實她就已經對這個男人產生懷疑了,只是連她自己都沒察覺?
“老婆,你還是不信我。”
她閉着眼輕顫的樣子讓莫笙停下對她的親熱,彼此的身體卻還是親密的重疊在一起。
她睜開眼來看他,眼眶裏不自覺就蓄滿了淚意。
她突然感到害怕,害怕自己竟然已經沒有辦法再像以前那樣全心全意、毫無保留的信任他。現在不管他說什麼,她都下意識會懷疑他對自己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只要和他獨處在一起,她就忍不住去猜想他失蹤四年後又突然出現是不是抱着什麼目的。
齊祕書對他的質疑,母親的欲言又止,父親在見過他之後的突然離世,以及莫思琪和黎志忠形容他是魔鬼的說法……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不由自主的聯想到一起。
或許是她想太多,但眼前這個男人的確像母親說的那樣,已經不是她所熟悉的那個穆亦,現在的他於她來說,就像一團她解不開的迷。
而她越是想解開這個謎找到謎底,就越糊塗,因爲他總有辦法及時的打消她對他的疑慮,等她以爲一切都弄清楚了,才發現自己又被困在了另一個新的謎團裏。
“怎麼哭了?”他皺眉,低頭去親吻她的眼,可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他親吻的動作太溫柔,眼淚居然止不住。
他就邊親吻邊嘆息:“你真是被我寵壞了,冤枉我金屋藏嬌還反過來覺得自己委屈。”
他寵溺的語氣逼出樓伶更多的淚水,因爲無法想象這樣的溫柔和寵愛或許到最後也只是假象。
她控制不住的哭得渾身抽搐,雙臂勾住他頸項哭得像個無助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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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笙靜靜望着她哭,她臉上脂粉未施,所以即使哭得淚如雨下也不會像那些濃妝豔抹後的女人一樣一張臉哭成調色盤,而且她哭的樣子也不難看,反而讓人覺得憐惜。
他就這樣看着,心口莫名的一陣牽扯似的痛,像是她每哭得抽搐一下,心臟的位置就痛得厲害一些,而這種感覺讓他感到焦躁,想吼她讓她別哭了,可看她哭成那樣又發不出聲。
最後他吻住她,把她的嗚咽都吞入口中。
她漸漸不哭了,也不知道是哭夠了還是被他翻來覆去的頂弄給衝撞得再哭不出來,只緊緊拽住身下的牀單或攀緊他的手臂,勾·人情·欲的嬌軀波浪一樣在他一次次有力的迸佔中起伏。
高·潮迸發時,他死死抵着她在她枕邊壓抑的喘息,卻聽她如同夢囈般的自言自語,聲音低低的聽不太真切。
他偏過頭去看她,她緊閉着眼,精緻的小V臉上滿滿被情·欲狠狠肆虐過的痕跡,嬌妹得連眼尾都染着椿色。
他見她嘴脣還在動,就把耳朵湊近,終於聽清楚她說:“求求你別騙我……”
他只僵了一秒,然後是一聲意味不明的嘆息。
他親吻她的額頭,退出她翻身下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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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伶一覺睡到下午兩點多,醒來時身邊已經空了。
坐起來放任大腦空白了片刻她才下牀進浴室洗漱。
剛刷完牙,就聽見自己的手機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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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電話是莫笙打來的,他像是心情很好,聲音都透着少有的朝氣。
“老婆,起牀沒有?”
她捶着痠痛的腰回他:“剛起來。”
“那你梳洗好下來,我在樓下等你。”頓了頓,他又補充,“對了,衣櫥裏有我給你挑的幾款大方和靴子,上海這邊天氣比香港冷太多,你別凍着了。”
他掛了電話,樓伶還有些恍惚。
他居然連這樣小的細節問題都考慮到了,他這麼體貼周到,如果連這也是假的,那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