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番外 樑上千夜,樑下踐男 12
這一覺不僅睡得沉,還睡得久……
就算平時敏銳如海沙,還是到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才醒過來的。
醒過來的時候大腦還有些‘迷’糊,只覺得渾身痠痛,疼得她在心裏直罵娘。
伸手剛要掀開身上的被子時,卻在下一秒瞪大了漂亮的丹鳳眼。海沙死死盯着身上的陌生被單,半天心裏憋出了一句話——
臥槽!這誰的品味啊,這麼土!
大紅被單上面繡着兩朵絢爛的金‘色’牡丹‘花’,用海沙的話,就是特麼的都可以當古董了!
但是周圍的陌生環境告訴她,現在可不是吐槽的時候哦。
還算寬敞的房間,坐南朝北,燦爛的陽光直直照‘射’了進來,在地上拖延出一地的光輝。
房間裏,還有一張檀木桌子,幾把椅子,看起來都是有些年頭的東西了。
在書桌邊上,有一個樣式老舊的‘花’瓶,上面‘插’着幾朵百合‘花’,熱情地綻放着。
……
細細環視了一圈自己所處的位置,海沙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土!品味太土!
因爲昨晚上的瘋狂,她現在全身都還是痠痛無比的。一手扶着腰,一手撐在‘牀’上,海沙慢騰騰地坐了起來。
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還好,穿的是自己的衣服,還算樑千夜那個踐男有良心,走之前,替她穿上了衣服。
不然她可不敢保證這麼沒有品位的“劫犯”會給她穿什麼衣服了。
腳剛觸碰到地上,有些冰涼。可是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海沙扶着腰慢騰騰地往書桌走去。
檀木桌子擦得很乾淨,在那亮如鏡子的桌面上她看到了自己——
臉‘色’有些蒼白,‘挺’虛弱的。看來還沒有從昨天的情事中恢復過來。
一想起這個,海沙心中就有氣!
好歹她是第一次吧!樑千夜那廝應該也是第一次纔對!怎麼就有本事做那麼久呢!
‘混’蛋,踐男,看我下次怎麼擠兌你!
紋着紅‘色’‘花’紋的窗簾隨風不停地飄揚着,‘陰’影斑駁,不停地割碎着傾瀉而進的陽光。
沒有煙桿在手,海沙總覺得有些不適合。
不過現在沒法抱怨太多了。
就算昨晚上再累,也沒有理由被人帶來都沒有半分知覺的啊。海沙知道這次自己碰到高手了。
可是這個“高手”並沒有對她做出很過分的事情,綁架了她,還很好心地提供房間給她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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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那位神祕高手是要請她過來‘交’易的啊。
這麼想着,海沙就很自然地掀開了窗簾,想要看看自己到底被帶到了什麼地方。
窗外,是非常遼闊的空地,足有一個‘操’場那麼大。
平地上除了幾盆盆栽,實在是荒涼得可以。
海沙看到一個沙池,很大,這是個作爲格鬥的絕佳之地。
平地的另外一邊是一排*平房,每個*平房都緊緊地關閉着,不知道有沒有人住。
就在海沙極力思索着自己到底被帶到了什麼地方的時候,突然一陣強雷的勁風襲來,她被迫不得不停止自己的思緒。
幾乎是條件反‘射’,海沙拉着窗簾就往後面急速倒退了好幾步,眼看着襲擊人的腳出現,她猛地一拉窗簾,只聽得“嘶啦”一聲,窗簾立即被撕成了兩半!
“嘖,完了!”襲擊的人低聲嘟嚷了一句,下一秒,他的雙手便利索地拉住了窗頂,收‘腿’,蜷縮着身子避開了窗簾的襲擊。
海沙現在身體來疲累着,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力氣和來人打鬥。所以這時候的她,只好耍耍小聰明瞭。
掛在窗臺上的襲擊者還沒有攻擊進來的時候,海沙便先發制人地拉起地上的椅子,毫不客氣地往那人的身上飛踹了過去。
“哎呦喲,這下真的得完。”來人看着椅子直直飛了過來,不由嘖了一聲。但很明顯,他並不是在擔心自己會被襲擊到,事實上他是硬生生地迎面接住了椅子。而後一個利落旋身,便輕巧地落在了房間的地板上。
椅子拉滑出來的聲音算不上刺耳,但也足夠引人注目了。
看着襲擊者保護椅子的動作,海沙心中不要活泛了一下。挑了挑細長的眉‘毛’,漂亮的丹鳳眼中有抹狡黠的光芒劃過。
來人剛將椅子放在了身邊,就聽得海沙自信滿滿的調笑聲,下一刻,他就發現那張檀木書桌被無情地踹向了他。
那人很想哀嚎一聲,真的很想!
然後在猶豫着是否要說出實情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被人用力地打開了。低沉有力猶如磐石的吼聲清晰而尖銳地傳來——
“立即給我停下來!”
“……”不用回頭看,海沙都知道聲音的主人是誰。那倒是,昨天才剛剛見過面呢,海沙的記憶力不至於爛到記不住對方。
稍薄的‘脣’瓣勾勒一彎冰冷的嘲諷笑意,海沙並沒有停止攻擊。
伸長手臂直接撈過旁邊的一把椅子,猛地往窗戶那邊砸去……
“……”然後,中年男人靈活敏捷的動作讓海沙不禁心生感慨——***!原來人類的極限真是不可估量啊。
窗戶距離‘門’口至少有6米的距離,如何在短短時間呃逆從‘門’口狂奔到窗口,不僅要繞過桌子,還要接住椅子。
這個本事,要是沒有人的本能,單靠高超的功夫恐怕是無法辦到的。
望着面前的冷漠如冰的中年男人,海沙雙手環‘胸’,挑釁般地對上了男人深沉的目光。
“你既然已經知道了這是古董,爲何還要砸了!”中年男人心疼地看着手裏的椅子,幾近抓狂地瞪着面前妖嬈多姿的‘女’人。
“誒,樑司令,您老這句話就說得不對了。我乃一介‘女’流之輩,哪裏識貨啊,怎麼可能知道這是古董。”海沙極爲利索地伸手撈過另外一張椅子,笑眯眯地拍打着。
沒錯出現在她面前的正是樑司令,樑千夜的父親。此刻正臭着一張臉,極爲不滿地瞪着海沙。
“那我都叫你住手了!”老爺子氣不打一處來,看着海沙沒輕沒重地拍打着椅子,心裏又禁不住地疼了,急紅了眼低吼道,“給我立即收手,不準碰椅子!”
“行……”海沙做投降狀地舉起了雙手,眨了眨那雙漂亮嫵妹的丹鳳眼,笑得極爲無辜地望着老爺子身後的男人,嫣然的‘脣’瓣動了動——
“不是有人襲擊我嘛,我心裏害怕啊,一害怕手腳就完全不聽話了。臭老頭,你還不抓那人嘛,就在你身後哦,罪名也有的,襲擊良家少‘女’。”
“……”站在樑司令身後的男人一口血哽在喉嚨裏差點沒直接噴了出來。詫異地盯着海沙,心裏忍不住吐槽——
我靠!就你,還良家少‘女’!
不過他不得不承認的是,海沙真的是一個很漂亮很嫵妹的‘女’人啊。就因爲‘xin’感成熟得過分了,所以纔看不出良家少‘女’的一丁點計劃。
“……”老爺子被海沙氣得夠嗆,握在身側的拳頭青筋暴‘露’,臉‘色’鐵青,彷彿是罩上了地獄的‘陰’氣,寒意肆意親入骨髓——
“小王,你先退下去吧。”
這句話是對身後的青年男人說的,但是樑司令的眼神卻沒有離開過海沙,深邃的眼眸似海,透着不可言喻的威嚴。
老爺子知道海沙這是裝傻呢,實際上也是這樣的。在海沙自衛時,將椅子砸向了來人,那人不躲不閃,光照顧椅子來着了。
海沙就猜到,這次帶她來這邊的人八成是樑司令了。
樑司令特意帶她來會有什麼目的?
她和樑司令別說還沒洗白之前,兩人身份的水火不容。就是洗白之後,在司徒旭婚禮上結下的樑子,也夠本讓雙方互看不順眼了。
所以啊,樑司令八成是要勸服海沙離開樑千夜的。
哼,老孃清白都獻給你兒子了,想要讓我離開他,晚了!
海沙倒是一點都不客氣,絲毫沒有將老爺子當做樑司令來看,也沒有將其當做樑千夜的父親來看。雙手環‘胸’,一副驕傲自信的模樣看得老爺子心裏的火氣啊,是越來越大。
戰火蔓延,空氣裏全是讓人膽怯的硝煙味道。
老爺子的手下一聽到讓他退下的命令,心裏暗暗長舒了一口氣,放好了椅子之後,敬個禮後,就特別麻溜兒地遁走了。
“知道我帶你來有什麼事嗎?”老爺子深呼吸了一口氣,畢竟是‘混’了幾十年的人,該忍的他還是能忍的。爲了兒子將來的前途,他不介意在和海沙打太極。
“知道啊。”海沙倒也不含蓄,直接挑明,“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現在不是我離不開你兒子,是你兒子離不開我,所以就算你叫我離開你兒子,那也沒用!”
瞧瞧,這就是黑幫‘女’王。
這麼凜然高傲的氣勢除了海沙誰還能擁有。
現在不是我離不開你兒子,是你兒子離不開我。
這句話是該有多自信有多霸氣,樑千夜好歹也是人中之龍吧,可是海沙就是有那信心說出這樣的話來。
話還沒談幾句呢,一向高高在上的老爺子就節節潰敗了。不僅面子上說不過去,裏子上也‘挺’不過去!
他不知道該拿什麼樣的話來反駁海沙的話,的確,他將她帶來的目的,就是要讓海沙離開樑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