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番外 樑上千夜,樑下踐男 15
說它是命中註定也好,說它是孽債情緣也罷,總之樑千夜這麼一個大老爺們就是這麼孬地奢求着海沙的愛。
海沙是個瀟灑高傲的‘女’人,樑千夜心底清楚着呢。
他們兩個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一步,感覺彼此間的關係再也沒有人可以切斷了。可是隻有樑千夜知道,海沙是個說一不二的‘女’人。
她有着自己的尊嚴和驕傲,一旦別人的要求觸犯了她的底線,那麼她完全可以收放自如地捨棄這段感情。
可是,他樑千夜辦不到!
這麼真真切切地喜歡上了一個人,將所有都獻給了這個‘女’人。不管前方有多大障礙,他都會堅決地掃除着。
前途又怎樣,外面的流言蜚語又怎樣,樑家的聲譽又怎樣。
之前那個凡事聽從父母安排的孝子已經不見了。
他緊緊地抓住了海沙的手腕,力道之大,彷彿要緊緊嵌入骨‘肉’裏面一般。
很疼,可是看着樑千夜那一臉異常認真的神情,海沙猶豫了一會兒,終究只是微微撇開了頭,沒有說其他的話。
“……”氣氛很尷尬,老爺子死死地盯着樑千夜的眼睛,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
“千夜,耀華,該吃飯了。”從‘門’口那邊傳來的溫柔嗓音打破了房間裏的一時沉寂。海沙不由將目光轉向了‘門’口——
很漂亮的一個小‘婦’人,身高大概只有一米六左右。
上身穿着細碎‘花’樣的小布衫,下身穿着一條休閒的棕‘色’‘褲’子,腳上套着一雙乾淨整潔的布鞋。
很普通很樸實的打扮,可是從言語之間透‘露’流‘露’出來的氣質卻是那麼的高雅。
視線轉而向上,便看見了一張佈滿笑意的溫和臉龐。
歲月無情,在她的臉上刻下了滄桑的痕跡,可是那雙眼睛卻是非常的通透明亮。
嘴角微翹着,揚起的笑意溫和如同‘椿’日裏的微風。眉宇之間,依舊清晰可見她年輕之時的風華絕代。
“媽……”樑千夜看見來人,不由出聲叫道。
“哎呀,你們父子倆又怎麼了?”樑媽媽看不得兒子受苦,遞給丈夫一個鋒利的眼神指責他爲什麼讓樑千夜跪着。老爺子心裏有苦說不出,剛要開口解釋的時候,樑千夜已經利索地從地上站了起來,貼心地開口爲父親解圍道——
“不關爸的事,是我自願下跪的。”
“千夜啊,你就別爲你爸說話了,肯定是你爸老糊塗了,做了讓你不開心的事情,你纔會跪下的求他的。”樑媽媽笑得溫和如水,輕移蓮步走了進來,溫和的目光遊移到了樑千夜邊上的海沙,嘴角銜着滿滿的笑意——
“千夜,這位就是你的情人嗎?”
“嗯。”樑千夜笑了,用力地點了點頭,拉過呆怔的海沙,小小地掐了一下她的手背,低聲提醒道,“快叫‘阿姨好’。”
這一切來得很突然啊有木有,她只不過剛和樑千夜過了個夜啊,爲什麼就被樑千夜父親抓來了。抓來也就算了,爲什麼又讓她見媽媽,這不是變相的見家長嗎。
我靠!樑家家長誰愛見誰去!
“……”也不知道爲什麼,總之海沙的臉騰地一下子就紅了,也不敢看樑媽媽的眼睛,動了動‘脣’,細碎得不像平時乾脆的話語流瀉,“阿……”
她剛“阿”呢,人樑媽媽就開口打斷了她的話,溫和地笑着:“叫我‘樑媽媽’吧。”
哎呀我去!這剛見面就要叫“樑媽媽”,有沒有搞錯!
事實證明,絕對是海沙這人緊張想太多了。
因爲之後戈靈竄‘門’的時候,也是衝着樑媽媽叫“樑媽媽”,那時候,海沙才明白了過來,原來面前這位位高德衆的小‘婦’人就是喜歡別人叫她“媽媽”而已。
小美言情 www.mei8888.com/
海沙心理扭捏啊,被那麼溫柔慈祥的目光注視着,在記憶中大概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黑道本無情,哪會有那麼清澈明淨的目光。
扭捏了半天,海沙才紅着臉小聲地叫着:“樑媽媽好……”
樑千夜笑了,也顧不得老爺子在場,歪頭就往海沙臉上親暱地吧唧了一口。
樑媽媽也笑了,拉過海沙的手就往房間‘門’外走去,溫柔的聲音如同流水般緩緩流過,所到之處皆能揚起一陣如陽光般的暖意——
“叫什麼名字啊?”
“海沙。”
“哦,海沙啊。以後叫你‘沙沙’好了……”
“……嗯。”
“沙沙真漂亮啊。我們家千夜怎麼就撿了你這麼大一個便宜呢。”
“……”海沙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了,誰知道樑媽媽說這話是真心,還是揶揄的呢。
只好扯出一抹微笑,尷尬地應付着太過自來熟的樑媽媽。
樑家很大,之所以說大,是因爲樑家人人雖多,但基本沒有住在家裏。
好吧,除了光榮退休在家的樑媽媽。
所以說,海沙的到來從某種意義上,其實是給樑媽媽解悶了。
因爲有樑媽媽坐鎮,樑司令暫時不能拿樑千夜和海沙怎麼樣。而樑千夜因爲軍隊還有一些事情需要他處理,只好哄海沙暫且呆在樑家。
早上準時7點鐘起‘牀’,陪着老太太出去散步,晨練。中午11點30分吃飯,1點午休,下午2點起來。晚上10點之前準時睡覺。
這麼富有規律的生活作息對於海沙來講,簡直是‘精’神上的一種極度折磨。她終於發現,自己寧願面對老爺子的鐵拳,也不願意和老太太獨處了。
老太太雖然上了年紀,可是心理卻如同幼童一般。總是喜歡‘逼’迫海沙做一大堆她不喜歡的事情,只要海沙表現出稍稍的一絲不滿,老太太立即就擺出可憐兮兮的表情望着海沙。
雖然說樑司令有條規矩,就是“不打‘女’人”。但是,同樣身爲‘女’人的海沙,同樣有一條規定,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會對自己的同胞辣手摧‘花’!
她很想一把敲暈樑媽媽的,真的很想的。心裏也總算明白了,樑千夜的‘間’詐狡猾到底是來自何方,估計都是遺傳他?媽媽的!
老太太表面上一副和你可親可敬的模樣,看着很柔和,但是每一招都是那麼滴水不漏。讓一向‘精’明過了頭的海沙簡直是束手無策!
打也打不下,罵也罵不下,到最後憋屈的就只能是自己了。
老太太可能是上了年紀的緣故,記憶力特別的差勁。前一秒還親暱地拉着你說這說那,下一秒,就可能立即甩開你的手,問:“你叫什麼名字?”
“……”海沙不得不暗暗深呼吸了一口氣,以此壓制住體內源源不斷的怒火。艱難地擠出一抹笑意,淡淡地,咬牙切齒地,一字一句地說道——
“海!沙!”
“哦,海……”老太太興奮地說着,下一秒那表情就變得特別無辜了,“海什麼?”
“……”身邊優質的沙發墊已經被自己摳出了一個‘洞’,海沙面上依舊艱難地維持着笑意,再次開口道,“沙!”
“啥?殺?誰要殺誰?”樑媽媽連連擺手,刻意壓低了聲音,裝出一副很神祕的樣子,湊近海沙低聲說道,“殺人是犯法的哦……”
天吶!海沙差點一口血就直接從喉嚨裏迸了出來。
這老太太絕對就是裝傻啊,還是說真的記憶力那麼差勁。
海沙覺得要是再沒有人來救她,她真的要瘋了。
天天被關在樑家大宅裏不說,要說爲什麼被關。下面是海沙的原話——
“宅子外面佈滿了特種兵的眼線,這特麼的不是被關那又是什麼?!”
回到原來的話題上,天天被關在樑家大宅裏不說,所有的通訊設備全都被沒收了。她所能面對的只有一臺老舊的彩‘色’電視機,以及,一位欺負她欺負上癮的老!太!太!
特麼的,以前的海沙‘女’王不是這樣的啊!以前的海沙‘女’王怎麼會活成如今這副鬱悶的狀態呢。這特麼的不是她的風格啊!
“樑媽媽,我叫海沙。”海沙不得不再次開口,提醒道,“你可以直接喊我‘沙沙’。”
“哦,沙沙啊。”老太太臉上‘露’出了狡黠而得意的笑容,擡眼看了一下牆壁上的鐘表,對着身邊的一個老僕‘女’溫和地說道,“幫我去看一下,少爺回來了沒有?”
老僕‘女’還沒回答呢,海沙就敏感地捕捉到大‘門’被人推開的聲音,一瞬間全身死去的細胞剎那間復活了過來。
海沙騰地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沒有理會樑媽媽在背後的呼喊,一步當作兩步跑向了‘門’口。
果然是剛剛從軍隊回來的樑千夜,一身威嚴的軍裝還沒來得及脫下,帶着風塵僕僕的味道。
可是海沙沒有心情理會更多了,拉着驚怔錯愕的樑千夜就往樓上的房間狂奔過去。
房間的‘門’“砰”的一聲被帶上,海沙將樑千夜死死抵在了房間的‘門’上,柔軟的‘脣’瓣覆上了樑千夜‘xin’感的嘴‘脣’,炙熱地‘吮’吸親‘吻’着。
這麼親‘吻’的海沙有點出乎樑千夜的意料。要知道這幾天以來,海沙對他的態度可是一直不冷不熱的,如今這般熱情,正是關係回暖的好現象啊。
這麼一想,樑千夜心裏眼裏都帶上了笑意,一手抱住了海沙的後腦勺,‘激’狂地迴應着海沙的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