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3.別再玩了
兩個人就這麼直挺挺**地乾坐着,確實很不自在,歐陽正霖咳嗽了兩聲,清清嗓子。“你不是說困了嗎?怎麼還不睡?”
“你不睡?”
“我還不困,你先睡!”
“你就這樣坐在我旁邊,我睡不着!”
“……那你想怎麼樣?”
“你陪我一起睡!”方箐箐的嗓音帶着一種撒嬌的意味,說不出來地柔軟。
其實也不是那種嬌滴滴的嗲嗲的女聲,可是已經足夠讓歐陽正霖意亂情迷,感覺自己都快要被逼瘋了。
他困難地和自己做着鬥爭,拳頭都緊緊握了起來。“我說了,不困!”
“那你這樣光着傷身不冷嗎?”方箐箐主動拉了被子過去,替他蓋住,“往下躺一點吧,我想枕在你手臂上!”
歐陽正霖半推半就地也就從了她,把身體縮進被子裏,伸出一條手臂來給她當枕頭。
她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在他臂彎裏,乖巧得像一隻小鵪鶉,或者說慵懶的貓咪。
他儘量把目光定格在前方,不側頭去看她,否則怕自己崩潰,怕自己受不了。
腦子裏也儘量想一些能夠驅除欲.望的事情,比如想象自己在懸崖邊,或者被一大堆最討厭的工作纏身……
可那並沒有起到太大的效果,心愛的女人就在懷裏,鼻間一陣又一陣的馨香刺激着他,哪個男人能忍住?換做其他人,早就狼變了。
他感到口乾舌燥,感到的身體裏有無數只螞蟻在啃咬,密密麻麻的,全身酥癢難耐,手不自禁揪緊牀單,困難地和體內的衝動做着鬥爭。
電影裏那些情侶擁抱在一起看電視或者談心之類的肯定是假的,兩個人躺在牀上,哪還有什麼心思談心,滿腦子都是那方面的想法好嗎?
明明讓自己想象懸崖和工作,卻總是控制不住地想着她的臉,她的身體,她嘴脣柔軟的觸感,那對歐陽正霖是一種極其殘忍的酷刑。就連她顫抖的毛孔,都足夠在他身體裏點燃熊熊火焰。
偏偏這個時候,方箐箐還一直往他懷裏擠,一隻手環住他的腰。
歐陽正霖渾身一激靈,猛一顫抖按住她的手,粗重地喘息着,呼吸熾熱,“別抱我!”
“爲什麼?”
“我怕我會忍不住!如果你只是用這種方法懲罰我之前、之前戲弄你,那我向你道歉……別玩了,再玩下去,我受不了了……”
歐陽正霖一張臉憋得通紅,委屈極了。“你別這樣行嗎?我難受……”
方箐箐從他懷裏起來,一隻手撐着下巴,以一種極其無辜的眼神盪漾地看着他的眼睛。“你以前沒試過?”
頭髮凌亂地披散在臉頰邊,平添了一抹嫵.妹之色,此刻的她就像個勾魂攝魄的妖精。
“廢話!不上.牀,難道開.房蓋棉被純聊天嗎?”
“那爲什麼不碰我?”
“我碰你,你還不打掉我的下巴?”
“你就知道我一定會打你?如果我不會呢?”
“方箐箐……”歐陽正霖已經被折磨得快發瘋了,渾身像在油鍋上煎熬着,也跟着急躁起來。“你別耍我了,這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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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了,你和其他女人不一樣,我尊重你,可你不能這麼玩弄我!”
“你又知道我是在玩弄你?”
她好像故意兜圈子,把他當成小老鼠一樣逗.弄,那滋味兒別提多折磨了。
歐陽正霖這會兒後悔了,他當時候就該認慫逃走,不然也不用遭這份罪。
“你睡吧,我去外面睡沙發……”
說着就着急要逃跑,但方箐箐整個人都依了過來,趴在他胸膛上。歐陽正霖腦子轟地一聲,就要炸開鍋了。
“你幹什麼……起來……”
“你不想抱我嗎?”她嫵妹得像只波斯貓,眸光瀲灩,柔情似水。
“方箐箐……”
他越是焦躁,她的笑容越是璦.昧,慢條斯理地靠在他的胸膛上,一隻手枕着,整個人軟綿綿地依偎着他,下巴剛好靠在他胸膛上。
迷人的雙眸泛着層層的霧氣,嬌笑着,兩頰泛着紅暈,我見猶憐。
這還不止,一點點往他身上爬,貼到他臉頰邊,有一下沒一下地婆娑着他的臉,在他耳邊呼出一股股的熱氣。
歐陽正霖腦子都要爆炸了,呼吸粗重,胸膛極速起伏着,身體溫度越來越高,燙得驚人。
“你怎麼出汗了?很熱嗎?”
她的指尖落在他額頭上,體貼地拭去汗水,動作輕柔得充滿挑.逗意味,激起一股股的電流。
歐陽正霖的哽咽越來越困難,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帶着濃重的粗喘。“別再這樣了……停手……”
“你這是在玩火……”
“哦?爲什麼?”
歐陽正霖猛地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緊繃的腫.脹上,氣喘如牛。“感受到了嗎?嗯?再這樣下去,你我都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他以爲她會被嚇退,然而——
“可如果我想呢?”
“方箐箐……”
他熾熱的雙眼看着她的臉一點點貼近,如魔鬼一般的you惑,讓他瘋狂。
就在她的脣貼上他的那一刻,歐陽正霖徹底崩潰了,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以足夠將她融化的火熱和粗暴的動作激烈地吻着她。
激吻過後,他還是困難地停了下來,雙手緊緊抓住她的手腕,就像一隻發了狂的野獸,用緊存的一絲理智控制着自己的行爲。
“你……你確定?”明明已經受不了了,但他還是極力抑制着,因爲他愛她,他尊重她。
他一張臉忍得通紅,完全被欲.望主宰了,忍得整個人都在發抖,神情猙獰得可怕,在方箐箐眼中卻是最溫柔的模樣。
她的微笑代表了默認,代表她心甘情願將自己獻給這個男人。
這一夜……就讓所有的理智和壓抑統統見鬼去吧……她只想和心愛的男人,徹底地融合在一起。
……
一夜旖旎。
瘋狂的四次讓彼此精疲力竭,歐陽正霖就像初嘗xin.愛滋味的毛頭小夥子一般,食髓知味,恬不知足,直到心愛的女人被徹底榨乾,在他身下嚶嚶地哀求着讓他停下,方纔罷休。
兩人相擁而眠,早上醒來時,仍臉對臉,保持着相同的姿勢。
方箐箐很疲憊,身體的每一塊肌膚都是疲軟的,然而,同時也很滿足。
和方章在一起的時候,她還不懂男女之事,並沒有享受到一個女人的快樂,更像是履行義務。
開始方章很熱情,她只是配合他。久而久之,他的熱情也褪下來,尤其是有了小孩之後,就很少碰她了,一個月才一次。
直到昨晚她纔算真正體會到身爲女人的快樂,他引領她進入了快樂的天堂,讓她瘋狂得不像自己,那樣地酣暢淋漓。
近距離地看着愛人的臉,陽光灑落在他臉上,他酣睡的時候像個孩子,安靜、溫柔,嘴脣微微揚着,勾着柔情的笑弧。比平時傲嬌的樣子,可愛多了。
他一定是上天的寵兒,否則一個男人怎麼能美到這樣驚心動魄的程度?
五官、臉上的每一部分,都是上帝精確地計算後安放的,每一處都體現出了造物主的恩賜。
他的存在,大概就是讓世人知道造物主的不公平,讓人妒恨有這麼完美的存在。
一流的家世,頭腦,長相,身材,她實在想不到任何一處不完美的地方。
若要說不完美,那一定是他的脾氣和那傲嬌的xin格。一開始,她簡直覺得他是個弱智,或者說被父母縱容壞了的小孩,什麼都以自我爲中心,所有人都要遷就他。自以爲是,稍有一些不如意,就大發脾氣,實在難纏。
但要和他接觸久了,才知道他內心的善良。他其實是一個內心很柔軟的男人,否則也不會幫她這麼多。
最讓她意外的是,她居然漸漸地愛上了他。
這個過程很漫長,幾乎是潛移默化地產生,每一天都在發生變化。然而一旦意識到自己的心意,想回頭已經沒有機會了。
是她認識的太遲,以至於當她終於認清楚,那感情已經像烙印一般融入她的靈魂,成爲了她呼吸的一部分。
這對她而言,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他們之間的距離,幾乎是無法逾越的。別說外人的指責,就連她自己都過不去心裏那一關,她覺得是自己拖累了他。
不知道是否該感到慶幸,她的感情不是單方面的,他也愛她。當然,她也對此產生過懷疑,他的感情只是一時衝動,只是從來沒有遇到過像她這樣的女人,圖一時新鮮。
然而,他所做的一切,逐漸打消了她的懷疑,讓她逐步堅信了他的愛。
也讓她感到越來越危險,一切都在失控。
若他只是抱着圖一時新鮮的心理,或許她還好受一些,就當作是一.夜.情,不會像現在這麼矛盾。
她憎惡歐陽風的行爲,卻又莫名地開始感激他。因爲她沒有勇氣結束,那麼,通過外在力量來阻止這一切,或許反倒輕鬆,至少她內心不用那麼煎熬。
她對他的愛是真的,對他們的未來沒有信心,也是真的!
也許她幻想或者祈禱過奇蹟的發生,然而,她內心並不是真的有信心,因爲未來實在太過漫長。
相比眼前的困境,她更多的是考慮他們的未來,那會對他事業造成的影響,以及將來他會不會介意小雪不是他的女兒,而是一個人渣的女兒。
他當然會想和她有自己的孩子,她也想,可她又擔心那樣對小雪不公平,孤立了小雪。
她怕他將來後悔會選擇了她,她怕最後是離婚收場,到時候自己已經心力交瘁……
想到這,方箐箐心裏一聲嘆息。
想着,也許這樣結束纔是最好的,停止在對彼此仍相愛的時候。將來會想起來,至少是甜蜜的,總好過彼此憎恨作爲結局。
她撫摸着他的臉,眼裏流露出濃濃的愛意以及不捨。
他會否在她離開後就忘記她,另娶適合他的女人?再見面,他們還能成爲朋友嗎?
那樣是最好的結局,然而內心最深的地方,還是感到痛苦,她不想就這麼被他遺忘……
手腕突然被握住,阻斷了方箐箐的思緒。
歐陽正霖仍閉着雙眼,嘴角卻揚起了一絲壞笑。雙眸睜開,眼神壞得要命。“方阿姨,你偷襲我!”
一副“被我當場抓住,看你怎麼狡辯”的得意表情!
“我哪有偷襲!”
“還說沒有?你偷偷摸我!”
“我只是……”
“好了好了,別解釋了,我知道自己秀色可餐,你想摸我是正常的,我又沒不讓你摸!”
“不過,既然要摸,就不能偏心,不能光摸臉,全身都要摸,尤其是下面……嗯哼……它昨晚太辛苦了,需要你的安撫……”
方箐箐紅着臉唾他。“你怎麼又說這種話?”
“喲!你害羞了?昨晚強.上我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害羞?現在裝模作樣的,有意思麼?”
“我哪有強.上你?”
“怎麼沒有?我可是很正人君子地要和你分房睡,結果你偏要把我留下!好了,我說要睡沙發,你又要讓我睡牀!還在我身上摸來摸去地佑.惑我,這就是赤果果的勾.引!”
“唉……我一冰清玉潔的大好青年,就這麼被你辣手摧花,佔去了便宜……”他裹緊被子做委屈狀態,“你好壞好壞……”
方箐箐喉嚨一緊,說不出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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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氣氛太美好,她又着急把自己交付給他,所以纔會那麼主動。但天一亮,魔咒也解除了,整個人恢復理智之後,也爲昨晚的行爲感到羞赧。
支支吾吾地,“我只是……只是……”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知道是自己太惹火,纔會讓你控制不住……”
歐陽正霖體貼地拍着她的肩膀安撫着,“我都明白……任何女人看到我這麼佑.人的柔體,都會有撲倒我的衝動……你忍了一年已經很辛苦了,再加上如狼似虎的年紀,昨天求我要那麼多次也很正常!”
“我哪有求你要?”
“怎麼沒有?你忘了昨晚騎在我身上的時候……一直喊着……”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方箐箐着急地捂住嘴巴,害羞得不行。“別說了!”
“不說,不代表沒發生過,昨晚的一切,都深深地記在我的腦子裏,永遠都不會忘記……”
他輕佻的神情,轉瞬變得認真起來,一直看入方箐箐靈魂深處去了,鼻子一酸。“你真的永遠不會忘記?”
“嗯!那是我的一次和自己愛的女人做,怎麼可能忘記?”
“那如果我離開你……你會不會愛上其他女人,很快忘記我?”
“如果我那麼容易愛一個女人,就不會到現在才知道什麼是真愛!你想象不到,遇到你我有多幸運!以前自詡感情高手,並以玩弄過許多女人感到洋洋得意,但現在想來,自己實在幼稚得可笑!相比有過很多女,遇到真愛更加珍貴!所以,我一定會牢牢抓住你,不讓你離開!”
這一句話徹底攻陷了方箐箐的心,她渴望留下。她也想自私一次,什麼都不管,哪怕和整個世界爲敵,她也要牢牢抓住這隻手。
然而,那不過是一剎那的念頭,儘管瘋狂,卻敵不過現實,她很清楚自己沒有那樣的勇氣和能力。
心裏燃着的一團火,瞬間又被澆滅了,再次被推入即將離別的萬丈深淵裏。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對她來說,就像是生命在一點點被磨滅殆盡。
他和她,僅僅剩下最後的一個小時。
“傻瓜,眼眶怎麼又紅了?”
方箐箐忙擦了擦眼角,“還不是你太會哄女人了?”
“這怎麼叫哄?這是真心話!你總是這樣,我掏心窩子對你表白,到你這都變成了哄騙,把我說成了感情騙子!這樣很傷人你知道嗎?”
他這麼義正言辭的,倒好像真是方箐箐的不是了,只得道歉。“就當我說錯話了,我知道你心裏在乎我,這就夠了!”
“可你嘴上總是否認我,這女人,懂不懂什麼叫浪漫?”
“主動提出約會,和你去遊樂場,來海邊,這還不叫浪漫?”
“那倒是……”歐陽正霖感慨道:“大概是被你虐慣了,你突然這麼主動,我卻感覺很奇怪。總覺得……總覺得……你有心事……好像這是最後的晚餐……”
方箐箐的身體不由自主地一顫,心虛地低下頭,握住他手臂的手指隨之一緊。“你多心了!”
“也許罷……這段感情來之不易,因此即便是我,也會有患得患失的感覺……好不容易抓住你,就渴望抓得緊一些,再緊一些,好像要完全將你嵌入我的身體才足夠……”
歐陽正霖擁住她的雙臂不斷用力,方箐箐被他勒得疼,但她仍希望被緊緊地,密不可分地扣在胸膛裏。
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沒有任何的風浪,沒有任何人能將他們分開就好了……
然而,不管她有多麼的不捨,該來的離別,終究要來。依依不捨,只會加重自己的痛苦,讓分別變得更加困難。
在短暫的擁抱後,她逼自己掙脫他的懷抱,不再留戀那胸膛的溫暖,用盡她最大的力氣微笑。“餓不餓?我去買早餐!”
歐陽正霖挑了挑眉,“這時候你跟我說這個,是不是太破壞氣氛了?”
“你昨晚那麼……賣力,一定很累很餓了,一會兒還要上班,總不能空着肚子去!”
“今天不想上班……”歐陽正霖懶洋洋地黏了上去,環住她的腰撒嬌。“我們今天一起請假,就在這裏膩一天好不好?”
方箐箐是如此地渴望,但她做不到。
“不能因爲個人的感情耽誤工作……”
“我又不是沒耽誤過,再多耽誤一天無所謂!我不管,反正我不上班,你也不許去……今天哪兒也不許去,就不讓你下牀……”
“歐陽……”
方箐箐簡直拿他這樣子完全沒辦法,幾乎要妥協了。但時間催促着她,不給她餘地,還是困難地擺脫了他的糾纏。“我先去拿早餐,你趕緊洗漱!”
“你怎麼這樣?好不容易纔在一起……”歐陽正霖滿牀打滾,“我不管……你給我回來……我還要跟你大戰三百回合……”
“別鬧了!乖!”方箐箐跟哄小孩似地哄他,一邊穿衣服。“我馬上就回來……”
歐陽正霖撇着嘴,眼神哀怨。“你存心的!上完了我就丟掉我,過河拆橋,沒心沒肺……別忘了昨晚是誰給了你那麼多刺高朝,我就不該餵飽你……現在飽了就不要我了……我好可憐……嚶嚶嚶……”
方箐箐紅着臉翻白眼,“說了,別鬧!”
“你回來我就不鬧!”
“歐陽正霖……”
“方箐箐!”
兩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會兒,最後是歐陽正霖敗下陣來。
說實話,他怕她。儘管怕一個女人很丟臉,但他就是被她吃得死死的。
每次兩個人鬧脾氣,最後都是以他敗下陣來作爲收場,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最後怕她真生氣,可憐巴巴地揪着她的衣角,像只乖巧的小狼狗,悶聲咕噥。“那、那你佔有了我的肉.體後還愛我嗎?”
“……”
“買完早餐還愛我嗎?會不會回來之後就不愛我了?”
方箐箐實在不想回答這麼白癡的問題。
但看歐陽正霖那樣子又實在是可憐極了,母xin大發,捧着他的臉,認真地說。“我愛你,無論何時,我都愛你!”
哪怕她離開了,到了另一個遙遠的國度,也不會改變一絲一毫對他的愛。
距離並不會消磨她的感情,相反,只會在那瘋狂的思念之中,加深對他的愛,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承受住那錐心的思念。
一想到思念的煎熬,她就不想走了。
忍不住再一次撲入他懷中,緊緊擁抱着他,抓着他的肩膀,手指緊抽幾乎嵌入了他的肌肉裏。
這突如其來的熱情讓歐陽正霖愣住了,但兩秒之中,他甜蜜地笑起來,也緊緊擁抱了她。
“怎麼了?還沒出房門就捨不得我了?”
“嗯……捨不得……就想和你在一起,哪兒也不去……”
歐陽正霖的心都要被她融化了,“你什麼時候也會說這麼肉麻的話了?不過,我喜歡聽,你說什麼我都喜歡!”
“如果我離開,會不會像喜歡我一樣喜歡另一個人?”
“不會!”
“你怎麼知道?她比我漂亮,年輕,和你門當戶對……比我溫柔體貼,對你好……或許你就會被她打動……”
“說什麼傻話?我身邊那樣的女人一抓一大把,如果僅僅是那樣就能打動我,我也不會如此愛你!”
“這個世界上,漂亮的女人大有人在,但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方箐箐。”
“你就是你,你不需要去和任何女人比較,因爲你就是我的獨一無二!過去,將來,以後,我都無法像愛你一樣愛任何女人!”
聽到這句話,方箐箐想,自己即便在此刻死去,也沒有遺憾了。
在眼淚落下來之前,她鬆開了他,在他脣上重重留下了一個親吻,然後轉身小跑出去。她沒有停留,她怕只要回頭看他一眼,就會捨不得。
逃出房間,眼淚,終究是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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