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2. 空間之術小成
“葉凡到底修煉的什麼邪功？真是太……太可怕了！”
“莫二先生能凌亂失控法則，卻依舊被他定住了！”但更多石家人則是心中恐懼，帶着哭腔，崩潰地喊叫起來。
從莫二先生被葉凡以空間鎖定之術禁錮之後，到現在他還沒有衝出，被青銅鼎不停地撞擊，口噴鮮血，披頭散髮，看樣子不久就要滅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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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二先生似乎被禁錮了，被轟擊得支持不住了！這可怎麼是好？”
莫二先生，現在就是石家最後的底牌，見到他如此被禁錮，石家成員心中都掀起了驚濤駭浪，震驚到無以復加的地步。心中膽寒，葉凡若是成功斬殺了莫二先生，他們就等於失去了最後的依仗，沒有任何存活的機會。
“葉凡，你竟然也學會了空間之術，但是，你畢竟沒有運用純熟，你禁不住我！”莫二先生嘴角掛着鮮血，眼珠子散發出妖異的紅光，目光如一道赤色閃電，他在掐動指訣，嘴脣一翕一合，快速地念着咒語。
這咒語聲初始不大，但旋即大了起來，竟然給人一種大道倫音的感覺，如同暮鼓晨鐘，如同萬佛齊頌，充斥每一寸空間。
他的周遭霞光萬道，璀璨奪目，莫二先生身軀顫動，撕裂了空間，葉凡施展出來的空間筋骨之術，開始龜裂與崩碎。
轟隆！
一聲巨響，他周遭那一片空間，都紛紛崩碎了，湮滅如同灰燼，一片漆黑，莫二先生掙脫了束縛，如同飛龍在天，一衝而起，行字祕訣施展開來，凝結出數個堪比小型蟲洞的狹窄通道，幾個頻閃就殺到葉凡近前。
在這個過程中，他那強大的氣機涌動而出，如同上古魔神降臨，很多人都在戰慄，渾身都忍不住哆嗦，像要叩拜下去，頂禮膜拜。
唰！
葉凡萬宗歸元，萬鼎化爲一鼎，懸浮於頭頂，清濛初始氣息若絲絛垂下，作爲防護，周遭空間一片迷濛，每一條初始氣息，都堅不可摧，重於萬鈞，能壓塌一位先天高手。
哧！
莫二先生隨手一點，一股精純道力從手指尖激射而出，立刻形成了一大片崩潰，清濛初始氣息都被點燃而焚燒了，他要徹底焚化葉凡。
葉凡在武者眼中是古武門中千古難得一見的絕頂高手，而莫二先生則傳承神祕，屬於純粹隱門大能，高於半隱門派的厲九幽、天璇等傳承者一籌，這一戰可謂曠古絕今，難得一見，所有人停止了戰鬥，翹首觀看，眼神關切。
莫二先生功法逆天，但葉凡也無比強勢，初窺《恆宇古經》的法門，對時空之術有所領悟否則，早已經被莫二絕殺了。
不得不說，《恆宇古經》的確是一門無上玄經，饒是葉凡只是初窺門徑，但依舊擁有無盡神通，見初始氣息不敵，他心念一動，就遠遁百米遠。
恆宇古經，精煉而短小，不過千言而已，但微言大義，深不可測，葉凡施展開來，立刻覺得他理解的不過其中深意之萬分之一而已。
此時，對上莫二先生，他並不急於求勝，而是心思沉靜，在遊走與躲閃之中，體悟其中蘊含的大道與法則。
“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一樹一菩提，一葉一如來！”這不是恆宇古經所載，是葉凡在戰鬥過程中的明悟。
空間法則，萬物無盡頭，無盡可分，他的肉身也是一塊空間，看似沉凝，但其實其中構成錯落有致，充滿了間隙，也受空間法則的制約……
葉凡心中不停的體悟恆宇古經的微言大義，腦海之中，越來越明澈，他的神識，他的真元，都在集中、內斂、收縮……
“葉凡，你這樣飄忽躲閃，不敢與老夫當面一戰，是怕了老夫嗎？懦夫！”莫二先生接連使出威勢無窮的殺招，但葉凡以恆宇古經凌亂空間秩序，不住躲閃，他總是碰不到葉凡的衣角，他心中很是憤怒，出言擠兌。
“葉凡，你的大日熔爐明顯鉗制不了我師父，識相的，趕緊跪下投降吧！”石明旭已經爛掉了一條手臂，白森森的骨頭茬子都露了出來，雖然經過止血，但依舊淋漓不盡，徹骨痛疼傳來，他咬牙切齒，滿臉怨毒地嘲諷。
葉凡充耳不聞，心中空靈，了無掛礙，此刻他沉浸了一種忘我狀態，明我、明道、又明心，是他從來未曾抵達過的新境界。
從來沒有這麼一刻，他的心中這麼的明澈與平靜，精神高度集中，心中的戰意不停地攀升，在他的心中，一股殺機即將噴薄而出……
這種殺機被他強行壓制下來，內斂成精華，濃縮起來。
不斷的積攢，再次積攢……他的心中越發的空明，喃喃自語道：“萬物可分，沉凝如同一代大能者，窺視其微觀盡頭，依舊是一個個鬆散的元素相連！是原子、是電子、是夸克，存在於空間中，以及受到恆宇古經法則的控制！”
忽然間，他徹底明悟了，劍眉一揚，殺機噴薄而出，厲喝一聲道：“萬物挪移，分崩離析，莫二老匹夫，你給我破！”
說着，手指掐動，一股細不可見極其微弱的空間之力盪漾而出。
莫二先生感覺到那股弱弱的氣機，仰天狂笑道：“葉凡，螻蟻就是螻蟻，永遠不要奢望與蒼鷹一戰，你真是太弱了！越打越倒退！”
他滿臉輕蔑，得意洋洋，施展身法向葉凡殺了過去，但是下一刻，他的笑容卻僵硬在臉上，似乎有什麼東西被牽引出了體外，讓他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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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凡神識看得清楚，他體內的不少鐵元素，全部被自己用恆宇之術定住了，當他破空殺來，他身後卻留下一個與他一模一樣的鮮紅的人影。鐵元素主要存在於血液之中，鐵元素被筋骨在原處，血液附着其上，就牽帶出呈現出霧靄一樣的血液。
那一片血影，栩栩如生，身形四肢，口鼻脣耳一應俱全，宛若一個另外一個呈現紅色虛影狀態的莫二先生被留在了原地。
“這是什麼？”莫二大吃一驚，感覺到身體內的精血一瞬間被抽乾了許多，一種難以形容的虛弱與無力之感，讓他亡魂皆冒。
管用！
葉凡精神大震，暴喝一聲：“莫二老匹夫，小爺我滅不掉你的道氣，但是我今天卻要抽乾你的精血，滅掉你的肉身！你道氣無所依傍，如同無本之木，我看你怎麼活下去！”默唸恆宇古經，接連使出指訣，控制鐵元素，一揮而出。
這是一種非常可怖的情景！讓所有人目瞪口呆！
初始，是一點點細不可見的星星點點的血滴從莫二先生飄逸而出，組成一片朦朧的紅色血霧，接着，就是一片片血花如同落英一樣從他身上飄逸而崩散被葉凡吸出，他通體血紅，如同浴血，最後則是一股股血浪噴涌而出，化成了一道妖異的血流，向葉凡涌了過去。
“啊？這是什麼？你並沒有出擊，爲何我會噴血？”莫二先生失聲驚叫，滿臉驚恐，好像看到了這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
“哼，老匹夫，你以爲你的空間之術很厲害嗎？今天我要讓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葉凡毫不理會，繼續催動恆宇古經所載的空間操控之法則。
“這到底是什麼邪功？好疼啊！我感覺我的血液都要乾涸了！”莫二先生驚得魂飛魄散，他奮力掙扎，急速逃逸，他的身體的確沒有被葉凡禁錮，但葉凡卻禁錮了他體內的鐵元素。
幾乎一個呼吸間的功夫，他體內體內的精血，就全部被葉凡抽了出來，他渾身乾癟，皮膚塌陷，雙目失去了神采，滿頭烏髮變成了花白色，好像一瞬間老了幾十歲。
精血，從來都是天地精氣的載體，他被吸出了個七八成，就有一種呼吸困難的感覺，更別提體內損失的道氣了。
“他竟然在衰老……”
“彈指紅顏老？”
“能讓人朝如青絲暮成雪，滿頭華髮生，這到底是什麼逆天功法？”很多武者仰望空中的莫二先生，發現了異常，深受震撼，齊齊驚呼，目瞪口呆。
他們覺得難以接受，眼前的一切，太過詭異了，根本無法用常理解釋，超越了他們所能認知的極限。
“啊！我受不了了！葉凡你趕緊停手！”
莫二先生如瘋了的蠻龍一樣在空中打滾與亂竄，全身如同刀割一般的疼痛，發出痛苦的嘶吼，不住有血霧從他身上飄散在空中，他發出淒厲的慘叫，如鬼哭狼嚎。
“這怎麼可能？剛剛他還被師父放逐了一次，明明不是對手的！怎麼忽然變強了？”石明旭動容變色，目瞪口呆，心底掀起驚濤駭浪，覺得難以置信。
葉凡修爲怎麼忽然間精進這麼多？他到底修煉了何種妖邪功法？竟然連小世界的奪命境高手的精血都能抽出，瞬間衰老，油盡燈枯，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力，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葉凡運用得越來越純熟，不停控制鐵元素，抽出他體內的精血，一團團血霧匯成一道道血液的溪流憑空漂浮在他身前，形成了滾滾的一團。
“啊——！我受不了了！好疼啊！”終於，莫二先生身形忽然一個停滯，噗通！一聲，直直地從高空跌落在地上，摔在塵埃之中，臉先着地，磕得一臉油皮，悽慘無比。
他跪在地上，涕泗橫流，覺得呼吸都困難，一手痛苦地扼住自己的喉嚨，急速地喘氣，一手朝着葉凡揮手，不住地磕頭求饒道：“葉凡，放了我吧！我不是你的對手！我認輸！”
“把小世界的祕密告訴我！我饒你不死！”
葉凡減慢了催動功法催動的節奏，留給莫二先生一息尚存，如謫仙臨塵一般，飄逸而靈動，降落在他身前，負手而立，寒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