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親,就開始一發不可收拾。
容承慎沒想到她會這麼聽話,溫香軟玉的主動親近他,他能不把握這個機會?
一瞬間的遲疑也沒有,他當即立斷回抱住她,大掌擡起她的小臉,低頭深深吻了下去。
半響後。
“別……”
喬沫得到一絲說話的空檔,立馬按住他,不讓他得寸進尺:“我不行了。”
容承慎雙眼跟狼一樣盯着她,聲音低啞:“怎麼了?”
“呼吸不過來。”
“多練練就好了。”他說着,又要傾身過來。
喬沫嚇得立馬從*上起來,離他遠遠的,戒備的看着他,容承慎胸膛一起一伏的,眼睛都是紅的:“你過來。”
喬沫死命搖頭,過去就是找死,她才不過去呢。
容總抓狂:“我再親一小會兒。”
喬沫臉有些紅:“等一下該有人進來了……”
“這大半夜的誰會進來,你要不放心,去把門反鎖。”
“反鎖不是更加讓人生疑麼?”
容承慎一掀開被子,直直某處:“都硬了。”
喬沫:“……”
臉一下就“騰”的燒了起來,自己的臉皮還是不夠厚啊,也不是他的對手,三兩下就被他給整的臉紅不好意思了。
穿着寬鬆的病服,那裏明顯的鼓起來的一處,看的人臉紅心跳,又害臊。
喬沫別開臉,“要不我出去,你平復一下心情?”
說着就要走。
“你敢!”
喬沫被他嘶啞的聲音定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快哭了:“姓容的,你別忘記了你是個病人,不能想些歪心思,更加不能幹壞事!”
“爲什麼?”
喬沫瞪了他一眼,“你身體不行!”
容承慎直勾勾盯着她,一字一句:“我身體很行!”
喬沫一愣之後,血氣又往臉上涌,三分氣三分羞。
她瞪着他,看着看着,她突然覺得好笑,“噗哧”一聲樂了:“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現在受傷了,動都不能動,不能做壞事。”
“你能動就行。”
喬沫:“……!!!!!!!!”
這回紅的不止是臉了,是全身。
臭*!
“過來。”
喬沫哼了一聲,“誰過去誰傻。”
容承慎愣了一下,然後長長嘆了口氣:“過來給我抱抱,我不做的別的事。”
喬沫更本不信他。
“我下半身都不能動,更本做不了別的事。”容承慎見她不信自己,把掀開的被子又蓋好,保證:“嗯,真的不做壞事,我發誓。”
喬沫見他一臉真摯,遲疑了一下,“你不是說我能動?”
容承慎樂了,挑眉壞笑:“你要真想動,我也可以配合你一下。”
喬沫:“……”
“好了,不逗你了,我真不會對你做些什麼事,就算想做,現在負傷也沒有那個體力。”容承慎深呼吸了幾口氣,“真的。”
喬沫半信半疑的走了過去,容承慎拉過她在邊上坐下,擡手摟住了她的肩膀,閉目去想別的。
喬沫一顆心徹底放了下來。
爲了不讓自己分心,他找了話題:“大哥送你們回去的?”
“嗯。”喬沫見他神色無異,以爲他真的沒動歪心思了,點頭說:“嗯,送我們到家後,我就留他吃了一頓飯,雖然只是小恩小惠,可我也沒什麼好報答的。”
容承慎一聽就委屈了:“我到現在還有沒吃飯。”
喬沫驚訝:“真的?”
“……”
他哪有那個時間吃東西,打她電話不接,他還以爲怎麼了,急的要死,也不知道餓,現在她一說起吃的,他還真有點餓了。
喬沫當機立斷叫了外賣,外賣應該就是在附近,很快就送了過來,小店叫的東西,外觀不是很好看,容承慎只看了一眼就沒什麼食欲,喬沫讓他吃,他都表情厭厭的,喬沫哄了半天,他還是不吃,最後她發威吼了他一句,他才不情不願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只不過也沒吃幾口,他就放下筷子不吃了,喬沫瞪他:“你不是說肚子餓了?”
容承慎皺眉:“我只是肚子餓,可不想吃下這個肚子遭罪,不吃!”
嘿,這少爺脾氣!
“你看看現在幾點了,沒有那個條件,你就不能忍一忍?”這個時間到哪裏去給他搞山珍海味。
容承慎跟看毒物一樣看着面前的東西,一副我絕對不會吃的表情。
喬沫來了氣:“你別鬧了!快吃!”
容承慎搖頭。
他這副決絕的樣子讓喬沫狐疑起來,有那麼難吃嗎?
喬沫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嚼了兩下,突然起身,然後來到垃圾桶旁邊,默默吐了嘴裏的食物。
容承慎斜睨着她,“怎麼樣?”
喬沫:“……我不應該逼你吃的,對不起。”
“嗯,知道錯就好,乖,原諒你了。”
“……”
“這是個什麼廚師,連你都比不上,還好意思做生意?”
喬沫默默收拾了桌子上的垃圾,“說不定人家廚師只是失戀了,心情不好,然後胡椒啊鹽啊什麼的一下子就放多了。”
容承慎懶得理她,喬沫去浴室洗了個手出來,容承慎正揪着自己的衣服在聞,看到她出來,他一臉難受:“我想洗澡。”
“不行,你腿不能沾水。”
“身上都臭了。”
“……再忍幾天吧。”
“忍不了。”
“那怎麼辦?”
“我就簡單清洗一下,不碰水。”
進浴室就能碰到水,怎麼可能不沾水,喬沫想了想,說了句:“你等着。”
容承慎一怔:“你幹什麼?”
喬沫沒理他,挽了袖子進了浴室,沒過一會兒就看到她端了個盆出來,裏面有毛巾,有水,容承慎結巴了:“你你你……你要給我洗澡啊?”
喬沫彎腰擰毛巾,點頭:“對,你把上衣解開,我給你擦一擦。”
容承慎震驚的坐在那裏,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動了。
擰好熱毛巾,喬沫擡頭一看,就看到某個男人跟個傻子一樣坐在那裏,有些愣,有些怔,更多的是驚訝。
“怎麼了?”喬沫好笑,“你不是說不舒服,想洗澡嗎?”
容承慎還是有些愣,“是,是啊。”
“是那就脫衣服。”
“我……”
“行了,別磨嘰了,快點!你的腿不能沾水,只能這樣用溼毛巾給你擦一擦,你要是不想擦,那你就只能臭着了。”
喬沫見他還是沒有什麼動作,又不說話,只是傻看着自己,手裏的毛巾又快要冷了,白了他一眼,上去就掀了他的衣服把毛巾塞到他衣服裏,然後開始給他擦。
過程中容承慎安靜極了,一點聲音都沒有,喬沫好奇擡頭看過去,就見他一瞬不瞬看着自己,表情高深莫測的。
毛巾很快就冷了,喬沫拿了出來,皺眉:“怎麼了?我臉上有花?”
容承慎垂眸,徑直笑了一笑,又暗中深呼吸了兩口氣,壓下“撲通撲通”狂跳的心,最後擡頭,眼睛定定看着她,說:“沒有。”
“沒有看着我幹什麼!把衣服解開!”喬沫又擰了個毛巾,再起身的時候,容承慎這次動作倒很快,上衣已經解開了,露出精壯結實的胸膛,麥色的肌膚,躺在那裏也是能看到佑人的腹肌。
喬沫臉一下子就有些紅了,心想這身材真尼瑪好。
她把熱毛巾貼上去的時候,彷彿那毛巾是她的手,都能感受到那肌肉的力量與形狀,喬沫臉越來越紅,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
容承慎好笑,“你這眼神好像要吃了我一樣,喬沫,我有點怕。”
“咳!”
喬沫有些難爲情,不好意思的清清嗓子,心想自己的眼神有這麼*麼?
好不容易給他擦完了身體,結果喬沫又出了一身的汗,她找了一圈這裏也沒有別的毛巾了,猶豫了一下,拿着給容承慎擦了身體的毛巾進了浴室。
睡都睡了,一起用個毛巾也沒啥吧。
除非姓容的嫌棄,可老孃都還沒嫌棄你呢!
她隨便沖洗了一下出來,容承慎好像也沒有在意她洗澡這件事,見她出來了,衝她招招手:“過來。”
喬沫走了過去,被他拉尚了*,他伸手突然抱住她,把臉埋進她脖子間,聞着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喬沫被他的呼吸弄的有些癢,嘻嘻哈哈的笑,“你……你幹什麼?”
容承慎也不說話,擡起她的臉,在她臉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吻夠了就抱着她笑。
喬沫剛開始被他嚇了一跳,後來慢慢的就醒悟了過來,她看着他,試探的問:“姓容的,你是不是被我給感動成這樣了?”
容承慎“嗯”了一聲。
還真是啊。
喬沫樂了,仔細去看他的眼睛:“那哭了沒有啊?”
容承慎橫了她一眼。
喬沫哈哈大笑,有些得意,“怎麼樣,還沒有第二個女人這樣對你吧?是不是覺得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是不是覺得我這個女朋友沒有白交?是不是覺得我又賢惠又漂亮又完美?是不是……”
她喋喋不休的說,容承慎也不打斷她,就嘴角帶着笑,靜靜的看着她,說到最後喬沫都有些說不下去了,見她停了下來,容承慎應了一聲:“嗯。”
“嗯什麼?”
“你對自己的總結說的挺好的。”
“……”
汗,她隨口胡謅的,他竟然還附和的誇她,喬沫這下是真的不好意思了,臉有些燒,“我隨口說的,其實我也沒有那麼好。”
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容承慎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你很好。”
只有簡單的三個字,卻讓她有些心跳加速的感覺。
“我剛纔給你擦身上,你有什麼感覺?”喬沫立刻轉移話題,再這樣聊下去,她都懷疑他是不是腦子進水了,爲什麼今天嘴巴這麼甜,平時不都是挺毒的嗎?
容承慎定定看着她。
“怎麼不說話?”
“有……心跳的感覺。”
喬沫一時沒反應過來,白眼過去:“廢話!人又不是死的,誰沒有心跳的感覺啊?!”
容承慎一愣之後笑了,這個笨蛋。
喬沫到最後也沒有反應過來,容承慎也就懶得給她解釋告訴她,她不需要知道,只要自己心裏知道他對她的感覺就好。
……
最後關燈休息的時候,容承慎突然說:“白天那個工作,你要是想去,你就去吧。”
喬沫驚的一下子從*上坐了起來:“真的啊?”
“嗯。”
“這麼好?你怎麼轉xin了?不是說什麼也不讓我去的嗎?”
容承慎拉她躺下來,想了想,說:“我只站在了我的角度想問題,沒有爲你想一想……所以你不高興了,我想要你高興,就得爲你着想,你覺得那份工作你去了高興,那就去吧。”
喬沫簡直高興壞了,伸手摟住在他臉上狠狠親了幾口,被他鬍子給扎了好幾下。
他都能站在她的角度想問題了,喬沫也得爲他想一想,片刻後,她說:“其實我也不用着急那麼快去,那份工作我可以先推掉,目前可以先照顧你,你脾氣這麼壞,是個人都怕你,我得爲那些無辜的人着想一下,不能讓他們也承受你的壞脾氣,想一想我還是蠻英勇的。”
容承慎:“……”
白天的事情就算翻篇了,心裏最後那點氣也沒有,喬沫心情大好,心情一好就睡不着,睡不着她就拉着他開始絮絮叨叨講話。
容承慎摟着她聽她講,偶爾聽她講講孩子,偶爾他的思緒又飄遠。
他想起這一年半里跟她在一起的日子,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過,每次都是發生關係後,她要麼起*的偷偷溜走,要麼是他有工作在身,他不得不提前走掉。
那個時候自己心裏在想什麼,什麼也沒有想,沒有想過以後跟她會怎麼樣,也沒有想過兩年的期限到了,她又會怎麼樣?
好像你明明沒有放在心上的一個人,卻在這悄無聲息的日子裏,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悄悄鑽進你心裏去。
偏偏你自己還不知道,只當自己跟從前一樣,能夠拿得起放得下,能夠說分手就分手,說不見就不見……真要到了說分開說分手的關頭,卻發現心境完全是不一樣的。
心裏,早已不能放下。
“容承慎!”喬沫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容承慎回神,“嗯”了一聲,“怎麼?”
“你想什麼呢?”
想的那麼入神。
容承慎張張嘴,覺得有很多話想跟她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最後他搖頭:“沒什麼。你問我什麼?”
“哦,我問你,那天……”喬沫說到這裏,聲音放的輕輕的,小小的,“那天我們去找徐安的時候,你身上有一把槍,是不是霍澤跟你搞的?”
容承慎不想她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含糊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好奇嘛。”她用手肘撐起自己的上半身,看他,“你跟我說說,你找霍澤要槍幹什麼?”
容承慎搖頭:“沒什麼……”
“說不說!”
她狠狠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
容承慎哭笑不得,“悍婦!”
“嘖嘖,剛剛還覺得我溫柔賢惠,完美漂亮,現在就改口罵我悍婦了,果然男人的話是不能信的。”
“……”
容總就更加哭笑不得了。
他不說,喬沫就開始胡亂猜測,“你老實說實話,剛開始拿了槍,是不是打算去殺人!”
她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把聲音放的很輕,幾乎聽不到她說了什麼。
容承慎眼眸動了動,沒有說話,藏在黑夜裏的一雙眼睛銳利而精亮,沒去找徐安之前,他確實萬分惱怒,像徐家這種黑道起家的,完全無視法律的存在,他不得防他,他那個時候確實是起了殺心。
霍澤給他弄到槍的時候,心驚膽顫的說:“哥,你雖然很厲害,在部隊裏的時候你也碰過槍這玩意兒,可殺人畢竟是……”霍澤說到一半說不下去了,“這種事不是砍一顆白菜那麼簡單,那種人不值得你動手,影響你以生的生活更加的不值得。”
容承慎知道他的擔心,只是笑笑對他說:“放心吧,我不會做什麼影響我一輩子的錯事,我只是拿着槍好防身,以免遭到徐安的暗算。”
可那個時候的霍澤分明是在他眼裏看到了寒冷的殺意的。
容承慎心裏有了自己的方案,可後事情發生了傾斜。
喬沫從外面闖進來,拿着槍指着徐安的時候,容承慎心驚膽顫的真怕她動手,他想起霍澤說的那些話,他說這些人來值得他動手……那一刻他後悔極了,後悔把喬沫帶過來,帶到這萬分危險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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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真的動手殺了人,如果以後她一輩子的心理都會受到影響,他會恨死他自己。
好在後來事情被他給控制了下來,喬沫和容言安全回到車裏,他在那個廠裏拿槍抵着徐安的腦袋時,是真的有了開槍蹦了他的想法。
他沒有開槍是因爲,他想到了喬沫,如果自己真的今天動手殺了人,他以後的心理有了影響,喬沫會不會心疼他?會不會擔心?會不會怕他困在情緒裏出不來?會不會爲此也而影響她一輩子?
那一瞬間,他想了很多,最後在徐安驚恐的眼神裏,他慢慢放下了槍。
就像霍澤說的,這些人更本不知道他們動手。
他要喬沫像以前一樣快樂的生活,要讓他的兩個兒子在正常的家庭環境裏成長,他必須身心乾淨。
如果不是喬沫,他恐怕也犯了錯,容承慎心裏嘆息,抱着她腰的手又收緊了許多:“喬沫,謝謝你。”
“呃……”喬沫一愣,“謝我什麼?”
容承慎卻不說話了。
喬沫撇撇嘴,“說話說一半,鬼知道你心裏想的是什麼?”
容承慎笑了兩聲,在這安靜靜謐的夜晚,顯得尤爲低沉,“你還好吧?”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喬沫一怔:“什麼?”
“那天拿槍指着徐安,怕不怕?現在想起來覺得怎麼樣?”
原來是這個。
喬沫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抿着嘴角不吭聲了,她是個正常人,看到槍啊碰到綁架這些原本已經很令人心驚了,可更加心驚的是她竟然拿着真槍,抵着一個人的腦袋。
現在想起來她都不知道她原來有這麼大的膽子。
“我現在想起當時的畫面都還有些發抖,這兩天睡覺也睡不安穩。”喬沫哭笑了一下,“嗯,也會做夢,夢到當時那些畫面……”她說到這裏的時候抖了一下,“甚至還夢到我在夢裏開了槍,徐安渾身是血的躺在那裏,我被警察抓住了,他們說我是殺人犯,要讓我去坐牢……”
容承慎傾身過去在她脣上親了一下。
喬沫緊緊抱住了他,把臉埋進他胸膛,“容承慎,謝謝你啊。謝謝你那天阻止了我,讓我沒有做出錯的事情出來。”
容承慎愣了一下後,勾勾嘴角。
喬沫嘆氣:“我膽子其實很小的,也不知道那天怎麼了,看到言言被他打,我心裏不舒服極了,跟打了腎上腺素針一樣,全身都有了力氣,跟超人似的……”
一下一下輕撫她後背的長髮,容承慎想了想,說:“孩子都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看到孩子被欺負,當媽的肯定受不了。”
喬沫“嗯”了一聲。
“喬沫,你對以前的事……是真的一點影響都沒有了?”容承慎突然問。
現在已經很晚了,喬沫早已經困了,聽到他說這樣的話,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事?”
“我們兩個的事。”
“啊?”
“我們兩個要是沒發生點什麼,怎麼會有了孩子?”
喬沫這才反應過來,擡頭怔怔看着他,皺着眉頭去想,容承想驟然想起她上次在唐時的別墅裏的那次,她因爲想要去記起以前的事,當時那個痛苦的樣子他到現在都還記得。
“別想別想,不記得就不要想了。”容承慎立刻伸手撫平她蹙起的眉頭。
喬沫深呼吸了兩口氣,平復了一下,說:“那你呢,你就對以前的事一點都不記得?”
容承慎搖頭:“不記得。”
喬沫“哦”了一聲,張嘴似乎有話要說,最後話又咽了下去,片刻後還是沒有忍住,開口:“容承慎,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你說。”
喬沫咽了咽口水說:“我不是失去了一段記憶嗎?”
“嗯。”
“但是我跟喬薇分析過了,喬薇那個時候說我消失了一段時間,又還經常往家裏打錢,一年後又突然出現,手裏還抱了個娃,她就懷疑我是不是去給人……給人……”
喬沫有些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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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承慎擡起她的下巴,直視她的眼睛,兩個人的眼睛習慣了黑夜,在夜中也看清楚對方的眼睛,容承慎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說:“給人什麼?”
喬沫破罐子破摔:“喬薇和我分析的結果就是,我爸生病了,那段時間缺錢,正好有錢人要女人代孕,然後我就去代孕了。”
容承慎聽完之後,眉頭緊緊皺着:“那個人是我?”
“有……有可能。”
那他爲什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脣線緊緊抿着,容承慎努力去回想那幾年發生的事,事情已經過去了幾年,並且中間又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不管他如何回憶,就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這時喬沫的聲音又鑽進他耳朵裏,“我的記憶裏,只模糊的記得一個姓安的,所以一直以爲喬慕的爸爸姓安,薇薇給我出主意找找姓安的男人,看能不能瞎貓碰到死耗子,真的給碰到喬慕的爸爸。”
結果卻招來了徐安那個人渣!
容承慎眉頭還是緊緊皺着,喬沫想說的不止這些,又看了他一眼,見他不說話,她才把心裏的想繼續說完:“容承慎,我想說的是,安心也姓安,並且她當年也去f城,還是在那裏發生的車禍……”
“你覺得當年找你的代孕的那個人,不是男個,而是女人?”
喬沫知道他很聰明,她說的話他一定能猜的到,果然,她還沒有說完,他幾乎就已經把她心裏想說的給猜出來了。
喬沫“嗯”了一聲,點頭:“我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