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躺在牀上又睡不着,他翻來覆去,最後跳下牀,躺在她身邊…
將她拉入自己懷裏像抱小狗一樣。
手指不經意觸到她腫脹淤紫的脣角,他扳過她腦袋一看。
她原本小巧迷人的粉嫩脣瓣現在慘不忍睹,美感盡失,起身找來藥膏給她的脣上塗抹一層。
藥膏清涼的感覺和他手臂用力摟着她腰部的不適感,使宋恩琦恢復了一點意識,她虛軟無力的掙扎出一身虛汗,也沒能掙開他的鉗制,反而惹惱了他。
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他煩躁的狠狠一把扯住她頭髮。
“飛飛,既然你想餓死渴死,我也不好阻止是不是?“
“上次在魅色你受傷了我沒能盡興…“
“今晚補回來,明早將你屍體賞給我的藏獒們解解饞。”
“你以爲這是在奴隸社會,你可以草菅人命?“
“我死了,你得償命。”
宋恩琦有氣無力的說。
“償命?”
顧清似乎聽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你算什麼東西,也值得小爺我償命?“
“就算再死十個八個飛飛,我拿錢打發,自然有人替我頂罪受死…“
“你就別想拿死拖我下水。”
宋恩琦倒吸一口涼氣。
“你的藏獒真吃過人肉?”
“吃過,不過,是黑市購買來的碎屍殘肢…“
“我暫時還沒有將活生生的人拿去喂狗的嗜好。”
宋恩琦再也沒有說一個字,蜷縮到蠶絲被的一角,瑟瑟發抖。
“過來!”
顧清不耐煩的命令。
“幹什麼?”
顧清將她一把拽過來。
當他的脣糾纏上來時,她用足最後一點力氣,狠狠一咬,頓時滿口鮮血,痛的他嘶了一聲,一腳將她踹開。
這一腳正踹在她肚子上,她眼前一陣發黑,眩暈過後,掙扎着爬起來,沒命的向臥室外面衝去。
顧清舌頭疼得難受,鮮血順着脣角溢出,他口齒不清的冷笑。
“有種你現在就跳樓…“
“否則,我會好好品嚐你,發落你!”
他起身去牀頭櫃拿手機,想要叫私人醫生過來處理一下舌頭上的傷。
忽然意識到不對,那該死的飛飛好像並沒有折回臥室…
也沒有在泳池周圍逗留。
他立即衝出去,月光下,只見身子發軟發顫的宋恩琦已經爬上陽臺的最外沿,瘦削如枯枝的身體在夜風裏搖搖欲墜。
“飛飛,站住!”
暫時他還不想讓她死,驚叫衝過去想拉住她。
不料,她不等他衝過來,回頭蒼白無力的看了他一眼,面朝着他,身子就如斷線風箏般跌落下去。
嘭的一聲悶響傳來,世界在這一刻似乎靜止了,顧清不敢置信,冰冷如鐵石的心臟似乎刺痛了一下。
他慢慢走到陽臺那裏,俯看下去。
月色下,她身下暈染出的血呈現黑黝黝的一片,和花圃裏各色花卉似乎融爲一體。
聽到響動,別墅裏的保鏢和傭人們,都已經穿衣起來,衝出去一探究竟。
保鏢隊長上前,仔細查看了一下血淋淋的女子,起身回稟道。
“顧少,花圃土質鬆軟,她全身摔斷了不少骨頭,卻還有一口氣在。再給她補上兩腳,還是就醫?”
顧清閉了下眼睛,劃開手機屏幕,撥通了一個最熟悉的號碼。
那邊,方旭正睡得沉,猛然被鈴聲驚醒,看到是顧清,不由就是一怔…
這小子從來不會在後半夜擾他清夢。
“什麼事?”
“旭哥,你來一下,快!”
他舌頭疼得快失去知覺,聲音有些含糊。
不過,畢竟是死黨,最鐵的哥們,他的聲音再不正常,方旭也能聽出他在說什麼。
應了聲好,方旭立即起身換衣下樓,叫上司機和保鏢開車趕往顧清那裏。
早上爲宋恩琦送飯的那個男傭人道。
“失血太多,我看這女的撐不了多久,她的氣息和心跳越來越微弱。”
衆人都擡頭看着三樓陽臺上的顧清,顧清用手帕按在脣角,不斷擦拭溢出的血。
“先送醫院。”
開口說話太難受,他乾脆給方旭發信息。
“旭哥,最近的第九人民醫院。”
說完,他飛奔下樓,示意保鏢們趕緊抱起宋恩琦,以最快速度驅車趕往醫院。
雖然是半
夜,因爲他的影響力,最好的骨傷科和腦科大夫,都在第一時間火速趕來,與他們同時到達醫院。
宋恩琦直接進入手術室,進行緊急搶救。
顧清的舌頭,也被醫生小心翼翼的處理過,他陰沉着臉,垂頭坐在手術室外面的椅子上。
方旭趕來後,在他旁邊坐下,拍了下他肩膀,保持沉默。
他忍不住打開手機,打出一句話。
“旭哥,你沒什麼話要說嗎?”
“什麼樣的孽你沒做過?“
“難得你還有最後一絲良知,知道送這個女孩來就醫。”
方旭想了一下,道:“如果她能活下來,顧清,把她給我。”
“旭哥,你真看上她了?”他打出一行字。
“是不想你手上再多一條人命,等她痊癒,送她離開這個城市。”
方旭淡漠道…
“曾雅死後,我不會再對任何女人動心思。”
“你還真要爲一個死去的女人清心寡欲一輩子嗎?“
“旭哥,你腦子有病嗎你?”
顧清不屑的打出疑問句。
方旭用力拍了他後腦勺一下。
“給不給?”
“怎麼不給?“
“就算是我老婆,只要旭哥你有興趣,我也照給不誤。”
顧清調侃打出一句話。
“再說混話!”
方旭狠狠擂了他一拳。
“哪我還能給你什麼?“
“你我又不是gay,我不能以身相許。“
“不然,這條小命交給旭哥你?”
顧清笑着打出兩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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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旭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閉目養神,再不理會這個瘋子。
第一次手術,在第二天上午九點多結束,宋恩琦被推進重症特護病房。
醫生告訴他倆,宋恩琦身上多處骨裂,五臟也嚴重跌傷,尤其還有輕微的先天xin心臟病。
不過,這都不是致命傷,最嚴重的是脊椎斷裂,而且有一個多月身孕。
脊椎必須做多次手術,才能逐步修復。
在此之前,必須拿掉胎兒。
因爲想保住她的命,已經很困難,隨着胎兒的慢慢發育,勢必會影響後續的手術進展。
不終止妊娠,誰也救不活她。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