璦昧不清的氛圍混沌氤氳,橘色的暗光籠罩著兩人俊美的面孔。
謝恆的呼吸越發低沉,而這樣的氣息對苗蕊來說卻是危險的。
先跑為妙,這才是上上策。
“趴下,我給你按摩。”苗蕊側身一滾,逃離了魔爪。
水潤的眸子明亮動人,忽閃的睫毛像是一把羽扇長密卷翹。她把被子堆到一個地方,騰出一個平坦的空間,指了指又說,“趴這兒。”
謝恆嘴角勾笑,乖乖的趴在,光滑結實的曲線就呈現在苗蕊面前,沒有一絲贅肉腰,肩胛健碩,腿部的肌肉飽滿,這樣香豔的畫面是個女人看見都會受不了吧。
想著,苗蕊就拽了一條毯子給他蓋上。還沒過一秒,就被他嫌棄的扯了下來,“太熱,拿走。”
他背對著苗蕊,她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見他一用力,臀股高起,側過身,黝黑的眸子深邃如海,“苗小蕊,你該不會是對我存了非分之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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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魅的笑容掛在嘴角,眸子一轉又說,“沒關系,我不介意。”
苗蕊一使勁,手臂用力把他的身子扳平,趴了下去。
“開始了。”
光滑的手掌在背上磨磋,柔軟溫柔,比柳絮還要輕,時而又攥成小拳頭捶打著肩骨,節奏勻稱,動作連貫。
許是覺得側身的姿勢不舒服,她直接騎到了他的背上,雙手用力,還是這樣舒服些。
可這對謝恆來說,那就是凌遲呀,每一下都是敲在他的我上心呀,腎上腺素狂飆。某個部位也茁壯成長,以至於這樣趴著的姿勢讓他非常不舒服。
突然,謝恆一個轉身,直接把她壓在了身下,目光灼熱,赤luo棵棵的看著她,“苗小蕊,小弟弟也需要按摩。”
也只是這個色胚才能這麽堂而皇之的說出這樣文藝又下流的話,頓時,苗蕊額頭一條黑線。
“謝恆,我真怕你精*盡人亡。”
“不用擔心,只要有你在,我的原力就是無限的。”大手握著她的柔夷,俯下身子吻住了紅唇。
氣氛變得更加璦昧,兩人糾纏在一起,難舍難分,呼吸越來越來急促。
倏地,苗蕊覺得小腹微微鎮痛,一股熱流流出,瞬間她的頭腦就清醒了,推推正在努力前戲的謝恆,“謝恆,你,你快起來。”
勾人的聲音帶著一絲嬌喘,雙眸對上他xin感的眼神,“我,好像,那個來了。”
那個?哪個?
蹦蹦蹦,三個字問號出現了謝恆的腦海中,下意識他就往下看,果然,雪白的牀單染上一小片猩紅。
刷的一下,裕yu火就被突然起來的姨媽血澆滅,透心涼。
謝恆緩緩起身,垂著眸子,“氣死老子了。”他小聲嘟囔著,下地,穿上棉拖鞋。
苗蕊也覺得有些尷尬,穿上睡衣跑出臥室,“哐”的一聲關上了浴室的門。
嘩嘩的水聲響起,片刻後就圍著浴巾走出來。
只見,被她弄髒的牀單已經被換上了新的,高大的男人穿上了家居服,手中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紅糖薑水。
“快喝了,要不一會兒又該難受了。”柔軟的大手揉揉她濕漉漉的發絲,雙眸深情溫柔,“喝完了,我給你吹頭髮。”
苗蕊幸福的笑著,乖乖點點頭。
有的時候謝恆像個長不大的孩子,而有的時候他又像是一個大男人,寵她寵的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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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了燈,屋內被窗外的白雪映的明亮。
謝恆的大手覆在她的小腹上,帶來陣陣溫暖,嗅著他渾厚的氣息,苗蕊覺得安穩。
“謝恆,你睡了嗎?”她小聲喚了一句。
“還沒,怎麽了?是不是肚子開始疼了?”他有些緊張,伸出手就打開了壁燈。
“沒有,就是問問你睡沒睡。”她又往他懷裡鑽了鑽,像是找到了窩的小兔子。
謝恆這才松了一口氣,吻吻她的額頭,“睡不著嗎?那我陪你聊會兒。”
安靜了幾秒,她才開口,“謝恆,你為什麽一直針對達成?”
倏地,他的身子猛然一顫,而後又釋然。他緊緊手臂,目光中帶著一股憂傷,“被你看出來。”
“豐墨就是被達成研製的物質害死的。”
當初達成秘密研製這批物質,具體要用來做什麽沒有人知道,只知道他們秘密用一批人試=藥,顯然,這個沒有成功,要不然崔豐墨也不會死。
症狀就像是嗑藥太多後的反應,警察草草結案,下了的結論也是服用毒*品過量而死。
所以,這是謝恆不能接受的。
溫文爾雅,文質彬彬,乾淨整潔的少年怎麽可能吸毒?怎麽可以背負著這樣難聽的罵名?
苗蕊攬著他,抬著眸子看著悲傷的眸子,心中滿是心疼。
“謝恆,你報仇我不會管,可能不能交給法律處理,我不想你的手上佔太多血。”
午夜夢回,她希望能少些血腥的畫面,也願來生,他們還能共結連理。
良久,他才堅韌的眸子才散發出一陣柔情。
“好。”
又過了幾天,幾乎所有人都以為恆銳要宣布破產的時候,奇跡般的股市瘋漲。
相反,達成的股市卻持續下跌。
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讓蓉城所有人名大跌眼鏡,果然謝恆就是謝恆,置之死地而後生,風姿依舊。
這也成為了商界茶余飯後的談資,此刻,要是誰能和謝恆扯上一點關系,那都成了厲害人物。
緊接著迎來的就是謝恆二十五歲生日。
“總裁,明天的生日宴會已經訂好,這是擬定的客人名單。”
武勵一身黑色西裝,向前走了兩步後把客人名單給遞給了謝恆,又說道,“這是初擬,您看看還有沒有要加上的客人。”
謝恆大致瞄了一眼,並沒有放在心上,隨後把名單扔在了一邊,“你看著辦。”
他原本是不想大辦,隻想和苗蕊安安靜靜的過。
可沒想到的是,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麽知道他要過生日的消息,沒通知就紛紛送上了賀禮,還說著,到時候一定記得叫上他們。
武勵和福子也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能夠認識更多人脈的機會。
無論是大人物還是小人物,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能用到,商場就是這樣的,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以結交的機會。
武勵把客人名單拿了回來,表情依舊穩重沉靜,繼續報告,“總裁,達成目前為止雖然虧損嚴重,但實力雄厚,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復正常運營。”
提到達成,引起了謝恆的興趣,長眉微挑,眸色深邃,嘴角擒住一個弧度,冰冷,嗜血的笑意,“恢復正常運營?那也要看我給不給他這個機會。”
武勵明顯感覺周圍的溫度變冷,再看看老板的表情,渾身一哆嗦。
哎,誰要是和他作對,成為他的敵人,那就只能祈禱不要死得太早了。
聲音一沉,“方家,有什麽動作?”
武勵收神,緩緩開口,“方家的損失不小,方老爺子大怒,據說方家收回了方采陳的權利,現在他應該是無官一身輕。”
謝恆冷哼一聲,表情變得不屑。
沒了方家這棵大樹撐腰,方采陳就失去了屏障,就像是一個沒斷奶的孩子沒有了提供能量的食物,暫時,他應該會消停一段時間。
“總裁這是百氏送您的房契,位置是在江海的一處海景別墅。”武勵小聲說著,雙手放在黑色的西褲線上,身子站的筆直。
謝恆的表情沒有太多變化,自言自語的嘀咕一句,“還真是大手筆。”
起先,他一個人的時候住公寓就綽綽有余,也並不喜歡太空曠的感覺。後來苗蕊搬了進來,他說要賣個大房子住,偏偏她還不願意。
也就導致了蓉城首屈一指的謝恆,還住在了不到二百平的公寓。
謝恆站起來,頎長的身子比例協調,英俊的側臉背對著陽光,彷彿把周圍的一切都比了下去。
他兩手隨意插在兜裡,開口說,“送你了。”
武勵嚇了一跳,抖抖手,他沒聽錯,總裁說是要送自己是吧。
“怎麽?不想要?”謝恆看他的表情有些糾結,冷聲問道。
當然不是,這價值一千多萬的房子誰不想要,他又不傻,立刻點頭,“……想要。”
於是乎,很少有表情的武勵,不好意思的紅了臉頰。總裁還在住公寓,他一個助理住海景別墅,這樣真的好嗎?
臨走前,他又默默看了眼謝恆,說了句‘謝謝’。
這個畫風出現在武勵身上怎麽看都覺得怪怪的。
苗蕊知道謝恆一句話就把上千萬給的房子送了人,心裡這個心疼。可後面謝恆又緊跟著一句話讓她的心都在滴血。
“苗小蕊,你一個季度的衣服都不止這個數。”謝恆無所謂的說出口,揉著她軟軟的發絲,一臉寵溺的表情。
苗蕊不自覺瞧著自己身上這一套暗紅色的針織套裝,抬著眸子小聲問,“這件衣服多少錢?”
“我也記不太清了,應該不到二十萬吧。”
瞬間,苗蕊倒吸了一口冷氣,眉頭緊鎖,而後又指了指鞋子,“那這個呢?”
謝恆抱著她,瞄了眼她腳上白色的鞋子,長眉微揚,“哦,這個我記得,前兩天剛給你買的。好像是四十多萬吧。”
感情,她這一身裝扮就是六十多萬,漂亮的眸子散著寒氣,咬著後槽牙惡狠狠的說,“謝恆,你這個敗家子,以後家裡得錢不準你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