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塵問得直白,有時候就這直白的問,讓人沒法回答。和貴人一時漲紅了臉,磕磕巴巴半天才道:“你想幹什麼?”
“我沒想幹什麼啊!”沈若塵一臉的無奈,“我就是好奇問問,怎麼都問我要幹嘛啊?我啥也不想幹啊!我就是想到這了就問問,怎麼了?”
“行了,行了,”皇后是徹底沒了興趣,本想着恩威並施的對沈若塵教訓教訓,省得她一時間升了,不能自已。可是看這樣子,真是多此一舉了!這傢伙就是個傻子!
“本宮的身子不好,你們都散了吧,都回自己宮吧!”
“是!”
“是!”衆人紛紛告辭,離開的時候,看向沈若塵的目光都不一樣。
純妃走在最後,安慰地拍了拍沈若塵的手,“好妹子,有些話別放在心上。有事找姐姐去,姐姐給你排解排解。”
“多謝純妃娘娘,”沈若塵感激地道,“嬪妾不會說話,讓大家見笑了。”
“宮裏人就這樣,你以後慢慢就知道了,”純妃看了看沈若塵,“不過妹妹當真也是好福氣,這怎麼說也是嬪位了,以後慢慢的,說不定皇上就喜歡你了呢!”
“那嬪妾想都不敢想,”沈若塵十分疲憊的道,“嬪妾現在就想着,明個天大的事,也不許喊我了,我要補補元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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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你這……”純妃搖搖頭,“那姐姐先走了,妹妹回宮歇着吧。”
“娘娘慢走。”送走了純妃,小核桃看着一臉懶散的沈若塵道:“主子,這才什麼時辰啊,您就睡啊?”
“唉,你主子我也就能在睡眠中,找找樂趣了!不睡覺難不成還等着別人來做客不成!”沈若塵滿臉的不開心,小聲道:“總比在這說話強吧,快走吧,回去之後讓他們把大門關上,誰也別來,我可不願意看她們那些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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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信!”第二天一大早,沈若塵剛醒,小核桃就急忙拿着信走了進來。
“誰的信?”沈若塵迷迷糊糊道。
小核桃無語,“自然是您的信了,家裏來的。”
“哦,”沈若塵沒在意,還是迷迷糊糊的。
“主子,家裏來的信,您不看看麼?”
“你着什麼急啊,再讓我睡一會,好睏啊!”沈若塵無精打采地,又閉上了眼睛。
急得小核桃直跺腳,可看着沈若塵這麼困,也不好叨擾,急得在屋裏走來走去,一會看看外面的日頭,一會看看牀上閉着眼睛的沈若塵,最後目光在落在手裏的信上。
忍不住地嘆了一口氣,“唉!”
“祖宗!”
突然沈若塵大喝一聲,嚇得小核桃全身一激靈,回頭一看,沈若塵披頭散髮的坐在牀上,眼睛發直的看着自己。
“主子……主子,您……您……睡吧,噢噢噢。”小核桃忙用嘴哄着,哼着給三阿哥哄睡的歌。
“睡什麼啊!你這又是走,又是嘆氣的,你分明就不想讓我睡!”
“主子是不是夢魘了啊?”小核桃拍了拍自己胸脯,後怕地說道。
只見沈若塵雙眼死死地盯着小核桃,一副深仇大恨的樣子,磨牙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我……”小核桃腦頭,無辜地說道:“主子,我沒幹什麼啊!”
“你沒聽說過,斷人錢財,猶如殺人父母麼?”沈若塵陰沉着聲音一字一句問道。
小核桃茫然地點頭,“我……奴婢沒有啊!奴婢沒斷人錢財啊!”
“你是沒有,可這話後面還有一句呢,擾人睡覺比斷人錢財還甚呢!”沈若塵氣鼓鼓地瞪着小核桃,嘴也撅得很高。
“主子,奴婢這可是冤枉啊!奴婢可不敢殺老爺和夫人,奴婢還是老爺和夫人買回來的呢,賣身契還在府裏呢。再說了,”小核桃道:“奴婢也沒打擾您睡覺啊,奴婢着急都沒叫您,是您自己坐起來的。
“你還敢說!”沈若塵氣呼呼地道:“你這走來走去、長呼短嘆的,誰能睡啊!”
“奴婢……奴婢……”
沈若塵坐在牀上,雙手雙腳縮在被子裏,露出來一個頭使勁地晃着,表示着內心的氣憤。看上去就像一個大頭娃娃。
就是這樣,嘴裏還在叨叨着:“我就不明白了,那信也不能跑、不能飛的,你着什麼急啊!府裏來的信你着什麼急啊?”
“主子!”小核桃十分委屈地道:“主子,奴婢知道這府裏信和奴婢沒什麼關係,可是奴婢這不知道爲桂枝姐姐着急麼?您上次給府裏帶回去的信,一直沒回信,這奴婢這顆心一直提溜着。”
自從上次把桂枝送走了,沈若塵對外就說桂枝死了,宮裏宮外都是這麼說法。沈若塵還特意給府裏寫信,說桂枝惹惱了主子,被打了板子,沒想到竟然高燒死了。沈若塵在信中說,希望老爺和夫人能好好地對待桂枝的家人,算是給桂枝一個安慰吧。
這是爲了不讓府裏爲難桂枝的家人,好讓桂枝她們倆有情人終成眷屬。還交代萬萬不要再回京城,走得越遠越好,永遠不要回來,她的父母以後沈若塵會照顧的。當時桂枝哭得不能自已,拼命地給沈若塵磕頭,感激着沈若塵。
可這信帶出去,半個多月了都沒回信,沈若塵甚至都害怕是不是桂枝她們被抓住了。
“什麼?你是說……哎呦!你怎麼不早說啊!快拿來,快拿來!”沈若塵如大夢初醒一般,忙招呼小核桃把信拿過來。
“主子,您都忘了啊?”小核桃咧嘴,“您前兩天不還愁得不行麼?”
“哎呀,我睡懵了,忘了這茬了。”沈若塵把頭髮在手裏簡單地一轉,熟練地用簪子一插,一個簡單的髮髻就完成了。
沈若塵着急地撕開了信的封口。
一目十行地看得起來。
小核桃等在一旁,盯着沈若塵看,只見沈若塵的臉色剛開始是笑容洋溢的,然後變得嚴肅,只有又變得……說不清道不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