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一晃苗蕊已經回到蓉城有大半個月。
這期間,謝恆幾乎二十四小時陪伴佳人,無微不至,任勞任怨……
兩人之間的關系很微妙,處於一種你進一步,我退一小步的狀態。謝恆了解苗蕊的脾xin,這或許已經是她最大的讓步,如果到一定的底線,她連一小步都不會再退讓。
苗蕊是個待不住的人,她又回到原來的崗位,唯一變化的就是不在出庭。
還是原來的那幾個人,大體負責的分工也沒有太多變化,對於苗蕊重返法務部他們都是無比的驚訝。
明明可以回家做富豪太太,非要跑來忙碌,以前也就罷了至少沒有孩子,可是現在她有了念念居然還不願意安分,她們想不明缺也不敢問。
“夫人,這是恆銳這四年所有案子的卷宗。”李總監抱了一疊文件放到了苗蕊的辦工桌前,小心翼翼打量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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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後的她成熟嫵妹,每一個動作都優雅到位,身上散發出的氣質更是冷豔逼人。
他繼續說道,“最近恆銳沒有什麽案子,您先看一下以前的卷宗,了解了解近幾年恆銳的發展方向以及所有項目。”
白皙的臉頰光滑嬌嫩,一雙水眸清澈動人就像是深秋十分霧氣散去時的那一片清明,不得不說,短發的苗蕊更顯幹練,似乎比長發更適合他。
要說唯一的缺陷就是雪白的脖頸處那條猙獰的傷疤,橫在上面張狂的露出它的凶惡。
“恩,放那吧。”極度沙啞的嗓音讓李總監微微一愣,他不敢想象這樣刺耳的聲音是從眼前這個女人口中說出。
良久他才反應過來,悄悄退出了苗蕊的辦公室。
恆銳集團現在主營的項目還是生物提取方面的研究實驗,但S市的分公司主要業務是房地產,B市的相對要雜一些,恆銳所有的小項目都由B市的分公司負責。
帝都依舊熱鬧,擴建了好幾次後還是蓉城最大最豪華的娛樂城,人聲鼎沸,一片喧囂。
不得不說,謝恆真的是情場失意職場得意。
苗蕊正在翻閱資料時,手邊的電話響起,“苗小蕊,你上來一下。”
“什麽事?”她一隻手握著電話,一隻手按著桌子上的文件。
“正事。”謝恆的聲音清透,很鄭重,掩蓋住了他內心滂湃的激動之情。
苗蕊蹙眉,眸中閃過陣陣不悅起身離開法務部。
電梯打開的一瞬間,就看見直直站在那裡的謝恆,這麽大個人毫無預兆的出現在眼前沒有誰能夠平靜。
“謝恆,你有病嗎?”驚恐的臉色蒼白,瞳孔放大,仰著下頜瞪了他一眼。
謝恆不怒反笑,摟著她圓潤的肩膀大步朝辦公室走了進去,側眸倪著懷中的女人嘴角一彎說道,“我有病,你有藥呀?”
痞話苗蕊才懶得回答,纖細的身子穿著一身乳白色套裝,合身的西裝搭配著裹臀短裙,整個身材比例拉長更顯完美。
她抱著肩膀抬起靈動的眉眼,“不是有正事嗎?你說吧,我還有好多工作要忙。”
“最近恆銳沒有案子,你有什麽可忙的?”謝恆的大手更加肆無忌憚,已經從腰間劃過臀股從裙底探了進去。
倏地,苗蕊一個轉身掙脫開,怒視著謝恆,“你說的正事就是調系我?”
頎長的身子高大挺拔,黑白格的毛衫英氣十足,謝恆天生就是一個衣服架子,似乎無論穿什麽都那麽好看。
濃眉黑眸,陽光照在他的身上熠熠生輝,他大手一拉把想要逃跑的女人再次擁入懷中,“什麽叫調系?我摸我老婆合理合法,天經地義,怎麽可能是調系。”
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他就是這樣,總是用語言和行動勾飲她逐漸沉淪。
苗蕊臉頰染上一層薄薄粉嫩,秋水般靈動的眸子望著他,“謝恆,你不能總這樣。”
“我怎麽樣了?”他邪魅一笑,黑如石墨的眸子暗藏戲謔,大手掐了一下腰肢,小聲問,“是這樣嗎?”而後又移到胸口輕柔撫摸,“……還是這樣?”
苗蕊無語,無賴耍潑她永遠及不上他一分,脖頸後仰,齊耳的短發後傾露出整個標準的瓜子臉,白皙光滑像是晶瑩剔透的布丁忍不住就想咬上一口。
屆時謝恆已經步步緊逼,把他壓在了華麗的辦公桌上,嘩啦啦一片資料落地的聲音。
這麽好的機會,這麽璦昧的姿勢,如果不做些什麽謝恆都覺得對不起自己,原本他是真的有事情要和她商量,可是一見到她就忍不住腎上腺素狂飆。
他俯身向下,有力的大手已經把包裹著雪白雙腿的絲襪扯到了腳踝,指腹劃過每一寸肌膚,小腹一緊,他差點沒控制住自己。
“苗小蕊,我們多久沒有這間辦公室……做過了。”謝恆狷狂的笑容始終鑲嵌在嘴角,像隻迷人的妖精,就連那滿頭白發都豪無違和感。
苗蕊瞪著他,柔軟的唇瓣被吻的紅腫,飽滿嬌嫩,“和我是很久了,就是不知道和別人有沒有?”
話音一出,謝恆笑的更張狂,“苗小蕊,你吃醋的樣子都這麽特別。”
苗蕊不加否認,她就是吃醋,這也是情理之中的,沒必要遮遮掩掩。一想到她剛下飛機來到恆銳找謝恆的時候看見的那一幕就覺得心驚膽戰,如果要是再晚來一步,蘇蘇霸王硬上的計策豈不就得逞了?
就算是那次沒有成功,不代表以前沒有成功過。四年雖然不久,可是要讓一個男人禁欲四年,那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噩夢。
雖說謝恆隻對自己才能有反應,但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保不準早就已經好了。
光是想,苗蕊心中就犯惡心,蹙著眉頭,“謝恆,我討厭髒東西。”
謝恆看這架勢,她是當真啦,這可不行,他著急了,立刻證明自己的清白,“苗小蕊,老子的寶刀就沾過你一個人的蜜汁,要是不信,蓉城上下你可以隨便問。”
他厲聲證明,表情嚴肅。
“你和蘇蘇什麽關系?”他既然都這麽保證了,苗蕊就相信,因為謝恆自始至終都沒有騙過她,就算是他殺了她父親,都沒有一絲推脫。
可這個蘇蘇,很明顯她的心思不單純,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一提到蘇蘇,謝恆表情一冷,一陣殺意在眉宇間閃現,“這個女人,我遲早……”
“……殺了她?”苗蕊接著他話說下去,神情不悅,“謝恆,手上的鮮血太多,遲早會遭到報應的。”
謝恆沉默了,蜿蜒的長眉橫在眉骨,黑眸凝視著身下的女人,良久才張口,“我……”
驟然,響起了敲門聲,不等謝恆回應,就見有人直接推門而入。
怒氣橫生的臉頰布滿陰霾,兩人齊刷刷的看向門口站著的人,只聽他平靜的問道,“總裁,我是不是打擾你的好事了?”
英俊的臉頰和謝恆的五官是那麽相似,不過謝恆給人感覺只是淡漠高高在上有些難以接近,可他給人的感覺確實陰狠毒辣讓人不想接近。
“我讓你進來了嗎?給我滾。”謝恆下意識擋住苗蕊,霸道的佔有欲讓他不能忍受任何人窺探她牀笫之間才有的嬌妹,哪怕眼前這個男人還是只是個半大的孩子。
苗蕊也在此時坐了起來,她趴在謝恆身後打量眼前這個半大男孩,心中一驚,他的目光太過陰毒。
“……藺小磊。”她小聲的說出。
藺小磊也在此時看見了謝恆身後的女人,他嘴角冷笑,“總裁,上次的蘇蘇你玩夠了,又轉過頭啃上原配了?”
他不掩飾對苗蕊的恨意,一雙黝黑的眸子像是鋒利的刀子,一刀刀毫不留情的割在苗蕊的肌膚。
謝恆和她說過藺小磊跟在他身邊學習的事情,只不過這麽久以來,她還是第一次和他正面撞上,想必他還在因為四年前的事情恨自己。
偌大的房間裡氣氛劍撥弩張,似乎每一個舉動都能威脅到對方。
謝恆厲聲怒斥,“藺小磊,我說的話別讓我再說第二遍。”
藺小磊微微一笑,歪著小腦袋輕言,“那好吧,一會兒我再來找您,你們繼續,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他退出辦公室,順手把兩扇門合上。
他前腳剛走,後腳謝恆就著急了,忙解釋,“你不要聽他胡說,我和蘇蘇真的什麽關系都沒有。”
苗蕊不動聲色把腳踝的絲襪穿上,整理衣襟,“我知道。”水眸一瞥,又說,“我現在還有事要辦,你的正事還是留到以後再說吧。”
修長的背影亭亭玉立,苗蕊就這樣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果不其然,她剛出辦公室就看見了站在電梯門口等她的藺小磊,他抱著肩膀,一隻腳踩著牆壁整個身子靠在上面,表現出慵懶樣子。
他見到苗蕊出來,勾起一抹冷笑,站直了身子小聲說道,“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痛快。”
“你就這麽確定我會出來?”苗蕊看著他這幅勝券在握的樣子,不覺間想到了謝恆。不得不說,這一點他們兄弟還真是相似。
“事實已經證明了不是嗎?”他轉身,按下電梯,“這裡不方便,我們換個地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