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哄孩子的話苗蕊怎麽會信,她拉過他的大手,並肩站在一起,靠在他肩頭。
“謝恆,你越來越像個小老頭了。”
謝恆淡漠不語,他享受著這片安靜祥和,如果,如果能永遠這樣,那該多好。
深邃的眸子黝黑,亦如盤古開天時留下來的瑰寶,他望著一望無際的蓉城,高樓大廈盡收眼底。
“苗小蕊,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別離開我,好不好。”他的聲音太過脆弱,莫名的還有一種恐慌,這樣的他讓苗蕊覺得心疼。
她側眸凝視,嘴角微微上揚,踮起腳尖在他英俊的側臉落下一吻,小聲的趴在他的耳邊說道,“你是不是背著我找別的女人了?”
謝恆一臉驚訝,直接否認,“怎麽可能,除了你我不會碰任何人。”
他的臉色有些驚恐,表情認真,長眉在眉骨高高擰起,再次強烈辯解,“苗小蕊,真沒有別人。”
苗蕊學著他的樣子,扯著粗糲的大手,認真的問,“那我為什麽要離開你?”
屆時,謝恆才反應過來,她這是在拿自己打趣。
“我還真是給你寵壞了。”幽深的眸子打量著她臉上隱匿極深的暗笑,兩手抓著她圓潤的肩頭傾身吻住柔唇。
允吸,與靈活的小舌糾纏在一起,品嘗甘甜的芳澤。
高大的身軀籠罩她纖細的身體,他依依不舍的抬起眸子,嘴角淺淺一笑,“妖精,為什麽你總是有能力勾飲我?”
縈紆的小腰已經被謝恆牢牢的握在了手裡,這過程苗蕊竟然全然不知,他手臂的力量很大,她可以安心的把自己交給他。
小手在他胸口肆意挑逗,像隻佑人的貓妖,一雙勾人的雙眸秋波蕩漾,嘴角微微一笑,“我的法力無邊,勾飲你就是手到擒來。”
誰說苗蕊為人淡漠寡情,那是沒見過她和謝恆獨處;誰說謝恆為人冷酷無情,那也是因為沒見過他和苗蕊獨處。
只要兩人在一起,就像開了大掛一樣,完全就是變了一個人。
謝恆經不起佑惑,手臂一提,苗蕊整個身子前傾落在了他結實的懷中。
“是你先勾飲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著,他的大手就一路下滑,從光滑的脊背開始,沿著曼妙的曲線移動。
倏地,遇到一層阻礙,他眸色愈發暗沉,歎了一口氣,“苗小蕊,你他娘的故意的吧。”
“什麽叫我故意的,明明你也知道。”苗蕊露出無辜的表情,漂亮的眸子微微彎曲,難以掩飾的笑意。
算了,都怪自己意志不堅定,哎,她這兩天都在生理期,他知道的呀?怎麽一時糊塗都給忘了。
謝恆一狠心,咬了她挺翹的鼻尖,疼得她鼻頭一酸。
“看我過天怎麽收拾你?”大手禁錮著她雙手,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謝恆愛死她這可愛的樣子,一低頭,又咬住了她的鼻尖。
疼,比剛才還疼。這廝,今天是不是存心的。
“謝恆,疼。”苗蕊眨著眸子,一身雪紡的連衣裙穿在她曼妙的身上,綻放出一朵芙蓉般的美好。
謝恆緊緊鼻子,黑眸一轉,一口整齊的白牙露出,“疼?我沒感覺到呀?”
這話氣的苗蕊馬上就要噴火,咬著牙,呵斥,“謝恆,你給老娘……滾……”
似乎再多的煩惱只要有苗蕊在都會煙消雲散,謝恆自知,他永生永世都不可能離開她了。
晴空萬裡,天藍的像幅水墨畫,安靜而美好。
所有的哀愁在冷空氣中歎息,化作一片煙飄走,久而久之,映出無暇。
充滿甜膩帶著幸福味道的甜品店,裝修簡約,每一處都展現著店家的小心思。
其中有一面牆壁尤為的醒目,布滿了無顏六色的便利貼,離近一看恍然發現,上面還清晰的寫著密密麻麻的字。
有關友情,有關親情,有關愛情……
苗蕊很喜歡這家甜品店,不但是因為味道好,還因為有這獨特的紀念。
“我讓你挑地方,你就找了這兒?”溫文對此表示不理解,她就一俗人,欣賞不了這意義非凡的小店。
她點了兩塊蛋糕,還有兩杯果汁,兩人就坐在中間一排的高腳椅上。
漂亮的眸子微微一挑,烏黑的發絲掀開露出一張光滑完美的臉頰,“溫文,我很喜歡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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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是我朋友,所以,才要與你分享。
好吧,溫文只能被迫接受,還不能有任何怨言,哎,做朋友難,做苗蕊的朋友更是難上加難。
已經齊肩的發絲被溫文染回了黑色,現在的長度很好看,有一點幹練的中xin美,又不失女孩子的溫柔。
淺黃色的大衣搭在腿上,單手托腮,打量著苗蕊,“我最近感覺福子特別反常,你說是不是我太敏感了?”
苗蕊口中叼著系著花樣的吸管,品嘗著鮮榨果汁的香甜,聽溫文這麽一說,她也感覺到了,“不是你敏感,我也感覺到福子最近不正常。”
“是吧,是吧,我就說不會是我的問題。”想法得到回應,溫文有些激動,差點拍案一起,忽然她又瞳孔放大,大聲問道,“苗蕊,你說他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
這麽敏感的話題讓她怎麽回答?苗蕊側眸倪著她,不再說話。
暴脾氣的溫文越想越不對勁,一股無名之火直衝大腦,她‘噌’的一下跳下高腳椅,穿上大衣,拎著小包怒氣衝衝向外走。
“你去哪?”苗蕊放下手中的鋼叉,拉住她的手臂問道。
“當然是去捉間,要不還能去哪?”溫文轉過身子,信誓旦旦的說道,突然,眸光一閃,反手拉住苗蕊的手腕,“正好你也在,跟我一起,還能給我壯壯膽。”
“溫文,你能不能冷靜點?這晴天白日的,你去哪找他?”溫文手勁大,攥著苗蕊的手有點疼。
“這個時間一定是在帝都。”溫文眸色堅定,黑白分明的眸子神情炯炯。
苗蕊有點無奈,又擔心她把事實鬧大,反正下午也沒什麽事,索xin跟著一起去。
一黃一白兩個身影,出了甜品店並肩站在路上。
“你車呢?”苗蕊有些好奇的問道。
“昨天壞了,送去維修了。”不提還好,一提起這個她就更加心煩。
這大冷天還要站在這裡打車,哎,想想都覺得辛酸。
幸運的是,兩人剛出門,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就有一輛空車停在了兩人面前。溫文想都沒想就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苗蕊緊隨其後。
“小姐,去哪。”略帶一絲沙啞的聲音開口,話語間還咳嗽幾聲。
苗蕊透過後視鏡看見了一個帶著白色口罩的男人,一頂鴨舌帽戴在上面,眸色暗沉。
司機見苗蕊在打量他,又咳嗽幾聲,有些不耐煩,“小姐,您別耽誤我生意。”
這大風冷天的,溫文可不想在站在那傻等,緊忙說道,“去帝都。”
車子緩緩開啟,逐漸駛離甜品店。
一路上溫文義憤填膺,保持高度戰鬥狀態,那模樣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亢奮。
滔滔不絕的話,聽得苗蕊耳朵都快起起老繭了。
“天下男人多得是,為什麽偏偏選他?到頭來吃虧的不還是你們。”一直沉默的司機開口說話,可整個氣場和剛才的完全不同。
沙啞沒有了,一路上也沒有聽他再咳嗽一聲。
溫文不樂意了,自己的男人再不好再不差勁,自己怎麽說都行,別人說一個不字她都不願意。
“你有病呀,我吃什麽虧了?你哪隻眼睛看見了?”溫文伸著脖子大吼,情緒愈發激動,可身子怎麽感覺軟綿綿的。
苗蕊心中不安,拉過溫文的身子,而後對著司機輕聲說道,“麻煩停車,我們在這兒下就行。”
“停車?沒到目的地我怎麽可能停車?”他的聲音聽上去有笑意,一腳油門踩下去,車速反而更快。
“我讓你停車,你……聽……見……”
苗蕊察覺司機有問題,抽出包中的匕首,可還沒等拔掉刀鞘就‘哐’掉在了車廂裡。
雙手無力的垂在身側,靠在了椅背上,她側眸一倪,發現身旁的溫文早已陷入昏迷。
只聽男人冷哼一聲,語氣陰狠,“苗蕊,你的意志還真是堅定,到現在居然還能保持頭腦清醒,謝恆的女人果然不是一般人。”
苗蕊癱軟在後座上,身上沒有力氣,眼皮也不爭氣的越來越沉,後視鏡中她隱約只能看見他一點輪廓,
“……你……是……誰?”
良久,他戲謔一笑,“你們的……故人。”
寬敞明亮的會議室,謝恆抬手看了一眼手表,眉心一蹙。
“武勵,苗小蕊還沒有回來嗎?”
此刻正在開會,他就這麽堂而皇之的當著整個集團高層的面去問一個女人有沒有回來。最重要的是,市場部的經理還在對這做這個月的銷售做著月末報告。
“總裁,夫人還沒有回來。”還是武勵的定xin好,沉著穩重,表情沒有一點變化。
此刻他的長眉皺的更深,一句話都沒留,頎長的身子站起,邁著大步離開了會議室。
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高層,武勵無語,好在早就習慣了謝恆這陰晴不定的態度,嚴肅鄭重的說,“總裁臨時有事,今天的會議到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