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舒貴妃忙領命。
元德帝笑着道:“皇額娘不必費神,兒時沒事。”
“還說沒事呢!”太后生氣的道:“皇上是萬民的皇上,真若是有個什麼好歹,可怎麼向天下人交代呢?你得時刻記着,你這身子可不光光是自己的!”
“皇額娘教訓的事,兒臣謹記。”元德帝看向舒貴妃,“靈嬪有了身孕了,朕已經傳旨了,一切照舊,你也照看着一些。”
“是,臣妾昨個聽說了,心裏高興的很呢,皇上要在添一位皇子了。”舒貴妃笑着道:“這真是咱們朝廷的福呢。”
元德帝擺擺手,“月份還小,是男是女還不知道呢,朕倒是不在意這個,好好的就行。今這個事,你也好好的查查,萬萬不可讓無辜的人受牽連。”
“皇上,你總是這樣!”太后不滿的道:“什麼是無辜,要是讓哀家說,這整個鹹福宮的人都該死,都應該拉到慎行司嚴加拷問!”
“皇額娘……”
“太后,”舒貴妃忙上前,故意帶着一絲撒嬌的打哈哈道:“太后娘娘,這皇上好不容易交代臣妾點事,太后就別管了,讓臣妾也有個機會在皇上面前露露臉嘛!要不這臣妾可怎麼有面子啊?”
“你……好!哀家不管了,不管了!”太后被逗笑了,“讓你自己幹去!累你!”
“累臣妾倒是不怕,就怕這一直沒個孩子,老了老了皇上不要臣妾了呢!”舒貴妃故意說道。
太后有些不忍,拍了拍舒貴妃的手,“是啊,這宮裏的女人不容易啊,你這也一直沒有……不過皇上不是那樣薄情的人,會照顧你的。是不是啊,皇上?”
“那是自然,”元德帝看向舒貴妃,“貴妃是最早陪着兒臣的,兒臣不會辜負她的。”
“你聽聽!”
舒貴妃滿眼含着淚,“多謝皇上、太后關懷,臣妾定……定好好地料理着後宮,不讓皇上心煩。”
“嗯,你是個穩重的,朕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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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衆人離開後,舒貴妃一頓操作,審問的審問,敲打的敲打,不過一天的時間,就把事情鎖定在了荔常在身上。
可當着靈嬪的面,舒貴妃卻什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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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宮裏,舒貴妃纔對着苗答應才說了心裏話。“你相信是荔常在害的皇上麼?”
“自然不信,”苗答應笑得妖豔,“一個小小的常在,不想着好好活着,害皇上幹什麼?要嬪妾說啊,要害也是要害那靈嬪啊!”
“你聽說什麼了?”
“能有什麼,自然是主位霸道蠻橫,欺負人罷了,”苗答應用嫩白的手指一點點地扒着橘子,在一瓣一瓣地送到自己嘴裏,輕輕地嚼着,“誰讓咱們位份低呢,可不就得受人欺負麼?”
“有人敢欺負你?”舒貴妃擡起苗答應的臉,用手指蹭掉苗答應嘴角的橘子汁,放在了自己嘴裏,“你裝什麼?”
苗答應嘿嘿地笑着,“昨個讀紅樓,那賈寶玉就愛喫丫頭嘴上的胭脂,如今主子也學壞了,難不成要當女寶玉?”
“你主子我可不是那沒出息的,定會護你周全。”舒貴妃做回了椅子上,“你說這次的事,就抓一個荔常在,是不是太糊弄皇上了?”
“娘娘想帶着誰?”
“你說隔壁的沈嬪怎麼樣?”
苗答應愣了一下,“上次她不是和娘娘您聊的不錯麼?怎麼這回娘娘非要她死呢?”
“不錯是不錯,那日的話本宮聽着順耳,就放了她,不過這次,”舒貴妃輕輕地敲着桌子,“本宮還真就想帶着她了。”
“娘娘,這是爲何?”
舒貴妃反問道:“你說就靈嬪肚子裏那一個,保準麼?”
苗答應沒說話,舒貴妃自言自語道:“男女還不知道呢,就是知道了,能不能好好生下來養大呢?不如這次也帶上沈嬪,那個可是貨真價實的阿哥,還是過着週歲的了!”
古時,孩子容易夭折,過着週歲纔算是紮根了,所以纔有的週歲禮。
苗答應聽了這話,下意識地看了看四周,小聲道:“娘娘,那沈家外面可是有人的,要不是實打實的罪名,恐怕皇上不會要她的命的。”
“這倒是無所謂,難不成要害死皇上的,皇上還能心軟、就是皇上心軟,太后也不會放過她的,長公主的事,太后可不會就這麼忘了。而且今個看皇上和太后的意思,若真是無人扶養,本宮要過來應該不難,”舒貴妃琢磨着,“就是要好好想想,怎麼把她牽扯進去,像你說的,要實打實的!”
“會不會太冒險了?”苗答應有些害怕,縮了縮身子,“這要是沒弄好,可就是誅九族的大罪啊!”
“家裏催了,外祖父恐怕時日不多了,若還這麼一直等下去,恐怕咱們慢慢的就要被擠下去了,”舒貴妃看着手裏的橘子,“若是那樣,咱們這麼些年就不白遭罪了,他們不能等,本宮也不想等了!”
說着目光變得尖銳了起來,苗答應害怕的一動不動,生怕惹到了她,她的脾氣可不是表面的那樣和善的。
儲秀宮。
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說的大概就是沈若塵這樣的了。
這沈若塵喫完晚飯,一晚上就都在打噴嚏,這不,又連着打了四五個,“阿嚏!阿嚏!”
“快給我拿紙來!”沈若塵捂着鼻子,喊道:“這鼻涕都要過河了!快!”
“主子,這呢,這呢。這是怎麼了,可是涼着了?”小核桃擔心地問道。
沈若塵揉了揉鼻子,“不應該啊,不會是誰在罵我呢吧?你先把孩子抱回去,別是風寒在給他傳染了。”
“主子這會害怕了,以前不是說,是命躲不過麼?”小核桃讓小蓮蓬把孩子抱回去,自己則給沈若塵試了試溫度,嘴裏打趣道:“怎麼,主子您這會子怕死了?”
“你這個死丫頭,就咒你主子我,當心我不要你了,給你送走!”沈若塵笑罵着,不知有一天這事真的就來了,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