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此刻若是白羽知曉了安安心中那一番不解風情的腹誹,肯定恨不得吐血三升吧!
“既然是這樣,那小丫頭你還有什麼可不開心的?”白羽不解地問道。
“啊?我沒有不開心的啊!”
哦湊!這只妖孽的眼神要不要這麼犀利啊?!話說,貌似她也沒有表現得那麼明顯吧?!
安安的眸光有點心虛地閃了閃,不假思索地否認道。
緊接着她又不等白羽有何反應,一拍腦仁,好似想起了什麼,語帶催促着白羽說道:“啊!對了!剛剛那位帶我們過來的小沙彌不是說了,要我們分開進去嗎?你看,現在我已經完事兒出來了,所以就到你了哇!你就趕緊地,快點進去吧!可別讓元空大師久等了!”
白羽的身體一直被安安的小手推着向前,乍一看起來,倒是顯得安安比他這位正主兒還要來得急切一些了。
白羽頗有點兒哭笑不得的感覺。
“小丫頭,該不會是你怕我再繼續追問些什麼,心虛了吧?”
接近那間廂房門前的時候,白羽回身伸手推開了安安“作亂”的小手,嘴角銜着一抹若有所思的笑意,妖妹的桃花眼直直地看着安安,故意這般說道。
“怎麼可能!”安安一臉的坦然和淡定,接着面不改色地說道:“不過就算是你要追問什麼,我也是斷不會開口的。因爲呢,元空大師在我臨出來之前,特意囑咐過了,他跟我之間的談話內容是絕對不可以讓第三個人知曉的,否則就會產生什麼變故的。”
嗯,就是這樣,所以你就乖乖地進去吧!不要瞎琢磨了好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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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既然是元空大師這樣說了,那我不問了便是。你乖乖在外面等我,不要到處亂跑知道嗎?我很快就出來。”
安安都這般說了,白羽哪怕再有懷疑,這個時候顯然也是不好過多地去細問她了。
白羽交待完畢以後,便如安安方纔那般,推開了廂房的房門,走了進去……
安安看了看已經自動閉合起來的那扇房門,吐了吐舌。
啊,還好那只妖孽進去了,不然這要是再被他多問幾句,她還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很好地答覆他了呢!
不過,現在好啦!危機解除啦!
安安轉身,在這言楓寺的後院之中隨意走動了起來,摸摸後院之中的那張石桌,再揪揪牆角邊上的那株蘭花葉片,竟然還讓她發現了一朵狗尾巴草!
正好,她可以利用它來消磨一下這無聊的等候時間了。
安安樂滋滋地跑了那堵牆的牆角那裏,蹲了下來,沿着狗尾巴草的根莖折斷,想了想,安安乾脆一次性折斷了三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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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樣應該就夠用了吧!
安安的小臉上帶着一抹調皮的笑容,手裏揣着三根掛着葉子的狗尾巴草,興沖沖地走到了院子正中央的那張石桌前,坐了下來。
院子裏面時不時地有涼風吹過,將院子裏面栽種着的楓樹鮮紅葉片吹得一顫一顫地,沙沙作響。
可是安安此刻可注意不到這些了,她正低着頭,手指靈活地動來動去,搗鼓着她剛剛摘下來的狗尾巴草……
彼時。
月國的皇宮。
“皇上,屬下還沒有回府一趟,所以……”
連城鈺恭恭敬敬地半抱着拳,對一派威嚴地坐在大殿龍座之上的冷月慕請求道。
“連城將軍這是要請求回將軍府嗎?”
冷月慕溫和的俊臉上,掛着一抹溫和如春風的笑意,聲音平和地詢問道。
“是。”
連城鈺沒有擡頭,說出口的聲音裏卻透露着主人心中的那番的堅定。
“也好,連城將軍若是剛剛回京就待在皇宮中任職的話,恐怕將軍府裏,你的那些個親人們也是要擔心你的。”
冷月慕好像是在設身處地地爲連城鈺在考慮一般,可他的真實意圖是什麼,連城鈺又豈會不知呢?
於連城鈺來說,他特意來找黃上請求出去皇宮一趟,其實並非是爲了返回將軍府,而是答應了某個人幫他尋人罷了!
將軍府,他從未真正地從心裏將那裏當成是他的家,那些人,若非血緣關係,他也根本不想認!
他們會擔心?呵!他們擔心他怎麼這麼久還不在戰場上面戰死纔對吧?!
連城鈺極力地在握緊了掩在寬大衣袖之中的右手,抑制住了眼中的深濃恨意,點頭道:“多謝皇上體諒。”
若非是連城鈺的袖擺足夠寬大,恐怕他的情緒早就被冷月慕察覺到了。
“連城將軍,朕回想起來,你離京不知不覺已經有了十年的光景了啊。不管怎麼說,回來了就好啊!你說是嗎?”
“是。”
連城鈺簡短有力地點頭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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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朕聽聞,此番連城將軍回京的時候,並未帶回來什麼女子。連城將軍難道是還沒有遇到心儀的女子嗎?”
冷月慕話音一轉,跳到了另外的一個話題上面去了。
若非是冷月晨來提前找了連城鈺,連城鈺覺得他乍一聽到冷月慕的這神轉折一般的話題,肯定是要錯愕一下的。
但是因爲冷月晨提前找了他,將冷月慕心中的算盤剖析全都給他聽過了,是以,連城鈺已經沒有多大的錯愕了,並且心中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
不過,表面的工作還是要做到位的,免得冷月慕心生懷疑。
連城鈺微微愣了愣,有點摸不着頭腦地擡頭,看着端坐在大殿裏面那個龍座上面的冷月慕說道:“非也,不敢隱瞞皇上,微臣已經有了心儀的女子了。此趟之所以不帶她回京,原因其實很簡單,那是因爲,她本就是一直都待在京城裏面的人啊!”
“哦?不知是哪位大人家的千金呢?”
冷月慕狀似頗感興趣地追問道。
就知道冷月慕會問這樣一句,不過連城鈺早有準備。
“回皇上,是微臣家一個遠房親戚鄰居家的女兒,微臣很小的時候與她見過一面,從那個時候,就喜歡她了。”
遠房親戚鄰居家的女兒,這樣說的話,相信冷月慕再精明,這麼一時半會兒的,他也是沒有辦法判斷他話語的真假吧?!
果然,冷月慕只能作罷,說道:“是這樣啊,沒想到連城將軍還是這樣一個專情之人。”
連城鈺只得乾乾得笑了兩聲,以此掩飾着自己的心虛。
唔,他可不是冷月晨那廝變態,能輕易做到就連說謊話也能臉不紅、心不跳,面不改色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