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念說着,抱起了老三道:“我就要這只了,它嘴上那兩個跟花了鬍子似的,很好看。”
“這只是個公的,它很活潑。但也很粘人。”
兩人說這話的時候,何佟璋騎着車子找來了,原以爲是個普通的短毛貓,沒想到長這麼好看,一眼就喜歡上了,看着薛家念手裏那只帶點的,還以爲是謙讓他,對着兩人一口一個姐:“念念姐,小秋姐,我真的太喜歡了,放心,我一定會把它當寶貝的。”
陸靜秋給他們講了下注意事項:“我平時都是給它們用的沙盆,它看到沙盆不會亂拉亂尿,但你們要定時給它們清理沙盆,要不然很臭,喫的,都是水泡饅頭,各種剩飯,水煮面條,肉,魚這些也喫,雞蛋生的熟的都可以喫,水生的也能喝。”
兩人恍然,何佟璋驚訝了聲道:“你家貓伙食太好了吧,還有肉喫,雞蛋你都給它喫呀。”
“啊,我當它們是自己的孩子,這些崽崽想找個好人家,璋璋,你可不能虧待它,哈。”
“放心,保證養的胖乎乎的,我們主要是觀察它的生長,如果生病了該用什麼藥,用多少的量,還有寄生蟲之類的。”
“那你們會拿它做手術麼?”
“一般不會,頂多給它做個閹割手術,但也是老師主刀,我們現在還沒能力。”
“啊,你們還做這個。”
“對呀,小秋姐,你們院裏要是有流浪貓了,記得幫我們捉一捉,你們家貓有需求,都可以找我們,也給我們點兒機會爲祖國做貢獻。”
“行,我家花花需要做絕育手術,到時候我提前找你。”
“行類,沒問題。”
何佟璋沒在這裏呆多大會兒,就走了。
蔣南州和陸靜秋也要離開,臨走的時候,見薛家念一副欲言而止的樣子,陸靜秋忍不住小聲問道:“咋了,你是有什麼事兒?”
“明天你能當我伴娘麼?我在這裏不認識什麼人,我宿舍的同學,她們放假都回家了。”
陸靜秋還以爲什麼事兒,立馬同意了:“可以,一個夠不,我可以叫上我的小姐妹。”
“這樣可以麼?”
“我先問問她有沒有空,晚上來找你。”
“我晚上在這裏等你們。”
“好。”
薛家念他們也要出門,去國營飯店給經理交定金。
於是幾個人一起出了門,恰好和高澍夏琳迎面遇上。
高澍看見陸靜秋,倒是很禮貌的打了個招呼:“靜秋。”
陸靜秋嘴角含着一抹淡淡的笑,很禮貌道:“好巧。”
“這位是?”
“我對象,蔣南州,南州,這是我們大院的,晴晴的五哥。”
蔣南州朝高澍點了點頭,眼底笑意分明:“認識,在十里村見過。”
一旁的夏琳熱情的朝着蔣南州道:“是呀,十里村的時候,多虧了蔣同志救了我。進這般巧合,都到我們家門口了,蔣同志,去我家坐坐吧。今天中午在我們家喫飯吧,一會兒我去叫沈慕過來。”
蔣南州道:“不用了,我們還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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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靜秋看着夏琳那眼中的美目流轉,有些明白夏琳爲什麼每次夏琳見到蔣南州這麼熱情,宣誓主權的挽着了蔣南州的胳膊道:“高澍,夏琳,我和南州年底辦婚禮,到時候一定給你們發請帖,記得一定要來。”
果然,夏琳表情一滯:“你們…這麼快?”
一旁的薛家念噗呲一聲,嘲諷道:“人家都處了快一年,結婚不是該有的態度。”
高澍愣看着薛家念皺了下眉,不太贊同她的語氣,但也沒和一個女同志計較,對着蔣南州道:“靜秋這丫頭很好,希望你不要辜負了她。”
蔣南州笑了:“自己喜歡的,好不容易娶回家,自然要珍惜一輩子,這事兒就不勞高同志操心了。”話語中帶着些伯仲。
估計沒料到蔣南州會這麼說,臉色白一陣紅一陣,正要說什麼的時候,一旁的夏琳道:“蔣同志,他們兩個是我們十里村的知青,又是一個大院的,關心下靜秋這個小妹妹也是應該的,畢竟之前靜秋追着我家阿澍到鄉下呢…現在看着她有個好歸屬,我們都爲她高興。”她高興得嘴角上翹,變成一彎月牙兒,看着喜人,但說出來的話,明顯不是那麼回事兒,在場的幾個人都聽得出來。
高澍也是眉頭一皺。
陸靜秋到不怕蔣南州多想,這也是事實,如果他在意,只能說,他們沒緣分。看不慣夏琳這幅嘴臉,正要懟回去的時候,蔣南州捏了捏她的手,無聲的安慰了她一下。
笑道:“夏同志這話說得不明不白的,很容易讓人誤會,還好我家秋兒跟我說過這事兒,我當時就罵她人傻,人家都不看她一眼,自己就跑去掏心掏肺的。
我聽夏同志的意思,追你家高澍,好像是多麼光耀的事兒似的,他也就站了一點兒,比我早遇見我家秋兒而已,你信不信我們要是早遇上,沒我家秋兒傻不拉幾跑鄉下這回事兒。所以,夏同志,跟我說這事兒,到底是什麼個意思,炫耀拿到不必,讓我誤會更是不用,要是真心的囑咐我們,我謝謝你們。”
蔣南州突然直男風的維護,陸靜秋心裏猶如冬天來了一把火,暖的不行。看着迎面兩人聽的一愣一愣的,特別是夏琳,那臉色有些難堪。
“蔣同志怎麼會這麼想,我不是這個意思。”
蔣南州故作無辜道:“難道我理解有錯。”
衛錦城瑤瑤頭:“可能是我們當兵的,跟不上人家大學生的思想,哦,原來你們都是十里村的啊,念念,之前推你下水的那個人怎麼說?”
薛家念故作生氣道:“說是十里村一個女人交代他來的,還知道我的名字,要對我痛下殺手。哼,那人最好別讓我知道,要是讓我知道,我絕對不會讓她好過。對了,夏同志,你是十里村的村民吧,可知道有這麼一個白皙,甜美可愛模樣,家裏的長輩還是你們村管事的,好像考上了大學,哦,對,年紀和你差不多的,這女人惡毒的很,莫名其妙,我都不知道怎麼惹到她了。夏同志你們什麼時候回十里村,我跟你們一起去,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對我下此狠手。”
高澍剛剛還對蔣南州的話有些不滿,這會兒聽着衛錦城和薛家念意有所指的樣子,更是離譜:“你們說,有十里村的專門跑到你們那裏去害人。”
“是,人還抓到了,叫麻子。可惜我們那邊離你們那太遠,派出所抽調不出來人過去調查,不過這事兒不會這麼算了,派出所的人說了,一有時間就過去十里村調查。”
“麻子。”這不是和二流子一起的那個小同志麼?
衛錦城道:“怎麼,高同志認識?”
高澍沒吭聲,夏琳心裏慌了,故作鎮定道:“這種荒謬的事兒,你們忽悠誰呢,薛家念,自從你住到這裏後,一直沒事兒找事兒,今天不是我家聲音大了,明天就是我家的樹長到你家了,你有完沒完了。”
“沒完,你還好意思說,上次有人來我家查東西,是你找的吧,哼,自己屁股不乾淨,還有臉舉報別人,我告訴你,就是看你不順眼怎麼了。”
“你…”
高澍就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人,自己在身旁呢,都敢明目張膽的欺負他媳婦了:“薛同志自己做錯了事情,要自己承擔責任,怪不得別人,以後要是在讓我看見你欺負夏琳,別怪我不客氣。”
衛錦城不願意了“怎麼個不客氣法,高同志說說,我請教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