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晨着實沒有預料到,她一個女人家,談論起這個敏感話題,居然比之他一個大男人還要來得面不改色。
哼,安明真是養育了一個“好”女兒啊!
冷月晨在心底深處冷笑了一聲。
“你是特意來這裏,‘勾飲’本王的嗎?可惜了,你的臉蛋在整個月國雖然算得上絕美,但是,本王看了,就是厭惡得緊。恐怕你是白費力氣了。”
冷月晨說話的時候,話語冷淡而又平靜,高大完美的身子慵懶地靠在浴桶的邊緣,斜斜地看了安安一眼,很是不屑的樣子。
“王爺可真是聰明,這麼快就猜到了我來這裏的意圖了。”厭惡她嗎?那正好啊,她正好可以不用擔心某些方面的意外事情會發生了。
安安聽了冷月晨的話,非但沒有生氣的趨勢,看起來,反而還放心了許多?
“王爺,如此美好時光,咱們是不是應該做些什麼,來應應景呢?”
安安越發肆意,越發隨心所欲了……
安安一邊掩着嘴角,咯咯地嬌笑着,一邊更加貼近了冷月晨所依靠着的那個浴桶位置,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眸之中,倒映着的是冷月晨那張沉靜的臉龐,俊朗的面容,微微抿緊的薄脣,他的目光深邃如浩瀚的黑夜,這個時候,也許是因爲浴桶之中的水汽暈染的緣故吧,冷月晨那本該幽深冷酷的眸光居然在無聲無息之中染上了些許的溫潤,看起來格外的吸引人,吸引人……想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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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如此貼近了的看着冷月晨,他真真是一個絕代無雙的美男子!
安安心中忍不住地顫抖着,黑白分明的眼神之中閃着些許的迷離,距離冷月晨臉部的距離也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好吧,安安的好色已經氾濫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了,她看着冷月晨的臉,心下卻在想着,這麼完美的一張臉,如果親上去,會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呢?
安安的脣畔銜着一股想要幹壞事兒的賊兮兮笑容,她的眸子卻閃動着清亮到不可思議的光輝,冷月晨看着這樣的一雙眼眸,彷彿都不要費心思去猜測她在想什麼一般,因爲,他輕易地就能通過這樣的一雙眼睛,準確地獲得它的主人此時此刻心中所有的想法。
這樣一雙清亮的眼眸,當它笑眯眯地看着他,眼眸微微彎曲的那一刻,冷月晨恍然之間有一種感覺,好像,似乎在那樣的一瞬間,天地萬物,周遭的一切事物,都似乎是被這位絕代女子給輕而易舉地遮掩住了所有的光華,所有的一切,都好像不復存在了一般,他的眼裏、心裏,看到的竟然只有她一個人……
“你,真的不需要考慮考慮這樣做的後果嗎?!”
冷月晨繼續冷着聲音,警告道。
不愧是堂堂月國的冷王爺,自控力是超乎想象的強大,哪怕是在意亂神迷的時候,仍然保留着所剩不多的理智和警覺之力。
安安卻恍若未聞,還是一味地靠近,呆呆地看着冷月晨半乾的墨發以一種說不出來的,魅惑人心的姿態緊緊貼在他線條優美的下顎之上,她的目光再一點點下移……
冷月晨白皙、精緻的鎖骨上面還沾染着將落未落的晶瑩水珠,蜿蜒着一點一點地流下來,流到浴桶的水裏面,消失了蹤影……
真是一副絕佳的——美男出浴圖啊!
安安的心底,忍不住地連連讚歎着。
作爲外貌協會的黃金會員之一,她覺得自己這次真的是賺大了啊!
“王爺說笑了,我這次來呢,其實是來完成任務的,可不是專門爲了來……”
偷看你洗澡的。
“任務?”
冷月晨冷笑着反問,似笑非笑。
他今日跟往日每個月一樣進行藥浴,哪次需要一個三等丫鬟來他這裏,完成“任務”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找個理由也找得這麼不靠譜,沒有說服力,是在小看他的智商和判斷力嗎?
冷月晨真的是快要被安安的愚蠢給氣樂了。
他那反應,到底是幾個意思!
安安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要不好了,雖然她承認她是“隱性”色女一枚啦,但是也還不至於爲了一個大男人,閒的沒事幹,專門眼巴巴地跑了這麼大老遠的路,來偷看他的吧?
再說了,她怎麼知道她來的時候,這廝居然就把房門虛掩着,然後就開始脫衣服,到浴桶裏面去了?
說到底,他自己也是有責任的好嗎?!
“你不信啊?我、我有證據的!”
安安爲自己所剩不多的“清白”辯解
着,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拍腦門,語氣鑿鑿地說道。
對啊,她有證據的!雖然她的人證們都在環翠院那邊,一時半會兒的也指望不上她們,但是她還有物證的呀!
安安所說的那個“物證”,就是老早就被她遺忘在書房門外的那只裝滿了溫水的浴桶……
冷月晨就冷眼看着自己眼前的那個女人,仍然不發一言,而她卻在一個勁兒地自說自話,然後迅速地奔到了房門口,好像在搜尋着什麼東西。
片刻後,安安耷拉着一張小臉又重新回來了,眼神裏帶着疑惑和不解。
“我真的有證據的!我是來送溫水的,剛剛我明明是把那只裝滿了溫水的木桶放在房間門口的啊,可是現在卻找不到了……”想想還真是詭異,她明明是放在那裏了啊,怎麼一轉身的功夫就不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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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的時候,她明明仔細看了看周圍,明明是沒有人的啊,那只木桶哪裏去了?難道也跟她一樣,穿越了不成?!
更糟糕的是,居然還給她選在這個緊要的時候玩消失,不知道她現在需要它爲她證明“清白”的嗎?!
“你何必多此一舉,本王這個時候沐浴的事情,本就是例行的事情。冷王府裏面,哪個人不知道這個時辰,本王最不希望的事情,就是被不相干的人打擾!她們躲開都來不及了,誰還會在這個時候,分配什麼‘任務’給你?存心給自己找麻煩嗎?呵!麻煩你下次再要找什麼藉口爲自己開脫的時候,也要在經過大腦的思考之後再說出來好嗎?”
冷月晨的言外之意就是,安安這次找的藉口實在是太low、太拿不上臺面了,蠢得可以。一看就是沒有經過大腦思考的產物。
安安憤怒了,這廝誤會她可以,但是絕對不可以侮辱她的智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太過分了啊有木有?!
啊,她差點忘記了,他不是不喜歡別人靠他太近嗎?不是不喜歡在這個時候,被人打擾嗎?
那她就再靠近一點點,多打擾一下好了!
安安忍下了胸腔之間洶涌着的火氣,突然想到了這一點,一抹間笑再次浮現在了她的小臉上。
冷月晨忽然就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果然……
“王爺,您真的誤會了啦~”安安嗲着嗓音,顫顫地伸出一根纖細如玉的手指,“我真的是來給您送沐浴所需的溫水的,但是那只木桶不見了,實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解之謎。這樣吧,木桶不見了,是我的失職,爲了贖罪,我來幫你擦背好嗎?”
沒有給冷月晨拒絕的機會,安安一個大跨步就來到了冷月晨的身後。
冷月晨那勁瘦又白皙的光潔赤果果背就大刺刺地映入了安安的眼眸之中,安安不由分說地就拿過之前被冷月晨隨意搭在一旁的浴巾,然後沾了一點點水,再拿起來,輕輕地落在冷月晨寬闊的肩膀上,掃過來,掃過去,偏偏沒有用上一點點力道,就像是一根羽毛在冷月晨的肩膀處落下,帶給他一陣酥癢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一只貓爪在他的心口划過去一般,撓得他渾身都產生一種很奇異的感覺,趕不走,散不開,難受極了。
最要命的是他現在還不能動彈半分!
冷月晨想要殺人的心都有了,“你大膽!誰准許你碰本王的身體了?!”
這個女人,如果可以,他真的想現在就給她一頓教訓!居然敢這麼輕浮地對他……當他是什麼了?供她戲耍的對象嗎?!
冷月晨的臉色鐵青,眼神像是要殺人一般,冒着森寒、森寒的冷光。
安安兀自擦得歡快,哈哈,她自然是知道,這樣子擦洗會帶給冷月晨一番怎麼樣“銷魂”的感覺,沒錯,她就是故意的!
很久以前,那是她還很小的時候吧,義父的那些個所謂的“鐵哥們”,就喜歡在背地裏各種欺負她,她就是故意用這種方法爲自己報了仇的!
所以,她自然是清楚冷月晨此刻俊臉鐵青的來源的。
哦嚯嚯。
書上面不是有一句話說了嗎?——寧可得罪小人,也不可得罪女子。
因爲更多的時候,女子比小人更加記仇!
“王爺,你不知道,沐浴的時候,其實最忌諱一個人了,因爲呢,要是這個時候萬一你缺什麼東西了啦,水不夠了啦,都沒人幫你拿過來是吧?還有啊,比如背部你擦不到的地方,也是需要一個人來幫你擦的不是嗎?王爺,身爲一個男人,其實你真的沒有必要害羞的啦!”
安安貌似非常“好意”地提醒着冷月晨,其實她說的都是臨時瞎謅出來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