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顏望着頭頂的人,嫵妹一笑,不動聲色的將他往外推了下,“夫君回來的真是巧呢。吳夫人正在等您呢。”
什麼吳夫人
司徒墨一怔,萬沒想到自己纔回來葉傾顏就這般陰陽怪氣。他眉頭輕輕蹙起,點了點她的額頭道:“正常點。”
葉傾顏嗤笑一聲,她沒當面將他暴打一頓就算給他面子了。
她收斂起笑容,“過來。”
司徒墨心一凜,立即跟了上去,連身上的鎧甲都沒敢脫去。
一行人來到了吳氏住的閒庭小院,此時的吳氏已經被婆子們控制住,模樣狼狽不堪。
司徒墨蹙眉,不知道葉傾顏叫他來見這個女人是什麼意思。
葉傾顏還沒說話,那邊的吳氏已經看到了司徒墨,頓時就像是看到了救世主一般,撕心裂肺的哭起來,“王爺,救我。”
司徒墨冷下眸,沒有說話,看向了一旁的葉傾顏。
葉傾顏亦是冷笑連連,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司徒墨。
他看自己幹嘛,自己還想問他上哪招了個瘟神,差點沒將自己的兒子害死。
司徒墨見葉傾顏是不會向自己解釋了,便轉身看向了那個婦人,“你是何人”
吳氏一愣,沒想到司徒墨已經將她忘記了,心底當即涌起了一陣失落。很快她又哭了起來,語氣無比的悲涼。“王爺,您不記得奴家了嗎,奴家乃是周正的嫂子。”
司徒墨回想了下,這才反應過來吳氏是誰。
周正是他的兵,曾替他擋過一箭。不過他對這個吳氏倒是沒什麼印象。
於是他也沒什麼表情,只是想到周正的恩情,道:“不知道吳夫人前來所爲何事”
吳氏見司徒墨並沒有否認周正的救命之恩,當即便笑了起來,氣勢囂張的看了那兩個婆子一眼,“放開我。”
婆子有些爲難,立即看向葉傾顏。
司徒墨也是疑惑,難道這個吳夫人把葉傾顏給惹着了不過既然葉傾顏不願意放人,他當然不會跟她對着幹。
他沒有讓婆子放人,而是開口道:“到底發生了何事”
司徒墨一發問,立馬便有下人將小少爺落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了。
司徒墨的臉色一點點變陰沉起來,尤其是聽到自己的兒子生死不明的時候,心更是緊緊的揪了一下,又聽到,那荷花燈是吳氏所放,眼中的殺意後不掩飾的瀉了出來。
即使周正對他有救命之恩,他也不能允許吳氏對自己兒子的下毒手。
他來到吳氏的面前,聲音森然詭譎,“吳氏你可還有話說”
吳氏早被嚇得四肢發軟,她萬沒想到事情這麼快就暴露了。
謀害別人子嗣這罪可是要殺頭的,她當然不能認。但是那荷花燈確實是她所做,這個她沒法做僞。
她抹了抹眼角的淚水,跪在司徒墨的面前道:“王爺冤枉啊,奴家並沒有想要謀害兩位少爺。奴家只是見池塘太過單調,纔想着做幾盞荷花燈放在水中,看着也能漂亮些。再說了,也不是奴家讓人去撈荷花燈啊。”
葉傾顏笑了,她倒是沒想到吳氏這個女人還有幾分小聰明。
她走上前將憤怒的司徒墨扯到一旁,捏住吳氏的臉,一巴掌甩了過去,“你放荷花燈沒錯,那你將池塘周圍的丫鬟護衛支開幹什麼聽說我兒子出事的時候,我們王府的下人都在幫你找一根破木簪子”
吳氏嚇得臉一陣青一陣白,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
葉傾顏此時是恨不得將吳氏給生吞活剝了,她深吸一口氣,平復住自己的心情。“還是說,你就是知道我兒子會去那裏賞菊,所以趁機支開了所有人,再用荷花燈作爲引佑,讓奶孃去撈。你知道小孩子玩性大,定不會乖乖等在原地,所以纔會引發落水的一幕。”
葉傾顏一步步的分析,越說越心驚,萬沒想到眼前之人如此狠心。
她兩個孩子還未滿週歲啊,吳氏的怎麼能做出這麼心狠手辣的事。
吳氏張着嘴已經說不出半句話了,她沒想到,自己所做的事情葉傾顏竟然全部知道了,就好像是她在現場一般。
她看着葉傾顏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怎麼會有人猜的那麼神。
她上下牙齒顫抖的咯咯作響,過了許久才勉強讓自己發出聲音。“你說的不過是一面之詞,這件事只是一個巧合而已”
葉傾顏笑了,明豔的五官立即生動起來,她的一雙眸子如同星光閃耀,“吳夫人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你覺得本王妃還要跟你講什麼證據不成本王妃想要你死,也不過是動動手指頭的事而已。”
吳氏被葉傾顏強硬的態度嚇住了,也終於明白過來,她的確是自不量力了,妄想蜉蝣撼樹。她哆哆嗦嗦地道:“王爺救我。”
司徒墨怎麼可能救吳氏,他現在沒有立即殺吳氏就算是對她情深義重了。
葉傾顏冷冷掃了眼司徒墨,“怎麼,要幫你的紅粉知己說句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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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墨忍不住扯了下嘴角,他家的小娘子說話還真是一言難盡。什麼紅粉知己,就吳氏那張臉,也就臉上的粉塗得多一些而已。
“怎麼被我說中就沉默了”葉傾顏雖然知道司徒墨並非這個意思,但還是生氣,誰讓這個人是他招惹回來的。
司徒墨此時哪還敢說什麼,只得牢牢的捉住葉傾顏的手臂,鄭重無比的道:“這件事就由娘子全權處理。”
葉傾顏挑眉,“如果我說要殺了她呢”
“那殺了便是。”
司徒墨本就是一個冷情之人,雖然說吳氏的小叔子曾對自己有恩,但是他也早就報過這恩情了。再說了,是周正對他有恩,又不是這個吳氏。
葉傾顏這才滿意的收起了渾身的戾氣,轉身溫和地對兩個婆子說,“把吳氏拖進地牢,千刀萬剮,若不死就留她一條踐命,若死了,就賜一席草毯。”
“是。”
婆子聞言,立即將瘋狂尖叫的吳氏給拖下去了。
處理完這件糟心無比的事情之後,葉傾顏重新轉身看了眼司徒墨,盯着他滿是灰塵的鎧甲,皮笑肉不笑,“洗澡水已經備好了,還不去洗洗”
司徒墨深邃的眼眸立即柔和下來,想要去捉葉傾顏的手,卻被她甩開。不過司徒墨也沒有生氣,而是溫和的笑道:不如你我一起洗”
他已經好久沒有見到葉傾顏了,如今正是小別勝新婚的時候,怎能不想時時刻刻的粘着。
葉傾顏卻是嫌棄的掃了他一眼。“誰跟你一起,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