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冷空氣席卷而來,氤氳的哈氣飄蕩。
H型的高樓大廈醒目宏偉,蓉城所有畢業生擠破了頭想要進入的恆銳集團。
員工嚴謹,努力為集團做出貢獻,一絲不苟的盡職盡責。
武勵匯報完工作,手中握著藍色的文件夾,挺拔的身材邁著穩健的步伐,在恆銳,除了謝恆之外人氣最高的就是他。
年薪百萬,儀表堂堂,私生活乾淨,為人低調,最最重要的是沒有女人。
“武助理,為什麽停掉我所有工作?”迎面走來一個怒氣衝衝的人,橫眉冷對,仰著下頜用黝黑的眸子盯著武勵。
武勵停住步伐,表情冷漠,不動聲色的說道,“這是總裁的決策,我也沒辦法解釋。”
“我還有工作要忙。”說完,武勵就繞過他徑直走回辦公室。
背對著離開的身影,他咬著牙緊攥拳頭,轉頭到了電梯門前。
偌大的辦公室寬敞明亮,潔白的大理石地面乾淨的能清晰的映出人影,倏地,辦公室的雙開門被人用力推開。
只見一個半大男孩橫眉冷對,邁著幾個大步來到紅木辦公桌前,兩隻手拄在上面,冷聲問道,“為什麽要停掉我所有的工作。”
自始至終,謝恆都沒有抬頭,“原因你清楚。”
他松開扶著桌子的手,黝黑的眸子寒光乍現,冷笑道,“原來她還會告狀?”
灰色的羊絨毛衣搭配著一條深藍色的牛仔褲,看背影這無疑是一個陽光少年,可事實並非如此。
關系到苗蕊,對謝恆來說就是重要的,他抬起眼眸,‘噌’一下就站了起來,“藺小磊,你以為她和你一樣這麽陰險嗎?”
藺小磊不覺後退,這讓他不寒而栗,只見謝恆走出座位,繼續說道,“我沒去找你,你居然還有膽量主動找我,是不是我對你的放縱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沒忘,我始終都知道自己的身上留著你的血。”有些驚恐,氣勢上卻不能松懈。
謝恆停下咄咄逼人的步子,兩手插兜,黑色的西裝穿在身上平添一股盛氣凌人的傲氣,白色透過清晨和煦的光柱,耀眼的白。
“謝念是我的唯一的兒子。”他的話語平靜,高大的身影轉過身去,背對著臉色鐵青的藺小磊,“這次是警告,如果你要是再敢做出傷害苗蕊的事情,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其實昨天晚上謝恆就問過苗蕊這些照片是誰給她的,顯然她不太願意說,或許是對她來講這些根本就不屑一顧。
她能不去理會,謝恆可不會坐視不理,要想知道苗蕊昨天和誰接觸過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所以,罪魁禍手藺小磊被查出來很正常。
手上的所有工作被停,這對他來說已經是網開一面了。
藺小磊緊蹙著眉頭,小手握著更緊,咬咬牙從齒縫中說道,“……我知道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辦公室。
帝都,群魔亂舞的地方,滿天的酒精味混合著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形成一股說不出的迷離。
謝恆是越來越不喜歡這樣地方,一進來就蹙起了眉頭。
犀利的目光穿透人群,直接看到坐在吧台邊緣欣賞舞池中身段苗條的美女跳舞的福子。
謝恆表情冷淡,一隻手就把他抓了出來。
“恆子,你他媽抽風呀?”福子差點沒被他拽倒,張著嘴巴破口大罵。
嘈雜的音樂震耳欲聾,即使這樣都能夠清清楚楚聽見福子的咆哮。
全過程,謝恆幾乎是拖著他出來的。
終於到了外面,耳根子清淨不少,他松開福子的肩膀,攏著大衣。
福子這小心臟還怦怦直跳呢,謝恆今天這是哪根筋又不對了?他瞪了一眼謝恆,凍的直哆嗦,“大哥,有什麽話咱不能在裡面說?”
“太吵了。”黝黑如夜,呼著白煙平靜說道。
真是無語了,現在嫌吵了?那當初建立帝都的時候不是挺樂呵嗎?
福子無奈的白了他一眼,“那你能不能容我穿件衣服在說呀?這大冷天的,你穿的倒是暖和,老子可是穿的可是單薄。”
謝恆側眸打量,確實隻穿了一件白色的針織衫,“你的體型,挺一會兒應該沒什麽問題。”
瞬間,福子感受了一萬點的傷害值。
這廝,嘴巴不惡毒是不是能死?心裡怒喊,表面上卻沒敢說。
“行,咱有什麽話快說,我今兒個是好不容易才能有機會晚些回去,你別在這兒耽誤的時間。”
要不是溫文今天約苗蕊一起出去逛街,他哪有機會這麽晚還泡在帝都呀?
說完,福子就點了一根煙,至少這樣能稍微溫暖點吧,他這樣安慰自己。
白煙和哈氣混合到一起也分不清什麽是什麽,他猛地吸了一口煙,猩紅的光亮又亮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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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恆問,“秋老虎下個月會和非洲的一個大賣家進行交易,我想在這次行動。”
福子一愣,驚訝的問,“這幾年秋老虎看你越來越不順眼,你們之間那點父子情早就磨沒了,現在時機還不成熟,你這麽早就下手是不是有些草率?”
謝恆長眉微蹙,挺拔的身子屹立在人行道上,英俊的側臉輪廓清晰。
這些他又怎麽可能不知道,秋老虎對他的防范心很強,別說是想要一窩端,哪怕就是有一點風吹草動他也能嗅到味道。
可是現在他不是一個人,他有妻有子,時間拖得越久,他們也就會越危險。
看出了謝恆心中的擔憂,福子的表情也有些緊張起來,“恆子,我知道你的顧慮,可是你想沒想過,如果這次失敗,徹底把秋老虎惹怒,那不是把事情弄得更糟糕?”
其實像他們這種人,就不應該娶妻生子,說不定哪天就被仇家給滅了門,這也是當初福子遲遲不肯接受溫文的原因。
“所以這次我們才要做好萬全之策。”良久謝恆才緩緩開口,黝黑的眸子越發明亮,意志堅定。
好吧,福子選擇相信,至少謝恆絕對不會拿苗蕊的生命開玩笑,他嘴角勾著笑意,胳膊搭在謝恆的脖頸上,“行,只要是你做的決定我劉福一定赴湯蹈火的陪你。”
這夜下了今年的第一場的小雪,應是著冬天已經悄無聲息逼近。
漫天飛舞的白色雪花從空中擺出曼妙的姿態輕盈落在地面,掛在枝頭,果樹銀花一片白色勝景。
屋內被溫暖的氣息充斥,與窗外的冰天雪地形成了鮮明對比。
鵝黃色的燈光籠罩著站在窗前欣賞雪景的少年,他眸光陰冷,嘴角掛著不寒而栗的冷笑,兩隻手放在褲蔸中,目光透過玻璃直視遠方。
驟然,一雙柔若無骨的柔夷從身後環住了他腰肢,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帶著體香和淡淡香水的味道,小手慢慢下移探進褲腰。
她趴在他的耳邊呼吸迷人的熱氣,小聲說道,“你今天這是怎麽了?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告訴姐姐好不好。”
藺小磊握住蠢蠢欲動的小手,轉過身子看著眼前xin感妖嬈的女人,就像是一勾人的貓妖,似乎能讓你放下一切抵抗的能力。
雖然只有十四歲,不過在同齡孩子中長得算是高大,和女人站在一起幾近平齊,黝黑的眸子如同宇宙中讓人渾然不覺的驚喜,帶著一陣寒氣和逐漸升起的情yu裕。
“昨天謝恆把我手中的所有工作都停了。”對這件事,他一直耿耿於懷,如果手中什麽權利都沒有,那他要何時才能有機會掌控恆銳,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憤怒的小臉皺著,這張和謝恆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讓她著迷,她忍不住就渾身戰栗,所有細胞驟然喚醒。
她穿著一身紅色沙料的xin感睡衣,凹凸有致的曼妙曲線朦朧的暴露在藺小磊面前,她摟著他的脖頸,前傾,柔軟壓著他稚嫩的胸膛,臉頰緋紅,咬著下唇說,“在他的眼裡,除了苗蕊再也沒有能夠讓他上心的人,這次他只是撤了你的職,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貓眸一閃而過的狠戾,她想起來很多年前謝恆把她逼的走投無路時的恨絕,一晃她搖身一變成了蘇蘇。
“哼,又是苗蕊那個見戔女人,總有一天我要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
黑眸的恨意飽滿,灼烈燃燒。屆時,女人已經悄悄拉下他的褲鏈,小手也靈巧的握住。
藺小磊眸色一頓,英俊的臉頰透粉,嘴角彎彎一笑,“蘇蘇姐,你還真是心急?”
“椿宵一刻值千金呀。”說著,她就把挽起的發絲放下,輕垂在脊背,“不過,小磊,你現在最大的敵人不是苗蕊,而且謝念。”
“是呀,我都忘了還有這個弟弟了。”他煥然一笑,一下把蘇蘇推到在身後的大牀上,動作生澀。
蘇蘇妹笑,露出雪白香肩,“小磊,你這不也是挺著急嗎?”
“姐姐說了,椿宵一刻值千金的。”他壓著她,眸色混沌,眉頭微微隆起。
蘇蘇看笑了,“我們又不是第一次了,小磊還不知道怎麽繼續?”
話音剛落,她就翻身躍居而上,彎下身子看著他急促的小臉,“……那姐姐就再教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