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喚站在桂枝牀邊,手在被子上猶豫了一下,一閉眼睛一狠心,直接掀開了被子,桂枝的傷口,便暴露在了兩人面前。
沈若塵不着痕跡的看了冷喚幾眼,只見冷喚眼中只有心疼和擔憂,目光就是在太醫在看傷口,和看其他位置一模一樣,沒有任何的不同。
沈若塵不由的點點頭,是個可以託付的,桂枝命不錯,希望老天爺可憐見,可以讓她逃過這一劫。
就在沈若塵暗自祈禱的時候,突然冷喚聲音變了聲調的道:“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我知道了!”
沈若塵高興地忙道:“真的是這傷口的事?”
冷喚點點頭,“是這的問題,應該是傷到了尾巴骨,一直因爲……所以沒有注意到,上藥的時候只是上的止血的,所以引起的這一系列反應。下官這就去開藥,勞煩小主每日派人內服外服,給桂枝上了就行。”
“這尾巴骨能管腦袋?”沈若塵有些不相信又好奇的問道。
冷喚解釋道:“這身上的神經都是聯繫的,這個主要是能引起發熱,這人發熱頭就會受傷,嚴重就會沉睡不醒,有時候咱們摸着是不熱,可是裏面熱,骨頭熱,不信小主您摸摸,就是這裏。”
沈若塵嘿嘿一笑,搖頭道:“我就不摸了,你摸了就行。”
“下官摸着……”冷喚看見沈若塵不懷好意的笑,突然意識到這裏是……不由得漲紅了臉,嘟嘟囔囔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伸出來手伸着也不是,拿回來也不是,一時間呆在了原地。
逗得沈若塵忍不住抿嘴樂樂,“行了,和你開玩笑呢,你趕緊寫方子啊!”
冷喚這才把手放了下來,可也不知道怎麼好了,一緊張,走到桌邊居然同手同腳了起來,沈若塵差點沒憋得背過氣去!
這傢伙,這是個活寶啊!逗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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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另一邊,金妃來到太后的壽康宮請安。
太后笑着看着金妃,“今個怎麼有空過來啊?三格格可還好,磨人吧?”
金妃恭敬地道:“三格格還算乖巧,喫飽了就睡,睡好了就喫,也不鬧什麼。”
“嗯,不錯,孩子就要養成這樣纔好呢!要不然啊,這當孃的是一時一刻都揪着心,生怕一個不小心,傷了她。”太后笑着嘆氣,“我那苦命的女兒啊,小時候就是這樣,三天二頭的不是涼着了,就是吐了,這一想想,就跟昨天似的。”
“長公主遠嫁蒙古,想必太后也是十分的揪心吧。”金妃笑着道:“不過現在好了,長公主回來了,陪着您好好的在這宮裏看花賞月。”
“看花賞月?”太后笑了,盯着金妃道:“真的能一直陪着哀家?”
“那是自然,這長公主之前受苦了,這以後必須好好的跟着太后享享福,也能讓太后舒心不是?”
太后上下地打量着金妃,“金妃說的可是真的?這可不能騙哀家啊?”
“這臣妾哪敢啊?”金妃恭恭敬敬地道:“這伺候太后都是臣妾等的事,這長公主都是受累了,臣妾們只有感謝和暗自高興的份,怎麼能騙人呢?”
“哈哈哈!”太后哈哈大笑,“你倒是說實話,好!好!那哀家可就放寬心了!”
“太后,”金妃站了起來,衝太后行了一禮,跪了下來,“前日臣妾和長公主鬧了一點誤會,鬧了壽康宮,恐怕是饒了太后的清修,太后當日給了臣妾的臉面,沒有責罰臣妾,臣妾感激涕零,今日特地來請罪,望太后責罰。”
“哎呀,這姑嫂之間哪能沒有矛盾呢,就是這普通百姓家打架的都有呢,更何況是咱們呢?不算什麼,還用得着你這麼來請罪?”太后笑着道,不過並沒有讓金妃起來。
金妃明白,低頭繼續說道:“怎麼說也是臣妾的錯,臣妾已經先去皇上那請罪了,今日特意來給太后請罪,還請太后責罰!”
“都說了不過是誤會,責罰什麼啊!”太后裝作剛注意金妃跪着呢,道:“你這孩子也太死心眼了,怎麼還跪着呢,快起來,快起來。”
“太后……”
“哎呀,快起來吧,”太后笑着伸出了手,虛扶了一把,道,“這事過去了就過去了,別想了,以後你們還好好的就行,家和萬事興嘛。”
“謹遵太后教誨!”
“好了,出來這麼久了,想必三格格要找你了,快回去吧。你的心哀家已經知道,哪天讓慧賀那丫頭去給她小侄女送禮去,你可不許謙讓啊!得讓她這個當姑的出出血。”
“是,那臣妾告辭了。”金妃也不多待,站起來行禮,得到太后點頭,這才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行了,出來吧,走遠了!”太后衝着裏屋道。
不一會便出來一人,正是慧賀。慧賀看着金妃的遠去的背影,撇嘴道:“倒是難爲她,禮數倒是挺周全的。怎麼不像以前那麼張狂了?”
“你啊!”太后瞪了慧賀一眼,滿臉溺愛地招手叫了過來,“你總和她置氣幹什麼?不過是草原上送來的人,能成什麼氣候?”
“可女兒這心裏就是不舒服!想想以前的事,心裏就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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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別想了,”太后心疼地拍了拍慧賀的手,“以前的不愉快就忘了吧,剛纔哀家的意思,她也聽明白了,想必也知道回去怎麼做,你以後見了也就正常點吧。”
慧賀撅嘴,“好吧,聽皇額孃的。”
太后笑着道:“那日要哀家說啊,你這脾氣也夠大的,哀家還以爲你不能放人呢,還想着怎麼給你解圍,不過還好,你還知道以大局爲重!”
“什麼大局啊,女兒哪裏知道什麼大局,不過是被嚇怕了罷了。”慧賀縮在太后身邊撒嬌道:“女兒再也不想離開皇額娘了!”
“不離開,不離開!”太后摟着自己女兒,“這回皇額娘說什麼也不讓你離開額娘了。不過,依你這臭脾氣,怎麼就……”
慧賀哼笑了一聲,“那死丫頭想活着也不容易,那打板子的太監祖上可是在衙門裏呆過的,不過是犯了事一時過不下去了,才當的小太監,手上可有數着呢!就是那沈答應……哼,有賬不怕算。”
“一個小答應罷了,你理她做甚,白白地落人口舌,”太后道,“那丫頭哀家看過,是個傻的,成不了氣候,不用理會她,現在倒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