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擔心

發佈時間: 2024-01-21 16:5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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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些人離開,眾皇子還處在目瞪口呆之中。

他們今天撞邪了不成?

在兄弟們的各色目光之下,鬱謹面無表情喝了一口茶水。

打一架還有這種好處嗎?

他最開始的打算主要是為了阿似出氣,見父皇只是順便而已。

當然,會見到父皇原在他意料之中,可以說在他這個皇子被人遺忘的時候,這算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不過會封王是他萬萬想不到的。

鬱謹心中轉著這些念頭,面上不露半點聲色,看起來竟是胸有成竹。

眾皇子看向鬱謹的眼神頓時變了。

難不成老七早就知道會被封王?這一切原就在他預料之中?

嘶——老七心機夠深啊!

這其中最尷尬的就是八皇子了。

他剛剛還在奚落鬱謹是個光杆皇子,沒資格與他們湊在一起,現在人家就封王了,這臉都打腫了。

比八皇子心情還糟糕的是五皇子。

處於沉默中的五皇子正在懷疑人生。

他挨打了,被老七打破了頭,然後兩個人懲罰一樣不說,父皇還給老七封了王!

他是撿來的吧?還是說這麽多年養在宮外的不是老七而是他?

“我不信,我不信!”沉默過後,五皇子徹底爆發,騰地跳了起來就要往外衝。

八皇子一把抱住五皇子:“五哥,你去哪兒啊?”

“我要去找父皇評理去!”

旁邊的六皇子嘴角一抽:“五哥,你快別去了,我剛剛從那名主事口中打聽到了,就是寧妃娘娘去了一趟禦書房,才傳出了給老七封王的旨意。”

五皇子愣了愣,嘴唇直哆嗦:“我,我找母妃評理去!”

大皇子走過來拍了拍五皇子肩膀:“五弟,冷靜一下吧,兄弟間鬧太僵了不好。”

五皇子一聽險些氣炸了,肩膀一動甩脫大皇子的手,怒道:“是我想鬧僵嗎?我明明一直很冷靜!”

一點也不冷靜拿酒壇子砸他的是誰啊?

鬱謹放下茶杯,閉目養神。

他也很冷靜啊,尤其是拿酒壇子砸人的時候,力道和角度控制得很精準的。

唯一遺憾的是不能回家了,也不知道阿似有沒有去找過他……

雀子胡同門前有著一棵歪脖子棗樹的民宅中,薑似莫名眼皮直跳,跳得她心頭不安。

“二牛,你主子去哪了?”有一下沒一下摸著二牛的腦袋,薑似歎道。

臥在薑似身邊的二牛聞言立刻站了起來,抖抖油光水滑的皮毛,駕輕就熟叼起薑似的裙擺就要往外走。

薑似忙拽住裙子,無奈笑道:“二牛啊,你總叼我裙子,我都沒錢做新衣裳了。”

二牛一聽松了口,晃晃尾巴跑進廂房中,不多時叼著個錢袋子出來放入薑似手中。

薑似哭笑不得:“快拿回去。”

這是從哪兒翻出來的錢袋子,系袋子的繩兒都發霉了,不知道壓了多久的箱底。

二牛見薑似不收,歪頭露出不解的目光。

薑似指指錢袋子,又指指廂房。

二牛掉頭跑向廂房,嘴巴和爪子並用把門關好,跑回來接過薑似手中的錢袋子,塞到阿蠻手中。

“給我?”阿蠻一臉驚喜。

“汪汪。”二牛催促叫了兩聲。

它見過的,每次把錢袋子給了女主人,女主人都會給這個人。

阿蠻看向薑似。

“給二牛放回去。”

鬱七不在,她來一趟帶個錢袋子走,成什麽人了。

阿蠻不情不願遞給二牛:“喏,姑娘不讓收。”

“汪!”二牛一呲牙,露出一臉凶相。

阿蠻眨眨眼。

這大狗居然還會威脅人!

門人老王終於忍不住出聲:“姑娘還是收著吧,

二牛脾氣大著呢,它給您的東西您要是不收,它非得把東西撕爛了不可。”薑似隻得示意阿蠻暫且收下,對門人道:“既然如此我就先收下,回頭給余公子送回來。”

二牛見阿蠻把錢袋子揣起來了,高興得圍著她打轉。

“二牛,我要走了。”薑似拍拍二牛,準備離開。

來這裡本來就是一時腦熱,她總不可能一直等著,反正已經來過算是守了承諾。

二牛竄過來,擋在薑似面前。

“二牛,不要胡鬧!”

二牛歪頭打量著薑似,見她俏臉微沉去意已決的樣子,往下一倒,四腳朝天開始打滾。

薑似:“……”二牛這是在耍無賴?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噗嗤。”阿蠻忍不住咯咯笑起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姑娘,您要不就再等等吧。呵呵呵,婢子從沒見過這麽聰明的狗——”

說到這,阿蠻笑意一收,壓低聲音道:“姑娘,婢子聽說過狐狸精、玉兔精,二牛該不是一隻狗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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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二牛不滿叫了一聲。

它聽得懂好嘛,它才不是狗精!

“不要說這些有的沒的,該走了。”薑似暗暗提醒自己不能心軟。

二牛又會討喜又會撒嬌,她要是心軟就走不了了。

這時院門猛然被推開,龍旦白著臉衝進來:“不好了!”

薑似腳步一頓,心陡然沉了下去:“怎麽了?”

她就說不大對勁。

今天是鬱七的生辰,就他那厚臉皮,定然尋思著她會過來呢,就算有事出門也不會遲遲不歸。

龍旦聽薑似這麽問,反倒不知道怎麽說了:“主子——”

這話該怎麽說啊?主子在薑姑娘面前一直隱瞞身份,總不能告訴她主子因為和王爺們打架被宮中禁衛帶走了吧?

“究竟怎麽樣了?”薑似見龍旦這番表現,越發覺得情況不妙。

龍旦狠狠歎了口氣:“主子因為與人起了爭執,被抓去大牢了!”

他可沒有撒謊,主子闖了這麽大的禍,後果肯定很嚴重啊。

“抓去大牢?”薑似眉頭深深蹙起,仔細回想著前世的事。

那個時候可從未聽說鬱七進過大牢。

是了,她想起來了,前世鬱七參加過她與季崇易的婚禮不久就回南邊去了,不曾在京城逗留這麽久。

難道說因為她改變了一些事,鬱七多了一場牢獄之災?

薑似觸及龍旦眼中的急切,心中一動。

不對,鬱七是什麽身份龍旦再清楚不過,如果只是與人起爭執被抓進大牢根本不必慌張。

這麽一想,薑似心情攸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