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女人之間的戰爭

發佈時間: 2024-03-30 09:3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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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蕊的突然開口讓藺柔措不及防,淡光的眸子對視,臉上浮現出不自然的無措。

  她松開了謝恆的大手,側身走了幾步停在藺柔大概一米遠的位置,淡漠的表情像是對乞丐的施舍。

  “有什麽事情你就說出來,謝恆辦不到的話,說不定我會幫你。”

  手臂自然垂在兩側,穿著高跟鞋足足要比藺柔高出一頭不止,這樣的氣勢壓得她傳不過來氣。

  苗蕊的華麗優雅,襯托著她更加暗淡。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朵嬌豔欲滴綠葉上還帶著水珠的紅玫瑰,和一過普通的長在牆角處馬上要凋零的牽牛花相比。

  ——絕無勝算可言。

  女人之間下意識的就會同對方比較,在情敵面前更是如此。

  謝恆默不作聲,悄悄坐回到了黑色的真皮老板椅上。

  他就喜歡看苗蕊為了他,對著別的女人伸出利爪的模樣,他簡直愛死了這樣的她。

  藺柔咬著下唇,良久才說道,“苗蕊,那是我和謝恆的事,跟他人無關。”

  話音剛落,就聽謝恆直接說道,“我的事苗小蕊可以全權代理,你跟她說是一樣的。”

  苗蕊的戰鬥能力本來就強,在加上謝恆在背後撐腰,戰鬥指數瘋狂飆升。

  她也學著他的樣子故作老成,一句也不說,雙手環在胸口。

  她就喜歡看著謝恆在別的女人面前肆無忌憚的寵著她,天知道她有多喜歡這個時候的他。

  藺柔愣了愣,驟然,她繞過苗蕊徑直朝謝恆走去。

  停在了紅木桌前,雙手扶著桌邊,某光中閃著水光,“謝恆,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

  飽含淚珠,卻沒奪眶而出,這樣楚楚動人的表情想必是個男人都會心軟吧。

  當然,例外也是有的。

  女人的眼淚就是殺人不見血的武器,可謝恆面無表情,甚至眉宇間湧現厭惡之色。

  “我為什麽不可以這樣對你?”

  他反問,低沉的聲音冷的刺骨,這是動怒的前兆。

  藺柔再也忍不住,眼淚順著側臉滾落,流到了下頜形成一股水流,滴滴答答落在謝恆的紅木桌上。

  她哽咽著說,“就因為藺小磊是你的孩子,而我……是藺小磊的媽。”

  謝恆沒有直視她流淚的眸子,反而盯著紅木桌上小片的淚痕。長眉微蹙,一臉嫌棄。

  這個女人弄髒了他的桌子,這是他心裡唯一的想法。

  “我說這個孩子是我的他就是我的,我說他不是的時候那他就什麽都不是。你能聽的明白嗎?”

  陰沉著臉,就連整個身子都沐浴在陽光中,感覺他都是冰冷的。

  藺柔恍惚了神情,微微後退一步。

  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還是個青蔥少年,雖然那時的他已經展現出不凡的容姿,可終究是個孩子。即使有了夫妻之實,她還是沒辦法把他當作成年人看。

  再見年就是近十年的時光,這時的謝恆不在年少,是一個真真正正的男人,英俊瀟灑,氣宇不凡。

  這是多少女人心心念念想嫁的情郎,她突然慶幸,慶幸他們不是陌生人,甚至還有了一個永生都無法割斷的聯系。

  她是愛上了他,多年後再次相遇的第一眼就愛上了他。

  “謝恆,無論你承不承認,事實就擺在那裡,你沒有能力改變。”她抽泣,微弱的聲音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突然,她轉過身,眼神鋒利的望著苗蕊,“我是不會離開的。”

  離開哪?不會離開蓉城?

  其實不用她說,苗蕊也知道。

  蓉城有心愛的男人,怎麽會輕易離去?拋去這些不說,就拿蓉城的繁花似錦,錦衣玉食她也不會再甘心回到落後的慈悲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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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慣了山珍海味,在吃青菜蘿卜一定會不適的。

  說完,就把兩張機票扔在了桌子上頭也不回的離開。

  眼前終於清靜了,謝恆迫不及待的拉住了苗蕊,“苗小蕊,你真的想我了?”

  這前後反差太大,不知道的人一定會以為這人有病,整個就是一個神經分裂患者。

  苗蕊抬手,‘啪’一下打掉他的大手,“是真的想你,不過我現在要去處理一件比想你還要重要的事情。”

  瀟灑轉身,留下目瞪口呆的一張俊臉。

  苗蕊出去的時候藺柔還在等電梯,紅色的數字快速的變化,咚一聲,金屬門展開,苗蕊和她先後走了進去。

  氣氛很微妙,藺柔剛哭過的眸子還略微紅腫,只是此刻她卸下了柔弱的外殼,看上去冷靜冰冷。

  “苗蕊,我是不會退出的。”她的語氣堅定,眸中的神情和來到蓉城的時候不同,此刻的她彷彿已經被大都市的世俗腐蝕,少了那份乾淨。

  苗蕊也沒心情裝模作樣,連敷衍的笑都吝嗇給予,她轉過眸子,側身看向她,“我警告你不止一次,我的耐心一向不好。”

  “你想威脅我?用小磊?”她突然諷刺的笑了出來,簡單的白色棉衣穿在她身上硬是平添上一抹無辜,看起來苗蕊是那樣的罪大惡極。

  她彎著眸子,側過臉,“你別忘了,那也是謝恆的孩子,就算在寵你,他也不會允許你去傷害他。”

  虎毒不食子,藺柔把這句話的意義詮釋的淋漓盡致。

  不知怎的,苗蕊心中閃過一種想法,甚至有些惡毒,很快她平靜了內心,忽略之前的思緒。

  “同為女人,我想奉勸一句,你現在還有機會找個愛你的人,不要等到一切為時已晚的時候在後悔,天下沒有後悔藥可買。”

  “我讓你放手你會嗎?”藺柔冷聲反問,又道,“你不會,所以也不用假好心的奉勸我。”

  空曠的電梯成為了兩個女人無硝煙的戰場,針鋒相對,沒有誰打算讓步。

  大多數女人都是感xin的動物,她們更喜歡為愛癡狂,理智對於她們來講或許連參考的意見都算不上。

  苗蕊踩著高跟鞋,整個身子移到了藺柔的正前方,她眸色黯然,一閃而過的陰狠藏入眼底。挺拔的身子站在她的面前,居高臨下。

  “我不會放手,因為謝恆不會同意。”換言之,就算謝恆同意,她也不定一定答應。

  愛情不是一個人的獨角戲,是兩個相愛的人彼此用呼吸演奏出的美妙旋律。

  她細眉輕佻,輕笑,“藺柔,你知道你我的差距是什麽嗎?”她瞄了一眼藺柔的神情,又說,“最大的差距就是他愛的是我,不是你。”

  就憑這一點,你就注定會輸的一敗塗地。

  再多的小動作,再多的陰謀詭計,在這**的事實面前都顯得蒼白。

  藺柔身子一顫,恍惚間又看見了謝恆對自己不屑一顧的眼神,她臉色蒼白,甚至連一句辯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咚’一聲,電梯門已經打開,屆時,已經到了一樓。

  苗蕊站在電梯裡沒有要出去的打算,藺柔臨走前,她又說了一句,“我是女人,最不願為難的就是女人,希望你好自為之,下次,我會做出反抗。”

  這是她能做的最大限度,下次?希望沒有下次。

  恆銳的經營已經步入正軌,在謝恆英明的帶領下每一個項目都賺得盆滿缽滿,現在的他,可謂是蓉城炙手可熱的人物。

  相繼的采訪陸陸續續,為了公司名氣,武勵在眾多媒體當中挑選了一個最佳的。

  以後這樣的活動,定是不會少的。

  苗蕊給謝恆親自挑選一身墨藍色的西裝,紅黑格紋領帶搭配著一件米白色襯衣,黑色的皮鞋亮的放光。

  他就坐在會客區,抬起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修長的手臂隨意搭著沙發的扶手,空閑的大手有意無意敲擊著膝蓋的位置。

  這應該是女記者第一次親眼見到謝恆,著實被他俊美的外貌震懾,神情羞澀動作有些慌亂,她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采訪資料,彎著嘴角笑。

  “謝總,您在蓉城可謂是一位傳奇人物,僅用了兩年的時間白手起家在蓉城經營著最大的娛樂城,同時又建立了恆銳集團,能說說您是怎麽辦到嗎?也給正在奮鬥的青年人一個好的指導。”

  女記者雙眼冒著粉紅桃心,紅著臉頰打開錄音筆。

  謝恆眸色幽深,精致的五官棱角分明,乾淨的短發讓整個人的氣場都散發著一種清爽的氣息。

  淡漠的臉頰浮現一種特有的柔情,輕聲說道,“我說只是我執念太深,你會不會信?”

  女記者一愣,很快化解了尷尬,“那您能說說,您的執念是什麽嗎?”

  “為了兄弟,為了女人。”他的聲音xin感沙啞,天生就帶著一種磁xin,好聽極了。

  謝恆的答案可能太過奇葩,女記者又冷了場,燦爛的表情僵在嘴角,於是決定換下一話題。

  “對了,聽說您和蓉城現在最有名氣的苗律師正在談戀愛,那您近期是否有結婚的打算?”

  提到苗蕊,謝恆冰冷的表情逐漸融化,淺淺的還帶著笑意,柔軟了椿風。

  “我求過婚,不過被她以是本歷年為由回絕了。”說不出難過,反倒英俊的臉頰帶著一股膩死人不償命的寵溺。

  女記者露出遺憾的表情,淺笑,“這個稿子發出去,不知會粉碎了多少妙齡少女的心。”

  謝恆沒有說話,只是長眉輕揚。

  倏地,私人手機響了起來,謝恆說了句抱歉後接起電話。

  驟然,他眉頭緊鎖,直接起身,一句話都沒有說邁著大步匆匆離開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