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不是……不是這……這個……意思。”
極品劫匪老大眼見着面前的小美人兒誤會自己了,急忙解釋着。
“不是最好,一羣大男人能不能不要那麼婆婆媽媽的啊!爽快點,來一個人!”
安安霸氣側漏地朝着極品劫匪老大後面的那一衆人喊道,頗有點兒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架勢。
極品劫匪老大心疼這個平日裏打着燈籠都找不着的大美人兒,可是其他的兄弟們可並不這樣想,立馬就有幾個粗壯漢子捏了捏拳頭,蠢蠢欲動起來。
“你們幾個不要輕舉妄動,難道是不準備認我這個老大了嗎?!”
極品劫匪老大回過頭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幾個還真的準備上前去跟安安單挑的傢伙,
警告性威脅的眼神倒是讓那幾個大漢老實了不少,雖然他們的眼睛裏明顯有對這個極品劫匪老大濃濃不滿的神情。
“……”大家集體沉默了。
哼,真是沒有想到,他們的老大居然會這樣輕易地就被區區美色所迷,他們決定鄙視他!
艾瑪!沒想到自己還有當“紅顏禍水”的一天吶!
安安看着這意料之外的情景,心裏面暗戳戳地想道。
……
路道風聲呼過來又呼過去,而擋在道路正中央的兩夥人馬卻都沒有一點動作的意思。
這個女人!
冷月晨在馬車裏目睹着,他居然有種想笑的衝動,好吧,這個時候,其實不應該是這個反應的,可是,看着安安無意識地擺出來了那種看起來就很怪異的打鬥動作,事實上卻沒有一個人願意上去應戰……
這樣尷尬的場景,噗!他還真的無法想象到如果是自己,會作何感想、作何反應呢。
安安的臉色變得難看了幾分,他們,他們是要蔑視她到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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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可惡,這個,真的沒辦法忍了!
安安咬牙,捏着粉拳,瞄準了一個眼神不屑地瞥了她一眼的大漢,啊的一聲就衝了過去……
等到安安衝到那個漢子的面前,那個大漢也做出相應的護衛動作,可是,還是被安安呼過去的一拳就掀翻在地上了。
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來,大地上就多了一個直挺挺的“屍體”,那個大漢徹底不省人事了。
哇塞!
沒想到,她的拳頭這麼厲害!
雖然她好像感覺到她的拳頭好像只是稍微碰到了那個大漢的臉,都沒有使上幾分力氣,那個大漢下一刻就倒地躺屍了呢?
不過米事、米事,只要效果達到了就好,誰會在意那些個細節啦!
這樣的效果,真的堪比那啥鐵砂掌啊九陰白骨爪什麼的了吧!
安安瀟灑地吹了吹白皙小巧的拳頭,衝着那羣被她的動作驚呆了的劫匪們,得意地笑了笑,然後再比了一個代表無盡蔑視的中指,眼神裏亮晶晶地閃爍着“姑娘我厲害吧!”的信息。
一羣劫匪的額頭上集體流下幾滴冷汗,娘哎!
這,這,這還是女人,竟然比他們這羣粗壯漢子還要來得彪悍,他們這下總算是見識到了什麼是真正的“深藏不露”了。
此刻除了黑影,還有幕後默默使力的冷月晨,恐怕就沒有人發現,那個倒地的大漢身上左側肩膀旁邊的地面上,滾落出一顆瑩白色的小圓珠,赫然就是剛剛冷月晨放在手心裏把玩的那一顆。
由於那棵小圓珠很小,加上又是不起眼的瑩白色,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的沒幾個人能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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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原本計劃中的發展是,她華麗麗地在這羣智商不高的劫匪們面前露一手,讓他們瞭解到,他們這隊人雖然人數少,但是實力可是槓槓滴!
真的要硬來的話,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然後那羣劫匪考慮到這個,也就不再過多爲難他們,接受了他們主動上交的那一百兩“買路財”,他們就順利平平安安地矇混過關啦!
然而——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古人這句話真的是說的一點都沒有錯。
想象很美好,現實很骨感,安安覺得她真是太單純了!
她也不知道,剛剛的時候,爲什麼明明看起來一切都是往她預想的方向上發展的啊,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錯,怎麼現在就發展成這樣了呢?
黑影矯健如燕的黑色身影在一羣粗壯的劫匪羣裏面遊走,手裏的長劍時不時地挽起一朵朵寒光閃閃的劍花,
然後刺出去,在那些不幸的劫匪們身上開出來一朵朵紅色妖嬈的血花……
死亡的氣息越來越重,越來越讓安安感覺到喘不過氣來。
老實說,安安其實並不覺得殺死一個人是多麼殘忍的事情,尤其是一個罪大惡極、死性不改的壞蛋。
她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也曾經殺過人,雖然是出於正當防衛,但她確實是殺了人,她沒有畏懼,也沒有後悔,也沒有感覺到喘不過氣的感覺啊!
所以,她爲什麼會有這種反常的感受呢?
安安的右手緊緊地捂住了胸口,窒息的恐怖朝着她如瘋狂的潮水一般席捲而來,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就像是一個瀕臨死亡的重病患者一般。
那個女人怎麼了?
擒賊先擒王,本來想去抓住極品劫匪老大的冷月晨猛然注意到了安安反常的舉動和蒼白如宣紙的臉色。
那一刻,看着安安無助又蒼白的小臉,痛苦地咬着下嘴脣的模樣,他的一顆冷硬的心彷彿也被人給捏緊了一般,莫名的有一絲絲慌張和淡淡的痛。
就在安安難受地蹲下來,縮成一團的時候,冷月晨飛身而來,一把摟住了她此刻冰冷且不停地顫抖着的瘦弱身體。
“安安,你怎麼了?哪裏難受?”
一個散發着好聞的青草味的懷抱輕輕的抱住了安安的身體,安安沒有抗拒,而是順勢依偎了過去,想要減輕一點疼痛,汲取一點溫暖。
冷月晨說話的聲音是安安從來都沒有聽到過的溫柔,但是安安此刻卻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因爲不知道什麼原因,她剛剛只是覺得喘不過起來而已,現在已經覺得不止是喘不過氣來,頭也疼得厲害,像是要炸了一樣。
“我,我也不知道,呼吸好睏難,頭也,莫名其妙地疼得厲害。”
安安艱難地一字一頓地說完,等說完了,額頭上滴落幾滴晶瑩的液體。
正巧在這個時候,黑影正和那羣劫匪廝殺得厲害,刀光劍影之間,一個不明物體在半空之中劃過一道不規則的弧度,落下來的方向不偏不倚正是安安和冷月晨所在的位置。
“啊!嘔……”
冷月晨自然也是看到了那個不明物體,想也不想地下意識用右袖口一掃,就將那個不明物體給掃落到另外一旁,直直掉在了地上,揚起幾粒灰塵。
安安看了一眼,那居然是一個人的手臂!
斷口的那個位置還在汩汩地流淌着腥紅得令她感到胃裏面一陣翻騰的血液,很快就染紅了那一方土地,刺激着安安的眼睛。
安安忍不住地乾嘔起來,同時也感覺到更加難受了幾分……
冷月晨腦子裏很快地靈光一閃,放開擁着安安的懷抱,走到那只斷臂旁邊,一腳踢出去了老遠,很快就看不見了。
再次回到安安身邊,果然看到安安不再像之前那樣乾嘔不已了,他也同時鬆了一口氣。
冷月晨劍眉微皺,因爲站在他們這個位置,微風正好把那邊打鬥之中的血腥味全部吹了過來,濃濃的血腥味,不管是誰聞了都會覺得渾身不舒服的吧!
冷月晨暗道——總算是找到了這個女人此刻行爲舉動異常的原因所在了。
拉着安安站直了身體,冷月晨擁着她的肩膀,牽着安安的小手,帶領着她走到了道路的另外一邊——他們來時的馬車上面,那是唯一一個微風吹不到的地方。
由於身體不舒服,安安這次倒是難得的溫順,沒有了任何的反抗和不願意的意思,她也想回到馬車裏面好好休息一下,平順一下呼吸,想想清楚剛剛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
一直待在後面馬車裏面的巧月也被冷月晨叫到了前面,讓她守在安安的身邊,哪裏也不要去。
冷月晨自然是要出去的,他還要去看看外面的情況,還要去看看剛剛那個突然之間冒出來的一夥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是的,剛剛一切都好好的時候,突然從道路兩旁足足半人高的草叢裏面殺出來的一夥人,一夥同樣的穿着劫匪衣服的人,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場面才變得失控了起來,天生直覺敏銳,感覺到危險的黑影立刻就拔出了佩戴在長劍,殺了出去和那一夥人打成了一片。
殺出來的那一夥人,可不僅僅就是劫匪那麼簡單了。
一般人可能看不出來,冷月晨卻分明注意到,那夥人在打鬥的時候,極其有秩序,而且他們的左手腕處都帶有一個黑月亮的標記,那是——黑月教的標誌!
此刻他們雖然穿着劫匪的衣服,可是那種肅殺的氣勢和刀法,又怎麼可能是之前那羣頭腦簡單的劫匪可以培養出來的,這是長年累月在死亡的邊緣裏磨練出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