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掌嘴

發佈時間: 2024-12-10 11:5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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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常在站在原地,脫口而出,“娘娘留下我,恐怕不是讓我欣賞你的指甲吧?”

“確實不是!”靈嬪哼笑道:“你說本宮這指甲要是劃在你臉上會怎麼樣呢?”

這話說得讓荔常在害怕地後退了一步,臉色蒼白、十分警惕地看着靈嬪。

靈嬪笑得張揚,“本宮這一下子越了兩級,你心裏不服氣吧?可是不服氣又能怎麼樣呢,還不是得每日來給本宮早請安、晚問好的?你說你可怎麼辦啊?”

荔常在嚇得此時就要往後跑,可是卻被兩個小太監堵住了門,根本出不去。

“你……你……你到底要幹什麼?”

“你說呢!本宮還記得你當初是怎麼罵本宮呢!”靈嬪道:“本宮這心裏還堵着一口氣出不來啊!”

荔常在全身冰冷,可和自己的臉和姓名相比,那所謂的尊嚴還是不值得一提的。

荔常在苦巴巴地一點一點地跪在了地上,膝蓋彎了,這後背自然也直不起來。求饒道:“我錯了,娘娘饒了我吧。”

“錯了?就這麼一跪就行了?”靈嬪看着跪在地上的荔常在,十分的不滿意。“你要是這樣,本宮這可過不去啊!那要是幹了什麼事……你猜皇上會管你麼?有人會知道麼?”

荔常在全身一震,十分恐懼的看着靈嬪,“你……您……您還想怎麼樣啊!”

“掌嘴!”靈嬪突然間沒了耐心,直接道:“自己掌!掌到本宮滿意爲止!”

荔常在本能地搖頭,“不!不!宮裏的規矩,就是宮女也是……也是不能打臉的,您不能這麼對我。”

“宮女?你覺得你比宮女高貴麼?”靈嬪哈哈大笑,“就是宮女,有可能還能翻身做主子呢,可是你呢,皇上看見你就厭煩,你永遠沒有翻身的日子!你還不自知麼?”

荔常在被侮辱的眼淚啪啪地往下掉,死死地咬着嘴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靈嬪心情甚好的看着這一幕,“怎麼了,開始啊!用不用本宮讓奴才幫你啊?”

一旁的小太監十分殷勤的用那太監獨有的聲音,陰森的說道:“荔常在,奴才這手可不知輕重,奴才害怕把您的臉打壞了啊!”

“可我也是皇上的嬪妃!”荔常在哭着道:“你不能這麼對我啊!我……我……”

“本宮已經說了,你不動手,那本宮就得找人幫你了!”靈嬪突然聲音變得尖銳,“小常子,打!”

“嗻!”小太監一臉興奮的走上前來,開始擼胳膊挽袖子,嘴裏還道:“荔小主,奴才得罪了哈!”

話音剛落,沒等荔常在反應過來呢,小常在的巴掌已經甩了過來,還是咬着牙打的,就一下,就把荔常在打到在地,嘴角就見了血。

小常子似邀功一搬的看向靈嬪,靈嬪笑了一下,以示鼓勵,示意繼續。

小常子抓起荔常在的衣服,嘴裏道:“小主怎麼這麼弱不禁風呢?以前看着挺厲害德爾啊,難不成是裝的吧?”

說着又是左右開弓,連扇了六個大巴掌,小常在故意一鬆手,荔常在直接倒在了地上,半天也爬不起來。

荔常在雙臉紅腫了起來,嘴角全是血,已經連說話都說不清了,只是含糊地哭着。

“小主,您看看把您委屈的,”小常在繼續侮辱着,“剛纔說讓您自己動手的,您就是不捨得您這臉蛋,您看看,這現在疼了吧,這臉蛋不還是腫得嚇人麼?來,您起來,奴才這還沒打完呢!”

“嗚嗚!不!不!”荔常在含糊不清地說着,拼命地往靈嬪處磕頭,嘴裏哭着說着:“饒……饒了我吧!娘娘!娘娘饒命吧!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玲瓏,去把皇上剛賞給本宮的那面穿衣鏡擡來,讓荔常在自己看看她現在的樣子,真是狼狽!”靈嬪哼道:“荔常在,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就像一只在搖尾乞憐的狗!”

荔常在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可身體還在磕着頭,求着原諒。

“把她的眼睛扒開,讓她自己看着自己!”靈嬪一聲令下,兩個小太監就上前扒開了荔常在的眼睛,從心裏打壓着荔常在的內心。

“怎麼樣?看你,像不像狗啊?”靈嬪問道。

荔常在怕疼,怕在挨巴掌,只能認命的開口,“奴婢就是狗,奴婢是狗。”

“哈哈哈!”靈嬪哈哈大笑,“這都叫自己奴婢了,怎麼,這回不說自己是嬪妃了?行了,你們放開她吧!人家都說自己是狗了,還按着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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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常在被鬆開,本能的捂着自己疼痛非常的臉頰,輕輕一碰,就專心的疼,只能哆哆嗦嗦的捂着,好像能減輕一些似的。

“行了,本宮也玩夠了,滾吧!”靈嬪衝荔常在道:“不過別忘了,晚上就這麼來給本宮請安,不可捂着啊!”

荔常在只能點頭,然後捂着臉哭着跑了出去。

靈嬪高興地衝下人們道:“今個真是痛快,小常在表現不錯,賞!”

“謝主子!”小常子高興地忙上前謝恩。另一個小太監後悔得腸子都要悔青了,要是剛纔快一步,這賞賜不就是自己的了?

“玲瓏,扶本宮進去歇一會吧!這一大早的,身上真是乏。”

晚間晨昏定省的時候,荔常在一出場,衆人嚇得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還是荔常在麼?

都知道被留下沒好事,可是這……這雙臉腫的更厲害了,把眼睛都要擠沒了,看的出眼睛費力的掙着,可這越這樣,越顯得怪異。

雙頰經過一天的時間,已經由紅變成了紫,看着十分的瘮人。荔常在不是看不見衆人驚恐和害怕的眼光,可是又能怎麼辦呢!

只能當做看不見,老老實實的站在那等着,可其他人害怕被連累,沒有人站在她身邊,更沒有人敢和她說話,彷彿她就是瘟疫一般,都躲得遠遠的。就是平時交好的,也不願離近一步。還都在小聲地議論着、打量着,絲毫不顧及。

荔常在死死地攥着拳頭,指甲已經扎進了肉裏,這份屈辱,就是到了死的時候都沒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