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略顯詭異,畢竟對於這樣的相見謝恆和苗蕊自身是沒有做好準備的。
動人的鋼琴曲如緩緩流淌的溪水,跳動著美妙的音符在空中劃出動人的旋律。
“福子,介紹一下吧。”謝恆率先打破這種尷尬,他正襟危坐右手牽著她的手指,冷峻的眉峰高聳挑起。
福子聳聳肩,雙眸中流露出不為人知的情緒。
“女朋友,溫文,你們應該都見過。”他的語氣有些不耐煩,硬朗的臉頰凝出一層薄霜。
溫文兩手交叉放膝蓋處,巴掌大的小臉似乎又小了一圈,一雙眸子顯得更大,柳葉細眉精致的橫跨在眉骨。
“苗蕊,好久不見。”溫文開口,豆蔻般的雙唇一張一合。
溫文是很漂亮的,哪怕是原來喜歡男孩子裝束的她也遮擋不住由內而發的女孩氣息。也不知道這段時間她付出了多少努力,終於破繭成蝶完成了這驚人的蛻變。
“嗯,是好久沒見了。”她柔聲說,海藻般的長發垂在腰間,露出精致的臉頰白皙的脖頸,飽滿的額頭光滑如破了殼的雞蛋,淡淡的神情,流露出與世無爭的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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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之間的交流似乎更能打開緊張的局面,說著,溫文就舉起面前的紅酒杯,“苗蕊,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無論你是否這樣的認為。今天,我就要讓你見證我的幸福。”
柔波的眸色掃過身旁的男人,福子有些局促,硬朗的輪廓有些不自然。
“……好。”她輕言,舉起酒杯沁入燈光一飲而盡。
隨意她放下又滿上的一杯如血美酒,“福子,我一向不是個多事的人。不過這次我真要拜托你,好好待她。她是個好姑娘,值得你去愛。”
這世間,人們總是希望在乎的人變成自己所期望的樣子,強迫著別人為自己改變,熟不知能有這樣的想法就足以證明一點,你根本就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在乎他。
因此,像溫文這樣的,才是真的愛了。
矛頭指向了福子,炯炯的眉眼一頓,一句話都沒說喝下苗蕊敬的酒。
點的餐陸續上來,多汁鮮嫩的牛排散發著濃鬱的肉香夾著黑胡椒的香氣,飄蕩在上空。
謝恆習慣xin把盤子裡的牛排切成一個個小塊後,在和苗蕊換過來。
福子發出‘嘖嘖嘖’的聲音,語氣充滿了鄙夷之色,“恆子,你也給我的切了唄。”
可想而知,迎來的一定是殺人的目光。
“你確定?”謝恆優雅的切下一塊牛排,插在叉子上,停在半空。
“額,算了,算了。這等福利也只有苗大律師有福氣享受,我等凡夫俗子還是自食其力的好。”他低著眉眼,咧嘴笑。
氣氛融洽許多,謝恆毫無顧忌的秀恩愛,終於惹來眾怒。
“苗蕊,謝恆平日裡都是這麽寵你的?”溫文都看不下去,苗蕊這活生生就是二十一世紀的女王呀,真是可憐了謝恆這個當代奴隸。
這一問,倒是給苗蕊問懵了,屆時,謝恆還在拿著手帕擦著她嘴角的汙漬。
苗蕊臉頰微紅,倒也沒覺得有多羞澀。謝恆對她好,她同時也對他好呀,這種好是相互的,不分誰付出得多或是誰付出的少。
“……我也寵他的。”
呵呵呵,還真沒看出來。
福子露出戲謔的笑意,蹙眉一挑,“苗蕊,你說說,你平時是怎麽寵恆子的?”
苗蕊不懂他的言外之意,謝恆和他從小一起長大還能猜不出他那點心思,立即臉色一冷,“福子,你是不是很想去開拓非洲市場?”
“非洲市場?不是吧,就一句話不至於啦。”福子乾笑起來,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缺心眼的才會願意去。
意識到這點以後,福子乖乖的閉嘴不再說話。
溫文不樂意了,護夫心切呀,“謝恆,不帶你這麽欺負福子的。”
漂亮的臉頰微怒,橫了一眼謝恆。
“爺們說話哪輪到你來插嘴,消停吃你的飯的了。”福子不太開心,語氣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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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文愣了愣,臉上閃過一瞬間愕然,隨後,漂亮的勾起嘴角,“我乖乖聽話就是了,你不要生氣。”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旁人無從插手。
之後,謝恆和福子談起來生意,苗蕊和溫文時而聽聽,時而聊著自己的事。
自從恆銳成立之後,帝都那邊的生意就交給了福子打理。最近的經營情況也還不錯,只是場子裡出現了些不乾淨的東西,福子也在著手去查。
“媽的,差點忘了正事。福子,過幾天我要回慈悲鎮,你也跟我回去吧……他一定也想見你。”話音越說越低,低到最後沒了聲音。
倏地,英俊的臉頰染上憤怒的氣息,眉峰都跟著憤怒起來,他的眸子陰沉,臉色冷冽的駭人。
就算福子不說,他也一定會回去的。
“……嗯。”
小聚之後各自回家,一路上謝恆都冷著臉沒有說話。
漆黑的天空被烏雲遮擋,沒有了繁星的點綴顯得有些孤寂陰森。
樹蔭刷刷發出嘶鳴,偶爾飄落的枯葉落在苗蕊的衣襟,還來不及觸碰,又悄然消失在這片黑夜。
從車庫走到單元門有一小段距離,苗蕊主動牽起了他的大手,謝恆一愣,才反應過來,“是不是冷了,我抱你。”
“不,我不冷。”手中傳來溫暖的觸感,像一股椿風吹綠了江南兩岸。
謝恆沒有聽,自顧自的抱起她。
他垂著眉眼,像個可憐的孩子,“苗小蕊,我冷,讓我抱會兒。”
這樣的謝恆看上去太過反常,而聰明的女人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死纏爛打刨根問底,順從才是治愈他心口的良藥。
耳畔回蕩著秋風彰顯主權的霸道,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強悍。
婆娑的背影與黑夜相溶,漸漸離開這片孤寂。
謝恆還是溫柔的,只是略顯少言寡語。
回到公寓,他直接推開了臥室的木門把苗蕊安置在柔軟的大牀上,雪白的蠶絲棉被壓在身下形成一個大大的凹陷,就像是她這個人鑲嵌在了上面。
謝恆沒有起身,他敷貼在她的胸口,深邃的眸子像是無底的深淵看不清底,又像是帶著吸著力強大的黑洞吸引著你一步步走向滅亡。
他用高挺的鼻尖蹭著她光滑的臉頰,胸膛緊貼著柔軟。這樣的姿勢璦昧不清,處處都是危險。
緊接著,謝恆就解開了她的衣扣,大手隨即滑入。
“謝恆,先洗澡。”
同居這麽久,這樣佑惑的邀請苗蕊不會不懂。她眸色一片清涼,小聲在耳畔說著。
謝恆紋絲不動,潔白的齒貝輕咬著她的耳垂,灼熱的氣息也垂在勄min感的肌膚,只聽他用極度xin感的音線說道,“……不行,我現在就想要。”
說著,手中的動作就加大,米白色的雪紡寬松套裝一件件脫落下來。
肌膚勝雪,光滑的如同剛出生的嬰兒。在謝恆不斷的燎liao撥扶fu摸下染上一層淡粉,橘色的燈光下就像是池塘裡盛開的荷花。
勾飲的人裕yu罷不能。
苗蕊半眯著眸子,弓起身子,迎接謝恆的到來。
粘稠的汗漬夾著清香的體香混合成一股別樣的味道,一室的旖旎……
謝恆靠在牀頭抽煙,氤氳的霧氣四起,籠罩在上層空氣。
他見苗蕊洗完澡,濕漉漉的頭髮還滴著水隨手把香煙按在了水晶的煙灰缸裡,撩起搭在腰間的被子走了過去。
“來,躺下。”他柔聲說著。
苗蕊也沒拒絕,脫了鞋子爬到牀上側身躺在他的大腿上。
吹風機‘唔唔唔’的聲音響起,撩起一縷縷長發帶走濕潤的水汽。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又輕聲說道,“過兩天跟我一起回慈悲鎮吧。”
苗蕊用鼻端發出一個‘嗯’,如蓮藕般的手臂環住他結實的腰肢,額頭緊貼著他的小腹。
其實,慈悲鎮對於苗蕊來說沒有太多感情,甚至她是有些厭惡那個地方。
那裡印刻著她太多不堪,太多不願回憶的記憶。
如果不是為了陪謝恆,想必她這輩子都不會再回到那個地方。
“苗小蕊,你不想問我原因嗎?”他壓著嗓子,手上的動作依舊溫柔。
苗蕊抬起下頜,眉眼上揚,手臂同時也緊了緊。
“你要想說,不用我問就會告訴我。”
謝恆嘴角勾笑,心情似乎也好了許多,“娶妻如此,夫複何求?”
“不要臉,誰是你妻?”苗蕊窩在他懷裡咯咯笑了起來,聲音柔的像水。
“苗小蕊,我們結婚吧。”這是謝恆第一次求婚,卻是在沒有鮮花,沒有鑽戒的情況下。
苗蕊笑的很甜,眸子發亮,她撐起身子坐直,“謝恆,你忘了今年是我的本歷年。”
“那就先訂婚好了,等過了年就去登記。”
大手握著她的蠻腰,往上一提,把她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修長的腿跨在他健碩的腰間,面面相覷。雪白的藕臂環住他的脖頸,眸中僅有彼此的容顏。
謝恆長眉微挑,大手已經不經意勾掉松垮的浴巾,在光滑的背脊流連忘返。
“苗小蕊,你就是有能耐勾飲老子。”
苗蕊妖嬈一笑,像是行進在夜晚覓食的妖精。她俯下身子,嫣紅的雙唇印上近在咫尺的柔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