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白依的眼神在兩人之間來回,又看到門外有些不在狀況的林泉,一時間有些難以抉擇。
想要了解哥哥這些年到底在做什麼,但是又覺得似乎這樣是對他祕密的窺探。
黎奕修卻冷漠一聲,“我想和他單獨談談可以嗎?”
向白依張口想反駁,向白昊哼了一聲,點頭同意了。
朝着門口走去的向白依莫名覺得這一幕很熟悉,好像什麼時候出現過。
剛到了門口,黎奕修沉聲道:“記得把門關上。”
啊!
這不就是翻版的月落嗎?
果真是夫妻了呀!
原來兩個人已經像到這樣的程度了。
向白依關了門,林泉湊過來,“修哥說要救黎奕辰的命,分明之前他對那個弟弟都不怎麼上心的,怎麼這次突然變好了?”
向白依忽略了他的話,只想着違禁品。
向白昊到底在做些什麼事情?
病牀上向白昊呼吸聲聽着沉重。
“的確不是巧合,但哪又如何?你沒有直接證據查到我這裏,自然也沒有資格質問我,雖然大家從小一起長大,但是我一向對你沒什麼好感,如果你要繼續這樣下去,我只能採取法律手段了。”
“想不到一次爆炸,讓你變得更性急了。其實是因爲,你手裏粗心的下屬,把要輸入到正規渠道的錢,錯打到某位被迫流離的校長那裏,所以才讓這個漏洞顯現,而我出現在這裏,只是因爲你手下的小嘍囉,不滿黎奕辰當初在KTV的失敗,將他打的半死,所以想來了解一下,那個小嘍囉我要不要看你的面子收拾的輕一點。”
如果不是因爲時音突然跑去郊外的錢榆小學,他還不會發現那個校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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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以爲時音是奇怪的人,現在看來向白昊似乎更奇怪。
“不必照拂我的面子,畢竟你也說了,小嘍囉而已。”
黎奕修很滿意這個答案,至少可以說明向白昊和這些事情關係不淺。
就這樣的消息已經足夠將很多事情合理化了。
準備離開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好奇了一下,“你和月落,沒有什麼別的關係了吧?”
向白昊傷了身體,但是沒傷腦子,難得的蹦出個笑聲來,“你居然會對女人感興趣,我以爲你是個同呢!”
鬱悶。
竟然被躺在牀上的傷者嘲笑了。
黎奕修黑着臉出了病房。
林泉還想進去,結果被醫生護士制止了。
他只好把花給了向白依,跟着黎奕修一起出來了。
跟着上了車,他立馬就開始發問,“怎麼突然關心起黎奕辰了?而且你和白昊咯的談話看起來不是很愉快啊,又遇到什麼棘手的事情了?還是說……”
“有需要你幫忙的事情。”
林泉眼神放光。
然後回到了醫院,發現黎奕辰正在被搶救。
好傢伙,那些所謂的小嘍囉是真的狠,人被紮了好幾刀,血都快流乾了,到了半夜才終於嗅到些活人的味兒,林泉昨晚手術出來,人都快暈過去了。
溫裳作爲後媽,還是來了,不過也幫不上什麼忙。
黎奕修叫人在醫院查理賬目等等,自己閒適,聽說手術停了,終於得了空,還在ICU外老遠就看到溫裳瘦弱的背影。
黎奕修也只當作是沒看見。
“聽說今天月落去你們公司了?”溫裳得知了一些黎奕辰的消息,也算是安心了一些。
黎奕修點頭。
溫裳又立馬接話,“我能看出來她很喜歡你,你也很喜歡她,但是你們中間總是有隔閡似的,如果能行,找個時間搬到一起吧,我覺得大姐一定會很開心的。”
黎奕修沒接話。
——
戀愛綜藝本來就輕鬆,劇本早就規劃好了,時音更不用等。
只在家裏又休息了一天,再回神的時候,她人已經在觀察室裏面對鏡頭假笑了。
主持人:“大家都很清楚的哈,陶陶是我們的特邀固定嘉賓,所以他本身是有權利推薦嘉賓的,而這次他請來的朋友,就是最近大火的素顏女神啊!”
現場一片歡呼,時音紅脣勾動,朝着大家邪魅一笑,就聽着一羣尖叫聲起。
另外的嘉賓有兩個愛豆,一個演員,還有已婚的兩位朋友。
大概率有的是來現身說法,有的是來天馬行空的。
主持人:“其實陶陶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認識月落的啊?這個方便說嗎?如果你不方便,那我就……我就問月落吧!月落,能說說你和陶陶是怎麼認識的嗎?”
不過是節目錄制,時音倒是沒有拘謹,“我只能說,一切都是緣分啊!畢竟大家能住在一個小區,是件不容易的事。”
主持人乾笑一聲,“如果只是小區認識的話,應該不至於讓陶陶這麼認真的推薦來吧!”
時音的眼神往旁邊瞟了一下,果然導演的提示牌上寫着,“往情侶方向引”。
娛樂至上,一切作假。
時音輕蔑一笑,但是很快收回。
陶夭今日依舊是頂流的舞臺妝造,看着有些濃,不過對他而言只有好看兩個字來形容。
他和時音在中間位置,對面而坐。
比時音更早看到那個提示牌。
見到了時音那個不屑的笑,心裏有些難受,但並不是遺憾失落。
於是他咳嗽一聲笑道:“我願意心甘情願的來推薦月落姐姐,那是因爲前兩天她救了我。”
主持人總算做了些準備功夫,立馬道:“是黑粉惡意尾隨,差點傷到你的那個事情嗎?”
“嗯!”陶夭不避諱。
時音看去他,他眼神真摯忽明忽滅。
餘光可以看到旁邊的提示牌已經被放下了。
主持人卻沒有管,繼續道:“我聽說你是在家裏遇襲的,那月落救了你,難道她在你家?”
其他幾個人都像是喫瓜羣衆,不是瞪大眼睛,就是張着大嘴一臉震驚。
“額,其實……”
“對,我是出現在他家裏了,但是我當時是準備開我家的門!哦,提醒一句,我們是對門的鄰居,當時那個黑衣男人已經將陶夭按倒在地上,一把刀子都快要插進他心臟了,如果是在場的各位,有能力的情況下,看到一個未成年的孩子被如此脅迫,難道你們要袖手旁觀?所以我如果不去他家裏,怎麼制服那個黑衣男人呢?”
好傢伙,敘述事實,把這些亂拉郎的小動作先粉碎掉。
何況她還着重了“未成年”三個字,是直接給在場的人敲警鐘呀!
主持人也被導演組使眼色了,時音一臉坦然的坐在那兒,看着大家都不講話,哈哈一笑,“那啥,剛纔我說話有點兒着急,對於現場的一些形容可能有點血腥,你們不會給我剪掉吧?主要陶夭這孩子人好,他就是想着還我一個人情,所以推薦我來,如果我不解釋一下,對他多不好啊!孩子還小呢,國家的未來全靠這些年輕人了!”
說不出來這感覺。
主持人在那兒聽着時音說話,就是她說一句,心裏多一個疙瘩。
可是偏偏還沒人好意思反駁她。
只能任由她說着,而且看她那認真的樣子,好像如果剪掉那話的話,她還會採取其他手段給放出去似的。
惹不起惹不起。
主持人後來都不敢cue時音了。
時音表示很清閒啊!
首期也就是看看那些出現的幾個人物,時音給了一些預判,期待下次蘇妍能幫她找到答案。
等着節目結束了,時音人都快要出大樓了,陶夭卻跑出來。
“對不起啊月落姐姐,我也是第一次接這樣的綜藝,不知道這裏邊還有這種操作,我也很討厭,但是……”
時音看着陶夭,想着或許小喬粉他不是什麼壞事。
至少現在看來,他還算正直。
“沒事兒的,別想太多了,我知道你也是經驗不足,我呢,雖然也和你差不多,但是我好歹比你多喫幾年飯,該怎麼做我還是清楚的。”
她像是哄小孩似的,擡手摸了一下陶夭的頭,陶夭驚了一下,但是沒躲。
本來這樣溫馨的姐弟對話場景,在各種偷拍下,突然變味了。
時音回去家裏剛坐下,齊曉就一句一個祖宗的來電話了。
“小祖宗,你說你咋招惹上頂流小鮮肉了喲,那微博廣場都被屠了,你說你是爲了啥?你跟人家保持距離啊,上手摸什麼啊,磕cp的人還好,那些毒粉的人,都恨不得詛咒你十八輩祖先了,你這個小祖宗,從認識了霍寅昶後就沒有一天讓人省心的!”
“誰說的,我和黎奕修簽訂協議的時候,我看你笑得最開心呀!行了,清者自清,正義會遲到,但不會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