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嵐,做的好。”
江凌謹就要來拍拍落千嵐的肩頭,不過,馬上的,他就接收到了肆豫景狂那要殺人的眼光。
還是不要去惹那個變態的好。
江凌謹心中這樣想着,也把要拍落千嵐的手給瞬間縮了回去。
“師傅,這迷迭毒,解藥可是在迷迭谷。”
落千嵐有些擔憂的說道。
這毒要解只能去迷迭谷,只有迷迭谷中的妖蠱花才能解得了這毒。
“不如,就由我去吧。”
落千嵐提議道。
“不行”
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迷迭谷有着陣法,險象環生,你去了只有死路一條。”肆豫景狂說道。
江凌謹贊同的點了點頭。
“死又如何我不怕,如果我不去,這毒就不可解,這瘟疫救治不得的話,最後我不會免除責任,而且,各種莫須有的罪名,第一就是扣到我的身上。
所以,我必須要去”
落千嵐堅定的道。
現在已經不是她去不去的問題了,而是她必須去。
她沒有選擇,沒有絲毫的選擇,她知道不去的下場只有一個,被人污衊,甚至於死。
“那也不能是你去,我去吧。”
江凌謹說道。
迷迭谷實在太過危險,即使千嵐她一定要去,那也是危險萬分的。
他不能讓自己的徒弟去冒險,本來他就不算是一個稱職的師傅,如果現在不爲千嵐做些什麼的話,那麼他又有什麼資格擔當的起師傅二字。
“師傅,你不能去。千嵐不會有危險,相信千嵐,我一定會活着回來,你相信我”
落千嵐抓住了江凌謹的手,一定要讓師傅相信她,迷迭谷她前世去過,九死一生,險些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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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世她再去的話,那麼一定會比別人容易一些。
她有把握。
“千嵐,迷迭谷險象環生,你孤身一人前去太過危險了”
雖然落千嵐說的那麼有底氣,不過,他就是擔心啊,自己可就這麼一個寶貝徒弟,怎麼能出意外
“沒關係,我會保護她,不讓她受到傷害。”
肆豫景狂這個時候說道。
落千嵐驚訝的看着她,她知道,肆豫景狂往常是斷然不會冒着自己的性命去做一些事情的,不是他怕死,而是他根本就不屑,也不值得。
現在,他竟然因爲自己的一句話啊就要去迷迭谷
感受到落千嵐那驚訝的目光,肆豫景狂轉頭,把她和江凌謹緊握的雙手扯開。
重重的攬在懷裏。
“你要做的事情,我不會去阻止,你要是死了,就沒有人給我解毒了。
所以,爲了我自己的身體,我就勉強跟着你去吧。”
聽到這句話,落千嵐如果說心裏不感動那是假的。
彆扭的傢伙。
“好了好了,你們別在這裏親熱了,要親熱也別當着我這個老人家的面前親熱,讓我這個老人家情何以堪”
江凌謹在一旁說道,不過,話裏的揶揄落千嵐聽得明白。
“千嵐啊,這漓王,你對他是存了什麼樣的心思”
江凌謹突然問道。
肆
豫景狂也不知不覺的屏住了呼吸,是啊,她對皇甫清漓存了什麼樣的心思
“漓王師傅你是怎麼得知的。”
“宮宴之上漓王當衆向你表白,再加上這段日子你和漓王經常在一起遊玩,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江凌謹說道。
又加了一句,“世人都說,你和漓王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落千嵐的臉色此刻僵了一下,她實在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
她的眼裏也自然的含了幾分複雜的神情。
然而,此刻落千嵐眼裏的複雜和她臉色的不自然,在肆豫景狂看來分明就是被戳破心事之後的表現。
心裏不由的有些不自然,他不知道這種不自然從何而來,他也從來沒有想過那也許是愛。
因爲情愛之事他沒有經歷過,所以,他不知道自己也許對落千嵐的感情真的超過了“好感”這個層次。
“是,我喜歡漓王,我愛他,以後我要嫁給他。”
落千嵐堅定的說道,眼裏也滿是堅定。
然而,此刻又有誰知道,她的心裏的痛楚。
愛
她怎麼會愛皇甫清漓,前世的種種她怎麼可能說忘就忘明明是最恨的人,卻要說成愛的人,心裏的痛苦誰能明白
可是,要報仇只有這麼一個辦法,她要報仇,她要報仇。
她要嫁給皇甫清漓,她要將所有害過她的人都給報復的徹底。
“你愛他呵。”
肆豫景狂冷笑一聲說道,語氣裏聽不出來多大的起伏。
“是,我愛他”
肆豫景狂眸子一暗,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起落千嵐的下巴。
“我不允”
肆豫景狂一字一頓的說道,眼裏帶着怒火。
這個丫頭剛剛說什麼,愛皇甫清漓
那他們之間呢算什麼
“肆王殿下有什麼立場來阻止這件事”
落千嵐疏離的說道,語氣裏也帶了怒氣。
她的事情憑什麼他要來管
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關係不是嗎充其量,不過就是朋友罷了。
“我和皇甫清處在對立面,你幫我解毒,現在說竟然還要去嫁給皇甫清漓,別人恐怕會議論紛紛的吧”
落千嵐嘴角勾起一抹笑,“肆王殿下忘記了嗎我給你解毒可沒有人知道,哪裏會有人來議論紛紛”
是啊,她爲他解毒,沒有人知道,何來的立場這麼一說
“你爲我解毒,就是我的人了,所以,你不能跑到皇甫清漓的陣營。”
肆豫景狂語氣裏都是果斷,容不得落千嵐拒絕。
“抱歉,千嵐並沒有進入到哪個陣營的打算,你們的哪一邊我都不會去加入。
所以,肆王殿下你沒有必要擔心千嵐進入到漓王殿下的陣營。”
肆豫景狂心中彷彿一把火已經燒了起來,這個時候他反而怒極反笑。
“好啊,那我們試試。”
肆豫景狂心中從來沒有這一刻那麼想要毀掉皇甫清漓。
看來,他的計劃要實施了。
察覺到肆豫景狂眼裏的殺氣,落千嵐沒有說話了。
在她看來,肆豫景狂完全就是莫名其妙,兩個人根本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