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果然不愧是皇宮啊,財大氣粗,就連隨便一個老者,張口就說黃金一千兩,雖然沒有這個時代明確的金錢換算概念,但是想想就知道,那肯定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了。
有錢不賺白不賺啊!
本來準備打醬油的安安,突然就想要贏了這場莫名其妙的比試了,不爲別的,單單只爲了那筆看起來很豐厚的財富——黃金一千兩。
想到那黃金一千兩,安安忽然覺得自己也有動力了啊,眼睛裏也有了和她們一樣勢在必得的光亮。
“各位可準備好了?”
老者再次問了一句,換來大家異口同聲地:“準備好了!”
安安雖然和那些女子們一起說了句,但事實上她的心裏卻有點兒虛,她還不知道會考些什麼題目呢!
“那就好,老夫的第一道題目是——理財。大家既然是有備而來,相信這道題目難不倒你們的吧。”
老者撫了撫雪白的鬍鬚,搖頭晃腦地說道。
安安也學着隊伍裏的其他女子,硬着頭皮微笑着點頭……理財……咳,她,她當然是沒問題的。
理財嘛,這個難不倒她。
片刻功夫,隊伍裏的應試女子們都被分開了,依次站在草地上面的空地上,一人一桌,桌子上還放置好了一個在安安看來明顯算是古董的木製算盤。
考試的方法很簡單,就是由老者念一遍皇宮裏的賬簿,然後她們一起撥動着算盤,算準確了的話,自然就可以進入下一輪比試了,可以說是一場淘汰賽。
安安已經在她們不注意的空當裏,不動聲色地悄悄挪到了最偏僻、最角落的那一張桌子前面,在她看來,那個位置纔是最保險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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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都聽好了,我現在要開始念賬簿了!嗯哼!皇宮裏的御膳房在宮外採購了一批食材,食材分三六九等,每袋三等大米的價格是三文,每籃子青菜的價格是……每枚雞蛋的價格是……”
噼裏啪啦……噼裏啪啦……噼裏啪啦……
一時之間,只能聽見老者念着賬簿的聲音,還有衆人飛速撥動着木製算盤的聲音了。
安安也不例外,她也在全神貫注地撥算着,其實安安在現代的時候,也曾經有段時間學習過算盤的用法的,自認爲自己學得也還算是不錯的。
其實,要是給她足夠的時間,讓她不受到一點點外界的干擾,多算上那麼幾次,她敢肯定,她能準確算對的。
可是,偏偏她最怕的就是快,被人催促,還有外界給她帶來的壓力……
安安一方面,要豎起兩只耳朵仔細聆聽,另外一個方面,她的手指還要撥動着木製算盤,漸漸地,她的頭皮開始發麻,身上開始冒出細細密密的冷汗,安安的手指撥動的速度亂了,可是她還是決定咬着嘴脣繼續堅持下去。
好不容易按耐下煩躁的心,剛剛想要繼續,哪知道,這時候,居然又響起了一道另外的聲音。
那道聲音很輕很輕,其實嚴格說起來,那也並不能算得上是干擾,反而算得上是一份額外的鼓勵和支持。
老者念賬簿的聲音沒有停,大家飛速撥動木製算盤的手指也沒有停,可他的眼睛卻已經迅速地朝着那道聲音來源之處凌厲地瞥了一眼。
對面,一座頗有些雅緻的景廊石拱橋上面,石橋上面一個身着黃衣男子正在吹一只竹蕭,石橋距離衆人有些遠,所以那悅耳的蕭聲也是時斷時續,似有若無。
那個男子很年輕,他能夠輕易看到這邊的情景,除了那位老者,恰恰背對着他的衆多女子們是看不到他的。
老者唸完了賬簿,本來想朝着那個年輕男子施禮的,但見那個男子對他遠遠地擡了擡手,眉眼之間閃過一絲不耐煩的拒絕。
看到男子對他擡手,示意他不要驚動那些還在比試中的女子們,老者立刻意會到了年輕男子的含義,點了點頭,就若無其事地繼續了起來。
年輕男子停止了吹簫的動作,卻也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站在那個位置,繼續觀看起了衆多女子們的比試。
“好了,現在賬簿也念完了,諸位結算得如何?”
老者合上了手裏攤開的賬簿,詢問着衆人。
衆多女子們纖細的手紛紛離開了自己面前的那個木製算盤,恭恭敬敬地一齊退後了一小步,請別人先亮出結算的答案。
老者邁着步子朝這邊比試的桌子走過來,依次查看結算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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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好像打錯了一步。哎,你也好像打錯了一步。哎呀,這步你怎麼打錯了呢!哎!”
老者依次走過去,依次評論着結果,還惋惜地搖着頭,嘆氣。
當老者走到第四個桌子前面的時候,看了一眼,難得地露出了一個笑容,說了一句和前面不一樣的話:“哎呀,你這算盤打得好!”
其他女子們紛紛側目,想看看這位幸運兒的結算結果是什麼?
“看!天上有一架飛機!”
安安忽然
大吼了一聲,手指直直地指向天空,嚇了衆人一跳。
但是,“飛雞”?飛在天空的雞嗎?可是爲什麼用“一架”而不是“一只”?
那到底是什麼奇怪東西?
好奇的大家都忘了要去看那位幸運兒的結算結果了,而是齊刷刷地看向安安手指所指的天空方向。
趁着這個空當兒,安安則是動作極其迅速地瞟了一眼剛剛老者誇獎的那個桌子,然後迅速地將自己的木製算盤上面的珠子,撥動了一下。
天空裏自然是什麼都沒有的,所以,很快,衆人就收回了傻乎乎望着天空的視線。
回神的衆人沒好氣地狠狠瞪了安安一眼,有的則是大方地賞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
因爲,經過安安剛剛那樣一個打岔,她們已經失去了偷看正確答案的最佳時機了。
那個老者沒怎麼理會安安的胡鬧,很快就將話題重新拉回來,朗聲說道:“雖然說,你的算盤的確算得上是打得不錯,可是——”
老者突然來了一個神轉折。
安安突然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一般情況下,“可是”後面可都不是什麼讓人愉悅的好話。
安安光滑的額角滑過一滴汗……
“可是,仍舊還是算錯了一步。”
摸着雪白的鬍鬚,老者這才正式地宣判了那個女子結算的最後結果。
其實,基本上沒有人注意到,方纔衆人看向天空的時候,只有兩個人沒有擡頭。
一個是偷偷撥動自己桌子上的木製的安安,另外一個,就是不遠處的石橋上面那位年輕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