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媽一臉凝重的看着四寶兒。
她畢竟上了年紀,經歷的事兒也多。
老一輩是有這種說法,嬰兒的顱頂沒有閉合,是能感知到很多大人感知不到的事兒。
例如,嬰兒總會莫名其妙的看着一處地方。有時會突然大哭,有時又會格格直笑。
韓喬渾身一緊,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李媽。
她從前是不信這些的。
但夜北忱出事,她經過龍先生的指點後,夜北忱真的化險爲夷了。所以,她現在也開始避諱和敬畏一些東西。
“李媽,那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李媽眉頭一皺,神情透着一股神叨,“嗯,現在是過年,有可能是‘老人兒’回家來看子孫了。”
“……”韓喬聽了,渾身立時又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夜北忱父母早亡,他都來不及盡孝。所以,他逢年過節都很重視祭拜祖宗長輩的。
過年期間。
更是將父母以及爺爺,奶奶的排位擺出來供奉。
“李媽,你別在說這些了,我不信的。”
李媽語重心長的說:“喬喬,你從小在國外長大。對國內的民間風俗,可能不太看重。”
“所以,你也從來不信這些,逢年過節也沒有好好祭拜過‘老人兒’。”
“你如果不信的話,我這裏有個土方,可以試一試。”
“……什麼土方?”韓喬猶豫的問了一句。
她是不太信這些的。
也從來沒有操心過祭拜的事兒,都是夜北忱自己安排。
“我們老家有一種說法,如果家中已過世的老人回來。可以找一碗水,在水裏立三根筷子。”
“如果筷子立起來,那就證明確實是有說頭。”
“……”韓喬聽了,眉頭皺了皺。
“試一試吧!”
“就算真的是家中老人,也不用太擔心。燒點紙錢,禱告禱告就可以送走了。”
李媽說着,直接進了廚房。
拿了一只瓷碗,又在碗裏裝了大半碗清水。
而後,拿了三根筷子,將筷子立在水的中央。一邊操作,嘴裏一邊唸唸有詞的說着什麼。
韓喬半信半疑看着李媽。
她是唯物主義,從小到大是不大信這些的。
可是,宇宙有太多未解之謎。
有很多奧祕,連科學家都無法解釋。
“是孩子的爺爺來了嗎?”
李媽一鬆手,筷子立即倒了。
“是孩子的奶奶嗎?”李媽又神神叨叨的念着。
一鬆手,筷子依然立不起來。
“是孩子的祖奶奶嗎?”
李媽剛唸完,三根筷子就在水碗裏立了起來。
“喬喬,你看你快看。”李媽一臉驚懼,示意讓韓喬看。
韓喬看了一下,也覺得奇怪。
三根筷子在水中直直的立着。
不過,依照物理學說來解釋,也不是那麼神奇。
“這……這是有什麼說法嗎?”
李媽壓低聲音,一臉虔誠的說:“是夜老夫人回來看孩子來了。”
“……”韓喬聽了,頭皮立時一炸。
她和夜老夫人關係,到後來弄得很僵。
現在夜老夫人雖然過世了,但她心裏難免會有些隔應。
有種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的那種罪惡感。
“喬喬,燒點紙錢,在虔誠的禱告禱告吧。”
說着,李媽已經張羅着點了三根香,開始在水碗跟前虔誠禱告,“老夫人,孩子還小,知道您老人家疼孩子。”
“但孩子太小,受不住您的疼愛,您還是趕緊回去吧。”
民間有種說法,家中老人去世後。越是疼誰,就越會纏誰。
被疼的人,往往會莫名其妙的哭。發燒,意識模糊,或者出意外等等。
這大多都是磁場引起的一系列衝撞反應。
當然了,這都是民間流傳的傳說,沒有科學根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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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幾個傭人見狀,也都探頭探腦的看着李媽,個個臉色透着驚奇的神情。
韓喬見狀,還是覺得影響很不好。
“李媽,你以後不要再弄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
“把這些都拿下去吧!馬上給江醫生打電話,讓他過來看看四寶兒是怎麼回事。”
說完,韓喬臉上浮現一絲陰雲。
有些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
你強他則弱,你弱他則強。
心中越是害怕,反而會惹來黴運纏身。
越是不信,骨子裏的稟氣會更強。就算真有一些邪祟,也根本挨不到身。
李媽似沒有聽見一般,仍然在虔誠的禱告什麼。
三分鐘後。
“啪嗒!”筷子自動倒了。
李媽這才睜開眼睛,神叨叨的說了一句,“筷子倒了,夜老夫人走了。”
韓喬聽了,心底更是涌出一陣反感,“李媽,以後不要再說這些封建迷信的事。”
“都什麼年代了?我們要相信科學,不要再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都是老一輩留下來的風俗,流傳上千年的東。如果是假的,怎麼可能流傳到現在呢?”李媽很固執,堅持己見。
“……”韓喬聽了,沒有在反駁她。
李媽畢竟沒有讀過太多書,又是從那個年代走過來人,難免會思想封建。
說也奇怪。
李媽唸叨完之後,四寶兒居然真的不哭了。
“小少爺不哭了。”
“是啊,還挺神奇。”育兒嫂連忙將四寶兒抱到一旁餵奶。
小傢伙又乖乖的喫起奶,不哭也不鬧了。
韓喬見狀,心裏還是有些毛毛的,有種說不出來的梗塞。
“我還是打個電話,問問龍先生吧!”
“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什麼要避諱的東西……”
韓喬心神不寧,忐忑不安的給龍先生打了個電話。
嘟嘟嘟。
電話很快打通。
龍先生接聽了電話,“你好。”
“喂,龍先生您好,我是韓喬。”
電話那頭,龍先生沉默了數秒,語氣有些沉重,“……韓女士,有什麼事嗎?”
“嗯~,給你拜個年,順便想請您在指點一下迷津……”
不等韓喬說完,龍先生直接打斷她的話,“有些劫數是天意,避免不了的,沒有辦法給你指點迷津。”
“……”韓喬聽了,心裏咯噔一沉。
“龍先生,您大概什麼時候會來港城?我想和您預約一個時間,幫夜老夫人按一下排位。”
龍先生聽了,大概猜到她的用意,“我在這邊做也是一樣的。”
“你放心,夜老夫人和我是故交。不跟你說,我也會爲她做法事超度。”
“那……還有一件事。我先生去北方出差,他……會不會有麻煩啊?”韓喬猶猶豫豫的問了一句。
“天機不可泄露。”龍先生簡短的回了一句。
“我最後告訴你一句話,該來的躲不掉。”
“多做功德,謹慎行事。”
“好的,謝謝龍先生。”
龍先生說完,不在多說什麼,直接將電話掛了。
掛完電話後。
韓喬心中更加惴惴不安。
看了看時間,夜北忱應該已經起飛了。
她想給他打個電話,想想還是等他下飛機後在打吧。
……
sou都機場。
下午一點鐘時。
夜北忱落了飛機,達西已經在機場等他。
“夜總。”夜北忱一露面,達西就一臉凝肅的迎了過來。
夜北忱同樣一臉凝肅,沉聲問了一句,“達西,怎麼樣了?”
“一切都很順利。”
夜北忱點了點頭,跟着達西一起出了幾場。
“夜總,請上車吧!”
“嗯。”
車上。
夜北忱給蘇清打了個電話,他已經將東西順利運送回國。
嘟嘟嘟。
蘇清很快就接聽了電話,柔弱的“喂”了一聲。
“阿清,是我。”
“阿忱……”蘇清聲音陡然一激動。
“我現在已經到達首都,你可以通知研究院的人來提貨。”
“好的,我即刻安排。”
“阿忱,謝謝你。”
“我馬上給研究所的人打電話,讓他們去接應你。”
“嗯。”夜北忱淡淡的應了一聲。
“對了,你現在在哪裏?”
蘇清頓了頓,“我現在準備登機,可能明天就能到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