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組織已經在催促你儘快完成任務。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只會造成更嚴重的後果!”蘇清一臉凝肅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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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北忱勾着頭,極其的喪氣。
蘇清微微擡了擡下頜,感傷的說:“阿忱,我先走了,你好好考慮清楚。”
“我知道你很愛你的太太,可你要想清楚,你不是一個普通人。”
“你和她在一起,反而會害了她。將來,一旦你的身份泄露,你可要想想你身邊人的後果。”
“你如果真的愛她,最好和她保持好距離,這反而是對她最好的保護。”
蘇清說着,深深的提了一口氣。垮了挎包,折身走了。
夜北忱頹廢的靠在椅子上,雙眸浮現一層濃濃的疲憊和痛苦。
確實。
他現在已經身不由己了。
國際上,頭號間諜通緝犯就是他。
代號–黑雨。
任誰都想不到,身價千億的頂級財閥,會是世界頂級特工。
每年從世界各地竊取無數重要情報,以及國家有許多在國外不方便出手的棘手問題,通通都會交給這些特工解決。
一旦他的身份暴露,等待他的,將是引來世界各地的特工追殺。
三年前,米國的頭號特工,因爲身份暴露,全家都被暗殺了。
他現在的身份雖然沒有暴露,但他知道,身份一旦暴露,下場只會更慘。
他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了,不能確保會守護韓喬一輩子,更不能確保給她一輩子幸福。
說不定,這次去y國,他就再也回不來了。韓喬假如真的嫁給了他,可就要變成寡婦了。
“喬喬,我愛你,很愛很愛你。”
“但現在,我沒有能辦法對你做出一生的承諾,你等我。”
“等我擺脫所有的顧慮,我會讓你重新愛上我,重新接納我。”
……
一晃,一個星期過去了。
這幾天。
韓喬在心理醫生,以及外科醫生的治療下,病情逐漸平穩。
因爲藥物的關係,她大部分時間都是昏昏沉沉,懶懶洋洋。
每天準時準點,醫生都會給她注射帶安眠成分的藥物,幫助她更好的入眠。
也只有在她睡着時,夜北忱纔敢出現在病房。
病房內。
韓喬睡着後,夜北忱才悄悄的走了進來。
病牀上。
韓喬睡得很沉,沒有一絲知覺。
“喬喬,喬喬……”
“我過幾天就要去y國了,我這一去,只怕……就再也回不來了!”
“不過,這樣也好,你就不會再恨我了。”夜北忱傷感的說着,大手輕輕摩挲着她鬢角細軟的頭髮。
“倘若我能平安回來,我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身邊。倘若我回不來了,你要帶着孩子好好的生活。”
“你總說我不能給你安全感,總說我花心。但我是想告訴你,我真真正正愛過的女人只有你一個。”
夜北忱絮絮叨叨的說着,一整夜都陪在她身邊。
等到早晨她快要醒來的時候,他纔會悄悄離開。
……
隔天。
韓喬昏昏沉沉的甦醒了過來。
李媽和幾個特護守在病牀前,見她醒了,連忙上前侍候。
“喬喬,要不要上廁所?”
“溫水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可以先喝點水……”李媽殷切的照顧着她。
其他特護也都各自忙各自的活兒,有配藥的,有做護理身體的,也有準備早餐的。
總得來說,個個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服侍韓喬。
這一個多星期,韓喬的情緒穩定了很多。加上藥物的鎮定作用,她就算想發作,也根本發作不起來。
每日都像一只萎靡不振的綿陽,任由醫生和特護們折騰。
早餐過後。
醫生又給韓喬做了起身檢查。
“嗯~,個項指標都逐漸平穩了,可以轉入普通病房了!”
“好的,醫生。”
很快。
韓喬可以離開重症監護室了,護士們又將她轉入從前住的vip病房。
臨近中午。
李媽端了一碗中藥過來。
“喬喬,這是中藥。”
“醫生說了,要中西醫結合,這是調理氣血的藥。”
“……先放着吧!”韓喬聲音細柔文怡,大大的雙眸中沒有一絲光彩。
她每日服用抗抑鬱的藥,精神格外的萎靡,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
“咔嚓!”一聲。
病房門微微推開。
李媽和韓喬下意識的看向門口。
房門打開了一條縫,卻又沒完全的打開。門口似乎站着一個高大的人影,探頭探腦的向裏面偷窺。
不過,只是站在門口,沒有敢走進來。
李媽知道,門口站着的啃的是夜北忱。
她雖然也替韓喬不值,但內心還是期盼兩人能和好。
“……喬喬,夜總這幾天都在守着你,人都憔悴了很多。”
“我想……你們之間肯定有誤會,要不讓他進來……”
不等李媽說完,韓喬眼神一驟,透出一股濃濃的憎惡,“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見他。”
“喬喬,就算不想見他,也要和他說清楚啊!”
夜北忱聽了,小心翼翼的推開門,猶豫着不敢靠前。
“喬喬……”
韓喬將頭別向一旁,不想看她。
見韓喬情緒沒有前幾次那麼激動了,夜北忱邁着長腿走了進來,“李媽,你先出去,我要跟喬喬說點事。”
“哦哦,好的。你們慢慢說,都不要着急上火。”李媽說着,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的離開了。
“喬喬~”夜北忱一臉哀默,下意識的想握住她的手。
韓喬本能的把手縮了一下,拒絕他的觸碰。
倘若不是藥物的鎮定作用,她真的又要控制不住情緒了。
夜北忱見狀,心裏更加難受,顫聲說:“……喬喬,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信。”
“但我還是想和你好好聊聊,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訴你。”
“我那天確實做錯了,不應該瞞着你去見蘇清。”
韓喬喘了一口粗氣,胸腔也劇烈跳動起來,“你不要說了,我不想聽,也不想再見到你。”
“不,你一定要聽。”
“我去見她,是因爲她得了癌症。”
“誰知道就那麼巧?她病剛好發作,我就送她去醫院。我對天發誓,我如果跟她有半點男女關係……”
“夜北忱,你不要再說這些,我不想再聽你這些。”